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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來去紫禁城 非典政治疫情

═【立報】════════════════════════════

                                  

═══════════════════════《2003/04/30》═════

 

*****【本 期 內 容】 **********************************************

 

教育專題         來去紫禁城 非典政治疫情

 

    他山之石 凱斯西儲大學

 

    英倫趴趴走 豪放不羈的印泰雙姝

 

    教授爸爸週記 羅主委的傷心午後

 

    5月徵文

 

【教育小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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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去紫禁城 非典政治疫情

 

文▓魏宏晉

 

非典型肺炎(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在中國的疫情嚴重,官方再也騙不下去,趕了衛生部長和北京市長替死下台後,北京街頭呈現出些許異常景觀,顯示民間的恐慌全面爆發,至於是否將進而衝擊中國政經體制?情勢發展也很令人擔心。

 

 

大小飯館 門可羅雀

 

雖然一般中國民眾早有官方說10個人染病,實際上最少會有100個病例的認知,但是從官方口中正式公佈的疫情竟然嚴重到超乎原有的想像,人民心中所受到的震撼還是非常巨大的。

 

非典對北京人生活的影響,已經不是上街戴口罩的比不戴的多這麼單純而已,北京人的生活已經因而有了微妙的改變。

 

就拿吃飯這件事來說好了,這些年來由於所得增加,而且公款消費大行其道,北京的大小飯館每到午晚餐時段總是高朋滿座,有些家庭甚至根本從不開伙,餐餐都在外解決。但自從非典疫情真相被揭露後,北京人發現苗頭不對,上餐館吃飯,既可能因人多容易被感染,也可能因餐廳的衛生情況普遍不佳而染病,還不如回家開伙安全。最近到北京的餐廳看看,簡直是家家都門可羅雀,服務員比客人多的情況比比皆是。

 

但是很有趣的,餐廳沒人去,超市的生意卻好得不得了,因為大家必須去買菜,回家才有料下鍋。於是最近幾個上班族人口比較多的小區(社區)附近的超市,一到下班時間,家庭煮夫和主婦們爭相搶購、好不熱鬧的景象,是以往比較少見的,甚至還有晚一些就買不到想要食材的現象發生。

 

恐慌也直接反映到謠言滿天飛的情況上,而現在傳言什麼東西可以治非典,已經不流行了,最新興的謠言就是說哪裡又要「封城」了!最先傳出要「封城」的是山西太原(註),聽說那兒大家趕著上市場「搶菜」景況之緊張,絕不下於巴格達陷落的場景。更離譜的是,連北京都被傳出要「封城」防疫,不論官方如何正式否認,還有人信以為真,這充分顯示了這個政府是多麼不被信任了。

 

 

 

封城謠言滿天飛 能跑的早走了

 

儘管北京沒有封城,但學校卻真的是處於半停頓的狀態。北京市中小學從4月25日起停課兩星期,之後會視情況再決定是否繼續停課;而有學生染上非典的大學,如北京交通大學,幾天前就全校停課了;至於清華大學,則是在23日最先宣布管制外人進入校區;緊鄰清華的北大也隨之跟進,現在進出學校都要憑有效證件才可以順利出入。

 

就上課的情形而言,北大除了經濟學院已先行停課外,校方雖然沒有宣布全面停課,但是要求減少聚集人群的會議和考試,教室也暫不外借,並授權老師可以彈性決定是否上課。就我所知,從21日以來,好像是沒有老師正常上課的,基本上等於全面停課了。

 

學校在幾乎停頓的狀態下,為了避免學生受感染,已經針對校舍做了徹底的消毒,並要求大家盡量不要出校門,等於是被「關」在學校裡。據聞,已經有留學生開始「撤退」,提出退學要求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一些參加短期課程、沒什麼學位壓力的人,能跑的都已先行回國了。

 

北大校方的積極性防疫動作很多,校醫院主動針對全校師生、職工發放了口罩、湯藥和消毒水等。不過也許是這些動作太大且過於嚴肅,反而令人備感壓力。現在整個北大、甚至是北京,一片低迷,人們被週遭緊張氣氛感染,行人都像繃著腳上街,生怕一放鬆就會染病,或者世界末日就會來到似的,搞得許多人都覺得快瘋了。

 

