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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03/04/01》═════
*****【本 期 內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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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中國的醫療
1袋藥,可以當1星期糧食吃?
◎ 他山之石
美國黑人大學的困境(下)
◎ 4月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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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的醫療 1袋藥,可以當1星期糧食吃?
嘿!嘿!這一點都不誇張,
那位老人的藥袋雖只「1袋」,
但是,那1袋大小,
可是台灣常見、大號百貨購物袋大小呢!
文▓魏宏晉
中國很大,人多、牲口多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車多也是近年來為人所熟悉的狀況。然而這些「多」是很容易看到的,見怪不怪也就沒什麼了不起。有一樣「多」卻可能很少人注意到,那就是和醫療現象及其資源運用有關係的「多」,其「多」及「怪」,令人嘆為觀止。
小病醫不死 大病醫不活
也許因為華人「毛病」多,所以華人社會的醫療資源經常形成相當程度的浪費。台灣的健保快被吃垮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中國雖然還沒有實行全民健保的制度,但是它有公費醫療的制度,個人只要隸屬於公家單位,在絕大多數的疾病治療上都能夠獲得免費的醫療照顧。
不過,公醫制雖然可以減少個人的醫療負擔,卻因為醫療資源有限,總是無法做到完美的醫治。「小病醫不死」,拖到好就算好了;「大病救不活」,死了是正常,救活了算菩薩保祐。
老人看門診 好康逗相報
而也許真的是不安全感,或者是吃定公家的心態,中國人一上醫院看病,總要用掉很多的藥品才覺得夠本、安心,而醫生也很能「配合」病人的「需求」,多會以大量的藥品來給予滿足。一個小感冒上醫院,許多醫生通常就先開個幾天量的抗生素;如果有咳嗽症狀,甘草片1天含上數次是不可少的。而若症狀嚴重一些,那麼醫生肯定會叫你去打抗生素的針,而且是1天1支,一打就是3、5天。這樣的用藥方式是我常常聽說的,抗生素的濫用情況顯然已經比台灣嚴重了許多。
醫生在不被要求的情況下,就會大量用藥了,那有人若有「特殊需求」,其配合度當然會很高,所開的藥量更是驚人。和台灣一樣,這兒許多老人家也很喜歡上醫院拿藥,沒病補身體,有病當然是治病灶了。北大校醫院裡,每天門庭若市,其中有2/3都是退休老人,這些老人固定來醫院報到,許多都成了「好朋友」,彼此間在等叫號的空閒聊聊身體、子孫等人類共通話題,讓冰冷的醫院熱鬧生色不少。
很有趣的,這些老病號許多除了聊瑣事外,還會聊彼此「拿的藥有多少」、「拿了哪些藥」、「還有什麼該補充的」等話題,雖然其中沒有「競爭」的意味,但是總有些互通有無的作用在裡面。知道了什麼藥的「效果不錯」,其他人也好跟醫生要去。
有回在北大校醫院裡,我就見了個老人領了「1袋」的藥後,見到另一個老人小小抱怨了一下,說是他上回推薦的那個藥,今天也許是缺貨,醫生沒法開給自己。這時,另一個老人安慰著說沒關係,反正「您今天的藥當糧食吃也足夠1星期了!」嘿!嘿!「1星期的糧食」一點都不誇張,那老人的藥袋雖只「1袋」,但是那大小可是台灣常見的大號百貨購物袋大小呢!
