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irty on Line》11. You can call me ★其實知道了又如何？無論答案是什麼，妳都不會感到快活。 「妳知道嗎？我突然開始有一點恨他。」 妳在燭火搖曳的夜裡，忽而說道。 「這會不會是一種好現象？」妳喝了口紅酒之後慢條斯理地又補充了一句。 空氣中瀰漫著香水蠟燭的甜膩香氣，我還是不出聲，默默地喝著冰涼的紅酒。一口接著一口，一杯盛過一杯。 我向來不懂品嚐，對於酒，只有冰涼與好喝的分別，喜歡在血色液體中注滿晶瑩剔透的冰塊，在盛夏的午夜，毫無忌憚地大口飲盡，粗俗卻暢快不已！ 相信有不少人問過妳，究竟看上這男子哪一點？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模樣是俊秀了些，然這類型的男子滿街跑，也不多這麼號人物，究竟是什麼因素教妳癡癡戀戀這麼些年？ 「如果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就好了？」這是妳慣常的回答。 「幫我個忙？」妳因酒意而迷濛的雙眸怔怔地望著我，平淡而溫柔的語氣：「如果妳再遇見他，把妳的疑問同他說，就像妳每回詢問我的模樣，只要換個主詞，歪傾了頭，一臉的困惑，極其無奈的語調問他：『我真不懂，Y究竟喜歡你哪一點？』 我好想看看他的臉，想知道當他聽到這句話時，那張向來俊秀迷人、孩子氣十足的臉龐會有什麼樣的姿態？」 我彎身將妳摟入懷中，感覺到妳的顫動漸趨激烈，而我的肩上已然爬滿濕意。 這是妳第幾次為他落淚？難以計數。在我面前已難計量，更遑論是這些年來那些無眠的夜，我再心疼也無能為力。 於是習慣陪妳小酌，知道這是妳對這段癡戀唯一能做的抒解，痛，只能借酒意稍稍宣洩，再無他方。 其實知道了又如何？我在心中深深嘆了一大口氣。他作何表情、有了任何言語上的表示……無論答案是什麼，妳都不會感到快活。 一段感情奔走自此，酸楚多於甜蜜，愛早已磨損殆盡，幸福也只餘殘骸，妳還期盼些什麼？奇蹟？還是童話？ 「恨」確然是個好現象，怕只怕這不過是妳一貫自欺欺人的伎倆。 一切就全交給時間吧！它終會作出定奪。 想起許久以前喜歡的一首歌「you can call me」——I will be the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