用中國官方的用語,目前的非典疫情真的是「十分嚴竣」。從數字來說,我們當然知道這是嚴竣的,由說謊的數十例,一夜之間暴增為數千例,是人都該被嚇壞,但是情況是不是就只有「這麼壞」而已?也許更壞的還在後面呢!從中國官方的態度轉變模式考察,其實已然透露出一些狀況開始失控的端倪了。

 

 

 

感人故事不是疫情特效藥

 

依照中國官方對事件的政治反應,一開始它總是會否認,然後強調官方「完全有能力控制狀態」。這階段要是能動刀動槍解決,早就大開殺戒解決問題了,六四、法輪功事件就是如此,可惜非典病毒不吃槍斃這套,不然中國政府肯定早把它幹掉了。

 

第一步如果失效,之後下一步它就會改用「轉移目標」法。在這次抗非典的戰役中,先前它試圖把外界譴責中國掩飾疫情解釋成為外國反華勢力的集結,人民日報還專門以社論反駁,就是這種模式的呈現。

 

等到把戲玩不下去,第三步的反應就是訴諸情感,激起人民壯烈的民族意識。比如說1998年長江氾濫,解放軍英勇抗洪,雖然因為方法落後,以致犧牲官兵無數,但是這樣的事蹟被官方塑造成可歌可泣的史詩後,沒人會再去追究為何長江發大水?到底大水淹死多少人?大家只會被催眠成「我是偉大的中國人」,而中國政府則可依此輕舟渡過萬重山了。

 

早在4月10日,官方還在發布「中國完全有能力控制非典」、「請大家相信中國政府」的神話時,北大就很突兀地在百年紀念講堂放映98年的抗洪紀錄片。我去看了,確實很感人,很多人觀後落淚,一點都不令人訝異。當時大家不可能知道,官方會在10天後宣布非典在中國的真相,但是「我是偉大的中國人」的意識先被提醒一下,也許有助於「穩定情緒」吧!

 

最近在抗非典中,中國政府反應模式的第一和第二招已經失靈了,所以開始使出第三招,媒體的「情感攻勢」不斷,醫療人員抗擊非典犧牲親情、甚至性命的「史詩」型故事一直出籠,完全是「抗洪」的翻版。在看這些「感人」故事的同時,我實在害怕病毒若仍失控繼續肆虐,中國政府還有第四招可以耍嗎?若沒有,那可該如何是好呢?

 

非典對中國的衝擊才開始而已,如果疫情持續,影響到經濟成長,那可代表了又有上千萬人得失業,這些流竄於大城市的失業民工,多得是可以為5百人民幣殺人的狠角色。一個國家能夠容許幾個這樣的「狠角色」存在呢?而中國經濟成長若不足,這樣的「狠角色」可是越來越多呢!

 

非典疫情嚴竣,故事才剛起頭而已。

 

(北京大學博士研究生)

 

 

 

 

據世界衛生組織調查,中國SARS疫情最嚴重的地區裏,山西排行第三,已列入建議勿前往地區。前兩名為廣東與北京。

 

(回目錄)

 

他山之石 凱斯西儲大學

 

編譯▓盧永山、實習記者王婷儀、朱一青、黃憶蕾

 

大學與城鎮之間的緊張關係,自中世紀開始延續至今,而象牙塔的觀念也存在了很長的時間。但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的凱斯西儲大學(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正將自己的觸角伸入社區裡。凱斯西儲大學牙醫系學生,以實際的行動訪視社區的公立學校,協助1萬5千名二年級和六年級的學生修補牙齒,而那裡幾乎有一半孩童從沒有看過牙醫。現在,克利夫蘭市政府已經考慮,明年克利夫蘭市健康局將進駐校園,此舉可能會使更多醫學系學生參與基本的公共健康事務,並減少市政府所須負擔的租金。

 

為了拉近學校與社區的關係,凱斯西儲大學新任校長愛德華‧杭德特(Edward M. Hundert)正在思索其他的可能性,例如,如何與鄰近的搖滾名人堂合作,以及如何把該校的研究和科技成果推廣到市場。

 

找出新的方法,如協助社區事務、讓學生獲得真實的生活體驗,是杭德特再三重覆的論調。他說:「每個系所都應該思考這件事。在某次的歡迎會上,我與一位英語教授聊到,詩人是如何選擇特殊的字彙來表現情感的衝擊。我們聊到了讓她的學生在克利夫蘭市長文書室實習的可能性,那裡是學習如何遣詞用字的另一種場所。」

