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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課本裡的人
用寓言為世人開眼界的莊子
文／錢滿姿
莊子是道家的代表人物之一。提到道家思想對後代的影響，高中課本是這麼說的：「老子、莊子為亂世人心建造心靈的避風港，使中國人悠游涵泳於老莊思想的生命情調與美感之中。」看到這段話，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老子和莊子應該是當時的宗教領袖？莊子究竟有什麼樣的力量，可以讓活在亂世中的人，得到心靈上的寄託呢？
莊子最廣為人知的事蹟，除了在橋上和惠施的哲學辯論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楚威王聽說他很有才能，派人準備了很多錢要請他當宰相，結果莊子笑著對派來的使者說：「這些金錢和地位，的確是非常尊貴。不過，你有沒有看過用來祭祀的牛，在飼養了幾年之後，披上刺繡精美的服飾被送到太廟宰殺，到那時候牠想要回到過去，當一隻小牛，你覺得有可能嗎？你還是快離開吧！不要來污染我。我寧願在污泥之中自由自在，也不願被限制。」楚威王不只一次派使者聘請莊子當宰相，他都用同樣的方式拒絕了。從他說的那段話，我們可以看出他對政治和名利抱持著不屑的態度，他重視的是個人的自由。
莊子一生中寫了十多萬字的文章，他的文章有一個很大的特色，就是裡頭有許多寓言故事。他在表達對一件事情的觀點時，並不會用直接的方式告訴你，而是採取暗示、迂迴的手法，讓你去猜想、去體會。所以在讀莊子的文章時，可以像看故事書一樣輕鬆，因為裡頭很少硬梆梆的理論；可是讀完之後，卻會發現其中的意義並不容易掌握，需要仔細地揣摩。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寫作方法，也因此，莊子的學說常被當成深奧的玄學，不斷地被討論，也有很大的詮釋空間。
莊子的寓言故事，常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觀點和顛覆性的看法。在《逍遙遊》這篇文章中，有兩個很有趣的例子：第一個例子是──大鵬鳥遷徙到南海的時候，飛上九萬里的高空。樹上的蟬和斑鳩就譏笑大鵬鳥：他們說：我們努力地飛，碰到榆樹就停下來，如果沒有力氣飛到樹上，大不了掉到地上就算了，為什麼大鵬鳥還要飛到九萬里的高空呢？另一個例子是──楚國的南方有一隻靈龜，他的壽命很長，他過的一季就是五百年，而人類當中活得最久的是七百多歲的彭祖，彭祖和靈龜比起來，卻像朝生暮死的小蟲一樣。這兩個故事提出了一種「相對論」，任何事情，一旦用不同的角度來看，就有了不同的結果。而莊子認為人不能侷限在狹小的視野中，應該放大格局來看這個世界。
什麼東西才是有用的？莊子有著和一般人不同的見解。他說：魏王送給惠施一顆大葫蘆的種子，種子長成果實後，容量有五石這麼大。可是這個葫蘆的皮不夠堅硬，不能用來裝水，剖開當作水瓢，又沒有那麼大的水缸可以放這把水瓢，所以惠施就把這個葫蘆打破了。莊子說，為什麼不把這個大葫蘆拿來作成一條小船，浮游於江湖之上呢？他的說法顛覆了一般人對於「有用」的看法，他把這個稱做「無用之用」。
莊子對於當時儒家和法家的學說都有所批評。儒家重視仁義，莊子說仁義是人身上本來就具有的，既然已經具備，又何須往外追求呢？法家主張要有明確的法度來治理國家，莊子則認為治理國家的人應該想辦法感化百姓，不要用外在的法制妨礙百姓的生存。在戰國這個各家學說並起的時代，莊子提出了「向內追求」和「保全個人生命」的觀點，的確有它吸引人的地方，因為個人可以不必受到外在局勢的限制，只要順從自己的本性，就可能到達「逍遙」的境界，聽起來比其他的方法更簡單、更容易，這可能也是道家之所以成為後代許多宗教流派起點的原因。
不過，莊子雖然提出了一種令人嚮往的境界，卻沒有提出到達那個境界具體的方法。他的理想和現實之間也充滿了矛盾，而他也深知這個矛盾所在，對於這一點，他說了一個故事：他和他的學生有一次到別人家裡作客，結果主人在殺雞的時候，選擇了一隻不會叫的雞。之後莊子的學生就問莊子，你不是說沒有用的大樹能活得比較久，為什麼這隻沒有用的雞反而不能保全性命呢？莊子當下笑了一笑，然後說：「我們應該處在有用和無用之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有進一步再解釋。
莊子的理想也許真的太過理想，或者是像別人所說的只是自言自語罷了，可是他說的那些精采豐富的寓言故事，卻提供了許多引人深思的問題。他說他有一次夢見自己化成了蝴蝶，輕飄飄飛舞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有莊周這個人，醒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是莊周，不知道是自己作夢變成蝴蝶，還是蝴蝶作夢變成莊周呢？能夠在一件單純的事情背後，發現有趣的問題，正是莊子最吸引人的地方。
編按：本文取自《教改e點靈》廣播節目每週一至周五晚間十點十分到十一點約教育廣播電台全省聯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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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新聞
四技二專統測今起報名
四技二專統一入學測驗將於今（二）日起至十一日受理報名，一律採用通訊報名。施測單位技專入學測驗中心表示，九十一學年度統測報名作業有些微異動，除四技二專新增「餐旅類」，外，並增加網路報名作業與增列考生通訊地址等協助考生報名便捷措施，考生可多加利用。…（中央日報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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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四個節目，分別是：
■「教育好伙伴」：（週一到週五08：10～09：00）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蕭慧英主持，以家長為對象，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週一到週四18：00～19：00）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提供教師各種教學的新點子
■「教改e 點靈」：（週一到週五22：10～23：00）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瞭解學習
■「發現新校園」；（週六、週日22：10～23：00）由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王欣欣主持，介紹各大專院校科系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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