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天子之寶」在德國（張筱雲）
┌───────── ■ 南 方 電 子 報 ■ ──── 2003/09/05 ┐
讓商業邏輯下失去戰場的理想在網路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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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偉 roach@esouth.org
======================【今日主題文章摘要】======================
◎「天子之寶」在德國（張筱雲）
歷經十一年波折，期待已久的「天子之寶 ─ 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收
藏」，七月十八日終於在柏林老博物館正式亮相，呈現德國民眾眼前。
德國聯邦藝術策展總監雅可（Dr. Wenzel Jacob）甚至以「不可能的
任務」形容，並笑稱，經過十分之一世紀，他和策展人陶文淑都與
「天子之寶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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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高學費」種子培訓營 邀請你
（反高學費行動聯盟、新世代青年團）
不曉得你收到學雜費註冊繳費單了嗎？現在你或許在家旁的 7-11 就
可以繳學費，然而如何湊足這筆錢，對家庭而言卻是一段漫長且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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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數字，而當它可能是父母兩到三個月薪水時，你以為是你的命不
好嗎？你以為是你比較倒楣嗎？
不！這些年來一系列教育市場化、商品化的政策措施，都一再使各級
學校調漲學雜費。阿扁總統說教育是個人的投資與理財規劃，不肯改
變高學費政策，然而相對的，當企業、財團享有學歷不斷提高的勞工
以及高度競爭力的同時，卻未完整支付培養這些勞動力的教育費用，
而且不斷享有各種租稅減免。這正是反高學費運動所批判的。
主辦單位：反高學費行動聯盟、
新世代青年團 (http://youth.ngo.org.tw/)
時間：92年09月20日(星期六)13:00 ～ 92年09月21日(星期日)17:30
地點：台北市。（外縣市需住宿者，可協助安排。成員需全程參與，
無誠勿試）
費用：500元（含餐費及教材工本費）
報名期間：即日起至09月17日止。
※ 全文、課程內容及報名詳情，請見
http://www.esouth.org/sccid/comm/20030905-1.htm
◎「迎接全球化、超越 2008 系列--軍事國防」
提早至 9 月 6 日 (週六) 舉行
（國家展望文教基金會、台灣心會）
國家展望文教基金會與台灣心會聯合主辦之「迎接全球化、超越二０
０八--軍事國防」研討會，因故提前一天至九月六日（星期六）舉行。
地點與議程不變。附上修正後的議程，請參考。造成不便之處，敬請
見諒！
※ 新的議程請見 http://www.esouth.org/sccid/comm/20030904-1.htm
◎「迎接全球化、超越 2008 系列」研討會
◎ 從「南山部落調查」檢討當前原住民族政策公聽會
◎ 敬邀連署：暫緩興建「國道東部公路蘇澳花蓮段」工程
◎ 2003 阿卻賞──台語文創作獎
◎「泛紫聯盟與青年的對話」座談會
◎ 2003 石岡媽媽劇團好戲登場 -- 心中的河流
◎ 愛滋病防治特別演講
◎「您心目中的九二一地震紀念」全民意象徵選
◎ 文化批判論壇第廿二場
「瘋狂」的烙印：從媒體、文化、社會、歷史、法律的角度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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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天子之寶」在德國
作者：張筱雲（本文作者現為南方電子報特派員）
(chang-kleber@t-online.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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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寶」在德國
「天子之寶」在德國柏林老博物館正式開放對外開放前一天，德國聯
邦藝術策展和博物館共同舉行記者招待會，當天不僅德國當地全到齊，
還有歐洲鄰近二十個國家的媒體也趕來參加，現場大爆滿。
正如德國聯邦藝術策展總監雅可（Dr. Wenzel Jacob）所言，歐洲幅
員不大，必然吸引鄰近國家民眾前往參觀。他並在開場引言中，略述
國寶放洋的歷史，撇開美國的巡迴展不算，這是故宮文物第三次在歐
洲展出，第一次是一九三五年在倫敦，那是目前為止規模最大的一次，
共借出七百件，第二次是一九九八年巴黎，德國雖在法國之後，實際
上，一九九五年德國學術界便已經正式提出借展要求，非常遺憾讓法
國搶先一步，不過，歷經周折，總算達成目標，他甚至以「不可能的
任務」形容，並笑稱，經過十分之一世紀，他和策展人陶文淑都與
「天子之寶共老」。德國普魯士文化資產基金會秘書長修士特（Dr.
