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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SARS是個政治經濟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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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03.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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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期目錄 ★ ★

【社論】SARS是個政治經濟學的問題

 

【左右看】當工運大老成為國策顧問

 

【教育小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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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SARS是個政治經濟學的問題

 

與其他國家相比,台灣這次SARS防疫工作的成績最差;就醫療設備、醫護人才、醫學教研水平,疫情與各種相關資訊獲得,乃至一般國民知識能力,社會富裕程度等項,台灣與亞洲國家相比均名列前茅。這個明顯落差,說明了什麼?

 

顯然,防疫工作並不只是單純的醫療治病。醫療與公共衛生畢竟屬於兩個不同的專業領域,國內公衛從20年前不知不覺地,由預防公衛取向轉為治病醫療取向,是這次防疫工作漏洞百出的基本原因。這因素已為台灣社會輿論所發現與討論。

 

但另個重大而根本性因素,是醫療事業的私有化與商品化。台灣SARS的傳染,多發生在醫院內;有些醫護人員不知病人業已感染,有些醫院防護設備嚴重不足,更有些患者攜帶病毒而多次轉院求醫。上述諸端都是造成SARS蔓延的主因,而其背後均是由於20年來台灣私立醫院大量成立,醫療體制充滿競爭與節流的考慮。於是第一線醫護人員未受到充分的資訊告知、防護傳染設施能省則省,還有更多可疑病人被逼自行轉院轉診。凡此都源自醫療體系商品與私有化,經營者為追逐利潤而間接造成。

 

醫院大量私有化始自1980年代末。當時適值全球性私有化浪潮高漲之際。歐、美主流媒體不斷宣傳私有化的好處,極力醜化各國營企業。這股源自英國柴契爾首相與美國雷根總統的新保守主義,弱化了西歐的社會福利體系,以及東歐及亞洲社會主義國家。台灣也順應這股英、美新保守主義論述,積極進行公營事業「民營化」(亦即私有化),甚至將不宜商品化、與社福較相關的社會建制,如教育、醫療等推向私有化道路。

 

10多年的私有化養肥了台灣一批財團,使得國內貧富差距快速增長。另方面,私有化的結果造就大量失業人口、孩子的學費迅速攀升,使教育均等的可貴傳流受到嚴重侵蝕,許多企業服務品質與公道性格日益萎縮(如私有化的長途公路運輸),一些企業嚴重舞弊(如私有化商業銀行10年來虧損達千億以上)等。這些鉅大弊端其漏洞多由消費者,或全體國民的納稅錢來補償。

 

歸根究底,台灣必須檢討私有化的得失,反思這個源自英、美新保守主義的意識型態到底讓誰得利?讓誰倒楣?SARS決不只是醫療問題,它是個政治經濟學的問題。

 

(回目錄)

 

 

【左右看】當工運大老成為國策顧問

 

【左看】在草莽之列

 

■鄭谷雨

 

回想三年多前,民進黨上台執政,號稱是政黨輪替、民主盛事,許多人對新政府高度期待。不同社會力量有不同的想像,過去的被壓迫者、無力的勞苦大眾尤其翹首盼望出頭天。

 

不過,民進黨反對的是「黨國資本主義」,重點在解構「黨國」體制,不在改變資本家支配一切的「資本主義」;在於換人做看看,而不是換體制。在資本主義的遊戲規則下,任何號稱激進的政黨上台,若不放手發動群眾力量翻轉體制,是無法跳脫舊框架,充其量只是扮演好管理資本主義的角色。何況民進黨本非左翼政黨,加上長期蒙上「反商情結」的不白之冤,勢必積極向財閥表明心志。但過去和社運界有著血脈聯繫的民進黨,對於最可能顛覆體制的潛在力量──工人階級是深知拉攏分化之術的。所以扶植貌似進步的御用工會、以「勞資政協商機制」誘騙工會官僚、以虛名籠絡工頭均是使用嫻熟的手法。

 

問題是,勞動大眾常認不清他們苦難的來源不在某黨某人,而在於體制,以至於往往錯誤期待某黨某人進入廟堂後能旋轉乾坤。這種思想,使得工頭能夠理直氣壯的接受招安。我們得提醒這些人:不要以為真能替勞工建什麼言,因為你的工運功能在接受新職那天就已結束,當你失勢或是真想大展長才、力爭工權時,也就是你卸任的時候!(社運工作者)

 

 

【右看】在廟堂之上

 

■林國斌

 

在威權專制時代,一黨一人高居萬民之上,除此外任何社會力量都是黨國體制和專制君王的奴僕。民間企業若沒有特權關係,不論融資、營商都險阻重重。知識份子若不趨炎附勢、大談違心之論,也只是寒酸的教書匠。至於販夫走卒、升斗小民,更只有拜菩薩求神佛以保平安,免遭專制政權毒手的份。

 

但是高壓統治終究無法長久,隨著經濟進步,各種社會力量終有崛起的一日。大膽抗爭、衝決網羅是勢所難免。在毫無正常民主管道情況下,為對抗專制政體,在各種體制內手段均告無效後,也只有以體制外手段改變現況,以建立民主體制。然吾人必須牢記:非常手段的運用,其目的在建立正常運作的代議民主,在於建立各種社會力量互信合作的協商空間,讓各種矛盾衝突能調和、能有所緩衝。在非常時期固然被迫使用非常手段,在正常時期還想用非常手段,那就是時空的錯置。

 

如今,政黨已然輪替,民主政治已經落實,此時此刻,各種社會衝突都應在體制內尋求解決,也才能獲得緩和。過去各種社會運動該思考的是如何在廟堂之上,替百姓謀福祉,而不再是在街頭喊打、喊殺。兩名工運領袖新任或續任國策顧問,正是在廟堂上努力的典範,政府之作為和工頭的遠見都值得我們稱道!(自由撰稿人)

 

(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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