 

凱斯西儲大學並不是唯一思考大學和社區關係的學校。某些大學--最著名的就是耶魯--已耕耘了10年。近年來,許多一流的都會型研究大學,不遺餘力支持環繞其校園的社區。

 

有人說,這些學校的努力是為了吸引一流的教員及學生。而其他人--如杭德特--則說,這是一種教育策略,藉由讓學生和教員涉入真實世界的問題,來活化教學。不管動機為何,大學和社區的各種伙伴關係,正如雨後春筍般興起。

 

部分大學--如麻塞諸塞州渥徹斯特市的克拉克大學(Clark University)--就介入當地的學校體系,重組國中和高中。有些學校則投入生物科技產業,如聖路易的華盛頓大學,就運用他人捐款所設立的4千萬美元風險資本基金(venture capital fund)鼓勵開設生物科技公司。李奇蒙市的維吉尼亞聯邦大學(Virginia Commonwealth University),在市政府及州政府的支持下,正在興建一個可以容納3千名研究員、科學家、工程師和技師的生物科技園區。羅徹斯特大學系則致力社區的公共健康,及減少不同族裔之間醫療照顧不均的問題;杭德特曾擔任過該校醫學院院長。

 

然而,這類的計畫也面對不少難題。計畫若要成功,通常仰賴與社區領袖建立良好關係,但這些領袖過去經常抨擊大學;計畫若要成功,也須將之推廣給社區,但社區經常不信任大學。部分大學對計畫的推出也非常慎重,因為他們必須交出部分主控權;有些大學則對必須走出學術圈外而感到不舒服。

 

威廉‧布洛迪(William R. Brody)表示:「1996年,當我接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校長時,我曾說過,我們不會涉入社區重新開發(community redevelopment)」。現在布洛迪承諾重新開發鄰近的東巴爾帝摩地區,該地擁有1千5百棟新建和裝修完成的房屋,以及一座生物科技公園。

 

布洛迪說:「我就像布希總統,說美國不會介入某個國家的重建工作。但本校處在都市恐怖主義之中,本校北方的某個街區,是美國毒品最氾濫地區之一,我們必須建立一種可生存的鄰里關係。」

 

然而當捐款變少時,大學想找錢推動雄心勃勃的新計畫,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別是,當教員看到這些計畫可能影響到他們可使用的經費時。但杭德特說,即使在艱苦的時期,了解到拉近大學和社區關係可以衍生利益的人,將會找到經費來支持這些計畫。

 

杭德特說:「本校的哲學是,我們在校外所做的事,將會使各個系所各行其事。如果我們把眼光往外看,結合我們的經費和校外機構,我們可以創造各系所各行其事時所達不到的效果,而這將可以吸引一流的教員和學生。」

 

在紐哈芬,耶魯大學在克服都市衰敗所做的為期10年之投資,已獲得成果。耶魯大學校長理查‧李汶(Richard C. Levin)說:「在我擔任校長之前兩年,一名(耶魯的)學生在校園內被殺害,重要全國性雜誌對此案的報導,傳達出的印象是,暴力的青少年嗑藥幫派統治了街道。」李汶後於1993年接任耶魯大學校長,並將社區接觸列為教員和行政人員評鑑的標準。李汶說:「相較之下,去年,紐約時報旅遊版的一篇文章,就稱紐哈芬為『一個難以抗拒的目的地』。」

 

今年1月,在杭德特的就職座談會上,李汶描述耶魯大學的一項計畫,該計畫提供補助給耶魯大學教職員,在房價已經下跌、空屋率開始升高的紐哈芬購買房子。自1994年起,在紐哈芬購買房子的耶魯大學教職員,每年可獲得2千美元的補助,這項補助維期10年。到了1995年,紐哈芬市2個毗臨的中上階級社區已經穩定化,耶魯大學就停止提供補助給住在這2個社區的該校教職員,反而擴增補助給住在低收入社區的教職員。

 

紐哈芬市最大的僱主耶魯大學,尚未解決該校長期、不佳的勞資關係,但在復興城市和涉入社區生活上有長足的進步。

 

在凱斯西儲大學,今年8月,杭德特在一場接待會上開始向克利夫蘭社區居民示好,到場的數百名社區居民,也向杭德特分享他們對該校獲得的一塊前醫院用地該如何處置的意見。

 

