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FaceBook Twitter 收進你的MyShare個人書籤 MyShare
  顯示內嵌語法

教育專題 ◎ 教育苦旅73 與學生建立關係的小技巧(上)

═【立報】════════════════════════════

                                  

═══════════════════════《2003/09/03》═════

 

*****【本 期 內 容】 **********************************************

 

國際專題       拉丁裔的時代來了

 

   形式主義不除,教育改革無望

 

********************************************************************

  拉丁裔的時代來了

 

編譯■賴明芝

 

美國人口統計局最新公佈的資料證實了一件事:拉丁裔美國人已經變成美國人數最多的少數族群,將近390萬人,反映出成長率比許多觀察家預期的更快。根據媒體報導的角度來看,這是令拉丁裔美國人振奮的消息,拉丁裔的時代來了,他們將成為一股具有決定力的政治及文化力量。

    然而,對這個消息覺得冷漠的,不只是非裔的觀察家而已。「丕優西語裔中心」(Pew Hispanic Center)主任羅貝多蘇洛去年曾對記者提出警告:「我希望這不會變成人口統計學的政治技倆(one-upmanship)。」沒多久,紐約時報以頭版報導了一場在哈林區舉行的學術研討會。標題是,「黑人研究爭論的新題目:拉丁裔」。

 

 

根據參與者大部分的描述,這場學術研討會幾乎未提及黑人研究和拉丁研究之間的關係;是紐約時報在搧風點火,強調兩者之間的競爭。沒說出口,但卻帶有暗示意味的假設似乎是,在美國社會中的下層社會地位是種特權:當涉及學術經費,一個少數團體的社會地位愈低,找到研究經費的機會也愈廣,而且,看到有關該少數團體的題材出現在教科書上的可能性也愈高。在《高等教育紀事》發表這篇文章的依蓮?狺史塔文斯(Ilan Stavans),是艾摩斯特學院從事拉丁美洲和拉丁文化研究的教授,她表示,她並沒有出席在哈林區舉行的學術研討會,但是,她在自己的學校和其他校園裡,都曾聽過類似的爭辯。

那麼,拉丁裔已經取代了黑人,成為新的貧窮階級了嗎?這會使他們在校園裡得到更多的認同嗎?

 

 

這些問題是很誣辱人的。更糟的是,這種問題使得兩個領域之間可以存在、也確實讓存在的橋樑給混淆了。當然,貧窮是存在的。幾個世紀以來,從多明尼加共和國到玻利維亞和阿根廷,貧窮深深的扎進(拉丁裔的)土地裡。很大的程度上,對北美洲大陸的夢想,就是這個情況所導致的。雖然,快樂的拉丁裔中產階級正在美國社會茁壯,但是,拉丁裔仍然是美國社會中政經地位最接近底層的一群:非法打工的浮濫仍像個詛咒擺脫不掉,無法精通英語成了障礙。拉丁裔的青少年懷孕比例是美國各族群裡最高的,而中學生的輟學率之高也讓人感到憂心。

 什麼是大學課堂或學術研究必須要做的呢?想要回答這個問題,需要檢視拉丁研究和黑人研究的歷史根源與知識份子的範圍,這是連結這兩個領域的黏著劑,也是使兩者疏遠的相異途徑。只有這樣,接下來,才能開始對拉丁裔人口暴增是黑人研究式微徵兆的說法進行評估。

 

 

 想像一個報紙標題寫著:「猶太研究滾蛋,拉丁研究來了」(Roll Over, Jewish Studies: Here Come Latinos.)或是拉丁研究要把亞洲研究擠出雷達螢幕。從某種角度而言,這種敘述未免也太牽強了。當然,從1492年,當美國出乎意料地被迫接觸現代的東西,一批入侵者已經架好了舞台,參與表演的有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和其他歐洲國家的人、非洲人、亞洲人和中東國家的人。是啊!美國這國家是個鎔爐,儘管這個鎔爐一直不停攪拌。為了多樣性,為什麼拉丁美洲研究和其他領域的研究之間不能有更多的東西呢?為什麼拉丁美洲研究只能和黑人研究發生關係?

 就某一部份而言,理由並不複雜:這是因為黑人研究和拉丁美洲研究都是在民權時代誕生的。其他類似的努力,像是亞裔美國人研究,則是最近才有的,他們和見證馬丁‧路德‧金恩博士和查維斯年代的政治騷動沒有什麼關係。

 

 

 西班牙語研究和西班牙與美國政治及歷史研究,可追溯至19世紀,儘管這已經是1898年美西戰爭和1910年開始的墨西哥革命後的事了。當時,即便這類的研究仍不被人重視,但有關西班牙的論題,開始在校園裡往更為具體的方向發展。但是,到1960年代晚期及1970年代早期為止,為拉丁裔特別成立的學科一直沒有出現,所謂的拉丁美洲研究最後能夠誕生,多虧了當時美國西南部和紐約地區的墨西哥裔美國人與波多黎各的學生運動份子對各大學施壓,要求成立相關學科。和受惠於校外慈善事業而得以發展的猶太裔研究不同,拉丁美洲研究和黑人研究都是從社會的最底層開始發展的,這兩個領域沒有得到太多來自於校園外的支持。事實上,和其他的區域研究相比,外界研究經費數目仍然微小,也許反映了拉丁裔和非裔美國人在社會上整體的經濟地位。

