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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02/08/15》═════
*****【本 期 內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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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教育苦旅25 苦旅的心伙伴(下)
◎ 他山之石 哈佛大學對性侵害受害者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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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苦旅25
苦旅的心伙伴(下)
文/Syrman
說到這一位教英文的P老師,每當我坐在教室後面的位置聽他上課時,都會笑到肚子痛,會張開全身的毛細孔仔細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因為深怕一個不注意就漏失什麼好玩的了。下課之後,因為上課時的氣氛輕鬆、效果不錯,所以P老師私底下和學生的關係十分良好。P老師他具有一種與生俱來適合在台上說話的魅力,可以很輕易的將台下聽眾的心給緊緊抓住。在這裡我一定要提一下他的一個獨門決活:模仿。
現在請各位想像一下:自己是在上英文課沒錯,可是地點卻不是在教室裡面,而是在某個充滿歡笑聲的西餐廳中,聽著台上的主持人妙語如珠地說著笑話或是帶大家玩遊戲,而那個主持人就是P老師。他可以把西餐廳中那種歡樂的氣氛帶進教室並散播開來。
國中英文有一個部分是在講關係子句,像「The boy who is standing over there is my classmate.」這個10個字的例句,他會找10位同學上來,每一個人發一塊大板子掛在脖子上,然後分到boy及who的人就必須緊緊的將手牽在一起,而who的另一手則要依序拉著is、standing、over、there這4個脖子上掛著這些字的同學。拉著手就表示他們這幾個人是不可以分開的。藉著這樣排序的方式來說明這兩個字的關係:who是專門用來說明boy的。同樣的10個單字可以組成另一種句子時:「The
boy is my classmate who is standing over there.」,這個時候who變成要和classmate牽著手:這時who就變成了專門修飾classmate。
P老師這樣創新的教學方式這樣就結束了嗎?不不不!精彩的才剛要開始。這個時候P老師就會用豬哥亮、陳水扁總統、張俊雄先生、林洋港先生的聲音或是胡瓜、吳宗憲的表情來表演,再加上適時的虧學生一下,Oh
my god!那真是會讓人笑到不行。同時我還發現一件事情,下課之後,如果學生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他們就自動會把那幾個在英文課上表演的人再抓出來演一次,當他們將這幾個同學的位置排來排去時,他們真的就完全學會了。
至於教理化的小Z老師以及教生物的L老師我要把他們放在一起說。這其中的原因自然很多,包括了他們的年齡相近又是不同性別,所學的又頗為類似,所以自然會‧走‧得‧比‧較‧近。據說他們每每下課後就會旁若無人的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呵呵……除了這個八卦消息外,他們還有一個非常讓人欽佩的事情:他們倆共同指導本校今年度的科展,而且經過了激烈的競爭之後,最後榮獲了本縣科展的首獎。當我看到這個消息高高的用紅布伴著優美的楷書掛在校門口時,心裡面真是對他們充滿了佩服,他們當然是指學生們的受教及小Z老師和L老師的努力囉!