這塊用地可能是克利夫蘭市健康局的新辦公大樓所在地。克利夫蘭市市長珍‧坎貝爾(Jane L. Campbell)說:「這是緊密結合醫學院、凱斯西儲大學和社區的絕佳機會。」目前,凱斯西儲大學牙醫系的補牙計畫,是該校參與克利夫蘭市的象徵,它不但幫助學生了解貧窮社區的需要,也滿足了這個需要。

 

克利夫蘭社區牙醫協會主席詹姆士‧拉魯曼德(James Lalumandier)說,「這是非常好的事情。在美國,80%的牙疾是發生在20%的兒童身上,克利夫蘭社區的兒童就位於這個20%裡。學生帶著助人熱忱就讀醫學系及牙醫系,如果讓他們很快的參與臨床工作,他們將不會失去那分熱誠。」

 

凱斯西儲大學牙醫系學生說,服務社區的那幾週,是他們年度學習的最高峰。

 

奧立弗(Thuernagle Oliver)來自於艾達荷州,當他在學校看到兒童的口腔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說:「當我第一次坐下來,用探測器深入兒童口中時,我覺得,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

 

奧立弗說:「我的家鄉是一個外出度假時,不用鎖門的地方;而我就讀學校所在的社區,卻是當你遷進時,有人會檢查你有沒有帶槍。我看到這裡的兒童5個月前牙齒才長出來,現在就已蛀牙蛀到牙髓了。我希望5個月前我就在這裡了。」

 

(取材自巴爾帝摩太陽報)

 

 

(回目錄)

 

英倫趴趴走 豪放不羈的印泰雙姝

 

文▓Hey Sweet

 

之前曾經介紹過,期末考是社交的好時機;而電腦教室,是我廣結善緣的好地方。我在電腦教室寫論文時,經常遇到其他天涯淪落人,大家在電腦前認真做學問久了,總想來點輕鬆的,便開始攀談起來。這次,我就要介紹兩個在電腦教室遇到的辣妹--印度裔英國美眉潘娜查及泰國美眉歐瑪。

 

跟潘娜查及歐瑪正式打照面之前,我們在電腦教室應該已經見過多次了,不過那時彼此都沒啥特別印象。Easter Holidays某日,我在電腦教室寫論文,突然響起一陣女性特有興奮高亢的笑聲,打破電腦教室的靜謐。我循聲一瞧,原來是兩個英國印度美眉,打扮挺時髦的,貼身得雙峰聳立的無袖T恤,繃得屁股渾圓飽滿的牛仔褲,足下還一定要蹬細跟高跟鞋才對味。這樣的打扮,在英國白人美眉中很平常,但是對於被父執輩要求「在外不得愛現」的印度裔美眉而言,算是比較大膽的作風。

 

本來我唸的學校就是以印度人佔壓倒性多數出名的,學校內到處可見印度人,沒啥稀奇;但是眼前這兩位美眉卻叫我眼睛為之一亮,因為其中一位美眉長得很特別,乍看之下像印度人,仔細一看,咦?又像東方人,可是從她的穿著談吐來看,又十足像個典型印度妹,難不成是混血的?如果是的話,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哦、是奇人。

 

在英國,偶爾可見英國白人與印度人的愛情結晶(對彼此互存歧見的英國白人及印度人而言,那已經是很難得的民族交流啦!),卻從來沒有看過中國人或台灣人跟印度人的愛情結晶。說真的,台灣人或中國人對印度人還是有某種程度的歧見,就像對菲律賓或泰國人一樣。台灣人或中國人總覺得皮膚黑一點的,就好像人種比較低劣似地。

 

眼前這個女生叫我感到好奇,難道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中印混血兒嗎?突然,兩個美眉同時轉身問我:「妳認識鄔斯曼及壤西德嗎?」

 

我點頭。(ㄏㄡˋ,這兩個英國印度男生是我在電腦教室認識的。)

 

兩姝又興致勃勃地問:「那妳認識托比囉?」

 

我又再度點頭。(是的,這個有個性的奈及利亞美眉,也是我在電腦教室認識的啦!)

