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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 幻 科 學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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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 ▼〈No.122〉2002.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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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大觀 ■ 寒武紀˙博物館(1/4)
作家專欄 ■ 碧咸對碧咸(2/3)
科學小視窗 ■ 海灘遊俠──比植物更早登陸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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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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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星期繼續為大家送上一篇有趣的科幻小說,不要錯過了。「
寒武紀˙博物館」是第一屆倪匡科幻獎的入圍作品,如果有興趣參
加第二屆倪匡科幻獎的,可以到http://sf.nctu.edu.tw/去看徵文
說明喔。
嘉恩
星艦學院編輯小組
mailto:scisci@mail.apol.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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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大觀
▌寒武紀˙博物館(1/4)
▌李伍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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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門扉被推開,所以妳就走了進來。
天頂上,放電雲層奔嘯而過;傾洩蒼藍閃亮的火焰、旋即消逝,
妳來的路上也應該嚇著了?別擔心,這衛星的脾氣就是這麼暴躁,
妳很快就會習慣的。
歡迎到泰坦,我很久沒見過母星(Earth)來的人了。妳是個好女
孩!跟那些眼睛和指甲散發著冷冷綠螢光(EGFP)的改造人不同,我
喜歡妳純潔明亮的黑眼珠。
放輕鬆,不會吃掉妳的,坐下來談罷。
盛衰興亡的故事?這是個好話題,儘管打從母星有文明以來,
這問題已經被詢問千百次、也被試圖回答過無數次;就經驗法則而
言,這個問題並沒有答案,不過既然妳問了,我們就靜下來,沉澱
思緒好好討論吧!
沒錯!核戰、以及隨之而來的冰河期,使得母星上的人口遞減。
希冀於種族的延續,少部分人類移民到月面和泰坦,卻也為了適應
太空強烈的輻射線,經過基因改造而成為改造人類,這些都是兩世
紀之前的故事了…現在母星上的人們會擔憂自己的盛衰興亡,也不
是無法理解的事情;正如同二十二個世紀前,羅馬人也同樣擔心過
這個問題一樣,妳如此作想也不令人意外。
這樣好了,我們將範圍擴大,回溯母星四十六億年歷史,說不
定對於「盛衰與興亡」這個主題,我們彼此會有更深沉的理解。
由興盛的頂點走向衰亡的故事,可以是老生常談,卻也可能讓
人百聽不膩。母星的過去有千萬種面向,正如未來所擁有的多重可
能。妳不必急著去認定什麼是真、什麼又是虛假?因為真相往往出
人意料之外,對於一切未知,我們只能以有限的思維臆測。妳所將
要聽到的故事,也是這千萬種可能之一。
白堊紀(Cretaceous)末期,一艘滿載銥元素的星艦墜毀,造成
