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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03/07/31》═════
*****【本 期 內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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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小霖的故事之三
◎ 菲國收入趕不上學費漲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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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霖的故事之三
文■Syrman
今天是民國92年7月28日，寫下這篇文章的心情其實是頗為沈重的。中午吃飯時，正當我和同袍們邊吃飯打屁邊看著電視，居然在一連串花蓮縣縣長選情緊繃的新聞縫隙中，看到了「深夜台南縣的飆車族加霸王油」這則新聞。看著這一群青少年騎著轟轟作響的機車呼嘯而至加油站，拿起油槍就往自己機車上的加油孔插去，DIY加完油很自動的去收銀台拿錢，拿完錢之後又揚長而去。加油站裡唯一的員工害怕到躲在角落不敢出來。更讓人生氣的是，記者後來訪問當地的派出所主管，那位主管講著所謂的「標準處理程序」，這套說法幾乎完全無法讓正在收視電視的閱聽大眾相信警方會重視這件案子，同時積極的伸展公權力。
人多壯膽
氣焰沖天
我和其他三位同袍看完這則新聞之後，面面相覷，雖然彼此之間什麼也沒說，但是相信我們所想的應該是一樣的：Oh My God！要是學校只有我一個人值夜，一群學生騎著機車到校門口來叫囂的話，我該怎麼辦呢？大概也是躲起來避風頭吧！
這凸顯了什麼事實呢？那就是人多壯膽！人多不但壯自己的膽，每個人的膽子都壯了起來，氣勢驚人！就連別人想管這件事，也會顧慮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不敢插手。只不過不知道警察大人們是不是也被這群人的囂張氣焰鎮攝住了？
電視上播出的這則新聞，如果有機會拿來問問學生，百分之兩百的學生會說：「這是錯誤的、不對的事情。」但是如果緊接著問他們「你敢不敢去做」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大比例的學生認為這是很刺激、很威風的事情，可以受到很多人的注意，甚至連女生都會對自己崇拜不已，所以他們會說：「自己一個人當然不會去，這是連白癡都會知道的事情。但是像他們一樣一群人一起去的話，那有什麼好怕的呢？要是有人敢管的話，我們一人一棍，打的他唉爸叫母！這樣做又威風又爽快，還可以出出心中那股被老師罵、被父母唸、同學瞧不起的鳥氣。反正有這麼多人，警察也不一定敢抓，就算他們敢抓，也不一定會抓得到我，就算他們抓得到我，反正我未成年，我又沒有殺人，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了不起去裡面進修個兩年，出來還不是一條好漢？」
失風被捕之後
武裝自我
如果你問我怎麼會知道這些青少年會這樣說，我可以告訴你，這就是一個瀕臨中輟的行為偏差學生在結夥偷竊機車失風被抓時，所說的內容。這個孩子就是小霖。不過，在說明小霖那次結夥偷竊機車被捕的事件之前，我想先分析一下小霖失風被捕之後說這些話的心情，以及其中透露出的訊息。
從未接觸過小霖、或是從未接觸輔導業務的老師，聽到小霖被抓還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定會認為小霖簡直是無藥可救。做出這種事，不但一點悔意也沒有，居然還拿出法律為了「保護少年」而設計的少年保護法來當作護身符！所以，比較沒有經驗或是個性比較剛烈的老師，聽完小霖所說的話，一定會勃然大怒，最後宣告學校對這些學生所做的一切努力完全是浪費人力、財力！這也幾乎直接宣判了小霖的命運：被學校放棄！