平心而論,小Z老師和L老師除了展現非凡的領導力帶領著學生完成了此次科展之外,他們對於教學上的努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們對於自身科目的專業程度。理科非常注重實驗,講求實證性。從觀察開始,到提出假設,進而根據假設設計出可以證明假設的實驗,實驗的過程需要耐心及細心,時時反覆檢驗,讓實驗的結果可以具有說服力,訓練人們的思考邏輯及縝密度,這正是理科學問最大的特性。
而國中階段的孩子,常常因為玩心太重而使得理化或是生物實驗淪於虛應故事,「反正只要把實驗記錄本好好填完就可以」,這應該是不少國中生在寫理化、生物實驗記錄本的心態吧!如此一來,科學所要訓練學生的邏輯思考能力成效,就會大打折扣了。
小老師及L老師兩個人討論出一種方式出來:假設下週上的課是實驗課的話,他們在本週的課後作業中就會要求學生好好的將課本上的實驗過程看一遍,然後在實驗課的第一節前15分鐘,會讓每一組的成員上台說說整個實驗的流程、所需要用到的器材以及課本上所交代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有哪些。上台是不可以拿課本上去念的喔!必須同一組的成員彼此合作,發言的同學如有不足之處,其他的同學可以予以補充。實驗的過程中,上課的他們會到每一組去巡視、指導;實驗結束之後,小Z老師或是L老師也會根據大家實驗的成果,做一個總結說明,並依照大家實驗的成果來對照課本上的示範實驗,看看兩者實驗結果會不會有差距?如果有差距,又是什麼樣的原因所造成的?我想他們真的是非常的用心在培養學生們對於理科學術的喜愛以及有順序、有計畫的將理科學術要帶給學生的基本能力給點出來。
教歷史的W老師則是我認為是在他們其中成長最多的。之所以會有成長空間,也是因為剛開始的表現實在不是太好。W老師是一位女老師,個子小小的,看起來又很溫和的樣子,所以每當她上課時,該班的上課狀況都不是太好,不是太安靜而有學生睡著,就是太活潑而有學生在課堂上隨意的走來走去。
一開始我要去W老師上課的班級觀摩時,她顯得很不安,一直叫我打消這樣的念頭。可是我就是因為從學務處或是教務處老師那兒聽到了她上課時的狀況,這也才讓我非常的想去看看問題到底在哪裡?回去對照一下我的教學觀摩錄影帶,我會不會也有類似的問題而不自知?同時,順便藉著身上這套役男制服之便,幫她「鎮壓」一下班上浮動的氣氛好了。
實際看過之後,我認為其實問題不大,一言以蔽之,W老師的問題在於她沒有辦法掌控班上同學上課的心情。我對她的建議是可以多向一些資深的老師請益,詢問他們是怎麼上的,尤其是班級經營不上軌道的班。也可以和其他的代課老師們討論討論,畢竟眾志成城嘛!除去對於學生情緒的掌控能力較弱之外,我也對W老師提到她對於戰爭史的講解特別出色,她說她從小和別的女生就不一樣,特別喜歡看一些戰爭的故事或是電影,這方面的經驗累積,讓她教在別的老師教起來枯燥不已的部分,特別能吸引人注意聆聽。
任教輔導活動的H老師則是我認為點子最多的老師。怎麼說呢?當我和其他老師們討論著中輟學生復學問題時,H老師提供了不少寶貴意見。感覺上他十分瞭解這些孩子的心理。即便是所有老師都備感頭疼的中輟生協尋及復學問題,H老師都有相當見地。原來他在大學修課時,曾經對於中輟生的成因及預防投入不少功夫,對於相關議題,他的涉獵非常廣泛,甚至國外對於中輟生心理、學業、家庭輔導的方法,他也多所涉獵。
和他相處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他感到十分敬佩,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真的可以做到舉一反三的境界。可惜,他到錯了地方。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問他為何要到這裡來實習,他的說法也很簡單:這裡的街道及歷史感讓我感覺很不錯!唉!又是一個像我的人,一種對於自己內心所喜愛的感覺奉獻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除此之外,還多了這裡和我母親的故鄉相距不遠這個理由。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都讓我們齊聚於此。當許許多多的本地年輕人選擇離開這個養育他們十數年的地方到北中南的大城市去討生活,認為這個地方無法發揮他們潛能的時候,這個地方所散發的一種獨特的人文風情,吸引了像我及H老師之類的人來到這裡落腳。不過,我相信,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到了一個現在無法發揮的地方,這個地方對於學生的評價仍僅限於依成績好壞來劃分,我們也都知道這個地方對於中輟學生的重視程度不如城市,但是我們並不氣餒,我們相信一切仍然很有希望,就像是即將黎明的深夜一樣。因為不管再怎麼說,教育可以只是教育而已,不必包含了太多了利益與是非,每一個孩子都是最好的、獨一無二的。
從教師甄試的過程中,我們可以見到教育環境仍然呈現了太多的不公平及人情耳語,好像一切有「錢」好說、甚至提「錢」來說;教育改革一切以政策目標為導向,努力達成目標即可,根本忽略了基層教師在教育體系中的聲音及重要性;重視立竿見影的「數字績效」,對於由數字底下所看不見的認真努力視而不見……,教育要是真的可以立竿見影,那也就沒有「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之說了。凡此種種,即使環境惡劣,我們仍然必須堅持下去,因為要是連我們都放棄了,孩子們該怎麼辦呢?(完)
◎他山之石 哈佛大學對性侵害受害者不友善?