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空難;在更早的石碳紀(Carboniferous),輝
煌宏偉的兩棲類帝國,卻因為松果眼歧視而消逝了。這些故事或許
妳會有興趣,不過,今天我要與妳分享的,則是寒武紀以前的另一
個故事。
可曾綺想過前寒武紀(Precambrian)裡,發生在博物館的美麗與
哀愁?母星上的人或許沒告訴妳,母星歷史上曾出現不只一種智慧
生物。這也並非是他們的錯,因為他們不知道;抑或,自詡為萬物
之靈的人類,潛意識地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妳的詫異我能理解,在妳的認知當中,寒武紀前並沒有太多生
命存在;多樣性的生命皆肇始於一個稱為『寒武紀大爆發』的事件。
而今天,妳將聽到另一個故事、一個無數可能中的可能……。
我將要告訴妳,柏捷斯和愛荻卡拉的故事。妳不需要查詢手中
的擬生物電腦,因為這兩個角色所屬的動物門(Phyla),根本未曾出
現於人類所知的範疇之內。這個動物門已經絕滅了,也完全沒有留
下痕跡,他們和人類結構不一樣,是三螺旋對稱的生物,頭頂上長
著三隻單眼、中央一顆松果眼藉以感應紫外光;軀幹上間隔六十度
角各長出三隻手狀肢體,底下的三隻足狀物與鰭狀尾柄相連,儘管
他們並非人形,卻具有幾乎相同的智慧。硬要給個稱呼的話,就叫
他們寒武人罷。
想像著前寒武紀的海水,並不像現在那樣充滿淤泥和輻射塵,
也不像個兩世紀前那樣既苦又鹹。紀元前五億四千四百萬年,那是
一個令人神往的綺麗世界……。
* * * * * * * * * * * * * * * * * * * *
海浪拍在礁岸上,澄紅色的月幾乎佔據整個穹籠四分之一面積,
暗紅月色浸染這片海。今日是滿月潮,潮間帶湧現大量溯岸產卵的
巨大古海兔,鵝黃色羽狀外鰓隨潮水漲落,腹足抵著礁岩,緩緩的
蠕動。當發現適合幼蟲生長的洞穴時,便將一身肚子火紅色卵塊連
著保護膜一同排出體外。
古海兔棲息於深海,僅在滿月時溯岸產卵。一些掠食者自海水
嗅到古海兔繁殖時散發的費洛蒙(Pheromone),也跟著登上岸來。身
長兩公尺的喀德里鱟拖著劍狀尾柄悄悄跟上,碳酸鈣質甲殼底下的
附肢蠢蠢欲動。
貪婪的偉德氏翁榮螺背負著將近十公斤重的殼,同樣利用腹足,
緊隨著海兔之後到來。他們不斷輪轉齒舌(radular teeth),儘管無
法撕裂海兔的身軀,卻能輕易刮食海兔卵獲取豐富養料。
也有守株待兔的擬礁海葵,偽裝成礁石的模樣,靜靜等待著沒
有戒心的海兔攀爬上來,再瞬間伸出觸手,以毒液麻痺海兔後,飽
食這頓大餐。
海葵蠶食著海兔軀幹同時,幾塊海兔的碎屑隨著起起落落的潮
水被沖散,來到幾里外的一個平靜沙質海底,許多潛藏在沙中的高
嵩文昌魚搶著爭相伸出觸鬚狀口器,濾食這些碎塊。另一些嬌小的
海口蟲,利用具有彈性的脊索(Notochord)擺動利落地搶食著海兔碎
塊,卻也引來一旁虎視眈眈的海洋之王奇蝦(anomalocaridis)的覬
覦,奇蝦上下擺動著分節的肢體,伸出那對蝦狀腕猛撲,當場擒獲
海口蟲,再將獵物送入三叉狀的口器中切割分解。有著五隻眼睛、
頭部豎立著單一觸腕的歐巴海蠍,也毫不示弱地共同加入捕食行列。
海口蟲因為奇蝦和歐巴海蠍的獵捕而一轟四散,尾巴拍打著海
水拼命逃離追捕,有幾隻卻不小心給海面上巡航著、綴著亮藍色螢
光的斑點缽水母毒刺給麻醉,其餘的一群勉強逃離危險,喘息者停
泊於礁岸邊,水面上兩道光突然自左後、右後方照來,驚魂甫定的
海口蟲不假思索的再度向前竄逃,卻陷入一條條格子狀交錯的軟質
柵欄中,只覺一陣天昏地暗,身體便脫離水面無法呼吸,同類的重
量彼此層疊擠壓著,儘管奮力拍打,對脫困卻毫無助益。
「好了!妳看,這不就抓到了嗎?愛荻」柏傑斯一手拿著網,
另一隻手叉著腰,最後一隻手大幅度的擺動,高聲喚著女伴。
「太好了,讓我看看。」聽到呼喚,另一名寒武人雀躍地靠過
來。以寒武人的標準,身形算是婀娜多姿了。
愛荻卡拉是個標準的寒武美女,三隻水汪汪的桃紅眼珠飄散著
柔情,額間松果眼既方且正,眉宇間不經意流露著婉約氣息,尾巴
寬大而優雅,丰姿卓然,優雅身形洽是每個寒武男內心的理想典型。
一隻手提著照明器,其餘雙手接過網子,三隻眼專注地凝視著
網中的海口蟲。柏傑斯趁著她凝神觀察之餘,仔細端詳愛荻卡拉的
容貌。
愛荻卡拉是如此專注地觀察海口蟲,以至於絲毫察覺不到柏傑
斯深情款款的眼神,她就是這樣一個寒武女,思緒敏銳、開朗而落
落大方。想追她的寒武男多如過江三葉蟲,她卻連一丁點兒沒掛在
