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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03/06/17》═════
*****【本 期 內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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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來去紫禁城 外強中乾北京城
◎ 他山之石
為病毒撰寫課程辯護
◎ 他山之石 電腦相關科系不再風光啦!
◎ 7月徵文 關於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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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紫禁城
外強中乾北京城
▓魏宏晉
有點諂媚、只有部分的事實根據,外面的人對於北京城這些年來的「發展」有著過度的讚美,如果深入一些觀察,很容易就可以看出現在的北京是座外強中乾的怪異城市。
朋友在北京經商,公司辦公室租在長安大街,著名的長安劇院樓上,這可是北京城最精華的地段,著名的貢院6號高級住宅就位在一旁,賣價平均一坪新台幣7、80萬。
朋友住的公寓是專門出租給外商住的商務大樓公寓,隔著12線道寬的長安大街和辦公室相對面,10多層高,富麗堂皇,有身著制服的保安24小時值班,出入得用電子卡片刷卡,門面十足。
朋友租的單位是一間臥室,一廚一衛,加上一客廳,大小不到20坪,當然有空調,還有各種計時的服務,如洗衣、打掃清潔……等。
住這樣的高級出租公寓要多少錢呢?我朋友花了1千1百塊美金一個月的代價承租,說實在的,要說貴,也沒有貴到離譜,畢竟是北京最高級的商務地段,一個月花個近台幣4萬元租一個房子住,好像也還行。只不過一般人消費和收入雖然都還比不上台北,這樣坑殺外人,卻已是北京的行情常態。
照理來說,以超過一般人可以負擔水準甚多的代價租下來的房子,大小可以不論,功能齊全外,應該要有其質感內涵吧!但朋友租的房顯然外強中乾,粗看稱頭,但卻很難經得住細評。
進入大樓,首先迎來的保安,見了人倒是一板一眼地行禮如儀,但禮畢後自顧自地抽菸踱步,就有點煞「高級公寓」的風景了,比諸北大校門保安一上崗一定直挺挺的堅守崗位到底的精神,那可差多了。進到屋裡,牆上的複製畫有點俗氣,朋友直跟我解釋,那是搬來就有的,不知是業主自己,還是建商統一放的,跟他沒關係。廚房裡冰箱、廚具、微波爐、烤箱一應俱全,但是品牌就是孤陋寡聞的我們所不知道的了。浴室雖不大,但有浴缸,只不過浴缸不是陶瓷的,卻是塑料製品,水龍頭則都是台灣家庭現較少見的簡單小口徑樣式產品。
朋友雖然租了那房子幾個月了,但是因為在台灣海峽兩邊飛來飛去,都還沒空住進去,那天我和他回家,我們都是第一次進那間房的,而在「品評」過這月租近4萬台幣的「高級公寓」後,我們共同的結論就是「Cheap!」不是說這租金便宜,而是沒質感,根本是外強中乾的廉價次級貨。
在北京,像我朋友租的外表唬人,裡面濫竽充數的「廉價貨」到處都是,一般人看到北京城這些年來一幢幢的豪華大樓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冒出頭,多半會發出敬畏的讚嘆,但是很少人會有機會真正進入這些建築裡去親身體驗,其實華麗多只是表象而已。
走進繁華的西單,百貨公司人潮洶湧,但是裡面就像地攤的組合,完全沒有所謂的顧客動線設計,大家一逕就是亂逛、亂擠,中國人愛熱鬧嘛!在商業大樓裡的咖啡屋裡歇腳,通常這些咖啡屋是沒有獨立的洗手間的,顧客必須去找大樓公共廁所使用,不過現在的新大樓廁所通常是有門的,這也算進步吧!
而組成西單的繁華單位,好像就是那些如地攤的百貨公司,以及如潮蟹亂竄匯流的人車,組成一般大城市街景的辦公大樓繁忙景象這兒反而少見,因為許多辦公大樓都是閒置的,這些大樓是絕對符合外觀雄偉的標準,但是為什麼就是這麼的閒置著,而且一放數年?我實在不太清楚其中奧妙,難道北京人花錢的活比賺錢的活幹得多?那他們的錢是哪來的呢?
