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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人本新書推薦：《塗鴉畫冊》、《以塗鴉對抗填鴉》
朝有孩子歡笑聲的地方走去
──《塗鴉畫冊》自序
◎文 / 藍劍虹
編按：《塗鴉畫冊》作者為藍劍虹。畢業於文化大學美術系、法國里昂第二戲劇碩士，目前從事美術教育工作，推動美術教學的正常化。《塗鴉畫冊》記錄作者教學思考和孩子的畫與話，希望提供一個不同的角度來認識孩子的塗鴉世界，其另一本著作《以塗鴉對抗填鴉》亦將同時上市。有興趣的讀者歡迎於2月11日～16日
至國際書展人本教育基金會攤位B203~205洽詢。
大約是六年多前的一個下午，我和好友阿奇在租來的教室裡：等下就是第一次招生的示範教學了，那次，我們要印製版畫。我心裡頗忐忑不安，因為，我從來未印過版畫。大學時修過版畫副修的阿奇，一直跟我保證，珍珠版畫很簡單的，不用擔心。我利用上課前的空檔，請他教我，臨陣磨鎗。是的，還現學現賣。
還有另外一件事，比這更早，我到YMCA應徵兒童美術教師，面試的主任，告訴我說，資格可以，但是她希望我可以試教一小堂課，半小時就好，因為她要看看我和孩子的相處能力，另外，最重要地，她要看看我怎麼引導，因為她覺得引導是很重要的。那時，我曾借用一個社區大樓教幾個孩子畫畫，上課根本沒有什麼引導不引導的。所以聽到這個要求，心裡想，完了，也不知道是否引導是很重要的。想說，算了，就不去試教了。可是，拉不下面子來，不去或是不會引導，不是被人給看扁了？回家，邊翻看畫家克利的畫冊，邊想著所謂引導的事。最後找了幾張克利的圖，隔天，去試教了一堂「走路的頭」的課。效果出奇的好。我還記得，上課時，有個孩子，講話搗蛋。主任在旁邊看。我過去跟那個孩子說：你再不乖，我就唱歌給你聽。我唱歌很難聽哦。大家都笑了。
確實，就如上面兩件事情所表明的，我在進入開始從事教學的時候，對該怎麼教和教些什麼的問題，是一無所知的。我捫心自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
我想起更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時是大二，我利用暑假想教孩子畫畫，也算是打工。也藉此機會請父親將頂樓改裝成畫室也便上課。來裝修的師傅算是一個遠親。工作快完成時，我上去看，碰到了他，他問我，整修後是要做什麼用途的？我回答他說：是要教小孩子畫畫的。他臉上平淡正常，看不出來是否懷有惡意地回答我說：「教孩子畫畫？那不就是在騙騙小孩子嗎？」我聽了，無言以對。這位工人遠親說完這句話，低頭收拾工具就走了。大二暑假是我第一次接觸教孩子畫畫這件事。可是，至今，我還記得那句短短的話，和這句話所帶來的對教畫畫這件事的質疑。
為什麼想起這些事？去年吧，一位在國中教書的朋友到家裡來。除了聊天，他還問我關於教戲劇的事，因為九年一貫教育實施之後，據說，戲劇成了課程之一。我學過戲劇，因此他來想問我怎麼教，也詢問看看是否有什麼合適的書籍可以運用。國內關於戲劇教學的書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需要哪些書，但是還是很興奮地找了幾本自己覺得不錯的書給他。他翻看了一下子之後，說，都不適合，有的年齡層不合，有的又談得太遠、太「理論」了，與實際教學無關，等等。後來，跟他談了一陣子之後，才知道他只想找到一本可以馬上解決教學問題的書，最好是課程都編好了，可以馬上上手的書。朋友走了之後，我在想，他從來沒有學過戲劇，現在教學需要他得教戲劇。而他希望解決他不會教這件事的方法是，找一本簡單明白又實用的書，可以讓他馬上進入狀況，或是至少讓他不至於措手無策。
我在想，真的有這種書嗎？而這種方法又真的可以讓他解決他的教學問題嗎？我想我們又在這裡看到台灣長期以往而現在很可能還在持續的不正常教育的惡果。我們面對「不知道」的態度，就是找個標準答案，找個現成可以用的方法，把問題帶過去、「解決（抹殺）」過去，而根本不願意展開一場長期的，乃至於無止盡的探索和學習。我們把「不知道」當成痛苦，當成煩惱，甚至最要不得的，當成「麻煩」！別的不說，試問在這樣的心態下，學習者，也就是孩子，如何從老師，從一個教學者那裡領受到學習的樂趣？沒有「無知」就沒有所謂的學習，沒有把「無知」、「不懂」當成一個去引爆探索的樂趣的開端，也就不會有學習的樂趣。十年多前，偶遇一位同輩，他問我說，出國去幹嗎？我說去唸書。聽了後，他不無諷刺地誇讚我說：你真勇敢。我最期望的事就是可以永遠不必再看書，不必再進學校。說這話的他，那時剛從醫學院畢業。這就是所謂的「教育」的「成果」嗎？這個「成果」難道不是源自於我們（不管是不是教學者）面對「不知道」的錯誤態度？引一句戲劇家亞陶（A.Artaud）的話來把事情說個清楚：「只有當我們對什麼是生活這件事一無所知時，生活才值得我們去熱愛。」我想我們也可以把「生活」兩字換成「教學」兩字：「只有當我們對什麼是教學這件事一無所知時，教學才值得我們去熱愛。」
