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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02.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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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畢業典禮的意義
【左右看】次基本工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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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畢業典禮的意義
6月,正是各級學校的畢業熱季。日前,教育部長黃榮村參加台灣大學的畢業典禮時,卻不似一般特別來賓歌功頌德般的致詞,直言台大校長在典禮上的說話,和30多年前的校長並無太大差別,與台大必須求新求變的精神顯然不符。
不論部長這番話當場說出是否合乎時宜,若要說到求新、求變,教育部長應當首先想到的是,幾乎絕大多數學校總喜歡在畢業典禮時請來高官訓勉,小學找小官(地方首長)、大學找大官(正副總統、行政院長或教育部長),是否也合乎求新、求變的精神?這種不論任何場合,從喪禮到畢業典禮,總需要高官來增添光彩的心態與做法,恐怕不只是30多年,甚至是50多年以來一貫的行禮如儀吧!
典禮做為一種儀式,在社會當中具有其社會意義,其主要作用便是在於,將某種價值觀念或意識型態,藉由集體性的儀式而加以傳播、複製或加強,並藉此凝聚全體成員的集體意識;因此從畢業典禮的實施,我們大致上可以看出這個社會的某些特質。
大學做為知識的養成所,其核心關懷應以知識做為主軸,其存在價值應該奠立在真理的追求之上,換言之,在大學中的任何活動,皆應以知識和真理作為首要考量。因此,做為4年知識追尋階段性總結的畢業典禮,更必須以此為實施原則,否則,畢業典禮就和膚淺的、只求熱鬧與歡樂的大拜拜沒啥兩樣。
從台灣的畢業典禮現象--特別是大學,我們可以看出,這個社會的價值觀是極為單向與貧乏的,政治做為一切的價值標準壟斷了人們的思考,甚至在大學中也無法免於被污染,各校紛紛以高官蒞臨致詞為榮,彷彿知識只是做為政治的陪襯與墊腳石。「官大學問大」倒成了這種型態之畢業典禮的最佳註腳。
若國內大學真要能夠求新、求變,就應從畢業典禮所邀請的貴賓這件小事入手,回歸知識與真理追求的關懷、重新思索畢業典禮的意義與舉辦方式。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即使校長們的致詞,再如何地突破傳統、創新突出,也只不過是故作前衛,但骨子裡終究還是個陳年古董。
【左右看】次基本工資來了
【左看】人權政府安在哉?
■江望台
試問,言猶在耳的人權政府宣言而今安在?勞委會刻正打算針對外勞、身心障礙者等邊緣勞動人口量身打造,另訂次基本薪資,不啻意味人權可以選擇而施、可以折扣而行。設若此議過關,則又豈會僅止於一個次基本工資?次次、次次次窮盡分類,事實上都可在這個惡毒邏輯裡獲得正當性。
以次基本工資構想來戕害人權普遍性的案例,絕非新政府的暫時昏聵。從早先的「為企業家繫鞋帶」宣示,再到近日總統親自下令嚴辦「職業股東」,種種行徑無一不讓人驚覺:原來以階級為平台,人權早已被橫切成兩塊,擁有資本一方被不惜傾國之力相助,終至權利被膨脹成特權;至於一般薪資所得者,則是區區公民身分都不可得,連攸關生存的普遍性權利,都能被歧視對待而無絲毫汗顏。兩相比較,何來人權台灣?不客氣地講,等級制的封建化才是台灣真正示人的面目。
顧名思義,基本工資即生存最低標準的指涉,而台灣連年為基本工資爭鬥,更說明了此地勞工祇能死守下限的防禦姿態。在這樣的情況下,既得利益者還端出次基本工資的菜單,這不是軟土深掘、欺人太甚是什麼?(文字工作者)
【右看】何苦庸人自擾
■陳勝楠
勞委會研擬的次基本工資構想一出,果不其然,勞工團體立即砲火全開、反對到底。當然,勞委會還是一臉無辜,儘管心知次基本工資制度不討好,但鑑於國內景氣不佳,若無法提供企業足夠的僱傭誘因,則勞工反而可能因小失大。
基本工資制度的存在,究竟是保障了勞工權益還是反讓勞工涉險於未知,始終是個長期爭論不休的話題。
從理論來講,貧富不均向為資本主義社會的痛腳,故由國家提供基本工資的保障,未嘗不是保障弱勢勞工的救濟途徑。但證諸現實,台灣基本工資的訂定,首先是於80年代中期在美國壓力下而生,繼之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成了工會運動的發難藉口,從而導致第一波的台資外移潮,並種下今日台灣對外投資暢旺、對內就業機會提供不足的跛腳現象。由此,我們可見理論與現實間的落差。
我們認為,與其讓基本工資調或不調、次基本工資應否存在成為常年爭議,不如索性廢除基本工資的硬性規定,全盤交由市場機制來決定。畢竟,市場是功績制度最有效率的裁決者,且一般勞工所得更早已超過基本工資,根本無此困擾,政府何苦庸人自擾之!(社會評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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