Schuster）也同意，他說：「這種珍貴文物一輩子可能只能看一次，
大家應該把握機會」柏林東亞博物館（Museum fuer Ostasiatische
Kunst）的代表布茲博士表示，這種學術界夢寐以求的大事，該館非
常榮幸能夠共襄盛舉。
身為老國家畫廊館長修士特趁機為定名：「一世紀的德國天才與藝術：
從古典主義到早期現代主義」，明年五月一日至八月一日在台北故宮
展出的德國浪漫主義及早期現代主義藝術作品宣傳，希望台灣地區民
眾會喜歡德國文物，喚起兩地人民對彼此文化的興趣才是展覽最大意
義。
陶文淑女士在記者會中提醒當地媒體，雖然文物分別在柏林和波昂展
出，但內容不盡然完全相同，器物部分雖不受影響，書法、水墨、善
本畫之類，則不宜曝光過久，柏林三個月後，先行裝運返台，換上另
一批遞補，因此，柏林和波昂兩地所看見的展覽，略有差異。若想將
四百件文物看個全，恐怕還是要得跑兩趟。
德國為感謝華航免費提供複雜繁瑣的寶物運送服務，特別請德國代表
孫寧列席。孫經理表示，為了這次「天子之寶」總共飛十八趟，明年
五月德國文物回饋展依然由華航擔鋼，為千載難逢的文化交流貢獻心
力，華航義不容辭。
各單位代表致詞後，照例留一點時間給記者發問，由於故宮名稱的誤
解，很難和台灣聯想在一起，他們提出的議題多半和政治有關，一直
繞著文物歸屬權問打轉或，「是否意味著彼此關係的更上一層樓？」。
這類問題德國主辦單位似乎不堪其擾，修士特說：「我們再等著瞧，
再看吧！」雅可表示，這種爭議台灣不是首開先例，世界上許多國家
都有類似問題，經常是戰爭所造成，例如，這裡博物館島上的史前博
物館，或倫敦大英博物館、法國羅浮宮裡面有很多埃及文物。定居當
地的僑胞蕭王曉蓉，奮勇起身出面代答：「如果不是當年國民黨將文
物運送到台灣，在座諸位早已看不到這些珍貴文化遺產，因為它們已
經被毀於文化大革命」言畢，立刻掌聲如雷，引起媒體記者一致共鳴。
配合「天子之寶」，柏林、波昂兩地有許多週邊活動同步舉辦，除朱
銘雕塑展外，還有柏林東亞博物館搭配同步舉辦的「乾隆特展」；八
月底九月初優劇團在柏林公演；十一月漢唐樂府、小西園布袋戲在波
昂演出；另外，十一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三日，國科會和德國研究協會
（DFG）將在波昂藝術展覽館會議大廳舉行中國藝術史研討會，國科
會駐德代表胡昌智表示，展覽和會議同時舉行，一邊看一邊討論，這
將是別開生面、史無前例的難得機會。屆時，故宮副院長石守謙將率
領國內六、七位學者專家，連同德國當地及法國研究中國藝術史教授，
大約二十篇精采論文發表。
當天正式記者會開始前，主辦單位並安排了特別節目熱身，安靜的博
物館廣場突然鑼鼓喧天，立即引來大量遊客圍觀，鴻勝醒獅團的鼓技、
舞龍、舞獅，成為媒體獵取鏡頭的焦點，半個小時後，隨即在當地電
視節目中播出，成立於一九八八年的鴻勝醒獅團，經常在文建會安排
下赴國外演出，這是他們第一次赴德國演出。負責籌劃的文建會主委
陳郁秀剛好應捷克文化部長邀請赴布拉格，回程途中聞訊，亦應邀蒞
臨捧場。
■ 德國聯邦藝術展策辦喜事 迎接歷經十一年波折的「天子之寶」
歷經十一年波折，期待已久的「天子之寶 ─ 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收
藏」，七月十八日終於在柏林老博物館正式亮相，呈現德國民眾眼前。
這是故宮博物院藏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德國展出，德方主辦單位「德國
聯邦藝術展策」以辦喜事的心情迎接這個難得一見的展覽，不遺餘力
對德國媒體大肆宣傳，為此特別招聘一批對專精亞洲藝術的解說員，
