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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他山之石 拉近學生和家長之間的關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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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1/14》═════

 

*****【本 期 內 容】 **********************************************

 

教育專題         他山之石 拉近學生和家長之間的關係(上)

 

    來去紫禁城 北大最有權力的一群人

 

【教育小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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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山之石 拉近學生和家長之間的關係(上)

 

戰後嬰兒潮世代 與子女一同成長

 

北卡羅萊納大學家長服務中心主任貝爾指出:

 

這一代家長對孩子的事涉入較多。

 

他們是戰後嬰兒潮出生的一代,

 

會在兒女踢足球時到場關心的家長。

 

30年前,家長就只是開車把孩子送進大學,

 

把他們丟下車,然後畢業時把他們載回家。

 

編譯■盧永山

 

午餐時刻,喬治華盛頓大學大二生塞爾娃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媽媽,打聲招呼。和她一起用餐的朋友明卡拉,剛和爸爸聊過天,報告她在國外唸書的一些最新想法。這2位女學生與家人保持緊密聯繫,經常討論大小瑣事、課業或個人私事。

 

塞爾娃和她住在阿爾巴尼亞的醫生媽媽,討論生活中所發生的各種事情。當塞爾娃造訪住於羅契斯特的男友,她媽媽還打電話向他問好。當塞爾娃需要一個研究主題,剛從荷蘭返國的媽媽就建議她做荷蘭的移民問題。

 

明卡拉很依賴爸爸,儘管她每個週末都打電話給阿姨、姨丈或外公外婆,她每個月講行動電話的時間超過3千分鐘。明卡拉說:「我會打電話給爸爸,然後問他:『庫德族人現在過得如何啊?』問我爸爸比自己去查要簡單多了,他的見聞廣博,我爸說的我幾乎樣樣相信。」

 

並非所有的大學生都與父母保持緊密聯繫。但大學主管、學生和學生的家人表示,世代差距已不像從前那般明顯,戰後嬰兒潮出生的這一代,一度與他們的父母很疏遠,現在他們都當了家長了。

 

行動電話和電子郵件,與大學主管和家長所說的「過去10年來所發生的重大變遷」,有很大的關係。但他們說,這個變遷也反映出美國社會開始重新思考,孩子離家成為大一新鮮人,是否意謂他們已全然的別離和獨立。

 

北卡羅萊納大學家長服務中心主任貝爾指出:「這一代的家長對孩子的事涉入較多。他們是戰後嬰兒潮出生的一代,會在兒女踢足球時到場關心的家長。30年前,家長就只是開車把孩子送進大學,把他們丟下車,然後畢業時把他們載回家。現在他們對孩子有不同的期待,因為他們完全涉入孩子在學校的生活。」

 

全美數百所大學已認可了這項事實,賦予家長更高的地位,並透過設立家長服務中心,來處理家長的詢問和關心。

 

位於聖路易的華盛頓大學發行了一份電子新聞簡訊「家庭關係(Family Ties)」,希望讓家長了解孩子的生活和學習情況。明尼蘇達州的卡萊頓學院,設立了一個家長電子郵件群組(parent e-mail group)。柯羅拉多學院編纂了一份家長通訊錄,並打算針對有意親嘗孩子教育經驗的家長,開設簡易課程。

 

波士頓東北大學家長服務中心主任布朗表示:「家長會想,我每年幫孩子付了3萬5千美元學費,當然希望得到一些服務。本校在5年前編輯了一本家長手冊,因為有很多家長向我們要學生手冊,本校的家長顧問委員會,每年有80個家長申請加入。家長喜歡參與這類事情,學校也希望與他們建立持久的關係。」

 

在許多學校,家長服務中心被視為募款的重要機制。但不管設立動機為何,某些家長新學期座談會(parent orientation)的存在時間,甚至比學生團體還要久。北卡羅萊納大學2天的座談會,討論內容包括租屋、財務補助、學生儀表等。但並非每個家長對學生儀表很在乎,或希望對大學年齡的孩子進行更多的監督。

 

整體而言,目前家長和孩子的關係,與30年前相較,緊密得多了。許多家長表示,這是一個健康的變遷。

 

明卡拉的爸爸傑伊一直很擔心,一旦她融入大學生活後,父女的關係會變淡。因此傑伊高興的發現,他與明卡拉接觸的時間,遠比她唸高中或住在家裡時還來得多。

 

