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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0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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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推動「國小學童課後照顧系統」國家化
【左右看】世代年級論的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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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推動「國小學童課後照顧系統」國家化
教育部決定,本學期起推動「國小學童課後照顧系統」,3年後將全面推廣。未來,國小校園將開放給包括家長團體的民間非營利機構團體,開辦類似安親班的「社區大家庭式課後照顧」。教育部並將補助弱勢家庭子女參加上述「安親班」,以協助雙薪家庭照顧子女,並創造更多婦女二度就業的機會。面對補教業者抨擊與民爭利,教育部表示,校內照顧系統係以弱勢者為對象,將會與經營業者做區隔。
婦女走出家庭,參與社會勞動,是婦女獲得經濟獨立,進而獲得政治上平等權利的基本前提,但是確保勞動力再生產的家務勞動,卻往往成為婦女參與社會勞動的障礙。生育、養老,與失業、職災一般,同樣都是工業化社會中無可避免的社會風險,但是,在社會安全制度水平遠遠落後於經濟發展的台灣,安親班、外勞監護工仲介等公司,節比鱗次地充斥於都市每一角落,使得每個家有老小的雙薪家庭,每月都必須支付從幾千元到數萬元不等的「照顧支出」,從而變相縮減了家庭可支配實質所得,沈重的負擔,最後還是落在受薪家庭的肩上。
教育部本學期即將推動的「國小學童課後照顧系統」,即是據此希望在某種程度上減輕一般家庭經濟壓力,照顧學童課後生活與學習,其原始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但總的來看,還是存在進步的空間。第一、若課後照顧系統係以弱勢家庭子女為對象,那充其量只能稱的上是社會救濟,意味著只有在市場上不幸馬失前蹄的人,方具備「被照顧」的資格,變相鼓勵其他人私自於契約中取得福利,反而強化了市場力量。因此,課後照顧系統不應存在任何資格上限制,而應視為社會安全制度之一環,由國家擔負起學童照顧、維護婦女工作權的責任。
第二、無論是學校老師或是民間非政府組織承擔課後照顧工作,即使收費較市面安親班業者低個三、四成,除了政府補貼弱勢家庭子女參加外,一般受薪家庭還是必須全額支付相關費用,只是比較便宜些罷了。羊毛依舊出在羊身上,連社會互助都談不上,更不具備所得重分配的效果。
第三、行政院既然已經體認到學童課後照顧的必要性,那麼承接課後照顧的人員,實不宜以非政府組織(NGO)權充,而應該擴充教師員額,畢竟合格的教師較能讓家長放心;或是政府鼓勵成立「學童課後照顧合作社」,由政府擬訂課程,檢定合格者即具備「課後照顧師」的資格,具資格者方能成為合作社之社員。由合作社派工的好處,一方面避免「公辦民營」中可能出現的中間剝削,合作社的內部結構,亦遠比公司或是NGO民主;另方面,經檢定合格者方能成為「課後照顧師」,服務品質一樣能讓家長放心。
或許有人認為,當前政府財政缺口不斷擴大,為何還要提出加重政府財政負擔的政策建議。對此,我們嚴正呼籲,放任當前不正義的賦稅結構,進而讓這個正義淪喪的賦稅結構,危害國家所負有的保育、養育、教育之責,才是對台灣2300萬人民最大的迫害,推動「國小學童課後照顧系統」國家化,當是改革的起點。
【左右看】世代年級論的虛妄
【左看】意識型態催眠
■李亮
世代論、年級論似乎始自前不久的商業炒作,匯集同一年齡層作者的記憶書寫,喚起全體國人對某種懷舊商品的渴望。但這手法很快擴散到商管、政治領域的書寫,出現「6年級生的價值取向」、「學運世代」等等論述。各自細節或有不同,相同的是以世代、年級的同質化論述,掩蓋著特殊的立場、價值與目的(通常是主流商管價值,例如工作效率、節儉程度、競爭力、消費取向)。
世代年級論正像是童話中的問答,一方面提供了許多可資辨認的符號(無敵鐵金剛、3月學運、信用卡)以為讀者認同的依據,並搭配一些庸俗的偽社會學分析,看來可親可信,一旦讀者答「是」,則立刻變成已設定好的某年級生,成為政治冷感的、先享樂後工作的、努力節儉的、不負責任的等等刻印象。
同是6年級生,有的已經成為總經理,有的還輟學在打工賺生活費,說這2個人是同一個世代,分享相近的價值觀與消費特性,恐怕沒有幾個人相信。世代年級論不過是種詮釋策略,目的在依著各自的需求,奪取讀者對於自身認知的詮釋權,再教導讀者要這樣想、那樣做。
(文字工作者)
【右看】只有年齡沒有距離
■王放
我們這個時代是個原子化的時代,個人化的結果造成人人都處在價值不確定的情境中,每個人也都在尋求價值的認同。在這樣的時代,「世代」、「年級」成為我們無可否認的需求與焦慮,成為我們自我實現的重要環節。
「60幾年次的某某,目前已是某企業的行銷經理,領取高薪,成為6年級生搶眼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