 「拉丁美洲的」(Latino)一詞還相當「年輕」,這個詞彙出現於1980年代晚期和1900年代,原本是為了反對政府文件使用「西語裔的」(Hispanic)的做法,「西語裔的」一詞為尼克森政府所採用。「西語裔的」產生於早先對西班牙語及其文化的重視。1940至1941年,多明尼克學者佩卓?狺烏列納(Pedro Henr?椌quez Ure?胹a)在哈佛大學授課演講,討論葡萄牙語的和和西班牙語的美洲文學,但他所指的是巴西和其他說西班牙文的國家,並未指涉美國境內的拉丁美洲裔。1960年代還沒有拉丁美洲研究的存在,這是因為在當時,討論生存在美洲這塊土地上的民族族群是很不可思議的做法,即使古巴革命的思想家約塞?狺馬悌(Jos?晹 Mart?椌)這位眾人敬愛的先驅,早在1880年代就以拉丁美洲研究為題,撰文發表宣言。

 後來,透過遊行、靜坐抗議、佔領建築物和示威活動,等到墨西哥裔美國人或是所謂的「墨佬」(Chicanos),已經成了拉丁美洲裔這個少數族群當中規模最大的次團體,他們開始提出「認同」的要求,位於美國西部和西南部的研究機構尤其如此。他們迫使各大學的行政人員在考慮課程時,不只強調西班牙文化,還必須反映出家鄉和街頭上所呈現的生活方式。同樣地,在諸如杭特學院(Hunter College)的波多黎各人,也努力在課堂上體驗努約里肯文化(Nuyoricans,在紐約地區生活的拉丁裔),比方說討論伯納多?狺維加(Bernardo Vega)和約瑟斯?狺哥倫布(Jes?椏s Col?椪n)等知識份子。

 

 

 然後,隨著美國的拉丁裔人口在1980年代時發生快速的成長,拉丁美洲研究需要強調的不只是「墨佬」和波多黎各人的經驗,瓜地馬拉的、薩爾瓦多的、尼加拉瓜的和其他民族的經驗都開始被闡述。而且,在地理位置上,也不只是發生在美國的西南部和紐約地區而已。舉例而言,古巴研究和多明尼加裔美國人研究的課程,都可以在邁阿密大學(University of Miami)和紐約市立大學找到。類似的努力很快地在各地嶄露頭角,比方說:康乃爾大學、印第安那大學布魯明頓分校、聖蒙尼卡學院、康乃狄克大學、密西根大學安那寶分校和德州大學聖安東尼奧分校都設有這方面的課程。逐漸獲得認同的「拉丁美洲經驗」,不能僅僅透過民族的背景加以透視,還得經由大陸認同(continental identity)的眼光檢視。

 黑人研究和拉丁美洲研究因此共同分享了理論架構,並且經常提出類似的問題。舉個例子,在這兩個研究當中,恢復「被遺忘的文本」一直有助於共同記憶的找回。在形形色色的方式裡,「後殖民主義」(Postcolonialism)具有啟發性的分析(有時候是蠻混亂的)。很大的程度上,中間偏左或偏向激進的意識形態觀點,都存在於這兩個研究當中。

 但是,拉丁美洲研究打擊人的部分是,在募款或是取得大學裡穩固的學術地位時,其較為缺乏一致性的特點成了阻礙。發生在東北部校園裡的學術會議,可能一直都不會被西南部的大學注意,因為,東北部的學校重視的是波多黎各、多明尼加和古巴方面的拉丁美洲研究,「墨佬經驗」不是他們所重視的內容。在美國,猶太研究把焦點集中在美國的猶太教、大屠殺和阿拉伯與以色列的衝突。從其他地區和全球性的角度來研究猶太文化,很不幸地,成果仍然有限而且零零碎碎。

 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黑人研究,不同的課程所強調的種族研究觀點也不盡相同。此外,和非洲研究的緊張關係,以及論及加勒比海、巴西和來自海地、牙買加及巴哈馬移民的主題,不只常常在課堂上引起迴響,連教職員之間也有熱烈的討論。核心的改變似乎正在發生,因為全球化的緣故,使得這幾年非洲研究和非裔美國人研究的主題變得更為緊密。然而,西班牙裔的世界是個難解之謎,它集結各自無法相容的領域,這種情形特別反映出拉丁美洲研究觀點原來是易碎的拼版畫。

 

 