編譯/賴明芝
美國教育部近日將針對哈佛大學是否違反聯邦民權法進行調查,以了解這所名校處理是否不當。根據兩個消息來源指出,宣稱遭到同學強暴或是性侵害的學生,被校方要求提供「充分有效的證據」,然而哈佛大學卻沒有先深入調查她們的控訴。
溫蒂‧莫非是在波士頓執業的律師,她選擇挑戰哈佛大學這項新的政策。莫非表示,美國教育部負責民權相關事宜的部門已經通知她,聯邦律師將裁定,哈佛大學的規定是否違反了美國「1972年教育修正案第九章」(Title IX
of the Education Amendments of 1972),該法是為了防止教育體系中性別歧視的情形發生。
6月的時候,莫非代表哈佛大學的學生提起這項訴訟,她說,哈佛大學這項規定,是對女性的性別歧視,此外,這項規定也加重了性侵害受害者沉重的負擔。在這起控訴當中,莫非呼籲美國政府在其他大學打算要如法炮製之前,擊倒哈佛大學的政策。
莫非表示:「對女學生來說,不管她們念的學校會不會調查強暴或是性侵害的事件,這都是很重要的問題。在哈佛大學,有很多女性想要確認,不會再有哪所學校採取像哈佛大學一樣的規定。」
某位哈佛大學的女性發言人日前表示,今年秋天,該校將如期採行這項政策,來處理學生遭逢性侵害的案件。這位發言人對教育部打算採取的調查行動不予置評,她說,尚未與校方討論此事,因此無法表示意見。
聯邦民權調查員露絲‧瑞克(Ruth E. Ricker)被指派接手處理這起控告哈佛大學的案子,她也不願表達意見。
在這項政策之下,哈佛大學的學生在提出遭同學強暴的同時,必須自行舉證,比方說,驗傷之類的證明,而這一切必須在校方展開全面的調查之前就得準備好。哈佛大學從前的做法是,在接獲學生的控訴之後,展開調查,並且在過程當中尋求有效的證據。
要學生提不出證據的話,哈佛大學的做法是,退回學生的控訴,並且建議學生尋求一般的法律途徑解決。在這種做法之下,學生可能會選擇私底下接觸調停,以私了的方式解決。
哈佛大學的行政人員在今年春天提出這項新做法的時候曾經說,該校永遠都會對性侵害案件做出清楚的調查。校方表示,新的作法能夠加速控訴的調查過程,避免曠日費時,又沒有解決辦法的調查。
在哈佛大學提出這項新措施之後,一些大學委任的律師提出質疑,他們認為大學這種做法不利於學生在遭受性侵害後,提出訴訟,特別是當學生在舉證上有困難的時候。
而且,有些哈佛大學的學生和校友,特別是女性,認為校方這種做法根本是禁錮性侵害的受害者。
最後,哈佛的學生們更是卯上校長桑默斯(Lawrence H. Summers),校園示威和連署活動接踵而來,這個現象讓某些系所開始討論,要不要向校方提出反對。因為他們發覺,哈佛大學校方根本無視於該規定對學生的影響或是學生的反應。
目前哈佛大學的學生決定不再等下去,他們要求莫非提出民權訴訟,代表「反性暴力聯盟」(Coalition Against Sexual Violence)的學生說話。莫非說,她要求一名哈佛大學大學部的學生作證,說明哈佛大學是如何把學生的民權至於風險之下。這名學生同意了莫非的提議。
涉及「Title IX」的訴訟會花上數年的時間才能解決。莫非已經要求教育部加速解決哈佛大學的問題。她預料,對哈佛大學的調查會迅速的展開。
莫非說:「這是相當清楚的問題,我們要知道的是,哈佛大學有沒有違反性別歧視的保障。」
在哈佛大學,一個由教員組成的30人委員會,每年都要求校方行政單位處理分數和學生紀律的爭議。上個學年,有7個不當性行為的案子被送到校方手中,每個案子都花了2至4個月的時間加以解決。
根據最近各州和聯邦法院的判決,美國各大學沒有義務要提供同樣的合法訴訟程序,如同學生到當地警察單位報案所獲得的處理。相反的,學校只需負責遵守該校本身的規定即可,這些規定全都詳加記載於學生手冊當中。(資料來源:波士頓環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