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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03/06/24》═════
*****【本 期 內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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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來去紫禁城 中國的歷史古蹟
◎ 他山之石
美國特許學校
◎ 7月徵文 關於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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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紫禁城
中國的歷史古蹟
▓魏宏晉
長江三峽大壩於1994年動工，全部工程完成雖然預計還要6年，但是這個月正式下閘蓄水後，已經可以開始通航、供水和發電，這個21世紀大怪物算是孵化成形、破殼而出了。
三峽大壩興建計劃自1960年代被提出後，曾經一再被毛澤東否決，因為老毛成天想打世界大戰，很怕大壩一旦成真，不免在戰爭中成為被攻擊的目標，「幾億噸的水在腦殼上，你怕不怕？」老毛這個大魔頭的腦子一想到戰爭就頗為深思遠慮。
時至今日，戰爭陰影仍在，但說實在的，長10餘公里、基底以花崗岩構成、寬達百餘公尺的大壩要被「攻破」，談何容易？所以三峽大壩還是造了，而且中國政府對其寄予萬千希望，期待其中防洪庫容200多億立方米、年均發電量850億度，以及航運能力將從現有的1千萬噸提高到5千萬噸等驚人的能量爆發，可以給中國經濟帶來「翻N番」的戲劇效果。
窮怕了的中國人一向很「務實」，早年飢饉，只要能填飽肚子，觀音土、野草根也得落肚。飽暖之餘，又開始夢想「超英趕美」，建造三峽大壩，形成淹沒古蹟無數、強迫遷移百萬人民等後果，這些民主國家「不可能的任務」，中國共產黨硬是幹到底，了不起！
雖然老共心裡對興建三峽大壩最大的陰影是「戰爭」，但是人們最不捨和無奈卻是文化，白帝城、白鶴樑題刻、鬼城酆都、古城奉節這些人們傳誦千年的文化遺產，就這樣隨三峽工程完成而永遠淹沒在江底。外界最關心的古蹟問題，卻是中國當局最不在意的部分。三峽大壩總工程費高達1千8百億人民幣，但古蹟遷移經費卻只有7千萬人民幣，約只能搶救1成古蹟，至於來不及救的，只有以後再說了。
對於奉行馬列主義，以唯物思想為精神指導原則的中共，文化保護永遠不會是其政策施行的首慮。勇於「利用」老祖宗遺產換取近利的例證，在中國大地上拾手可得。中國雖然歷史悠遠，文化遺址眾多，但是經過半個多世紀以來的共產革命，命都差不多被革得精光了。
10多年前初履北京，那時候的北京城才開始「現代化」工程，還窺探得出一些古都之美。記得我走到了朝陽門內大街，從美術館走來，一直到當時中國外交部的所在，大約1公里的路程吧！路雖不寬，記憶中只有雙向四線道，但是兩旁大樹成蔭，屋牆古樸，很有走進歷史的感覺。同樣的感覺，在我的記憶中，走過那麼多地方，只有多年後在英格蘭一個千年北方小城杜倫再得到過而已。
10年後，再訪古都舊地，朝內大街拓寬了，樹全砍了，中國外交部遷離古樸的舊建築，改在朝陽門外新建大樓進駐。這樣的新的朝內大街是全然令北京人「驕傲」的，現代、寬敞、雄偉，由朝陽門旁的天橋上向下看著滾滾車流，北方的黃沙在灰色水泥巨柱間掃蕩、駐留，夏日燠熱新北京的顏色是黃、灰間錯的組合，曾經綠、黃顏色的調調不見了，不知道北京人懷不懷念那舊北京的顏色？我是很懷念的。
中國政府不重視文化古蹟是天性，一位北大老師說：「共產黨哪知道什麼是文化？他們根本是一群流氓！流氓哪懂得文化。」中國共產黨不重視文化保護雖然令人痛心，但是若知道他們連自己的歷史也不重視，可以變造、再生，不把老祖宗的遺產當回事這回事，一般人也就不必太痛心了。
