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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問問題的方法
學「問」與懷疑
文／蔡迪清(高中老師)
「問問題難道真的有方法可言？」嗯！不是迪迪老師倚老賣老，教了一年多書下來，我覺得學校的課程裡，各位可以學到好多好多知識，大家也很習慣性地把它們牢記在心，但似乎缺少了對『這些知識是怎麼被知道』的這件事產生好奇。
知識：一代一代的創新與累積
「這些知識是怎麼被知道的」到底有什麼重要呢？我想先說一個很有名的小故事。如果現在問各位同學：「請問一個一公斤重的鐵球，跟十公斤重的鐵球，一起從同樣的高度落下，誰會先到達地面？」我想，對國中理化有基礎認識的同學馬上就會聯想到伽利略在比薩斜塔（註一）所做的實驗，沒錯！透過這個實驗，我們知道物體下落的速度是和物體本身的重量沒有關係的，也就是說，這兩個東西大體上會同時到達地面。
這件事情，在我們這個時代看來，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道理。但是，拿同樣的問題來問亞裏斯多德這位西方科學的奠基者，他的答案居然會是：「物體自高處自由落下的速度和重量成正比。」也就是說十公斤的會比一公斤的快十倍的速度先掉到地面！亞裏斯多德這位大哲學家似乎也不怎麼靈光，還不如我們一個中學生呢！
故事說到這裡，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所有學生的任務是學好課本上講的東西，把它記得滾瓜爛熟，在做題目時無往不利，那麼伽利略的工作就是學好他老師教他的，他的老師的工作是學好他老師的老師教他的，那他的老師的老師，要做什麼呢？一直這樣推演下去，我們發現所有人學的東西會通通一樣。那麼伽利略還能超越他的時代嗎？而後人還能超越伽利略嗎？還好，知識是一代一代的創新與累積，讓現在的中學生可以在知識層面上輕易的超越了一個名聞古今的大學者。
學「問」是修正、發現與創造的第一步
這裡，我想拉回剛剛的問題：「這些知識是怎麼被知道的？」這件事來。從剛剛的故事裡，大家應該可以體會到：知識是在既有的基礎之上修正、發現或創造，並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所謂「既有的基礎」，也就是前人心血結晶，對於每一代人而言，最重要的使命是在「修正」、「發現」和「創造」這三者上。沒有這三者，也就沒有進步。套句左宗棠的話：「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而我認為，要能「修正」、「發現」和「創造」知識的第一步，不是別的，就是「問」這個字而已。在儒家文化的體系之中，喜歡說「大丈夫所學何事？學問而已矣！」讀書人要做的事就是「做學問」，我們為了要進步，所以就得「學問」。「學問」這概念可以拆成三個部份，第一要「學」，學前人之所學；第二要「問」，問前人之所未曾問；第三要「學問」，問前人之所未曾問並不是胡亂問一通，雖說亂問總比不問好，但若能問的有條理，問的有跡可尋、問的切中要害，那必定是更價值非凡的，這就是「問問題的方法」。
我們回過頭來講伽利略的故事。這個比薩斜塔的實驗之所以名留千古，大家可不要以為那是因為「比薩」聽起來像「pizza」所以很好記；也不是因為它是「斜塔」所以很特別；世界上斜塔可是一大堆呢！。這個實驗之所以有名，正如愛因斯坦所說：「我認識的伽利略精神，是向任何以權威為基礎的教條展開熱烈的戰鬥。」
伽利略是十六世紀的人，那是一個神權時代，沒有人膽敢向代表上帝權威的教會挑戰，而亞裏斯多德是羅馬教廷冊封的「聖人」，被視為「眾人之師」，他的學說是「絕對真理」，你小小的一個伽利略膽敢公然挑戰？伽利略的這個精神，其實是「問問題的方法」的第一個竅門-「懷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就是不輕易地相信你說的話，而且我會設法證明你說的是錯的，除非我無法證明你是錯的，否則我不會馬上相信你。
伽利略有名的實驗不只這個，他的每個實驗都和當時的「絕對真理」背道而馳。透過實驗，伽利略發現鐘擺的週期和擺長成正比，和擺錘的種類、質量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後來時鐘發明的前身；他也透過實驗發現，物體運動不需外力來支援，如果沒有外力作用，該物體將會一直保持原來的運動狀態下去，這就是牛頓第一運動定律的前身喔！因為他這種愛實驗的精神，所以有人稱伽利略是實驗科學的奠基者。
懷疑方法：因為……，所以……
實驗固然重要，可是迪迪老師不認為「實驗」，就是伽利略教給我們最重要的方法，我心裡以為，當他在世人面前做那些實驗時，他心裡早已預期到實驗的結果，那些實驗只是伽利略每次重要發現的最後時刻，所做的強有力的表演。真正關鍵的，是伽利略用來「懷疑」的方法，這其實也不難，就是國文課所說的「因為……，所以……」而已。
這個「因為……，所以……」其實就是數學裡講的「邏輯」，或者是佛教講的「因果」。「邏輯」，是做學問非常重要的方法之一。
