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當他開始上學的那天....（顏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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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商業邏輯下失去戰場的理想在網路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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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主題文章摘要】======================
◎ 當他開始上學的那天....（顏九笙）
人生這麼得長、有這麼多變化的可能，我不希望我的姪子因為他在學
校裡沒有樣樣拔得頭籌而沮喪、而開始相信他在未來的六七十年裡注
定失敗，但我也不希望因為他在學校裡適應得很成功，而開始以為生
活就只是這樣，在學校裡交完固定的作業就可以把好奇心收好扔在角
落，然後完全不知道拿工作以外的時間怎麼辦，只好看旁邊的人幹嘛
就跟著照做。
=========================【編輯室手記】=========================
西藏人所面臨的問題已經不只是宗教與種族上的迫害與暴力，隨著中
國市場化的發展大旗下，越來越多「新鮮」的商品消費，正對主權與
文化產生新一波的攻擊，他們面臨著中國以「經濟發展」進行二次侵
==========【請用南方免費撥接，協助 921 災區組織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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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南方免費撥接，協助 921 災區組織生存（文／陳豐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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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陳鋕銘捐款 1000 元。 (2/17)
◎ 感謝陳毅峰捐款 1000 元。 (2/17)
◎ 感謝太陽石捐款 1000 元。 (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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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長期維持獨立生存，讓這小眾、人文的媒體通路繼續發聲。敬請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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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北市大同社大學課程博覽會 (3/1)
◎(全國)中華民俗藝術基金會徵企劃 (2/17~3/17)
◎(台北)【自由之路文學講座】塵封千年的精靈世界 (2/21)
◎(台北)兒童課輔工作隊志工培訓 (2/22)
◎(台北)鏡頭的思維--攝影研習 (2/27~4/1)
◎(台北)北市大同社大學術課程優惠方案 (2/17~3/1)
◎(台北)【財經制度的反省與實踐】財經制度與生活 (3/3~6/30)
◎(台北)認識民族－從電影看民族 (3/5~7/2)
◎(台北)七年級生活秩序--文化大學廣告學系第 14 屆畢業展 (3/22~3/24)
◎(台北)荒野第一期兒童營輔導員培訓 (4/12~4/27)
※ 以上活動訊息請至 http://www.esouth.org/sccid/union.html
閱讀詳細資料
==========================【人文通訊】==========================
◎「民眾醫療權益概論」3/3起 在文山社大開課囉！
（台灣醫療改革基金會）
台灣醫療改革基金會和文山社區大學合作，推動均衡之醫病關係為主
軸，以社區民眾為對象，講述病人權益的同時，也強調病人應負起之
責任，教育民眾如何建立理性就醫行為和負責任的健康態度。
本課程的教學方法主要有四：
(一)透過台灣醫療現象的實例解說，幫助學習者重新組織、分析自己
和他人的醫療經驗。
(二)以課程講演及提供的資訊，促進學習者對自身醫療權益意識的覺
醒，減少醫病資訊落差。
(三)經由相關紀錄片的觀賞，使學習者瞭解歐美對減少醫療疏失的反
省與努力。
(四)透過課堂講述和討論，比較台灣與歐美醫療糾紛處理現況，進而
省思未來改革台灣醫療的可能方向。
活動時間：3/3～4/10 每週四晚上 7:00～9:30
※ 報名方式請見
http://www.esouth.org/sccid/comm/20030219-1.htm
◎《拒絕沉淪》連署活動
◎ 反省劉俠悲劇中弱勢者的依恃與壓迫
避免悲劇重演！要求訂定「家事服務法」
◎ 工傷協會入厝～「木棉花俱樂部」春天開張了～
◎「說給妳聽，寫給你看」女性閱讀與書寫工作坊
◎ 高雄醫學大學性別研究所招生（92 學年度）
◎ 反對美英侵略伊拉克戰爭聯合聲明
※ 以上人文通訊請至
http://www.esouth.org/comm.htm 閱讀詳細資料
==========================【主題文章】==========================
※以下文章不代表「南方」立場。若您有不同意見，歡迎您與作者聯
絡，或至 telnet://bbs.esouth.org 的 south 版發言，或者請加入
南方討論區 http://tw.egroups.com/group/esouth-community 提出
您的回應與挑戰。
────────────────────────────────
標題：當他開始上學的那天....