 

兩姝露出一口燦爛白牙說:「我們跟他們是同班同學,看過妳在電腦教室跟他們講話。」嗯,無論古今中外,「攀親帶故」的確是屢試不爽的社交方法。為了回應她們的友好,我也把兩位美眉從頭到腳讚美了無數遍!「嘴甜」,也是古今中外屢試不爽的社交方法,當然,說者無心勿試。

 

我帶著認真的神情對著看似混血兒的美眉說:「敢問妳是東方人跟印度人的混血兒嗎?」

 

「哦~~呵呵呵……」雖然我只問其中一個,不過這對超級馬吉的雙姝卻異口同聲笑說:「不是啦,我(歐瑪)是不折不扣的泰國人咧!」

 

歐瑪在英國已經待上7年之久,現在是大學部final year學生,畢業後仍然想待在英國。她跟潘娜查從大一認識到現在,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著黑」、哦、是「耳濡目染」之故,歐瑪的行徑跟潘娜查如出一轍。

 

歐瑪個子十分嬌小,膚色像典型泰國女孩,比較黝黑,她的五官很細緻,柳月眉配上小巧的鼻子及薄薄的嘴唇,非常秀麗。我說:「妳長得其實挺像中國女孩的。」

 

歐瑪呵呵大笑說:「我本來就有中國血統啊!我爸是中國人嘛!我老媽才是泰國人。」潘娜查大叫:「哎呀,虧我跟妳馬吉這麼久,怎麼我都不知道妳是中泰混血的。」歐瑪不以為然回應:「妳又從來沒問過我。」

 

「我們想出去哈根菸抒解壓力,妳要不要一起來?」做什麼事都形影不離的潘娜查與歐瑪,很熱情地邀約我這個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我點頭尾隨她們到走廊轉角處哈菸。不過,我這個不抽菸的死硬派,俗在粉討厭煙味,看在是新朋友的份上,只有暫時忍耐一次,日後她們找我去吸二手菸時,我總是敬謝不敏。

 

兩姝抽煙的pose很熟稔,活像歷經滄桑的媽媽桑。為了暖場,她們問我「來英國多久啦,喜歡伯明罕嗎」之類的制式開場白問題。

 

「我在英國迄今待了半年之久,粉喜歡伯明罕這個種族多元的城巿,在眾多種族中,特別喜歡印度人。」我回答。

 

「哦!沒想到妳也喜歡印度人哦!跟歐瑪一樣咧!她也比較喜歡英國印度人,她的現任男友馬克就是印度人的說。」潘娜查說。

 

歐瑪彷彿陷入遙遠回憶,斜睨對著我說:「看到妳,我就想起兩三年前的我。」我似乎可以明白她的感受,不過我來英國才半年而已,還不能蓋棺論定呢!

 

「妳喜歡去舞廳跳舞嗎(go clubbing)?」歐瑪及潘娜查又異口同聲問。

 

「喜歡啊!」我說。

 

「跟我們一樣呢!我們每次去舞廳時,都要喝個酩酊大醉,妳也是吧?」

 

我連忙搖頭:「我酒量不好,所以go clubbing特別小心,絕不喝醉。」

 

「下次一起跟我們go clubbing吧!開學第一周的禮拜四,就這麼說定囉!看妳還能不能把持得住。」我的乖寶寶行徑似乎挑起她們的戰鬥力,兩姝像是接到新任務,準備摩拳擦掌把我大大改造一番!

 

「對了,我們明天晚上要去酒吧看實況轉播足球賽,妳要不要來啊?」兩姝問。她們就像老鳥帶菜鳥一樣,開始以看足球賽為第一課,讓我先見見世面,日後再好好調教我,看我能否「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當然好啊!雖然我比較喜歡用身體打球,而不是用眼睛看球,不過,我從來沒有入境隨俗跟英國人到酒吧看實況轉播球賽。既然都來到英國了,又何妨一試呢?