照理來說,中華文化悠久深遠,北京是中國的文化中心,怎麼會把日子過的那麼膚淺?我儘管沒有深究,但卻認為這樣令人遺憾的情況絕對和長期貧窮養成自卑心理,而今有機會迷失在金錢魔障中,只能拼命想用外表快速攫取外人的認同和眼光,卻沒有時間和心思去醞釀和累積內涵有關。
在北京,有辦法的,不管是個人還是單位,首想的就是有一套自己的房,有辦法弄大的,當然是越大越好。我觀察過一些北京人怎麼裝飾房子的,如果是老房子,外觀沒法改變,那就先弄室內,一定是想辦法裝潢得窗明几淨,讓人一見就感到舒適滿意,極富視覺感,但是在生活用品上就隨便一些了,比如說用廉價的衛生紙、碗筷、杯盤,就跟我朋友租高級公寓搭配次級配備一樣。我看過最誇張的次級配備事件是在一個單位裡,該單位用了數百萬裝修房舍,有庭園、水池不說,雕樑畫棟,還用金箔貼門楣,但很誇張的,最後整修經費不足,他們決定有些工程不做了,大家猜他們什麼不做嗎?──供暖管道!北京冬天動不動零下10度,沒有暖氣怎麼活呀!但是他們就是這麼「雕樑畫棟」地活過幾個冬天了。
不只建築,細看北京城,處處可見其「廉價」之處。拿出租車來說好了,北京計程車分兩種,一種是1, 200㏄的夏利,這種國產車,坐起來簡直會嚇死人,車內狹窄不說,車身零零落落像要立刻解體一樣,速度一達60公里就左搖右晃,輕飄飄地像隨時會翻車;另一種和法國雪鐵龍合作產製的東風,車子雖然乾淨穩固一些,但要談水準表現,卻還比不上裕隆已淘汰十多年的速利。一個國家的首都,最重要的門面之一,北京計程車的「廉價」叫人不敢恭維。
北京是一個有深遠文化的城市,但是如果硬要以另外所謂「現代化」的標準做重新評估,它卻是一個不及格的城市。北京要重拾傳統文化氣質作為其之所以為中國北京的北京,還是要濃妝豔抹,作為現代化不三不四的國際北京,北京人可能要好好想一想了。
(北京大學博士生)
◎他山之石
為病毒撰寫課程辯護
批評人士表示:我們可沒有透過要學生在課堂上做愛來傳遞性教育
編譯▓賴明芝
儘管面臨某些安全防備專家嚴厲的批評,卡爾加力大學(University of Calgary)並不打算打退堂鼓;該校計畫讓學生學會製造病毒和具有破壞性的軟體,作為課程內容的一部分。卡爾加力大學表示,「電腦病毒和破壞性軟體」的課程,將於今年秋天開課。
卡爾加力大學自然科學的教員丹˙史奈克在寫給《資訊週刊》的電子郵件裡寫著:「在考慮所有的實際情況之後,卡爾加力大學的資工系將如期繼續開授『電腦病毒和破壞性軟體』這門課。」
除了為繼續開放這門課的決定辯護之外,卡爾加力大學也列舉了「保證條款」,表示將妥善經營這門課,確保學生在實驗室裡寫的電腦病毒不會造成網際網路上的嚴重破壞。
該校發出的聲明中提到:「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在不提供足夠知識的背景之下,還能教學生怎麼寫出一隻病毒阻止別的電腦病毒呢?答案很簡單,辦不到。任何宣稱他們可以打敗病毒卻寫不出一隻病毒的人,不是無知,就是試圖用其他的理由讓人產生錯誤的想法。」
研究電腦安全問題的專家彼得˙林茲史特龍說:「這完全是很可笑的說法。有很多的方法都可以得到同樣程度的知識,而不必靠教學生寫病毒這種破壞性知識來達成。我們可沒有透過要學生在課堂上做愛來傳遞性教育。」
林茲史特龍表示,學生應該把時間花在學習如何寫安全應用程式和操作系統,並解除幾萬隻目前已經存在的電腦病毒,而非把時間用在設計新的電腦病毒、蠶食病毒(worms,破壞程式)和特洛伊程式之上。這種破壞性知識的戰略和技巧並不等同於控制和保護程式所運用的概念。要人相信可以透過成為駭客或是病毒專家,來阻止駭客和病毒專家這種以暴治暴的做法,是個迷思,也是誤導。
也有其他人看到了卡爾加力大學做法的風險性。電腦安全維護公司「TruSecure Corp」的資深研究主任比爾˙莫瑞說:「關於電腦病毒有趣的部分並不在於怎麼創造出一隻病毒,而是它如何在網路上活動。目前很多瘋狂的病毒之所以繼續存在,是因為撰寫病毒的人無法抵抗想要看病毒如何在網路上活動的想法。問題是,大學生抗拒誘惑的能力又無法取信於人,有人會把病毒放出實驗室,只是遲早的問題。」
卡爾加力大學表示,學生將從哲學家、律師和商業專家的身上接受道德訓練,這是課程內容的另一部份。為了不讓病毒外流,學校說,電腦實驗室將隨時上鎖,不會有任何儲存的檔案離開實驗室,而且,實驗室裡的網路也不會和外界有連結。此外,校方還會在學期結束的時候,徹底清除每個硬碟和銷毀每個可攜帶式的磁碟機,以確保病毒不會流到實驗室之外。
林茲史特龍補了一句說:「那他們要不要在學期結束時,消除修課學生的腦子呢?」
(資料來源:InformationWeek)
◎他山之石
電腦相關科系不再風光啦!
