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irty on Line》21. 愛情的樣子 ★愛情隸屬精神層面，一切祇是情緒的波動？ 記得前一段時間，網路上有一則郵件流通著，關於愛情的流程圖，其結構有點像常見的心理測驗，只是結論僅有一個──悲劇。 因為覺得十分有趣，於是便轉寄給其他的朋友，還記得當時朋友的反應── 「這會不會太悲觀了？」Ｍ在回信中寫道。 「這人，想必情路走來荊棘滿佈。」這是R的想法。 收到回信時，我只是一笑置之，然整理舊郵件時，卻忍不住想： 愛情，一定要有終點嗎？一如生命的萌生與滅亡。 和R在MSN線上即時交談上聊了起來。 「當然有終點，」他寫下，「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是耳熟能詳？」 「只是愛情未必是形成婚姻的基礎。」我在對話框裡回道，「昔日的媒妁之言，未曾謀面的兩人，也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 「也許該追本溯源——愛情，究竟是什麼？」 我先給了他一只咖啡符號，那是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的前奏。 陷入熱戀的人，會以感官感受形容愛情，像是見不到面的焦慮不安、相處時的心跳加速、不自覺地傻笑……還有幸福、甜蜜與安全等等情緒。 將這段話寫入對話框後，他則回以一個結論式的疑問── 換言之，愛情隸屬精神層面，一切祇是情緒的波動？ 那麼隨著愛情衍生而出的單戀、傾慕、失戀種種現象？」一直處於離開狀態的M，及時地加入討論。 我飛快地敲著鍵盤，「像不像是愛情的變身，依附愛情而存在？」 「那麼婚外情，就是愛情的私生子，見不得光囉。」M在字尾加了個扮鬼臉的符號。 我忍不住咧嘴微笑，和R極有默契的，不約而同在對話框裡key上了一個擁抱的小人兒符號。 隨後在M掛起離開狀態，R寫下「如果婚姻是一種生命狀態，那麼愛情應該也是。」後，這番討論暫時劃上休止符。 我想著，愛情的確也是一種生命狀態，只是不若婚姻來得具體。 愛情是一種情緒的化學反應，不符合物質不滅定律。我們藉由證書、婚戒、公開的儀式我們宣告婚姻的存在與否，卻無能如法炮製愛情。 可以物化婚姻，卻對愛情束手無策，於是只為愛情一個畫上終點，好確認曾經存在的痕跡。 然而愛情的起點？又該如何描述？ 我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R卻給了我四個字──如沐春風。 是這樣嗎？ 回想愛情發生的剎那，沒有言語的暗示，只有失速的心跳……蹦蹦蹦……怦怦怦，那是呼應的二重奏，在他慌亂的眸眼中閃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