提供多種語言嚮導，當中包括中文導遊。
現年五十一歲的雅可（Wenzel Jakob）博士是「德國聯邦藝術展策」
總監，他在當地政、經關係良好，透過他的影響力，克服許多相關障
礙與難題，他在接受記者訪問時表示，這次展覽工程浩大，雖耗費周
章，但值回票價，因為故宮文物是地球上最珍貴的文化遺產，展出的
四百件文物，和美國、法國比較起來，質量上可謂更上一層樓，都是
他和策展人陶文淑（Ursula Toyka-Fuong）女士親赴台北故宮博物院，
針對歐洲德語系人士口味所精選，包括一四四件書畫、織繡、二三七
件器物及十九件善本圖書，規劃成五個單元展覽，由遠而近，區分為
新石器時代至唐代之文物；五代、兩宋與寮金時期之文物；蒙元時期
工藝方面之成就；明代的繪畫、瓷器及作品；以及清代藏傳佛教的
「藏文甘珠爾經」與各類法器及外來文化。其中善本圖書更是故宮文
物過去於一九九六年赴美展覽及一九九八年赴法展覽未曾展出之項目。
根據故宮美國、法國的展出盛況，他相信在德國同樣會掀起熱潮。
雅可強調，「德國聯邦藝術展策」主要任務是將世界各國一流的藝術
品引介給本國人，尤其全球著名博物館的館藏，故宮文物被公認為精
華中的精華，透過展覽除開拓當地民眾視野，促成國際文化交流更是
意義重大。所以，一年前，尚處於接洽期間，中共曾經主動提供古代
文物，提出合作計畫，「德國聯邦藝術展策」因正與台北故宮博物院
積極進行而與予婉拒。訪談中，雅可除特別稱讚策展人陶文淑女士精
湛的專業知識，並推崇她是此次展覽的推手，十一年來，國會法案通
過後，仍一波三折，有賴她發揮鍥而不捨的精神排除萬難，耐心堅持
到底，才完成曾經一度看起來是不可能的任務，引渡故宮國寶到德國
展覽。
■「天子之寶特展」的大功臣陶文淑（Ursula Toyka-Fuong）女士
正如「德國聯邦藝術展策」總監雅可所言，所有展覽有關細節、技術
及專業問題必須歸功於陶文淑。實際上，故宮文物展的確是德國東亞
藝術史學者專家夢寐以求的大事，陶文淑固然曾在波昂大學執教，擠
身德國研究東亞藝術史學術界權威，接管「德國聯邦藝術展策」工作
後，因無法兼顧而捨棄教學，除外，並擔任德國交換學生獎助基金會
（DAAD）亞洲部門主管，就資歷而言，應無疑義。但是，在放眼望去
盡是德高望重的同行中，這件浩大工程由當時四十歲不到的陶文淑擔
綱仍顯得十分突出，難免引來眼紅質疑。
但，如果從她早年與故宮淵源便發現，這項展覽確實是除陶文淑之外，
不作第二人想，她對台灣深厚感情，不只因為台灣媳婦身份，最主要
的是，一九七六至一九八○年在台留學期間，曾於故宮博物院工作四
年，以「蘇東坡的赤壁賦中的書與畫」為題的博士論文就是在這段期
間完成。當時，參觀故宮民眾都非常訝異，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竟
能以流利中文介紹故宮收藏。
所以，故宮文物對陶文淑而言有如家人般親切，她用行家的精準眼光，
挑選令台灣專家都折服的極品，同時，陶文淑下定決心，無論遭遇多
大困難，都要達成目標。陶文淑追憶，一九九二年至今，來來回回不
知跑了多少趟台北，故宮院長從秦孝儀到現任杜正勝院長，中間歷經
政黨輪替，經常隨著政治氣候的改變而停滯，或必須重頭來，有時候
灰心喪志，以為計畫即將泡湯，卻又奇蹟式出現轉機。最後終於定案，
興奮地入「寶山」的時候，又面臨痛苦的抉擇，她恨不得將所有館藏
統統搬到德國展出，礙於合約只能在一定數量下取捨，而且有些限於
法規無法外借的精品，例如她鍾愛的清明上河圖，幾番交涉仍被迫忍
痛割捨。如今，參觀民眾悠哉逛博物館瀏覽文物之際，豈知幕後大功
臣陶文淑，直到正式展出前幾天，早已波昂、柏林兩地來回辛苦奔波