編譯▓賴明芝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五月天裡,布萊恩˙哈維在加州大學開的電腦科學概論,要上期末考前最後一次課。至此,哈維已經把課程內容都上完,開始重新探討電腦的遞歸功能和二元的搜尋網,授課講堂裡塞了100名左右的學生,他們把背包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有些人還把腳擱在前面沒有人坐的椅背上。
當然,沒什麼人出席,是學期末不可避免的現象。很多學生都是透過網路觀看老師上課的。但更讓人注意的是,今年春天只有350人選修這門課,這和2000年秋季班的狀況大不相同,當時,同樣的一門課,有700名學生把授課教室塞爆。
已經教了16年導論課程的哈維博士回憶,那年甚至連走廊都擠滿了前來聽課的學生。接下來的那個學期,選修情況沒有什麼差別,大概有600人想要選這門課。
今天,教室裡空空盪盪,完全是今非昔比的景象。
在網路繁榮的最高峰1990年代末期,電腦方面的人才需求量之大,使得廠商招募新人時,願意提供有合約保證的分紅,好讓這些學生願意退學到公司上班。如今,因為被解雇嚇到,和對一夕致富這種事情的覺悟,許多大學生開始捨棄電腦科系,好像這門科系不知為何被詛咒一般。
在麻省理工學院擔任行政人員,負責招生事務的安妮˙杭特表示:「他們對網路榮景過度反應,那為什麼他們不應該對網路泡沫化也有過度的反應呢?」
柏克萊大學的遭遇也反映了別處的情況。在卡內基‧麥隆大學,下個秋天申請電腦科學學院的人數,比起2001年的高峰,下滑了36%。從2001年開始,申請維吉尼亞科技大學的人數也減少了40%。在以電腦科系聞名的麻省理工學院,今年春季班想要唸電機系和電腦系的新鮮人也少了20%。
目前在卡內基‧麥隆大學就讀4年級,主修電機和電腦的戴夫今年20歲,一直看著電腦科系學生人數消長的他表示:「人們看不到電腦科學過去有的光芒,在以前的日子裡,好像只要你做這行,就會變成百萬富翁。」
將在今年秋天成為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2年級學生的麥康密克,本來主修電腦科系,但是,學期中的時候他轉到大傳系了,並且打算主修廣告。
麥康密克說,不只是被課程的困難度嚇到,以後就業方面的考量,也讓他很擔心。
此外,麥康密克還表示:「你必須成為一個經驗十分豐富的程式設計師,即便你的學習成績平均不賴,還是很難找到一個好的工作。」
有些電腦科學家警告,要是電腦科系的招生情況再這麼爛下去,將會危及科技的進步。
德州大學電腦系的系主任史卓瑟‧摩爾表示:「我們系上將受到傷害,但更重要的是,等到經濟復甦,將會需要電腦程式設計師的人才,到時候,我們目前訓練出來的人數根本不敷需求。對全國的經濟而言,這會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取材自紐約時報)
受到SARS影響,今年不少畢業生都沒有畢業典禮、或是變成有點沒看頭的網路畢典。關於畢業典禮,您有沒有特別的回憶?特別的想法?特別的好點子辦畢業典禮?無論是曾在畢典後「算帳」、或是分手、報仇……歡迎您寫下難忘的畢業典禮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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