沒事就健檢 大家數鈔忙
中國人上醫院可以拿到很多很多的藥,反正醫院也會再向國家醫政單位拿錢,這也不算蝕了本;不過中國許多單位的醫院卻不以此為滿足,還會拼命找機會賺錢。但是人再會生病,病人也就只能這麼多,醫院要想動腦筋,只能往健康的人身上尋找去。健康的人能上醫院做什麼呢?對了!就叫他們來健康檢查吧!中國社會要求的健康檢查名堂特別多,簡直成了一大特色了。
在中國,一般人就學、就業都有要求接受健康檢查的規定,這和其他國家是相同的,但是他們要求的次數卻比正常多得多,便顯得特殊了。比如說考研究所好了,報名時,校方就會叫你到指定醫院做健康檢查,然後才准報考。之後,如果沒有考上,那就算了;考上的人,校方還會在註冊時安排一次健康檢查,然後才算完成註冊手續。
這最少兩次、僅隔4到5個月的健康檢查,要說是為了關心與確保學生健康,未免太過於勉強。而如果從一次交約40元人民幣的角度觀察,北大每年來考研究所的學生有1萬多人,單是考試健檢,指定的北大校醫院就可以收個40萬;考上後再檢一次,這次收錢少一些,我記得是25元吧,但有近千人受檢,也以萬把元收入。最後,每年的畢業生,也得要有健康檢查的證明,才能領到畢業證書。哇!單是這項健檢,我估計北大校醫院一年少說有50萬人民幣外快收入,雖不多,但也不算太少了。
我有個朋友去年博士畢業,3、4月就開始準備應徵幾個學校的教職,每個學校都要求體檢報告,而且都指定了醫院。他愁著臉跟我說,體檢的錢他出得起,但是一針又一針地挨,打10針,感染愛滋病的機率就高10倍。他真怕工作還沒著落,就得先見閻王去了。
有錢有背景 死人也救活
中國醫療資源之濫用,簡直見不到制度的存在。除了醫院找名目賺小錢、病人找理由貪便宜外,有辦法的人更可以得到超乎「人道」的「非人待遇」,鳳凰衛視記者劉海若就是個典型的例證。由於受國家領導人的厚愛,她在英國出車禍,一度被英國人宣佈腦死,但被送到北京救治卻被救活了。她能夠被搶救過來,一方面當然是醫療得當的關係;另一方面,可還不是因為「政治藥效」強大所致。一位北京的朋友說,中國等於傾全國之力救了劉海若,對台灣和香港的宣傳都起了相當正面的作用。
除了劉海若,我還聽過一個中央領導人因老邁,「血質」不佳,所以找了年輕小伙子進行了「換血」的故事。說真的,這件事實在有點兒匪夷所思,但說這事的人信誓旦旦,且是位高級知識份子,所以我只好半信半疑。而不管是真是假,這是最少可以說明,在中國有辦法的人如果生病,比之一般平民百姓,或其他國家的人,是會有較高的被救治率。
國人來中國也許很少進醫院,沒事當然還是別接近這地方的好。如果真的要去,我勸大家,小病就先忍著吧!感冒是沒藥救的,吃一大堆抗生素,以後就知道慘了!至於大病,你如果不是劉海若,如果不是中央領導人,嘿!嘿!嘿!就看上帝幫不幫忙囉!(北京大學博士研究生)
◎他山之石
美國黑人大學的困境(下)
編譯▓盧永山、實習記者周怡仿
解除種族歧視為黑人就讀傳統白人大學開了一扇門,但在過程中,黑人大學也失去了一些聰明的黑人學生和教授。逐年下滑的入學人數,迫使一些黑人大學向更廣泛的學生自我行銷,低廉的學雜費也吸引不少白人學生就讀。1992年,3所歷史黑人大專院校的學生主體是白人居多;有10所歷史黑人大專院校的學生主體,白人學生占了20%。
就學機會減少
最近,布希政府向最高法院提出一件訴訟,反對密西根大學「優惠性的差別待遇」之入學政策,並且提議在2004年的聯邦預算中,增加傳統黑大專院校5%的經費,至2億2400萬美元。
專家表示,這筆預算可以幫助許多黑人大學,但如果密西根大學輸掉官司,屆時可能會有更多黑人學生就讀歷史黑人大專院校。令人擔憂的是,較穩定且競爭力較強的黑人大學,可能無法吸收這麼多黑人學生。而那些目標在於幫助貧窮黑人學生,及招收不被其他學校接受的黑人學生之弱勢黑人大學,可能不受青睞。
目前在華盛頓特區擔任牧師的艾彌爾.湯瑪斯表示:「遺憾的是,布希政府企圖終止『優惠性的差別待遇』政策,這將降低黑人就讀白人學校的人數,同時,黑人學校也會面臨生存問題。我們現在宛似被鉗子牢牢夾住!」