三腔室的心上。換句話說,柏傑斯也是一隻三葉蟲。
她注視著海口蟲,柏傑斯卻凝神注視她。對愛荻卡拉而言,海
口蟲是她能否攻取科學士資格的關鍵;然而對柏傑斯來說,海口蟲
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擄獲佳人芳心。
「沒錯!就是這一種,最新的脊索動物種類,這正是我所欠缺
的資料,謝謝你!這麼一個滿潮的深夜,還要忙碌的你陪我出來,
你真是個好人。」
愛荻卡拉滿臉喜色的轉過頭來,桃紅眼睛喜孜孜直望著柏傑斯。
柏傑斯還兀自深情的注視愛荻姣好側頰,愛荻這突如其來的舉止顯
然令他措手不及,六眼對望的瞬間,她從他的眼讀出了不及掩藏的
情愫,以及伴隨而來的倉皇。
「不…沒什麼的。只要妳喜歡就好,我不累。」
柏傑斯靦腆列著嘴傻笑,嘴裡三條觸鬚興奮的蠕動著。左手不
住搔搔頭,另兩隻手不知該往哪處擺,好似幼蟲時代偷吃隔壁家孩
子點心被發現時,那副慌張困窘的模樣。
聰穎如她,早已猜出柏傑斯的心意,卻也醞儲著不便點明,神
態自若地指著他身後的澄月,張嘴叫道:
「哎呀!柏傑斯你看,今天大潮,澄月又大又圓,好美呀!」
說罷逕自向海踏了幾步,跨過柏傑斯身邊,開懷的望著海。
柏傑斯暗暗嘆口氣,跟著轉過身,附和著:「是啊,很美。」
澄紅滿月躍然懸在蒼穹,藏青為底、淡紫夜光藉在海浪傾波的
映襯下,渾然天成一幅唯美景緻。然而,在柏傑斯心中,最美的又
豈是這幅明月呢?
該上前摟住她嗎?不!他沒有這個勇氣。在這嶄新時代,這號
稱擁有八千年歷史的古國,縱然快速吸收來自東方的啟蒙思想,服
裝、生活習慣全盤東化,卻仍然有許多男子無法掙脫傳統禮教束縛,
不敢表露內心醞釀的愛。
因此又默默的嘆了口氣。只剩下從不間斷迴響數十億年的海潮
聲,繼續蕭瑟奏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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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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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專欄
▌碧咸對碧咸(2/3)
▌蕭源˙著 http://mail.apol.com.tw/~scisci/author1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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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停了。
天際露出魚肚白,當第一道曙光照到奧脫福球場的石牆上時,
左碧咸伸手與另一個自己互握。
「你會再來?」
「一定。」
「再來跟我練習?」
「一起捲土重來,在下次世界盃一雪前恥。」
「你是說阿根廷。」
「嗯。」不知是那個碧咸笑了:「把施蒙尼的腰骨也踢斷。」
兩人哈哈大笑,灑了一身晨光。從此不再孤獨。
如火的夏日,碧咸並沒有跟隨曼聯球隊前往杜拜訓練。他獨自
一人,帶著皮球,來到了奧脫福球場以南的海灘。
無人的海灘,海岸線一直延伸過去,看不到盡頭。沙灘上零零
落落散了許多足球,在如雪的白沙盡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你來晚了!」碧咸大叫著,一面起腳將球傳過去。
無論力度、弧度以至落點,都是那麼完美,遠方的另一個碧咸
輕輕將球控住,邊踢著白沙,盤球前進。
「來晚了,要請吃飯!」這個世界的碧咸叫道,邊純熟地以左
腳把球截住。
「搶到球再說吧!」右碧咸說罷已把球搶回來,一記假身盤球
離開。
兩個幾乎流盡了汗的碧咸雙雙躺在沙上,任潮退將一身疲憊沖
去。
落日是沒有左右之分的,香熟夕照的海灘上,左和右都是沒盡
頭的沙。
「想不到,我們竟沒法分出勝負來。」
「當然,我們的體力、技術完全一樣。」
「甚至知道對方的心思,連假動作也被看穿。」
「詹姆士往奧脫福球場去了嗎?」
「對,他說要好好研究一下那堵石牆。」
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每天都來,互相練習、互相傾訴,
他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因為在孤單之中,自己才是最好的知己。