作者：顏九笙 (jywu@ms3.url.com.tw)
本文責任編輯：方昱
────────────────────────────────
我並沒有小孩。但是，去年下半年裡，我開始有了個姪子。以前我對
嬰兒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家裡多了這個孩子以後，我和其他的家人
一樣，對於嬰兒的魅力完全沒有抵抗力；大家都變得有點傻氣，一勁
兒地認為這個孩子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孩，他應該要得到一切最好的，
我們一定要保護他，讓他聰明可愛身心健康 ─ 就算我們有時候根本
不知道怎麼做才對。
所以，雖然他連爬都還不會，我們已經開始想著他將來的教育問題。
其實也很難不想到 ─ 每天報紙上都可以看到一些嚇人的標題和模糊
的內容，直接或間接地表示教改是個災難；老師抱怨，家長抱怨，學
生也抱怨，還有人希望一切回歸原狀。而教育部長所發表的率直意見，
從報紙上看起來往往是刺耳了一點。雖然說我知道在這個神奇的島上，
新聞媒體上出現的說法都只能當參考用，所以報紙上的哀鴻遍野似乎
不能照單全收、也不能依此推論教改一定很糟糕，可是接著問題來了
─ 如果報紙上的反對聲音和反對理由不能照單全收，我該如何看待
教改？尤其是我根本沒有任何深諳教育學理的親友。就算有，「專家」
的意見又是否可靠？教育圈是個風氣封閉的小系統，許多人都是這麼
說，而如果這個說法沒錯，接受原有教育體系價值觀的專家或許也無
法告訴我，台灣教育改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資源、沒有足夠的資歷、沒有足夠的經驗、不認為自己可以理
直氣壯、滔滔不絕地申論「台灣教改應該怎麼走？」這種大問題。衡
量現實，我只知道，我最鍾愛的小朋友將來非得上台灣的學校，那我
們該如何幫助他在這個教育系統裡面生存，而且將來能夠在離開學校
以後順利地在社會上生存？一句話，我們怎麼面對教改後的現狀？
所以，我去請教一個我尊敬的長輩。這個長輩並不是「有錢的長輩」，
不能給我幾千萬，但是他接觸過教改圈（不過他倒是沒告訴我什麼八
卦內幕，反正我也沒興趣），而且在面對現實世界時並不盲目。因為
他在其他事情上給過我的建議都不是鬼扯淡，所以我想我應該可以信
賴他的意見。
我問他，教改到底在幹什麼？教改的精神到底是什麼？他回答的第一
句話我記得還蠻清晰：教改就是把教育權下放給人民。（或許並不剛
好就是這幾個字，但大意如此。）好比說，教師現在可以自編教材，
只要把該教的東西教了就好。（應該有一套綱領什麼的吧？）現在老
師、家長、學生都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當然，有很多人會忙著告訴我，現實沒有這麼美妙。理論上是多了很
多選擇的機會，結果卻變成學生要讀的「教科書」加了 N 倍，大家
都苦死了。而且科際整合的結果是很多老師要教一些自己根本不會的
東西（生物老師兼教物理 ─ 還是相反？我記不太清楚），老師們也
苦死了。不過，我那長輩提醒我，科際整合使得許多老師叫苦連天，
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於原有的教育系統裡，所謂「社會人文」跟「自然
科學」分家得太早了，而用以亡羊補牢的大學通識教育才剛開始沒幾
年 ─ 但也已經搞爛了。（我一直到大學畢業了才開始瞭解到，通識
教育不應該是比較輕鬆而莫名其妙的補習班式課程。）所以在「現
在」，教育學程加上大學學位並不能保證中小學老師們可以順利地科
際整合。一知半解的教師造就一知半解的學生。這是長期以來教育體
制畸形造成的系統性惡果。
如果這樣看，現在針對教改的種種抱怨，其實大多是舊有教育系統的
持續後遺症。舊有的系統最致命的缺陷就是過份僵化，分科過細，以
致於即使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未必有足夠的彈性與夠寬廣的背景知識，
面對變化越來越快的社會。或許在舊有的系統裡受教育的人在學校所
習得的技藝還是足以謀生、找到工作，但結果或許是有錢活下去卻活
得沒文化素養 ─ 只專精於自己的領域，其他範圍則因為常識不足而
往往顯得見解狹隘而不自知。
我知道我的論證不夠細密，再說下去可能就會變成對台灣社會無邊無