監督工人，安排、布置場地，忙得沒時間回家，但為了多年心願終能
實現，她表示甘之如飴。
■ 配合「天子之寶特展」柏林東亞博物館同步舉辦「乾隆特展」
無獨有偶，柏林東亞博物館（Museum fuer Ostasiatische Kunst）
的「乾隆特展」不僅在七月十八日同一天開幕，也在同一天十月十二
日結束，國內立委曾質疑，是否有打對台意味。實際上，這是主辦單
位波昂「德國聯邦藝術展策」及普魯士文化基金會特別為了配合「天
子之寶特展」所舉辦的相關系列展。
東亞博物館館長懷特（Prof. Dr. Willibald Veit）教授表示，「乾
隆特展」分兩個主題，一是「乾隆盛世」，另為「乾隆下江南」，由
於規模小，並沒有開幕儀式，重點仍以「天子之寶特展」為主，當天
幾乎所有部門主管及館員都應邀出席開幕酒會。「乾隆盛世」的展品
除了自身館藏外，部分從科隆、海德堡等地博物館及民私人收藏商借
而來的水墨畫和銅版畫，約四十件。一七六五年乾隆下江南部分，則
是法蘭克福實用藝術博物館（Museum fuer Angewandte Kunst
Frankfurt am Main）所提供的版畫，共四十七幅。懷特教授是德國
著名東亞藝術專家，幾十年前懷特教授曾留學台灣，並在文化大學教
過德文，因而結識夫人朱彥女士，也算半個台灣人，他說，故宮文物
展是德國百年難得一件的大事，漢學及相關學術界義不容辭共襄盛舉。
■ 德國最氣派壯觀的柏林國家老博物館
這次的展出地點實際上位於博物館島（Museumsinsel）上，區內共有
五個大館，地點在柏林市中心點，著名布蘭登堡城門後面，二次大戰
後，百分之七十被炸毀，花了很長時間逐步修復。它位於原東柏林屬
地，東、西德未統一前，是東柏林當時引以為傲的觀光重點，一九九
九年已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世界遺產。東西德統一後，
已成為象徵國家門面的博物館，就這點而言，可以說和台北故宮博物
院門當戶對，尤其，故宮文物的展出地點老博物館（Das Alte Museum）
在博物館島區中居門戶地位，面對宏偉壯觀的希臘式建築，令人印象
深刻。該館成立於一八三○年，由當時的一流皇家建築師辛克（Karl
Friedrich Schinke）所設計建造，全歐第一家藝術博物館。老博物
館之外，博物館島尚有老國家畫廊（Alten Nationalgalerie ）、新
博物館（Neuen Museum）、史前博物館（Das Pergamonmuseum）和博
德博物館（das Bodemuseum），都是在老博物館後陸續添蓋完工。
■ 明年德國特展 總統夫人吳淑珍女士參觀國家畫廊先睹為快
總統夫人吳淑珍女士在總統府公共事務室專門委員張功漢、高銘村、
新聞局梁毓芳陪同下，連同新聞記者團一行三十一人，七月十六日上
午搭機抵達法蘭克福，駐德國代表胡為真特地從柏林搭機前往法蘭克
福迎接，並與吳淑珍女士共同搭乘專機，飛機降落首都後，德國特別
禮遇通關。總統夫人稍事休息，午餐後即開始第一個參觀行程，前往
老國家畫廊（Alte Nationalgalerie），由館方代表親自接待。
老國家畫廊（因完工年代較早，故添加「老」字）是柏林國家博物館
島區五大館之一，外型是典雅壯觀的希臘神廟式建築，年代僅次於老
國家博物館，也有一百二十七年歷史，曾閉館三年，兩年前才整修完
畢，在慶祝一百二十五週年時重新開幕。
館內收藏主要來自一八六一年柏林銀行家華根納（Heinrich Wilhelm
Wagener）的捐贈，共二百六十二件德國及部分外國油畫，從戈特弗
裡德‧沙多（Johann Gottfried Schadow）、佛烈利赫（Caspar David