在新罕布夏州擔任社區發展主任的傑伊說:「她會在課間打電話給我,聊各種事。不管你在做什麼,如果有人願意互拋問題,那會是很棒的事。那麼,為何不能問家長呢?在工業革命前,從沒有人想過孩子大了,必須離家,然後獨立自主這回事。核心家庭結構是相當新的一個概念,我不認為這是個好概念。」

 

然而,有些家長擔心,在後青少年階段的孩童必須發展獨立的認同,若要達此目的,唯一之途就是家長不能干預。

 

紐約市巴納德學院院長夏皮歐表示:「這些嬰兒潮出生的家長,不僅希望參與孩子的生活,他們對自己的大學生涯也有豐富的回憶。現今,家長對於親職有更嚴格的標準,他們希望能介入孩子的成功之路。但問題是,介入太多,孩子可能會起叛逆之心。如果家長涉入孩子的生活的每個部分,他們如何學會獨立和自我決定?」

 

針對不同學校學生的訪問發現,現在,有許多學生會向家長尋求協助處理室友問題,或將報告以電子郵件寄回家,請家長幫忙修改。也許最令人驚訝的是,學生在談及與家長談天時所用的口氣:喜歡、溫暖和欽佩的。家長被當作孩子欽佩的對象,這種情況比比皆是。

 

自稱每天至少與爸媽談一次話的耶魯大學大三生德瑞爾說:「我這個世代的小孩都把他們的爸媽當思想家般尊敬。我覺得我爸媽就像我的朋友一樣,我知道我和他們談天的方式,不同於他們與他們的爸媽的談天方式。」

 

孩子和家長之間的其他界線也已經轉移。家長出現在孩子的宿舍,幫忙打掃,甚至過夜,不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耶魯大學大三生諾幼拉說:「當我媽來看我時,她住在我的寢室,並且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她希望看到我是怎麼生活的,也希望認識我的朋友。我唸高中時,從未帶她參加過舞會,但現在和她一起參與活動感覺很舒服。每個人似乎都喜歡她。」

 

在喬治華盛頓大學,當問塞爾娃和明卡拉,是否曾想過與父母太親密了、是否在畢業求職時會詢問他們的意見時,2位女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塞爾娃說:「他們是我們的爸媽,本來就該幫助我們,這是他們的職責。和爸媽親密,對出生於不同世代的某些教授而言,的確是難以想像的事。」

 

(取材自紐約時報)

 

(回目錄)

 

來去紫禁城 北大最有權力的一群人

 

文■魏宏晉

 

北京大學在中國人的眼中,重要性有多大呢?甫卸下中共總書記一職的江澤民有「北大無小事」的說法,北大的各種風吹草動總會引發一些注目,尤其北大學生有「鬧事」的傳統,一旦有人的想法引發共鳴,往往一發不可收拾。

 

別說古早的「五四」,或半古不晚的「六四」等我們熟知的事例發生關鍵是在北大,我才來一學期,便親身經歷兩次後來沒有真正進行的罷課,以及一次成功的罷食,迫使學校正視改善學生在一些宿舍生活上的要求。北大學生真的是很「凶」的。

 

然而,北大學生雖然凶悍,但真正天生反骨、成天就等著鬧事的倒也不多,多數人平日還是乖乖地讀書、睡覺,只有到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會奮起抗議。就這樣努力於生活與課業間,學生平日身處於複雜的中國校園關係網絡,總還是比較弱勢的一群,尤其面對掌握學校雜務日常運作的校園職工這一大幫人,簡直是完全無法應對。

 

有人分析北大的校園生態,權力最小的是老師,學生居中,最老大的一群人就是無所不在的校園職工。他們或是門房,或是工務人員,或是清潔工友,總是占據了那麼丁點、卻是關鍵的權力,然後就可以逍遙自在地揮灑,把人整得四肢乏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以我所住的留學生宿舍「勺園」的生態為例,看這些文化水平可能頂多中學的工友們,怎樣進行「管理工作」,大家也許就可以了解社會主義中國,究竟還是以「工農兵」在當家的「真相」了。

 

奇怪的宿舍

 

我住的這棟宿舍很奇怪,唯一的主要出入口是安排在一長棟建築的東側末端,而且完全沒有與房間區域區隔開來的穿堂,門房則位在大門進來,各占兩側一間相對的兩間房,再進來就是一間間的宿舍了。

 

大家可以想像,這樣一個長條形設計,門房和宿舍不區隔,而且其他樓層出入動線單一的建築,生活在動線上的人是多麼痛苦,全天24小時都會被各種來往進出的動態所打擾,住在這兒簡直荒謬至極,根本無法有效進行任何有效率的學習計畫。

 

而這樣的宿舍設計,根據我的考察,根本是有意被變更的,目的是在於滿足占地為王的職工生活需求。怎麼說呢?