教學六年多了，期間我的孩子出生，也逐漸長大了，再過一年他也就要上小學，進入台灣的教育體制了。這六年也恰好是台灣教改的啟動、推動乃至於遭受質疑的期間。無疑地，教改將教學的權利從單一教條中解放出來交到教學者手中。然而卻可以聽到許多教學者乃至家長，抱怨這是一場無章法的教改，抱怨課本太多，抱怨不知道怎麼教。而教學者的專業乃至於尊嚴也受到了質疑。作為教學者也作為家長，我無意在此做所謂的批判，只是在想，種種爭議的根本源由之一，難道不是取決於我們面對「不知道」，面對「未知」的態度嗎？不知道怎麼教，這件事不正是一件令人快樂和興奮的事嗎？不知道，所以可以學習和發明。二、三年前，教室來了位一年級要升二年級的孩子，只要媽媽一走，就哭了起來。幾個大班的孩子問我說，她為什麼哭？我說她媽媽不在，所以就哭了。敏慈，大班的女生，聽了後，不解地說：「媽媽不在最好了，她幹嘛哭？」一年後，這個孩子變得獨立和自信，是班上的「班長」，誰也不相信她曾是個淚人兒。不知道最好了，我們大人何須浪費精力去抱怨乃至於相互諉過？關於教改，我想，我們並非真的一無所知，至少我們知道不該怎麼做：不該體罰、不該能力分班，不該照本宣科等等。我相信，只要能真正轉變我們面對「不知道」的態度，堅持不走回頭路，新的教學方法，新的路，就會在腳下逐步展開的。我們不會是孤獨的，孩子在殷殷期盼著我們邁開腳步，和我們一起向前走去，他們的笑聲會一路伴隨我們。更別擔心會迷途，孩子的笑聲就是最好的指引，朝有孩子歡笑聲的地方走去就對了。有孩子歡笑聲的地方就是歡愉的智慧的所在。
藍劍虹，民國九十二年，一月於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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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寫作課—森林行吟
沒有誰比朱朱更抓得住森林小學的神韻。
孩子的一顰一笑，看在朱朱眼裡盡是生命的節奏，
朱朱是擅長說故事的人，
森小的教學實況在她的筆下栩栩如生，
孩子的心靈，像敞開的大門迎接宇宙。
繼《森林日記》、《森林紀事》後，
《森林行吟》紀錄森林小學的寫作課，
紀錄孩子內心 未曾被發現的—思想。
《森林行吟》定價350元
訂購熱線：02-23642952
劃撥帳號：17508340
戶名：財團法人人本教育文教基金會出版部
森林小學系列：
森林日記（200元）、森林紀事（200元）、
森林小學綠皮書（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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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四個節目，分別是：
■「教育好伙伴」：（週一到週五08：10～09：00）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蕭慧英主持，以家長為對象，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週一到週四18：00～19：00）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提供教師各種教學的新點子
■「教改e 點靈」：（週一到週五22：10～23：00）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瞭解學習
■「發現新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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