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寫在前面:這兩天在整理稿子,發現了一篇大概今年四月初寫的稿子《噩夢》,其實還沒寫完,也忘了當初寫這篇的心情究竟有多鬱悶,看著看著竟然不相信那真的是自己曾擁有的文字、曾擁有的噩夢。
Dear
You:
我需要離開。
半夜躺在床上,竟被蓋在胸口上的被子壓得喘不過氣,我似夢似醒的看到一群淺咖啡的蛾,朝我飛撲來,從嘴巴鑽進喉頭,還撐開我的上下眼瞼,在我溫暖的血管裡,取暖。
驚得一身汗。
起身坐起,扭開床頭燈,時間停在凌晨三點四十九分,卡在中間的時刻,不上不下,睡也睡不著,醒來也不是。看到鬧鐘旁邊死著一隻蒼蠅,生物冰冷的形體就這樣大剌剌的突起在床頭櫃表面。最近老是作和昆蟲有關的夢,蜘蛛長手長腳的絨毛也出現過,被刺得滿身密密麻麻的孔,作這夢的那晚,一早醒來發現右手前臂紅腫了一大塊,於是打電話請假在家,怕自己會在公司崩潰,變形為一隻獸。我想我要爆炸了。
你知道的,我住的地方是需要安全磁卡才能進入的大樓,中央大廳有三個警衛輪流值班,但關於噩夢的闖入,一點點空隙就可以。我沒有胡言,雖然我幾度察覺自己掂腳走在瘋狂的邊緣,嚴重時,我連瘋狂與正常的界線也分不清,現在寫這封信給你的我,是正常的,或是瘋狂?如果說離開可以弄清楚這一切,那我打算開始整理行李,離這些在我耳邊不斷嗡嗡作響的昆蟲遠一些,我是寧可去一片濕潤的草原被真正的蚊子叮腫胞,也不留力氣在夢裡與獸互鬥。
究竟聽懂我的呼救沒?要不要幫我夾出棲息在我鼻腔口腔中間地帶的蟲子,用細細長長的鑷子,鐵味濃厚,就算刺傷鼻黏膜組織我也不介意,幫我夾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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