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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 一位父親寫給老師的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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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再見
◎林煥文
陳老師：
學期即將結束，寒假即將開始，您大概正在忙著計算學生的成績吧？
每學期開始後不久，學校就會找個假日的上午，辦「學校日」活動（在我小時，這叫「母姐會」），聽說這是教育部還是教育局規定要辦的。但是，一學期辦一次這樣的活動，效果其實有限，於是從這學期開始，我們幾個在家長會做事的家長商量好，鼓勵各年級的班級家長代表，在每學期的開始和結束，另外找各班導師各開一次親師座談會。
約兩星期前，我們辦了學期末的二年級親師座談會。那天中午十二點整，我準時來到圖書館二樓的會議室，進去後，向其他尚有幾分眼熟的家長打招呼，在長桌旁坐下。十分鐘後，校長、老師、家長共約二十人到齊了，大家吃完家長會代訂的便當，依順時鐘方向，開始輪流發言。剛開始，校長感謝家長，家長感謝老師，老師感謝校長，大家都說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應該好好配合，我對每位發言者微笑點頭，心中卻猛打哈欠。
輪到那位娃娃臉的國文老師發言時，他說：「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主持人接腔說：「什麼都可以說；譬如，教學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娃娃臉老師說：「問題呀？有，就是那個陳玄，他老是上課睡覺，或者是跑出教室…」他說到這兒，全體校長老師一齊點頭，家長都愣在半空中。校長意味深長的說：「他是中輟生啦。」許多家長都點頭，我也點頭，但是我的微笑不見了。坐我身旁的生物老師，一邊搖頭，一邊說，陳玄抽菸喝酒、遲到蹺課、侮辱師長、勒索打架，幾乎無所不為，他轉來我們學校之後，全校所有班級都受到影響：「他待過太多學校，可以說是老江湖了，他很清楚，你不能開除他，不能體罰他，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他吃定你了。」我無言以對，只好連聲嘆氣。
拜陳玄之賜，座談會的矜持與客套至此一掃而空，校長和主持人坐在座首，老師和家長就近和鄰座交談，愈談愈大聲；他們都在談陳玄嗎？陳玄彷彿成了某種象徵或指標，我不禁想，「陳玄」到底是哪兩個字？真的是「耳東陳」和「玄妙的玄」嗎？這時，校長發言了：「陳玄這個學生，常規真的比較不好；但是，我們會盡量影響降到最低，這點還要請孫老師多多費心。」娃娃臉老師聽到校長這麼說，恭謹的應聲。校長放低聲音說：「不過，據我們所知，他的戶口已經轉了；根據規定，我們可以要求他，轉校到戶籍所在地的學區。」可以要求他轉校？那就是說，也可以不要求他轉校囉？我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是大家好像忽然對這議題失去興趣，紛紛說起別的來。有人說，第八堂輔導課到十二月底就結束了，應該延長到一月底，和學期同時結束。有人說，中正里方向的陸橋前面，應該派一個交通糾察隊過去。有人說，導師的課排太多了，照顧全班小孩可不輕鬆，校方應該減輕導師的負擔……
但是，從校長宣布陳玄即將轉學起，我心中始終掛念著這個我從未見過的小孩，沒有專心聽其他事情。他是從哪裡轉來的？他會轉到哪裡去？他在新學校能安定下來嗎？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應該在何年何月何日，做或不做什麼事，才能使自己免於現今這不利的處境？
我念國中時，班上有位混幫派的人物，他下巴尖尖的，眉毛稀疏，眼角有個疤，姓洪，我們都叫他洪仔。洪仔常在教室公然吸菸和吃檳榔，他隨手拿走別人的筆或便當，沒人敢吭聲，有時他走進別班的教室，二話不說，一腳踢翻某人的課桌。當年，最令我驚奇的是，洪仔從來不寫作業，常見到低年級的學弟來我們班，在走廊上將寫好的作業交給他，而他快速翻閱兩下，確定沒錯之後，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揮手，來人便乖乖離開。
如果有人說，洪仔是誤入歧途，只要多給他機會，他就能改邪歸正，我是絕對不信的；因為，早在我還是小孩時，我便熟知他那混濁閃爍的眼神，為他的暴力感到恐懼。然而，在今天，我用完全不同的態度看待陳玄，或許你要說，那是因為我沒有親眼見到他的「壞」，但我覺得不是如此。我覺得，我不把陳玄當作洪仔，是因為，經過數十年磨練後，我已經強壯得不那麼容易被嚇倒，聰明得能破解奇異行為背後的精神糾葛，同時還認識許多和我相同，願意在麥田阻擋小孩落下懸崖的超級捕手。
前幾天，學校快要段考了，教完偉明功課，和他閒談，他說聽說學校最近有人退學。我趕忙問：「是陳玄嗎？」他說：「對呀，你認識？」我說：「不算認識，只是聽說過。奇怪，不是快要段考了嗎？怎麼會有人在這時候退學呢？」偉明說：「他抽菸被抓到，這是第三次了；學校上次抓到他，就說如果他再犯，就得退學。」據我所知，國中是義務教育，不能勒令學生退學，偉明所知道的應該是謠言吧？依我的經驗，校內的大尾人物身邊，總是有數不清的謠言。我又追問，但是偉明再也說不出什麼了，他不認識陳玄，也不認識陳玄的朋友。
陳玄就這樣，從這個寒假起，再也不出現在這所國中。
～林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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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新聞
教師課稅所得74億 擬以國教津貼回饋
教育部昨天指出，取消國中小學及幼稚園教職員免稅後，增加的稅收約九十三億元，分配的方式為其中十九億元用於合理調整教學環境，減輕教師教學的負荷，其餘七十四億元，採國民教育津貼方式，依教師職級差異訂定津貼標準。…（聯合報01/20）
大學學科能力測驗 周五登場
本周五、六，以往稱為大學聯考的大學學科能力測驗登場。大學入學考試中心今天表示，今年學科能力測驗的五門考科中，國文、英文兩科都含有選擇題、非選擇題，數學、自然、社會三科則為選擇題或電腦可判讀之填充題。考生應試時，選擇題或電腦可判讀之填充題，必須寫在「答案卡」，而非選擇題則作答於「答案卷」。…
（中時晚報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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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寫作課—森林行吟
沒有誰比朱朱更抓得住森林小學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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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四個節目，分別是：
■「教育好伙伴」：（週一到週五08：10～09：00）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蕭慧英主持，以家長為對象，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週一到週四18：00～19：00）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提供教師各種教學的新點子
■「教改e 點靈」：（週一到週五22：10～23：00）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瞭解學習
■「發現新校園」；（週六、週日22：10～23：00）由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王欣欣主持，介紹各大專院校科系特色。
看到豐富的內容，關心教育的你是不是心動了，想一探究竟呢？歡迎收聽「台灣教育向前行」！
收聽頻率：台北、桃園及高屏地區：101.7／宜蘭、彰化、台中、雲林：103.5／台東：102.9／基隆：100.1／花蓮：103.7／玉里：100.3／竹苗：103.9／南投：98.1／嘉南：107.7／澎湖：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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