去年10月，趁著中國國慶的假期，應石家庄（現河北省省會）幾位文化界朋友之邀，我有了幾天的旅行，來到河北、山西交界，暢遊太行山附近等山川名勝，其中有個台灣人比較少去，但是中國人卻幾乎人人知道的「西柏坡」，號稱是個所有中國人都應該朝聖的革命聖地。
西柏坡是中共中央舊址，位於太行山東麓、滹沱河北岸平山縣西柏坡村的柏坡嶺下，距石家庄市區西約90公里，當年是中共就是在這裡指揮三大戰役，打敗國民黨，從而揮軍進入北京、解放全中國。
西柏坡現有一個革命文物紀念館，陳列有兩千多件中共革命文物。另外一個參觀的重點則是中共要員毛澤東、朱德、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董必武等人的舊居，以及中共七屆二中全會會、中共中央九月會議會址、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以及中共中央接見國民黨代表舊址等革命遺跡多處。
參觀西柏坡這樣一個不只是中共，也是中國歷史的重要史蹟，是頗令人興奮的。想像著「一群流氓」駐紮在這個破落的農村據點，攤開地圖，指揮小米加步槍的農民解放軍，打得全付美式現代化裝備的國民黨軍隊毫無招架之力，一步步地進逼，終於赤化全中國。這樣驚心動魄的扭轉乾坤之戰，其歷史關鍵就發生在那一座座太行山區的小土屋裡，實在叫人難以想像。
然而，西柏坡雖是中共歷史要地，但現存的卻是個仿造的假貨，1958年興建供給石家庄用水的崗南水庫，原來的舊址已被淹沒在水庫底了，和現在三峽大壩淹了奉節、白帝城等情節一模一樣。為了一個石家庄，中共連自己光輝的歷史命脈都可以淹了，為了中國經濟發展水利更遠大的目的，中共豈會在意那只存在人們心理意象中的「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呢？
許多人為可以親履千年文化的發源地而來到中國，然而當今的中國在一切以經濟發展為優先的思考下，所呈現的多不過是貌似而神不是的舊瓶新水西貝貨。多少人為「不登長城非好漢」的豪情來到八達嶺，但一看就知道那多是新築的樣品城，入口一條攤販龍，各家賣著一式的紀念品，完全是台北木柵指南宮經營模式的翻版，既然如此，台灣人到指南宮看長城錄影帶就好了，辛苦登上長城的意義何在呢？
（北京大學博士生）
◎他山之石
美國特許學校
編譯▓盧永山
教育主管稱這所學校為「寶石」。學生說這所學校更像是一間美術館。家長對自己的孩子喜歡學校和學習，感到快樂的不得了。
全美唯一一所以建築和設計為教學目標的特許學校──費城的建築暨設計特許高中（Charter High School for Architecture and Design，CHAD），自4年前風雨飄搖的開始營運之後，現在已展翅高飛。該校學生的考試成績已經改善，每日的出席率升至95％，去年的畢業學生中有82％就讀大學。
CHAD董事會主席、本身是都市規劃師的珊卓．加爾茲（Sandra L. Garz）表示：「我們走過一條漫長的路，這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時刻。」
學校改革委員會上個月展延該校的特許狀5年，並准許它在5年內得增加學生人數至620人。儘管費城市教育局長保羅．瓦勒斯（Paul G. Vallas）曾威脅要關閉表現不佳的特許學校，但他卻公開宣稱這所學校為「寶石」，並承諾協助該校尋覓新的場地，讓它能夠擴大規模。瓦勒斯說：「我們對這所特許學校的成就感到高興，它具有很大的發展潛力。」
CHAD是費城學區46所獲得市政府經費補助的其中一校，目前有360名學生，他們來自於費城的49區和15個郊區。CHAD位於三森街（Samsom）675號一處緊密的空間裡，整個學校充滿了學生的作品。有一些垂吊在迴廊的天花板上，一幅學生繪製的壁畫則掛在電腦教室的牆上；學生為「舊市區首次星期五」（Old
City's First Friday）慶典所做的、受克萊茲．奧登柏格（Claes Oldenburg）作品啟發之特大號冰淇淋聖代和鉛筆雕塑，則放在走廊上展示。
CHAD高三生寇伯說：「在這裡讀書，彷彿置身於博物館、藝術展演場所或藝廊開幕典禮上，這是我最愛的事。」高二生傑西卡說：「最棒的就是，我們的作品就放在學校裡。」