Friedrich）、布雷亨（Carl Blechen）、辛克爾（Karl Friedrich
Schinkel）、曼策爾（Menzel）、利伯曼（Max Liebermann）、伯克
林（Arnold Bocklin）、貝克曼，到法國印象派和近代畫家，如馬內
（Edouard Manet）、塞尚、雷諾（Renoir）、德加（Degas）、羅丹、
康汀斯基、克利（Klee）、畢卡索、安迪沃荷、波依斯（Beuys）等，
都是十九世紀至二十世紀初重要藝術作品。由於大半收藏屬德國浪漫
派藝術家作品，這棟由普魯士國王威廉四世下令建造的博物館，被公
認為是象徵德國精神、文化、藝術的代表。
明年將在故宮博物院展出的「德國浪漫主義及早期現代主義」，主要
便是來自該館精選館藏，總統夫人吳淑珍女士此行可謂先睹為快。參
觀老國家畫廊結束，接著，以一個半鐘頭的時間參觀柏林圍牆遺跡及
市區導覽，隨後參加胡代表在皇宮般的艾德隆飯店（Adlon）所設盛
大晚宴，德國各地駐外代表及僑領皆應邀出席。
■ 故宮文物歸屬權成為歐洲媒體焦點 台灣、大陸政治議題再度被關切
令德國人目瞪口呆，鴻勝醒獅團精采的表演，為展覽的作特別熱身後，
警衛開門放行，大批等在入口的德國民眾立刻一湧而入，煞時間，平
日安靜的柏林老博物館變菜市場。
當天德國晚間七點黃金檔電視新聞（ZDF）播出故宮特展開幕，特別
介紹台北故宮博物院，強調文化遺產屬於全世界人類所共有，並稱故
宮文物到德國展出屬千載難逢的機會，光為了這一點便值得前往柏林
一遊。「每日鏡報」也稱故宮文物為「台灣的好寶貝」。「柏林晨報」
和「世界日報」都在報導中提醒讀者，不久前在電影院上映的中國功
夫片「英雄」，可以在展覽中實際映證，欣賞秦始皇的收藏品。德國
第一電視台（ARD）在文化單元節目中除報導展覽，並提及台灣第一
夫人參加開幕展一事。柏林日報（Berliner zeitung）以「來自官方
的觀光客」為標題詳述吳淑珍此行的綜複雜以及她的生平，報導中說：
「她人生的開端像一本小說：一位富家千金愛上了同窗窮小子」。基
本上，大部分媒體，例如法蘭克福廣訊報（Frankfurter rundschau）
和德國通訊社（dpa），主要平實敘述故宮文物到台灣過程，重點著
眼在令人嘆為觀止的寶物，最後順便提到台灣第一夫人參加開幕酒會。
奧地利「媒體報」（Die Presse）以「皇帝寶藏的奧迪賽」為標題，
從末代皇帝溥儀開始，詳述故宮歷史，經抗日、及內戰，從北京、南
京、上海到台灣過程。內文中甚至指出，故宮寶藏落在台灣手裡，對
中共而言，這一點比「台灣自認為是孫中山正宗傳人、足以代表中國
更嚴重。」
引起爭議的「天子之寶」歸屬權成為歐洲媒體焦點，台灣、大陸政治
議題再度被關切。柏林老博物館的記者會上，當地媒體所提出的議題，
幾乎全和展覽本身無關，一直繞著文物歸屬權打轉，或更直接了當問
「是否意味著彼此關係的更上一層樓？」。這類問題德國主辦單位似
乎不堪其擾，普魯士文化基金會秘書長修士特答道：「我們等著瞧，
再看吧！」，「德國聯邦藝術展策」總監雅可表示，這種爭議台灣不
是首開先例，世界上許多國家都有類似問題，經常是戰爭所造成，例
如，德國人自己也有許多寶物流落在俄羅斯，既然故宮文物展在美國、
法國沒問題，他相信，在德國也不會有問題。一位定居當地的僑胞，
奮勇起身出面代答：「如果不是當年國民黨將文物運送到台灣，在座
諸位早已看不到這些珍貴文化遺產，因為它們已經被毀於文化大革命」
語畢，立刻掌聲如雷，引起媒體記者一致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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