但他們實在是沒法分出勝負,就連罰球也一樣。
每天下午,他們總會各自站在小屋的兩邊,然後進行罰球訓練。
他們各處小屋遙遙一方,然後大喊一聲,隨之起腳。
右碧咸以最擅長的右腳起踢,足球即以高速向右方起去,繞過
小屋,再如香蕉般彎落。
但足球往往在半空與另一個足球相撞。右碧咸先是一呆,後來
才發現小屋的另一方,左碧咸把球踢去左方。
沒法分出勝負。
於是,兩人都針對自己的弱點,加緊訓練黃金左/右腳的另一
隻腳。
兩個月後,小屋半空已是球來球往,左右隨時會飛出猛烈的射
球,當然隨之而來的是自己起腳後,卻同時被對方踢過來的球擊中
的慘叫。
然後,在某一個黃昏,來自另一世界的碧咸,在二十次的盤球
前進當中,發現竟然有超過十五次,沒法扭過這個世界的碧咸。這
個右碧咸突然驚覺,自己在球技上不斷進步,但對方亦然,只是對
方的進步幅度更大更快。
在某個晚上,右碧咸道:「你的球技進步得很快。」
「你也是。」
「可是總沒你進步神速。」
「也許這是我身處的世界,對我來說,是主場?」左碧咸漫不
經意笑著。
「我看到你在私下練習。」右碧咸坐直身子:「在日間的海邊
盤球訓練以外,在夜裡、清早,你都有自行特訓。」
「那並沒必要提起。」左碧咸道。
「是嗎?」
「而且,」左碧咸目光炯炯:「每個人都想超越別人,尤其是
超越自己。」
右碧咸在深深思考著這句話。
兩人仍在不斷忘我練習,將其他一切都忘記了。
直到一隊拍攝人員浩浩盪盪出現在沙灘的彼端。
「他們是誰?」右碧咸問道。
「老天!我居然忘記了!」左碧咸叫道:「好像是來拍廣告的
!」
他們在沙灘上相遇。頭戴鴨舌帽的導演埋怨:「碧咸,你躲在
這兒獨自練習,我們找得你好苦!噢,你身邊這位是?」
那是穿著長袖長褲的右碧咸,頭上包裹著毛巾,只露出賊呼呼
的一雙眼,骨碌碌地轉著。
「他是我的表弟。」左碧咸解釋。
在酷熱天氣下,看著這裹著厚重衣服的怪物,隊伍中的一位記
者不放過機會,遂走上前來:「碧咸先生你好,我是英國《太陽報
》記者,可以為你……及你的表弟,安排一次專訪?」
兩個慌張的碧咸還來不及反應,一聲嬌喝自隊伍中傳來:「難
道我們就要在這裡白白浪費許多時間嗎?」
一女子排眾而出,高挑的身材、迷人的臉孔。那是舉世聞名的
英國樂隊「辣妹」的其中一個成員:維多利亞。
眾人噤若寒蟬,維多利亞又道:「如果沒問題,開始拍攝吧。」
維多利亞也是廣告的女主角之一。
是甚麼商品、怎樣拍攝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拍攝過程
中,左碧咸由於對白錯誤、表情不夠,被潑辣的維多利亞罵了超過
十二次,而且是當眾地罵、羞辱的罵。
最糟糕的是,碧咸氣在心頭,居然與工作人員有了推撞。同時
被記者拍下了照片。
到晚飯時候,碧咸逕自與那愛斯基摩人般的表弟走到一角。
「那婆娘居然罵我!我──」碧咸嘩啦嘩啦地說著。
右碧咸解下毛巾換一換氣,他裹著自己,站在一旁看這個世界
的碧咸拍廣告已經有整整一天。
「但別怪我直說,你的表情實在是生硬得很。」
「哼!你自己不也一樣!」
「明天,最多明天,「碧咸踢倒施蒙尼以後,再度與人打架」,
這樣的頭條,觸目皆是。」
「這次真的將我毀掉了。」左碧咸歎一口氣:「真想一切重新
開始。」
「其實,維多利亞也不太差。」右碧咸忽然感性地說道,邊拿
樹枝撩動篝火:「我在旁邊看,發現她有一種美。是野性的美。」
「是野獸。那婆娘出了名是麻煩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她專門
挑起各種紛爭,唱歌不好聽,跳舞又差,聽說還隆過胸!」
右碧咸剛想回話,身後樹影晃動。
「是誰?」兩人同時叫道,馬上發現那是維多利亞,她正掩面
朝樹林中跑去。
兩人正欲站起身來,冷不防沙灘處走來一人,那是日間的記者。
在火光掩映中,記者疑惑地看著兩人在昏暗中幾乎一模一樣的
臉孔。
「跑!」不知誰叫道,兩人也跳入了樹林裡。
「看,維多利亞在那兒!」右碧咸低聲道。
在叢林裡跑了好久,終於,他們在小河邊找到了正在哭泣的女
歌手。
「不知道那婆娘有沒有偷聽我們對話?」左碧咸擔心地道。
「肯定有。你傷了她的心。」
「別忘記今天拍攝時,她傷了我的心至少十二次。」左碧咸氣
鼓鼓地道:「我要好好報答她。」
「喂──」右碧咸輕叫著,左碧咸卻已潛行到前方,自維多利
亞身後一把將她緊緊箍著。
維多利亞劇烈掙扎,看不清是誰,左碧咸卻沙啞地道:「維多
利亞,我是你的超級忠實歌迷,我好喜歡聽你的歌──」
右碧咸遠遠地搖著頭。
