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羅傑小馬、布大俠和小眼睛先生決定前往的是柯林頓拜訪PRAHA時曾露過一手薩克斯風的
REDUTA。在到知名的REDUTA前,在地鐵站外的速食餐廳裡啖了些PIZZA和COKE,便趕緊前往了每天客
滿的REDUTA了,不過到的時間實在太早,REDUTA尚未開門,於是他們在買了一張要價140克朗的預售
票後,便進了隔壁的咖啡店裡喝杯COFFEE,消磨消磨時間。小眼睛先生在CAFE裡點了杯CAPUCCINO,
也當然的點了根煙,伙伴們坐在直角的另一隅,等待的氣氛瀰漫著整個店裡,全部的人皆低著頭緩緩的
啜著咖啡,只有香菸和咖啡機的煙裊裊的上升。小眼睛先生看著牆上那些共產時代遺留下來的股票,保
存得相當完整,而且有玻璃框罩保護著,似乎將鐵幕與現實的這個世界以玻璃做了絕對的區分。
此時進來了兩個人,如果你見過聶魯達和她的妻子,這兩個人約莫是五十到五十五歲左右的他們。對於
東方人,他們也帶著一絲的好奇,於是小眼睛先生與他們開始交談,這對夫婦是來自以色列的猶太人,
此行特地來布拉格來拜訪先人的遺跡,最重要的是前往一個曾用來專門屠殺猶太人的集中營去追思。聊
著聊著,小眼睛先生突然想起了手上的指環,隨即取下了它,並問道:「DO U KNOW THE MEAN OF
THESE WORDS?」男人端詳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但身旁的妻子卻認出了這些希伯來文,M-A-
Z-A-L-D-O-F,「It's a good mean, it means good luck~」,小眼睛先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裡回想這一切的
巧合,似乎早就蝕刻在戒指的深處,只是現在才被觸摸到而已。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小眼睛先生便動身前往REDUTA希望能排到較好的位置欣賞表演,但沒想到
REDUTA的門口卻已站滿了穿著光鮮入時的賓客及黑衫黑褲的保全人員,與AJC有著天壤之別的感覺,隨
著人群穿過了長長的迴廊,進入了一個類似夜總會TALK SHOW的場地。幸好小眼睛先生還算早入場,因
此佔得了一個不錯的位子外,還幫較晚入場的以色列夫婦佔了兩個位子,而這對夫婦請他們喝了些啤酒
以示感謝之意。在等待開演的過程裡,小眼睛先生天南地北的他們聊著天,男人是特拉維夫廣播電台的
製作人,妻子則是高中教師,他們聊了著歐布萊特與那坦雅胡、阿拉法特預備在華盛頓舉辦的和平會談
、聊了以色列和鄰國的關係、囤墾區的狀況及比較了兩國的兵役情況,還聊了香港及台灣的流行樂,他
主動提及LEON,也就是黎明,他說是他去新加坡參觀訪問時,當地同行送他帶回去聽的。和不同國籍的
人有共同的話題是很奇妙的,過去在日本發生過、在義大利也發生過,不過那都是和大學生,而這次則
是和個年逾半百的先生,或許是資訊的流通為彼此種下了相同的元素,使不同皮膚、不同眼珠和歷史文
化的人能在此時像世界村的村民一樣談天,小眼睛先生覺得這有點像在企業號上的交誼廳的感覺。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打破寂靜之後,演奏者依序出場,第一個是BASS大提琴手,第二個是一個黑色套裝的
紅髮女,第三個,亦是最後一個,竟是那天在AJC表演的小喇叭手。不若那天的平易近人,今天的他似乎
是頭牌,散發著巨星的氣質,表演時也由日前陶醉在音符中的胖火雞變成了隻雞冠昂揚的驕傲大公雞。
小眼睛先生不知道哪一種角色的他比較快樂,或許都很快樂,或許不是,小眼睛先生不是他,小眼睛先
生的本我亦不存在於屬於他的他的世界,所以小眼睛先生無法得知,但在小眼睛先生的認知下,兩個角
色的差異是相當大的。雖然是一樣的小喇叭,但所流洩出的音符一是略帶酒意時而低吟時而放肆時而合
奏的表演,另一種則是講究技術和有點刻意賣弄煽動的調調。這就是藝人吧,或許說是藝術表演家,在
不同的氣氛下流露出不同的自我,但多種角色的不停轉換亦成了某種程度的負擔,總之,有一得必有一
失,似乎唯有超脫出得失而潛入本我的世界裡才能克服吧,也或許不是,小眼睛先生覺得已經亂了頭緒
。反正,REDUTA和AJC是兩家風格不同的JAZZ CLUB,若說REDUTA是少女峰上遊人如織的滑雪場的話
,那AJC應是少女峰下,乘纜車所可見到那被雪覆蓋的純樸小鎮吧。小眼睛先生如是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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