際的抱怨，而且同樣的抱怨很多人都講過了，所以我還是停下來吧。
我要回頭想我的姪子，我是個自私的姑姑。我從長輩的話和目前的狀
態裡到底得到什麼靈感，可以幫助我的姪子？
小孩子長大得很快，所以不久之後他就會忽然背起書包，要去讀小學、
中學…在這個轉型到一半的教育體制裡。走回頭路是行不通的，我不
要我的姪兒跟我一樣，除了讀書人的自尊心以外，大部分時候都心虛
地覺得自己常識背景不夠寬廣，不足以同時既能謀生又享受人生。
所以我想告訴他，學校教育只是生活裡的一部份。學校教育裡要給我
們的是足夠完備的基本知識，但那個基礎不能是狹窄的。如果他在學
校的表現不好，我會安慰他，但是我不想騙他說，沒學好那些並不重
要。因為我從我自己的經驗裡知道，就算一個孩子的基本傾向是「人
文的」，數學、自然科學只學得含含糊糊，會影響以後的路；就算一
個孩子的基本傾向是「自然科學的」，語文、歷史地理一無所知，也
會影響以後的路。那不只是跟維持生存賺錢有關。還跟享受人生的點
滴、避免做出太愚蠢的事、避免人生變得太乏味瑣碎有關。人生這麼
得長、有這麼多變化的可能，我不希望我的姪子因為他在學校裡沒有
樣樣拔得頭籌而沮喪、而開始相信他在未來的六七十年裡注定失敗，
但我也不希望因為他在學校裡適應得很成功，而開始以為生活就只是
這樣，在學校裡交完固定的作業就可以把好奇心收好扔在角落，然後
完全不知道拿工作以外的時間怎麼辦，只好看旁邊的人幹嘛就跟著照
做。
我想教給他很多。雖然我「只」是他的姑姑，不是他爹娘，也不是學
校裡的老師。我很浪漫而理想化地認為，把教育權下放是這個意思。
我們有「權」互相教育，而且有權利把教育與學習這檔事延伸到學校
之外的任何地方。過去的教育似乎只侷限於兩種身份之間 ─ 在「老
師」與「學生」之間，而且場域固定在在學校裡；但教改在做的事情，
正是在為「學校」跟「教育」的概念鬆綁，教育不只是存在於固定教
材或者固定身份的互動裡。或許以前就已經有一些「體制之外」的學
校，像森林小學，但是要讓自己的孩子完全跳出既有的體制之外，對
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都太奢侈而不可能。所以，不如讓教育的通路變得
寬廣些 ─ 我們可以有更多不同的教材，讓我的姪子和其他的小孩們
有更多不同的可能性，可以學會他們至少該會的、而且還擁有比我們
更寬廣的知識基礎，超過那個叫學校的東西可以容納的；甚至，超過
現在教改所能規劃的。
教育系統不應該是一個狹長窄小的甬道，讓爬不出去或者掉在外面的
人只有凍死一途、爬得出來的人只有窄小的腦袋與心靈啊。如果教改
對於台灣社會的衝擊只是從一個窄小的甬道換到另一個窄小的甬道，
那根本沒有意義。但如果教改是一個契機，可以讓我們換取一個更自
由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人過生活的方式有更多選擇 ─ 這才像話嘛！
教育如果不是為了讓人活得更好，那是要幹嘛？
我想從這個點開始思考。我希望有機會幫助教改後的世代，一代比一
代活得更美好……（尤其是我的姪子。我是個自私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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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刊： 1995 年 5 月 24 日
主編群：方昱 吳易澄 貝爾‧傑 陳毅峰 傅鉛文 管中祥
執編：宋明珠 莊靜嵐
顧問：高永謀 張育章 張釗維
創辦人：陳豐偉（以上按照姓名筆畫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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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很多人會忙著告訴我，現實沒有這麼美妙。理論上是多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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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看，現在針對教改的種種抱怨，其實大多是舊有教育系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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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於即使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未必有足夠的彈性與夠寬廣的背景知識，
