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題文章—國文想想
「娘什麼，老子都不老子」新解一
◎傅伯寧
國立編譯館版的國中國文第一冊第九課「母親的教誨」裡，有一句有名的俏皮話，那就是「娘什麼，老子都不老子呀！」；其實，這句話不只是俏皮而已，它根本就反映了這一課的核心精神。
據課文所述，一百多年前，某個初秋的傍晚，年幼的胡適吃完晚飯後，在門口玩，他的阿姨見他只穿著單薄的背心，怕他冷了，拿來一件衣服，叫他穿上，他不肯，阿姨便說：「穿上吧！涼了。」他回答：『娘（涼）什麼！老子都不老子呀。』胡適的母親聽見了這句話，等到當天半夜，夜闌人靜之後，罰胡適跪下，對他說：「你沒有老子，是多麼得意的事！好用來說嘴！」說時，氣得發抖。
這故事有幾個要點：
據教師手冊說，安徽方言中，ㄋ音和ㄌ音是不分的，所以「涼」和「娘」讀法相同；但是，安徽方言到底是把「ㄋ」讀成「ㄌ」，還是把「ㄌ」讀成「ㄋ」呢？如果是前者，「這件事很難」就會念成「這件事很藍」，如果是後者，「小紅帽看見大野狼」就會讀成「小紅帽看見大野囊」，教師手冊等於只說明了一半；我的朋友裡，沒有人會說安徽方言，我很好奇，用道地的安徽話說「娘什麼，老子都不老子呀」，到底會是怎麼回事，如果老師教到這課，能用安徽話說說這句，學生的體會必定更深。
課文注釋說，這句話的大意是「提娘做什麼！老子都不能管我了呀！」；只敢說是「大意」，可見它在語法、字義上有模糊地帶，之所以模糊，可能跟安徽方言有關，也可能它本來有點無厘頭，就好像我們很難指出「小皮球，香蕉油，滿地開花二十一」是什麼意思，只是音調好玩而已。明乎此，「老子都不老子呀」中的兩個「老子」各是什麼詞性，這類的考題，就有點強作正解了；依課本註釋，第二個「老子」是動詞，作「表現出老子的樣子」，但我們何嘗不能視它為形容詞，解為「像個老子的樣子」？
從課文其他情節可知，胡適的母親很嚴格，有時罵胡適，有時罰胡適跪，有時還會「擰他的肉」；所以，胡適拒不穿衣時，心中可能早已隱隱擔心被罰，以至於阿姨一說「涼」，他就想到「娘」，接著為了掙脫這個擔憂，才說出那句名言，以為對抗；也就是說，這句話表面上是高姿態的俏皮話，其實是弱者在逞強，在舒解內心的壓力。
此外，如果課文的註釋沒錯，這句話可說暗藏「性別歧視」；連爸爸都不管我了，媽媽幹麼管我？這不等於在說，爸爸的地位比媽媽高，地位高的人不管我，地位低的人憑什麼嚕嗦？胡適那句話講在一百年前，那時「男尊女卑」是天經地義，「嚴父慈母」是理所應然，如果在現代，胡適頂多只能說：「爸媽都不管我了，阿姨憑什麼管我？」，如果他敢抬爸爸來壓媽媽，媽媽可能真要狠狠「擰他的肉」了。
胡適說了這句話後，他母親氣得發抖，像是被說中要害；表面上，她生氣，是因為「胡適拿亡父來開玩笑」，事實上，這位年輕的寡母把兒子當成丈夫的替身來服侍（夫死從子？），當兒子搬出「丈夫強於妻子」的邏輯後，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也就是說，在母親和兒子的關係中，母親在輩份上居強勢，在性別上卻居弱勢，兒子反之，胡適那句話巧妙的直指關鍵，兩人也就在扮強和示弱上進退失據了。
編按：本文內容取自《教改e點靈》廣播節目，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每週一至週五晚間十點十分到十一點，於教育廣播電台全國聯播。
<Top>----------------------------------------------------------------------------------
教育新聞
高一高二不分組 高職改採學群制
「高中、高職課程綱要草案」與「綜合高中課程綱要」業已完成。在高中課程綱要方面，草案規劃高一、二不分組，而為避免高中不合理增加主科選修課程，草案也規定諸如「語文」、「數學」、「自然科學」及「社會科學」等主科選修課程，必須要等到高三才可以開設。高職方面，配合新課程實施，各校應成立各學群課程發展委員會，重新調整科別、班級和組織，教師也要協同教學。…（台灣立報09/25）
台灣教師聯盟質疑928遊行正當性不足
正值928教師大遊行前夕，台灣教師聯盟及台灣教授協會昨天舉行記者會，反對全國教師會以「組工會」為幌子，動員教師進行大遊行，他們認為全教會的真正目的，是藉此抵制政府的課稅政策。…（台灣立報09/25）
< Top>---------------------------------------------------------------------------------
校長的寫作課—森林行吟
沒有誰比朱朱更抓得住森林小學的神韻。
孩子的一顰一笑，看在朱朱眼裡盡是生命的節奏，
朱朱是擅長說故事的人，
森小的教學實況在她的筆下栩栩如生，
孩子的心靈，像敞開的大門迎接宇宙。
繼《森林日記》、《森林紀事》後，
《森林行吟》紀錄森林小學的寫作課，
紀錄孩子內心 未曾被發現的—思想。
《森林行吟》定價350元
訂購熱線：02-23642952
劃撥帳號：17508340
戶名：財團法人人本教育文教基金會出版部
森林小學系列：
森林日記（200元）、森林紀事（200元）、
森林小學綠皮書（200元）
訂購熱線：02-23642952
<Top>--------------------------------------------------------------------------------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五個節目，分別是：
■「快樂上學去」：（週一到週五07：30～08：00）由知名歌手許景淳主持，以國小學童與家長為對象的，提供孩子美的經驗
■「教育好伙伴」：（週一到週五08：10～09：00）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詹智慧主持，以家長為對象的，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週一到週四18：00～19：00）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的，提供教師各種教學的新點子
■「教育e 點靈」：（週一到週五22：10～23：00）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瞭解學習
■「發現新校園」；（週六、週日22：10～23：00）由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王欣欣主持，介紹各大專院校科系特色。
看到豐富的內容，關心教育的你是不是心動了，想一探究竟呢？歡迎收聽「台灣教育向前行」！
收聽頻率：台北、桃園及高屏地區：101.7／宜蘭、彰化、台中、雲林：103.5／台東：102.9／基隆：100.1／花蓮：103.7／玉里：100.3／竹苗：103.9／南投：98.1／嘉南：107.7／澎湖：99.1
<To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