儘管設計是CHAD的課程核心，但學校主管並不期待每個畢業生都會變成建築師或專業設計師。發展主任巴芭拉．艾倫（Barbara Chandler Allen）指出：「這是一所具備大學預科課程的學校，……而藝術和設計課程使學生感到興奮。CHAD就是因為擁有這項特點，才吸引學生前來就讀。然後我們再鼓勵他們。」
巴芭拉．艾倫和助理校長克麗斯汀．阿瓦瑞茲（Cristina Alvarez）警告有意讀CHAD的學生，他們應該喜歡藝術和藉由實作來學習（hands-on learning），因為他們每天將將花1百分鐘上設計課。巴芭拉．艾倫說：「他們一定想要透過設計來學習，如果不這樣做，他們會很不快樂。」
希望未來擔任建築師的潔西卡說，CHAD的學生對於設計和他們的學校很熱情。
她說：「當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沒有人想下課。我愛死了這間學校。」
為了將美國的傳統和費城連結在一起，美國建築師協會費城分會（AIA）在2000年於舊市區設立了CHAD。每年，AIA分會會會發展一項具永恆價值、且富傳統意涵的計畫，地方團體決定設立一所學校，增加女性和少數族裔在這項專業上的人數。
也擔任AIA費城分會會長珊卓．加爾茲說：「我們從未嘗試過如此深具野心的計畫。」
1999年2月，在收到費城教育局的特許狀後，AIA費城分會致力讓CHAD於該年9月開學。但一個月後，該校關閉了兩個星期，以進行全盤的革新，並引進熟練的行政主管，為該校混亂的開始重新建立秩序。當時，有1萬4千名建築師抵達費城，參與2000年5月舉行的年會，CHAD運作的情況更為順利。
從一開始，CHAD就獲得世界知名的建築師支持。定居費城的丹尼斯．布朗（Denise Scott Brown）和羅伯特．范杜利（Robert Venturi）是榮譽董事，設計西班牙古根漢美術館的法蘭克．蓋瑞（Frank
Gehry），及設計案包括荷蘭衛生、福利暨運動部的建築師麥克．葛拉文（Michael Grave），亦擔任榮譽董事。
儘管CHAD的血統優良，但該校校名也嚇走不少學生。CHAD校長葛利格．亞米瑞安茲（Greg Amiriantz）說：「嚇走學生的是建築這個字，因為在費城，有多少小孩會想當建築師呢？」
葛利格．亞米瑞安茲說，對藝術和設計等廣泛領域感興趣的學生，CHAD給予他們機會，學習他們可能從未涉略過的建築和其他領域。他說：「你不能選擇一個你不知其存在的職業。」
因為CHAD與建築師、設計師和建設公司互動密切，該校學生有非常多的機會看到這些專業人士，如何使用他們所學得的技能於實際的設計工作上。曾上過3年設計課的學生，最近完成了一項與德州儀器公司（Texas
Instruments）合作的重大計畫。學生被要求協助設計德州儀器公司新款的TI-83 Plus繪圖計算器之附帶設備鍵盤，德州儀器公司的代表經常與學生見面，討論他們的構想。
CHAD教師柯里．威利斯指出：「我想這對高中教育而言是件創舉，因為高中與外面的公司直接進行合作。」
從巴特瑞高中（Bartram High School）轉至CHAD的高二生提摩西說：「我們非常高興可以做這件事。」提摩西說，在參與設計繪圖計算計這項計畫前，他夢想成為電動遊戲的設計師或童書插畫家。現在，他考慮讀大學，主修工業設計。提摩西說：「在決定未來之前，每個人必須經歷不同的事。參與設計拓寬了我的視野。」
葛利格．亞米瑞安茲說，每年，該校的畢業生有一半在大學階段繼續攻讀設計和視覺藝術，包括有很多選擇念建築系；其餘的則攻讀人文學科或其他領域。
高三的寇伯就為了到底該選擇賓州州立大學還是維吉尼亞大學的建築系，感到苦惱，因為兩校都已接受她的入學申請。
高一詹姆士現在很不確定畢業後要讀什麼，但可能與設計有關。他說：「在讀CHAD之前，我就一直思考設計這件事，我想這所學校已增前我讀設計的意念。」
（取材自費城詢問報）
◎7月徵文 關於畢業典禮
受到SARS影響，今年不少畢業生都沒有畢業典禮、或是變成有點沒看頭的網路畢典。關於畢業典禮，您有沒有特別的回憶？特別的想法？特別的好點子辦畢業典禮？無論是曾在畢典後「算帳」、或是分手、報仇……歡迎您寫下難忘的畢業典禮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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