儘管菁英學校一定會生存下去,但遭受壓迫的很可能是,學費最低廉、專收貧窮學生、及招收因SAT分數過低而被其他學校拒收的學生之歷史黑人大專院校。
霍華德大學校長派屈克.史威傑(H. Patrick Swygert)表示:「如果今天有人說他想建100所大學,大部分的人會說,別傻了,哪來這麼多錢。今天,我們的眼前就有100所大學。試問,如果沒有這些學校,我們會有多大的損失?今日,就讀大學的黑人不算多,但我們又讓讀完大學的黑人無事可幹!」
漸漸流失學生
直到1965年,就讀大學的90%美國黑人,讀的都是歷史黑人大學。過去26年來,就讀各類大學的黑人增加了近60%,至160萬人;但在2000年,只有18%的黑人學生進入歷史黑人大專院校就讀。
葛蘭柏林州立大學校友會底特律分會會長喬治.戈里戴(George Golliday)表示:「歷史黑人大專院校必須與占盡各種優勢的大學一較高下,家長不再因為自己是黑人,而把小孩送到黑人大學。」
葛蘭柏林州立大學和其他歷史黑人大專院校現在所面臨的財政困難,可能阻礙更多黑人學生就讀的意願。
摩爾豪斯學院大一學生史賓塞.波頓韋伯(Spencer Burton-Webb)說:「如果要讓我讀黑人大學,我要到最好的學校。」史賓塞.波頓韋伯也獲得霍華德大學、密西根大學及密西根州立大學的入學許可。他說:「摩爾毫斯學院有它的知名度,我不會唸財務有問題或學術表現不佳的學校。」
目前就讀南田高中(Southfield High School)三年級的沙隆妮.溫特(Sharolyn Wynter),已獲得史貝爾曼學院、底特律摩西大學(University
of Detroit Mercy)、邁阿密大學及西密西根大學的入學許可。但她原本想在歷史黑人大專院校中選一所來就讀。沙隆妮.溫特表示:「如果學校沒有經費,我不會去讀。但政府可能不會再開設其他的黑人大學,所以我必須從現存的學校中挑一所就讀。」
為生存而掙扎
在莫里斯.布朗學院,學生在宿舍與大教室進進出出,但我們無法在環視混合著歷史和嶄新建築的該校校園後,得知該校正為了生存而掙扎。莫里斯.布朗學院負債2千3百萬美元,它正試圖抵擋債主提出的討債官司,設法支付每日的開銷。根據認證機構,該校因不良的作帳,加上教師升級者又付之闕如,而導致失去認證。莫里斯.布朗學院2,500名學生,絕大多數仰賴獎助學金。
在歷史黑人大專院校中,有一群被稱為「亞特蘭大大學中心」(Atlanta University Center),它們以招收SAT成績較低學生,並培養他們更為優秀而著名。史貝爾曼學院、摩爾豪斯學院及克拉克亞特蘭大大學(Clark
Atlanta University)都隸屬於這個中心。
在向認證機構提出申訴,並獲致結果前,莫里斯.布朗學院將提早讓學年結束,大四學生在3月就可領到畢業證書。該校學生也可以到同屬「亞特蘭大大學中心」的鄰近學校修習更多課程。
1969年畢業於莫里斯.布朗學院,目前擔任該校校友會底特律分會的會長詹若.約瑟夫(Jethro Joseph)指出:「我們在申訴過程中,得用各種資料武裝自己,因此,我們備感壓力。我們正致力於償債的計畫。」
路易斯安納州的葛蘭柏林州立大學亦是如此。該校發表連續3年的會計年度報告,發現財務狀況是如此糟糕,以至於無法稽核。今年12月,認證機構將再度察看該校。1992年畢業於葛蘭柏林州立大學,獲得刑事執法學位,目前擔任該校校友會底特律分會的會長喬治.戈里戴說:「我們很努力地整頓本校。每一所黑人大學都會經過葛蘭柏林州立大學所經歷的事情。」
(取材自華盛頓郵報)
本月主題:我最難忘的老師或學生
難忘,有許多定義;情意綿綿、咬牙切齒、惆悵追憶……雖然是個老掉牙的題目,但是相信令人難忘的老師或學生,仍然很值得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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