其實，小霖在被抓之後所說的話，並不是一些老師口中所說的「毫無悔意」，在我看來，小霖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刺蝟一般，在緊急時候伸出了硬硬的刺毛，想要嚇退可能危害牠生命的生物。乍聽之下，小霖的說法實在讓人生氣，但是站在小霖的位置來看，小霖會這樣做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小霖知不知道結夥偷機車是錯的呢？可以確定他知道，他不知道的只是被抓會有什麼後果？不知道會被判幾年？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待他？結果他以升高和輔導者間的溝通之牆來作為保護自己的方式，期望這堵高牆可以保護脆弱的自己，也可以順便測試對話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關心我、在意我。這是很弔詭的一種溝通方式，因為站在小霖立場來說，當然希望找到可以幫助自己的人，但是對於靠近他的人他實在是不怎麼信任。小霖以這樣的方式來尋求援助，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站在輔導者的角色來看，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幫助小霖，一方面希望讓小霖真正的了解結夥偷竊機車是一件錯事，另一方面也希望小霖可以學到教訓：錯誤的事情不是大家一起去做就變成對的，只要是錯誤的事，再怎麼說都是錯誤的，絕對不能有逃避或是僥倖的心理。
建立輔導關係
難上加難
既然輔導者與被輔導者的目標一致：輔導者希望可以幫助被輔導者，被輔導者也在尋求輔導者的支持，理論上來說就應該「從此過著幸福美好的日子」了呀！可是理論歸理論，實際歸實際，了解理論並不一定可以順利輔導成功。這中間還牽涉到許多因素，其中輔導者與被輔導者的個性差異、生長條件差異、環境差異等等因素，都無法保證輔導立即且必然成功。
就像我和小霖互動的過程之中，建立關係是最初一定要做的，但是也最為困難。小霖的生長環境和我不同，生活中有許多挫折，打罵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但小霖還是有著青少年所具備的豐富情感，為了保障自己的生存以及結交可以相互支援的朋友，於是他被迫學會武裝自己的情緒，不輕易向人示弱。只要不示弱，自己就永遠可以是別人眼中的強者。換句話說，小霖是非常需要被別人投以肯定的眼光的。
於是他會在失風被捕時說：「要是有人敢管的話，我們一人一棍，打的他唉爸叫母！這樣做又威風又爽快，還可以出被老師罵、被父母唸、同學瞧不起的鳥氣。」這句話是許多老師無法接受的，小霖也會因為這些話而被師長冠上「不受教」的標籤，但是小霖真正想透露的是什麼心情呢？那可是一份被積壓許久，不得伸展的埋怨啊！有時候不見得是小霖真的錯了，只因為部分師長自身的觀念和小霖不同而打壓小霖的想法，也可能是小霖之前做了一些錯事，在師長心中已經被貼上「不受教」的標籤，因此小霖以這樣的方式和師長互動。
小霖接著又說：「反正我們有這麼多人，警察也不一定敢抓，就算他們敢抓，也不一定抓得到，就算他們真的抓得到我，反正我未成年，又沒有殺人，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了不起去裡面進修個兩年，出來還不是一條好漢？」這些話其實真實反映了小霖的心情，可以知道他去做案之前想了許多，連最壞的狀況也做好打算，為的只是要出一口氣、爭一個面子！完全呼應了之前小霖所說的那段話。
