@媒回應之二
誰說閱聽人俗不可耐?
廖中(傳學鬥成員)
陳文的文章立場讓我聯想在相對主義和個人主義的下的游移,如果說這些辭彙可讓我用來指涉陳文的沒有立場以及對個人經驗的膨脹的話。
但是,我又不能說陳文完全沒有立場,因為從陳文的行文中,其所設定的讀者來看,其實陳文所對話的目標對象正是主張大眾文化在資本主義下存在社會結構性限制的人。
於是,陳文的重點,表面上是建立在「文化商品的寡與不均」個命題之上,但是,面對這個命題,陳又刻意保持疏離,在陳文中,我似乎看到作者正在看著資本主義的「結構性限制」與「閱聽人自主」這兩方在打架,然後,他對著前者說,你那麼厲害,已經贏了一半了,你就可憐可憐後者,給他條活路吧,因為--我對他的處境感同身受。
就這樣,結我看到了一個由個人經驗出發的論述,但無法對構性問題進行更深入的反省。並且,在結構性問題下,閱聽人的俗不可耐與否,並不是它所真正關心的議題,它關心的其實在於,造成閱聽人俗不可耐的原因為何。
即使我不從論述的預設來檢視陳文的動機,而回到陳文的另一重點--即大眾文化與閱聽人之間的關係來談論。陳文認為,「大眾化、標準化的商品(亦包括文化產品)生產過程,的確提高了大眾的品味與知識」。這個觀點,在本雅明的「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一文早已提及,他從唯物史的角度,論證技術的演進,會導致人們對美學觀產生改變。他最常舉的例子之一即是電影和繪畫的差異,即電影改變了我們對藝術作品的認知,使藝術(文化)變得不再遙不可及,甚至使人們透過對電影技術的掌握,獲得一種政治性力量,亦即使人們可以透過電影等媒介,來反映自身的生活,甚至進而改變社會。
為何要舉本雅明的文章,不是崇拜權威,而是透過本雅明的文章,我看到本雅明在論證大眾文化對人們的益處之餘,更重要地,我也深切感受到本雅明對於平民權申張的關懷,而不是無謂的呻吟,當然,如果說這樣的呻吟可以改變社會些什麼的話,那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