維多利亞始終擺脫不了他。
他有心戲弄對方,竟道:「我是湖邊殺手,今晚要將妳……」
維多利亞臉孔有點失色了。
右碧咸看著眼前女子花容失色,心裡不忍,便自黑暗裡走出來,
戲劇性地喝道:「喂,放下她!」
維多利亞和箍著她的左碧咸同時呆住。
而潑辣的女孩,在電光火石間一記重肘,把湖邊殺手重重擊了
一下,乘機逃走。
然後她落入右碧咸的懷抱裡,嗚嗚大哭起來。
「好一個英雄救美。」碧咸摩挲著被打腫的雙眼,喃喃說道。
「誰叫你欺負女孩子。」
「那不是女孩子,那是野獸。」仍在雪雪叫痛。
「那是個很有性格的女孩。」他重申。
兩人默然。漆黑夜空開始露出魚肚白,天幕有了顏色的分別。
這時手提電話響起,鈴聲劃過寧靜清涼的早晨。
「碧咸嗎?我是詹姆士。」電話傳來急促聲音:「你們都過來
好嗎?入口收窄了。」
走向奧脫福球場途中,兩人心情複雜得很。
「如果我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我便會失去維多利亞。」右碧
咸道。
「假如你不回去,這個世界就有兩個碧咸。何況,你那個世界
也有一個維多利亞。」左碧咸仍摀著眼。
「那不相同,你知道的。」右碧咸別過頭來:「而且,我在這
個世界可以踢右中場位置。」
「那麼我呢?」
「你可以依舊踢左中場。」
「我不是這個意思。」左碧咸停下來:「一個世界只可以有一
個碧咸,你明白嗎?」
「我們開始有分歧了。」
「你和我本來就不一樣──」
這時詹姆士從遠遠的跑來,氣急敗壞:「我叫你們快點!入口
要閉上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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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小視窗
▌海灘遊俠──比植物更早登陸的生物?
▌科學月刊˙提供 http://www.scimonth.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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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陸地上最古老的足跡化石暗示,動物可能比植物更早脫離
原始海洋而登上陸地。
研究人員在加拿大東南部的岩石中發現:大約25列由神秘多腳
動物所留下的足跡。這些足跡化石大約形成於5億3000萬年前,是一
種和龍蝦差不多大、身形類似蜈蚣的動物涉水離開海洋、急忙奔過
沙丘時所留下的──由沙岩中波紋和細微層理的特徵,顯示這裡在
當時是風吹沙丘的地形,而不是位在水面下的沉積地形。而由每一
列足跡中腳印和腳印的間隔是8~10公分推測,留下這些足跡的動物
身長大約50公分,有16~22條腿,身體後方還拖著一條尖尖的尾巴,
可能是一種介於甲殼類和昆蟲之間、名為euthycarcinoids的節肢動
物,牠們同時也是現代蜈蚣的親戚。
根據先前的化石,科學家一直以為動物直到4億9000萬年前才開
始出現在陸地上,比這些足跡化石的年代整整晚了4000萬年。不過
從這些化石的年代和其他相關樣本來看,這些生物應該不是生活在
陸地上的,牠們冒險上岸很可能只是為了交配或產卵,也可能是在
躲避敵人或覓食。由於這個時候的陸地上,除了一些苔蘚狀的綠藻
團之外,並沒有與這些足跡一樣古老的植物化石,所以這些足跡化
石同時也預示著「動物登陸是為了利用陸地上的植物資源」的假說
可能遭到批駁。
不過僅靠單一的化石發現,是無法就此改寫古生物史的──除
非能發現更多相似年代的類似足跡樣本,或是形成這些足跡的生物
化石。(取材自Nature, 2002.4.30)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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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科學報 http://mail.apol.com.tw/~scis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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