我們把自己當成伽利略，嘗試著用「因為……，所以……」這個方法來想想伽利略所挑戰的真理，「物體自高處自由落下的速度和重量成正比。」如果這條真理是正確的，在比薩斜塔實驗中，因為大鐵球的重量是小鐵球重量的十倍，所以速度也快十倍；因為速度快十倍，所以大鐵球走過一樣路徑長的時間，是小鐵球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如果從斜塔上掉下來大鐵球要花1秒鐘，則小鐵球要花上10秒，大家在心裡數數看1秒鐘、2秒鐘、3秒鐘……，這10秒鐘是很長的時間，如果小球再小一點，是0.5公斤，那就需要20秒，哇！那簡直是在飄了。各位有看過把跟小瓶保特瓶礦泉水一樣重的球丟下去，它會飄在空中的嗎？很明顯這個真理有誤。
大家可能會很訝異，真的這麼簡單嗎？沒錯，就是這麼簡單！那，亞裏斯多德是西元前四世紀的人了，從西元前四世紀到十六世紀，這一千八、九百年間，怎麼會沒人發現、想到呢？在這中間有沒有其他人想到，我們是不得而知了。但，我們大概可以猜想，這一段時間內，人們習慣於臣服於權威，權威說什麼，人們就信什麼，從來也不去懷疑，更不用說常常用「因為……，所以……」去檢證看看別人的說法合不合乎常理。
這就是「問問題的方法」的第一個竅門--懷疑--也就是不要盲目地相信權威，例如：老師、專家……什麼的。ㄟ！我可不是叫你們看了這文章，明天去學校就斜眼看著老師，一副要找碴的樣子。而是希望大家常常練習著用「因為……，所以……」或者是「如果……，則……」的方法來檢驗一下老師說的話，課本上寫的東西，是不是真道理。
註一：另有一說是，伽利略不曾登上比薩斜塔進行落體實驗。因為現存的文獻中沒有任何文件表明他曾登塔進行實驗，倒是有文獻說明：當他晚年困居於佛羅倫薩郊外阿聖翠宅院時，有一群年青哲學家（伽利略早年在比薩大學的教授職位的現任擔任者與他的朋友們）曾於比薩斜塔進行意在肯定亞理斯多德學說的各種落體實驗並將結果通知給了伽利略。
編按：本文取自《教改e點靈》廣播節目，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每週一至週五晚上十點十分至十一點，於教育廣播電台全國聯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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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新聞
九年一貫課程 教育部：將訂統一能力指標
由於教科書市場開放，各校採用的教科書版本不一，導致轉學生發生課程銜接不上的困難；昨天就有立委提案，要求教育部儘速恢復教科書單元統一，但教育部已明白拒絕，表示不可能再重回教改前的老路，但為解決轉學生課程銜接的問題，教育部允諾兩個月內明訂每個年級的「統一能力指標」，讓民間業者編輯教科書時有指標可循。(民生報11/14）
教育界：教改問題出在執行面
教改問題重重，學生家長、老師、學生都霧煞煞。桃園縣石門國中校長韓青菊日前在一場座談會中表示，教改好比嬰兒洗澡，過程中會有一些東西被拋棄，但是值得保存的還是要保存，不要在倒洗澡水時，連嬰兒也一起倒掉。
(中國時報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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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寫作課—森林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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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四個節目，分別是：
■「教育好伙伴」：（週一到週五08：10～09：00）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詹智慧主持，以家長為對象的，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週一到週四18：00～19：00）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的，提供教師各種教學的新點子
■「教育e 點靈」：（週一到週五22：10～23：00）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瞭解學習
■「發現新校園」；（週六、週日22：10～23：00）由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王欣欣主持，介紹各大專院校科系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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