 

我一住進這宿舍,就發覺怪,按正常道理,宿舍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設計,不只不符合生活所需,甚至是有整人的味道在裡面。我於是到這宿舍週遭轉了一下,發現西側其實是另有一個出入口的,一旁也有樓梯通往其他樓層,這個出入口和在裡面的房間區也有分隔的區域,很顯然地,這兒才是真正的大門出入口。但是再仔細看,這原始的主要出入口已經被鎖起來,根本不再使用。這不是很奇怪嗎?放著好好的門不用,為什麼偏偏要搞一個天怒人怨的新把戲呢?我再仔細瞧,原始出入大門一旁的房間也是鎖住的,但是上面有個牌子寫著「勺園職工之家」,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房間被職工占住了,所以寧願搞一個讓宿舍使用者不方便的新出入口,也不能讓這些職工不方便呢!所以說,學生宿舍的主人可不是學生,而是常住的工友們,我們只是來陪襯,成為他們擁有工作的標誌而已。

 

吵人的門房

 

也許真的就是要把就業機會擴大,在這樣一棟也許約2百人住宿的宿舍裡,門房竟然需要兩間大房間,10位以上的工作人員三班輪流「辦公」,他們平日也沒事,就坐在那兒喝茶聊天。北方人嗓門大,他們又特別喜歡倚靠在門邊,和對門的來個隔廊「山歌唱和」,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沒有身處那種境遇的人,很難想像那種吵鬧,老式的磨石地板,昏暗的挑高3米長廊,雀舌彈跳的音聲迴盪,令人止不住地頭疼。而你若不顧白眼,鼓起勇氣要他們節制點,往往也只能收到片刻的效果,就像要小學一年級的小孩在課堂上安靜一樣,他們是很難堅持到半小時以上的。

 

在這樣的環境裡,雖然由於口音的關係,有時很難聽出他們真正的話語,但是有些內容還是很容易硬生生地被記住了。比如誰又要買房了啦!誰要離婚了啦!蘭花家裡那位連買窗簾也得打電話來請示啦等等,完全和論文內容無關,卻又記得熟練無比的勺園職工生活起居註。

 

這些職工砍大山的內容雖然很俗民,但是執行起工作來卻總是能「堅持規定」,甚至創造規定加以堅持,以突顯其地位之重要不凡。

 

不安全的勺園

 

比如說,要進這棟宿舍,有個全校唯一的「押證件」規定,它的來由是有人反映冰箱裡的東西不見了,所以新制定出來的規則。這樣一來可好了,學生宿舍總是人來人往的,同學、朋友、送東西的一進門就被喝住,盤問來人意圖等等,要人家把證件留下來才可以上樓。然而,誰天天把證件帶身上啊!於是就會有爭執、吵鬧,在嘈雜不堪的基礎上弄得更加嘈雜不堪,讓北大勺園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馬戲團。

 

而這樣「盡責」的勺園門房是不是讓勺園安全滴水不漏呢?那也未必,懂門道的,還是可以有「暗號」進來的,比如說這宿舍理論上是留學生住的,但卻有本地人不知道是透過什麼管道在裡面做生意,來人只要大剌剌走進來,報上那間房的房號,門房便一聲不吭的放行,那房號就像「芝麻開門」密碼,屢試不爽。

 

也許就是因為管理方法的特殊,勺園各國人等龍蛇雜處,怪事還是一大堆,聽說以前有招妓,也有人被殺的事件發生。我確切知道的,則有女生洗澡被偷窺和火災事件,這些事往往也是不了了之,發生過了就當沒事。

 

像不久前偷窺事件發生,聽說偷窺的是被捉到了,但事後卻有人還看他常在附近晃來晃去,問門房那是怎麼回事?他卻說不關他的事,去問保安。看來,這些門房大爺權力雖大,卻也知道權力範圍不能太大,出了他的勺園後,就是別人的事了。

 

大家可以領教與明白北大職工之大牌了吧!來北大,尤其是在他們留下氣味的勢力範圍裡,最好別找碴,否則只是自尋煩惱。

 

有天晚上接近12點,我出門制止在走廊上高聲談話的一男一女勺園職工,女的一聲不吭,挺著胸脯欺到我面前,用不屑且高八度聲調說:「對不起,打擾您了!」的「餘韻」猶在,更重要的是我忘不了她口臭的氣味熏人;我知道,他們留有味道的地盤,是絕對神聖不可侵犯的。

 

(北京大學博士生)

 

(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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