 

離開學校後,我跟好友小酷提到今天認識的新朋友,沒想到他皺眉說:「小心這兩個女的,她們是出了名的惡女(They are bitchy),很瘋狂危險的。」

 

我突然想起稍早之前遇到賈維特(不好意思,此君也是我在電腦教室認識的),也跟我講同樣的話。其實這兩個美眉除了講話三不五時夾雜f**k字眼外,在電腦教室寫作業時,她們也是正襟危坐,寫得粉認真的,一個也不「太妹」,這或許是男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做祟。我問小酷:「你曾經追過她們是不是?」

 

「並沒有,我對她們一點興趣也沒有(They are not attractive)。」

 

「可是這兩個女生對我粉親切啊!」

 

「拜託,妳認識她們多久?也不過一兩個小時罷了,怎麼能斷定她們是好人呢?」小酷開始訓話。為了避免他繼續碎碎唸,我沒有告訴他,我已經答應跟她們一起去酒吧看足球賽。

 

隔天晚上,我跟兩姝在學校旁邊的酒吧碰面時,酒吧內已人滿為患,處處充滿熱氣、酒氣、汗臭味及叫囂聲,英國室內空調似乎只有暖氣沒有冷氣,空氣糟透了,我差點想奪門而逃,不過還是硬給它撐下去。潘娜查及歐瑪看我都不出聲,頻頻問我「球賽還有趣嗎?妳還好嗎?」之類的體貼問候。她們還請我喝酒,還笑臉盈盈問要不要再喝,難不成真的想要把我灌醉?

 

看完痛苦的球賽、哦、是空氣糟得讓人痛苦的球賽,已經10點多了,兩姝希望我能夠繼續留在酒吧內跟她們聊天,我恭敬不如從命。除了潘娜查及歐瑪,在場還有歐瑪的男友馬克,以及一些她們的男性友人。潘娜查及歐瑪開始跟男士們玩起Hand wrestling(比腕力)。想當然爾,女生一定是輸定了,不過,當潘娜查及歐瑪互相較勁時,畫面就像日本女子摔角一樣,變得很有看頭。個子比潘娜查嬌小很多的歐瑪,與潘娜查僵持沒兩下,便壓倒性地贏了這場比賽。

 

大家很訝異歐瑪「人小力不小」的渾厚實力,只見得笑得花枝亂顫的歐瑪開玩笑說:「為什麼我的手勁這麼強呢?誰叫我常用手幫馬克打手槍!」語畢,她還做出打手槍的動作,笑倒在座人士。真是帶種啊!歐瑪!不過,我挺欣賞歐瑪與潘娜查這對印泰姊妹花的海派作風,不知開學後跟她們go clubbing時,又會爆出什麼料來?敬請期待!

 

 

(回目錄)

 

教授爸爸週記 羅主委的傷心午後

 

文▓賴鼎銘

 

民國92年4月22日,是一個令通識中心羅曉南主委傷心的日子。

 

當天中午,在翠谷教師俱樂部洽談了一些事後,我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回研究室。拿起早上印的資料,我正在努力參研科學知識社會學的論辯,丹琦突然敲門進來。聊了一下後,她喃喃地說:「老師,你知不知道羅主委剛剛差點掉眼淚?」一聽到人生修為如此高的羅主委會掉眼淚,我的瞌睡蟲一下子被嚇得全部跑光光,連忙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22日中午,羅主委邀請到林谷芳教授到學校演講。羅主委贊賞林教授為大師,在月前就一直很興奮地告訴我林教授要來,更要我演講當天陪林教授到翠谷教師俱樂部吃飯。那一天,我們11點就在餐廳見面,吃完飯後羅主委高高興興地帶著林教授去演講會場,我則繼續留在翠谷解決一些頭痛的問題;想不到就兩小時而已,事情的演變如此之大。

 

丹琦最後告訴我,原來是聽演講的學生太吵,一點都不尊重遠來的林谷芳教授,因此在林教授講完後,羅主委痛心地上台罵了學生一頓。丹琦說她第一次看到羅老師潸然欲淚,要我去安慰安慰他。我想這事果然嚴重,連忙打電話問秘書小俞,看主委回來了沒有。小俞的反應與丹琦一樣,說主委回來了,而且要我趕快過去看看主委。

 

我趕忙跑過去找主委,而且手拿著一杯茶,演著戲地說:「主委,我這個老男人可以邀你上5樓喝咖啡嗎?」5樓是兩年前加蓋的建築頂樓,就在通識中心樓上,有涼棚及木製厚重的桌椅,我跟主委有時偶而會上去坐著聊聊。看主委沒有排斥的樣子,丹琦趕忙準備茶點,我也趕快請小俞找羅老師的得意學生溫洽溢老師上樓陪伴。

 

一到了樓上聊開後,羅主委果真是傷心之至,大罵學生素質太差,丟了世新的臉。我也只能勸他,我以前教過的一班學生也是如此;我在上面講課,學生也在下面嘰嘰喳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