面對變化越來越快的社會。或許在舊有的系統裡受教育的人在學校所
習得的技藝還是足以謀生、找到工作，但結果或許是有錢活下去卻活
得沒文化素養 ─ 只專精於自己的領域，其他範圍則因為常識不足而
往往顯得見解狹隘而不自知。
我知道我的論證不夠細密，再說下去可能就會變成對台灣社會無邊無
際的抱怨，而且同樣的抱怨很多人都講過了，所以我還是停下來吧。
我要回頭想我的姪子，我是個自私的姑姑。我從長輩的話和目前的狀
態裡到底得到什麼靈感，可以幫助我的姪子？
小孩子長大得很快，所以不久之後他就會忽然背起書包，要去讀小學、
中學…在這個轉型到一半的教育體制裡。走回頭路是行不通的，我不
要我的姪兒跟我一樣，除了讀書人的自尊心以外，大部分時候都心虛
地覺得自己常識背景不夠寬廣，不足以同時既能謀生又享受人生。
所以我想告訴他，學校教育只是生活裡的一部份。學校教育裡要給我
們的是足夠完備的基本知識，但那個基礎不能是狹窄的。如果他在學
校的表現不好，我會安慰他，但是我不想騙他說，沒學好那些並不重
要。因為我從我自己的經驗裡知道，就算一個孩子的基本傾向是「人
文的」，數學、自然科學只學得含含糊糊，會影響以後的路；就算一
個孩子的基本傾向是「自然科學的」，語文、歷史地理一無所知，也
會影響以後的路。那不只是跟維持生存賺錢有關。還跟享受人生的點
滴、避免做出太愚蠢的事、避免人生變得太乏味瑣碎有關。人生這麼
得長、有這麼多變化的可能，我不希望我的姪子因為他在學校裡沒有
樣樣拔得頭籌而沮喪、而開始相信他在未來的六七十年裡注定失敗，
但我也不希望因為他在學校裡適應得很成功，而開始以為生活就只是
這樣，在學校裡交完固定的作業就可以把好奇心收好扔在角落，然後
完全不知道拿工作以外的時間怎麼辦，只好看旁邊的人幹嘛就跟著照
做。
我想教給他很多。雖然我「只」是他的姑姑，不是他爹娘，也不是學
校裡的老師。我很浪漫而理想化地認為，把教育權下放是這個意思。
我們有「權」互相教育，而且有權利把教育與學習這檔事延伸到學校
之外的任何地方。過去的教育似乎只侷限於兩種身份之間 ─ 在「老
師」與「學生」之間，而且場域固定在在學校裡；但教改在做的事情，
正是在為「學校」跟「教育」的概念鬆綁，教育不只是存在於固定教
材或者固定身份的互動裡。或許以前就已經有一些「體制之外」的學
校，像森林小學，但是要讓自己的孩子完全跳出既有的體制之外，對
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都太奢侈而不可能。所以，不如讓教育的通路變得
寬廣些 ─ 我們可以有更多不同的教材，讓我的姪子和其他的小孩們
有更多不同的可能性，可以學會他們至少該會的、而且還擁有比我們
更寬廣的知識基礎，超過那個叫學校的東西可以容納的；甚至，超過
現在教改所能規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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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凍死一途、爬得出來的人只有窄小的腦袋與心靈啊。如果教改
對於台灣社會的衝擊只是從一個窄小的甬道換到另一個窄小的甬道，
那根本沒有意義。但如果教改是一個契機，可以讓我們換取一個更自
由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人過生活的方式有更多選擇 ─ 這才像話嘛！
教育如果不是為了讓人活得更好，那是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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