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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
課本裡的人
以寫實去創造的畫家──林布蘭
◎文 ／錢滿姿
每個畫家一生當中多少都畫過一些自畫像，要說到歷史上自畫像畫得最多的，莫過於17世紀的荷蘭畫家林布蘭。從14歲到63歲，他一共畫了100幅以上的自畫像。
為什麼要畫這麼多的自畫像呢？有人說他是為了練習繪畫的技巧，也有人說他是以探索自我來了解人性。從這些自畫像，我們可以看到，林布蘭從10幾歲時，就擁有非常純熟的繪畫手法，對於色彩、明暗、人物表情和構圖都可以掌握得很好。之所以有這樣的能力，跟他過去的經歷有關。因為喜歡畫畫，他14歲就輟學，跟著一位畫家學了三年的素描、透視原理和人體解剖學。18歲又拜另一位專門描繪聖經神話故事的畫家為師，主要是學習構圖方面的技巧。這些經歷奠定了林布蘭的繪畫基礎和之後他關注的主題。
在他20幾歲時，別人介紹他為一群外科醫生作畫。過去的傳統，群像畫中的人物都要排列得非常整齊，人物的表情一律都是嚴肅僵硬的。可是林布蘭所畫的這幅群像畫，每個人物的表情完全不一樣，畫面中的那群外科醫生，看著神情從容的教授用鉗子夾起屍體手臂的肌腱，有的人全神灌注，有的戒慎恐懼，有的則心不在焉。而整個畫面的構圖，突顯了人物的動態，感覺就像那堂課正在進行當中。這幅＜杜勒普教授的解剖課＞使他一舉成名，並因此而接到大量訂單。
在林布蘭的那個年代，許多貴族和有錢人都會委託畫家作肖像畫，畫家的名氣是否響亮，直接影響到他的生計，所以成名是每個畫家所追求的夢想。畫家一旦接受別人委託，通常必須配合委託者的要求去完成一幅畫，可是有時候林布蘭並不會完全照對方的意思做。阿姆斯特丹的一個職業工會，曾經委託林布蘭為工會的成員畫一幅畫，他們每個人都付了一筆錢，要求林布蘭將每個人的位置平均排列在畫面中。不料，林布蘭的畫一完成，馬上受到工會成員強烈的批評。
為什麼呢？林布蘭為了將整個畫面設計得非常有動感，人物站立的位置是參差不齊的，與當初工會成員的要求不符。林布蘭還對質疑他的工會成員說：「我是個藝術家，不是調查人口的。我的任務是創造，不是計算人數。」後來工會向法院提出告訴，結果林布蘭只能得到1600荷蘭盾的報酬，比原來可以拿到的5000荷蘭盾少了很多。正因為林布蘭有自己的原則，導致後來委託他作畫的人愈來愈少。
另外，他作畫的時間之長，也常常讓委託者很受不了，關於這一點，曾有人開玩笑說：「如果你要請林布蘭幫你畫一幅畫，你至少要在畫板前面坐上兩、三個月。之所以進展得這麼慢，是因為他只要畫了一點點，就會開始不斷地修飾，直到滿意為止。」從這段話可以體會林布蘭作畫很講究精細和精準。為了讓自己的畫功更加純熟，他會到街頭觀察各種人的表情、動作和穿著。他也非常重視名家的作品以及臨摹實物，不惜花費鉅資購買了許多名畫，包括義大利畫家拉斐爾、米開朗基羅和提香的畫作。而且，只要他認為有可能入畫的東西，他就會納入自己的收藏，不管是各種舊衣服、刀劍、勳章、盔甲，甚至還有被剝了皮的動物四肢，而他也因此負債累累。
如果你看到林布蘭的人物畫，一定會對畫中的光線，以及人物線條、皮膚真實的質感印象深刻。不過，在對畫家高超的寫實技巧發出讚嘆的同時，心中可能也會有一種懷疑：這樣的繪畫在藝術上到底有什麼價值呢？如果要追求真實的話，在現代，照片就可以直接取代這樣的繪畫了，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欣賞這樣的畫呢？實際上，在還沒發明照相機的17世紀，繪畫本來就是為歷史留下紀錄的形式之一，因此，力求真實就成了當時的畫家要追求的目標，也才能因應委託者的要求。林布蘭還自己改良作畫用的雙頭針，讓自己在畫頭髮的時候更加細膩真實。到了19世紀攝影技術發展之後，有兩位藝術家還將林布蘭的畫風引用到攝影上，在照片中突顯強烈的明暗對比，以及呈現人物之間的互動。
林布蘭曾為一位富商作畫，畫完之後他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後來有朋友建議他畫出這個富商的聲音，因為這個朋友認為畫出這個特色才能代表這個人。於是林布蘭改變了主角的動作，增加了另一位人物和主角互動，完美地達成了這項任務。不過，林布蘭並不滿足於只是寫實而已，他曾經說過：「任何人都可以畫出存在的東西，但是要畫出想像中存在，而又無法證明的東西，這就是使生活有趣的工作了。」林布蘭常將自己身邊的家人融入畫中，譬如將聖經中的先知安娜以自己母親的相貌取代，用來表達人類內在蘊含的神性，這是過去的畫家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他充分地運用了優異的寫實技巧，而創造出新的可能。
我們常會稱呼那些只有技術但沒有創意的畫手為畫匠，而不稱他為畫家，某些眼高手低的人甚至認為只要有創意就夠了，並不需要基本功。從林布蘭的例子來看，描寫真實和發揮創意兩件事絕對是可以並存的，擁有了爐火純青的技術並不會限制人的想像，反而是因為有這項技術，心中的想像才有可能落實，可以完整精確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以及和別人溝通。
資料來源：《林布蘭──陰影中的亮光 》／時報出版，《林布蘭特 》／藝術家。
編按：本文出自教育廣播電台《教改e點靈》節目，於每週一到週五晚間十點十分至十一點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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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新聞
兒子編進放牛班 家長怒告學校
林樵鋒先生是一名台中縣中平國中國一學生的家長，他因為不滿兒子才上國一，就被校方以語言、數學等智力測驗的分數作為標準，被編到後段班去，於是在去年向法院控告校方違背法令。經過半年的努力，校方終於在本學期恢復常態編班，林樵鋒除了要求校方仍要道歉外，也呼籲全國家長們都能勇敢站出來，才能終結傷害孩子心靈的能力分班制度。…(中時晚報02/19
）
半數國中未常態編班
人本基金會上學期調查發現，八十％縣市、五十％以上學校違反常態編班政策，尤以中、南部更嚴重，政府三令五申，多數學校仍陽奉陰違。台北市雖然規矩的多，但「編班定案及導師決定後，其他主科老師的特別調配」、「不參加國一新生的智力測驗、延後向國中報到」花招不一，遊走法律邊緣。
…（中國時報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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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寫作課—森林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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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四個節目，分別是：
■「教育好伙伴」：（週一到週五08：10～09：00）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蕭慧英主持，以家長為對象，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週一到週四18：00～19：00）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提供教師各種教學的新點子
■「教改e 點靈」：（週一到週五22：10～23：00）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副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瞭解學習
■「發現新校園」；（週六、週日22：10～23：00）由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王欣欣主持，介紹各大專院校科系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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