 儘管拉丁美洲研究的分隔性(compartmentalization),這個研究領域的規模正在擴大當中,這主要是對人口統計資料(demographics)、學生方面的壓力和知識前進(the progression of knowledge)的回應。教授、學生和校方行政管理階層把拉丁美洲研究視為當紅炸子雞(hot kid),因為,該領域課程的選修人數正以指數方式成長中,未來將有更多的研究中心要成立,而教職員的聘書能獲得認可。此外,對大眾而言,最明顯的大概是這個領域裡學術水準高的書籍將帶來可觀的商業利潤。「艾摩斯特學院」教授史塔文斯說,她的同事因為拿不到以「義大利裔美國人研究」為題出版的專題論文而感到不痛快。結果,她的同事嘲弄她說:「也許我應該把義大利裔這四個字換成波多黎各裔,就會容易多了吧?」

 和黑人研究一樣,拉丁美洲研究採取的是科際整合(interdisciplinary)的模式,而且利用的多種工具是取自於人類學者、歷史學家、社會學家、政治科學家、文學批評以及文化研究專家的經驗。想要得到美國的拉丁美洲經驗,多元主義是必要的。儘管結合了該領域的分隔性,拉丁美洲研究仍然引起混亂,和彼此間的妒忌。相關領域的學者,舉個例子,研究伊比利半島或是拉丁美洲的學者,有時談起他們從事拉丁美洲研究的同事時,口氣裡夾雜著十足的困惑和極度的熱情。

 對學校的行政管理階層而言,特別是那些拉丁裔人口正在成長的學校,從前面臨黑人研究帶來的壓力已不夠看。目前拉丁美洲研究這個領域所引起的壓力幅度更為急迫:與拉丁美洲有關的課程內容要怎麼定位呢?當成是種族研究?美國研究?拉丁──美洲的研究?還是以對待黑人研究的方式看待這門學問,當成是獨立的學科呢?如果把這類研究置於種族或是美國研究,重點會變成拉丁美洲裔在美國是少數族群。如果置於西語系或是拉丁──美洲研究系(Latin-American studies),西班牙裔就只是北方(El Norte)說西語的美國人了。如果自己獨立成為一門學問,學生和教授們可以比較容易把焦點集中在認同的複雜性之上,比方說:民族的、跨越大陸的和全球的影響。但是,這類的研究真的應該獨立成為一門學科嗎?史塔文斯表示,在與校長、院長和教職員訪談後,她發現,各校的答案都不一致。

 種族歧視深植於拉丁裔這個社群,這無疑使任何想要檢視黑人和拉丁裔研究共同的部分變得複雜化。殖民拉丁美洲社會階級制度的本質,總是把印地安人置於其下,但比黑人稍微高些。這種等級制度很難動搖。

(資料來源:高等教育紀事)

(回目錄)

 

 形式主義不除,教育改革無望

 

文■賴鼎銘

 

教育問題再度引發社會高度關切,但深思這些問題,可以歸納出幾種形式主義在作祟。

    第一是重量不重質。大學數量激增,學生素質反而下降,即是著例。另外,鼓勵發表國外論文的政策也是這種問題的表徵。發表數量雖然增多,但代表學術品質的被引用平均次數卻很低。從國科會91年版的科學技術年鑑來看,民國90年台灣被Science Citation Index收錄的論文篇數全世界排名17,但科學資訊研究所同年的資料顯示1992~2002這10年間的論文,不管是被引用的總次數,還是被引用的平均次數,台灣卻都擠不進20名以內。排在最前面的反而是幾內亞比索、百慕達、盧安達及塞內甘比亞這些小國,這些國家10年的論文數都未超過400篇,但被引用的平均次數卻各為17.84次、14.65次、14.05次及14.03次,超越美國的11.75次。可見論文重要的在品質,不在量。如此衝量式的論文發表,何助於讓國際認同我們的學術競爭力?

    第二是重學術輕技藝。技職院校改名大學,反映的是社會追求學術學位而輕技藝(craft)的弊病。德國技職教育的成功,就是利用學徒制將技藝徹底傳承所致。麥可波特(Michael E. Porter)在「國家競爭優勢」這本書中,引述德國光學大廠蔡司總裁的說法指出,蔡司無法將生產線移往海外,原因就是他國缺乏符合蔡司要求的專業技術工人。台灣如果要追求技術的突破,必須學習德國,好好思考技藝知識的累積及傳承,而這是技職院校所能發揮的地方,千萬不要發展成大家嘲笑的三流交大,變成不倫不類。

    第三是重公平輕洞察。篩選學生有時必須發揮老師多年教學累積的洞察力,由學生提供的資料及面談中,才能找到具有潛力的伯樂。但在國內,因為追求公平性這一把尺,結果造成考試成為最重要的考量指標,把所有老師需要發揮內在洞察力的可能性抹煞掉了,這樣的發展如何篩選有創造力的人才?

    其他尚有國外行之有年的研究所轉所制度,在國內一直無法落實。而不論所別,一體要求研究生都必須寫論文的制度,在在是形式主義在作祟,不只讓學生無法發揮彈性選擇的空間,更製造一批沒有價值的論文,都是教育改革必須著重的標的。

 

(回目錄)

 

 

參觀立報http://www.lihpao.com

寫信給小編e-mail:mailto:fiveguys@ms19.hi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