起初要能夠接受小霖的生活態度及交談內容而不會動氣，實在是「難上加難」啊！但是互信關係建立之後，可以藉著傾聽來了解被輔導者的心情時，往後的輔導過程就會順暢許多。
◎菲國收入趕不上學費漲幅
【中央社馬尼拉特稿】國內大學學費高昂，造成許多家庭沈重負擔，而作為台灣近鄰的菲律賓，自從當局於1982年根據教育服務法解除對私立學校的學費管制之後，學費調漲已成為每年的例行公事，每當6月開學日逼近，也就是大學家長們開始頭痛的時刻。
節省伙食繳學費
根據國家統計處的最新數據，菲律賓截至2000年，家庭年平均所得為14萬4千披索，假設每年可加薪10％，目前也只有17萬4千披索。菲律賓當今物價和1997年相比，幾乎是上漲了兩倍，人民必須面對披索購買力下降的問題。目前一披索約為新台幣0.64元。
每一年，菲國學生家長都發出同樣的聲音：賺錢的速度一直趕不上學費及學用品開銷的上漲。因此，部份家庭只好節省伙食開支，以繳付學費。但是如此一來，學生的營養卻又受到了影響，導致學習效果打折扣。
菲律賓高等教育局（CHED）資料顯示，今年要求調整學費的大專院校有252所，佔全菲1,280所大專院校的20％。今年學費漲幅平均為11％，低於去年的12.33％，平均每學分漲332.42披索。
以全菲律賓而言，學費漲幅最大的是大雅台市的聖語技術學院，高達2倍，每學分學費平均自2百披索漲至6百披索；而學費漲幅最低的是北民達那峨島學院的0.41％，每學分學費平均僅漲0.75披索。
而在大馬尼拉地區，學費漲幅最大的是亞洲新聞暨傳媒研究所，每學分學費自353.87披索漲至706.01披索，漲幅125％；學費漲幅最低的則是狄奧坎波紀念學院。亞太大學是全菲學費最高的學府，每學分學費為1,888.13披索。
依高教局規定，學費上升的70％應作為大學教職員的薪資調整，剩下的20％用於改善教學設備。由於菲律賓私立大學學費已被解除管制，因此政府已無法明令禁止校方調漲學費，也因此，學費飆漲的問題多是來自私立學校，而非公立學校。然而，公立學校面臨每年政府預算大幅刪減的問題，教育品質一般不如私立學校，導致家長不願將子女送進公立學校。
學費變相調高
雖然已經解除管制，但菲律賓私立學校在調漲學費之前，仍有一定的準則必須遵守。校方在正式調漲學費之前，得先宣佈相關計畫，並與學生會及家長等有關團體進行諮詢，最後達成雙方均願接受的漲幅，高教局可在校方學費調幅「不合理」的情況下出面干預。但據悉，部份大專院校亦有漏洞可鑽，也就是降低學費的調幅，但自雜費下手，形成變相調高學費。
作為解決高學費的辦法，高教局稱他們已尋求大型企業、各省市首長以及外國政府的協助，提供更多的獎學金名額。高教局表示，由於公司行號均需吸收大學畢業生為他們工作，因此要求商界贊助獎學金方案，是公平的。另一方面，各省市首長被要求為每一千名學生提供至少一個獎學金名額。
菲律賓參議院亦已出現要求政府為學費漲幅設限的聲音。此外，參議員賈耶丹諾曾建議政府允許年總收入不到30萬披索的學生家長，享受減稅優惠，將子女學費的50％自「應繳稅所得」項目中扣除，但扣額每年不得超過2萬披索。然而賈耶丹諾參議員最近患病辭世，該項建議是否會隨著胎死腹中，仍有待觀察。
學校變學店
在學校方面，某些學校推出特別方案，以幫助家境貧賽的學生完成學業。以遍佈菲律賓各地的STI電腦教育服務集團來說，他們推出了「先就學、後繳費」的方案。根據該項方案，學生可以享受「零頭期款」，只需繳交註冊費，學費將來分4期付清。
菲國大部份大學允許學費分兩期付清，先在報名時繳付一半學費，剩下的一半則在期中考前償清。然而，到了期中考仍繳不出學費的學生，將面臨不准考試的命運，這是各校行之有年的作法。有鑑於此，女參議員黎雅沓最近在參議院提出一道議案，禁止學校此種作法。
許多家長抱怨，現在許多學校已成為學店，在經濟不景氣的年頭，辦學校是穩賺不賠的生意，由於別的開銷可以不花，教育費用卻是不能省，家長們就是勒緊褲帶也得省吃儉用地供子女們接受良好的教育。而菲律賓政府目前內部問題重重，一時之間恐怕還無法顧及教育問題。看來菲國學生家長們還得苦上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