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四年一度的世界盃足球賽在日韓開打,否則是怎麼也不會那麼早把日本列為自助旅行的目標的
|…」小眼睛先生望著牆上懸掛的世界地圖,看著羅列在東方巨龍之外的太陽國群島。
面積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有著人十二億六千萬人口的東方巨龍,已不像秋海棠,搖身一變成了隻大公
雞站在亞洲板塊。
面積為三十分之一不到,僅有三十七萬三千平方公里,人口一點二六億的太陽國,則像隻在大公雞眼前
躍起的麻雀。
而有著二千兩百五十萬的人口的福爾摩莎,則以三萬六千平方公里,三百分之一強於東方紅,十分之一
弱於太陽國的比例,則是隻小小的蚱蜢。
…草螟弄雞公 雞公嗶普跳
老人呷老伊嘟性要守
不通學人伊嘟老不修
若是阿娘伊嘟做朋友
可惜你啊伊嘟長嘴鬚
草螟弄雞公 雞公嗶普跳…
而老不修的大公雞、一旁攪局的麻雀和年輕的小蚱蜢在地理上、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卻有著比這
首描寫男女關係的逗趣恆春民謠更加讓人玩味的關係…
地理上,隔著海峽,圍繞在大公雞旁的麻雀與蚱蜢,同是山多平原少,同樣受來自大陸的季風影響,而
有著獨特的梅雨季節。
政治上,沿著海峽排列的麻雀與蚱蜢,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地位,也使得小蚱蜢成為麻雀捕食的頭號目
標。就算現在,兩者也是白頭鷹亟欲拉攏以對抗大公雞的戰略夥伴。
經濟上,麻雀與蚱蜢在經濟發展上有著或互補或競爭的角色,在大公雞迅速崛起的現在,在三方的合作
與角力關係更是千變萬化。
文化上,麻雀與深受大公雞源遠流長的文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連,而蚱蜢不但傳承了大公雞的血緣與文
化,更被著麻雀統治時期所深埋的一切所影響。
小眼睛先生心想:麻雀引以為傲的聖山、神廟、大佛、美食,哪一樣比得過大公雞的好山秀水?哪一座
神廟比得起五千年的悠久文化?哪一個座大佛大得過樂山大佛?哪一樣美食比的上匯集了各地精緻美食
的福爾摩沙?真是想不出任何理由,要在匆匆的年輕歲月裡,急著去造訪這個樣樣承襲著我們的地方?
但是那隻有著五千年的悠久文化大公雞與我們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小眼睛先生心中的神州如海市蜃樓般的浮現在海峽對岸;雙方交流的頻繁亦無拉近心中依然遙遠的長江
。歷史上、血緣上、文化上的同種同源,仍然無法撫平大公雞與小蚱蜢間百餘年來逐漸的分叉。
雖不曾看見長江美 夢裡常神遊長江水
雖不曾聽見黃河壯 澎湃洶湧在夢裡….
十幾年前侯德健的龍的傳人的歌聲隱約傳來。
也於是:大公雞的好山秀水、五千年的歷史文化、沿山開鑿的樂山大佛,也都僅如記憶中似乎曾聽過老
蚱蜢描述起的那個遠房親戚,比起村子裡的一起生活了五十年的鄰居們,不知是要生疏得多少倍……
如此,探望探望這隻曾在小蚱蜢的土地上統治了五十年,現在仍與這裡的政治、經濟、文化有著密不可
分關係的麻雀,也倒沒那麼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這個年代的福爾摩莎、這個年代的我們,對於白頭鷹、麻雀、大公雞,皆有著一種若即若離,似近還遠
的情感。
「其實不管是大鳥或小鳥,只要是鳥,都是喜歡吃蟲子的。小蚱蜢得為自己、為未來的小小蚱蜢設想,
把眼光放遠,胸襟放大,就算辛苦,也得跳出我們自己的路來…」小眼睛先生如是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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