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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03/10/15》═════ |
*****【本 期 內 容】 *************************************************** |
來去紫禁城 | ◎ 讓瓜地馬拉貧童安全過關 |
他山之石 | ◎ 林懷民在世新 |
◎ 讓瓜地馬拉貧童安全過關 | |
編譯 | 盧永山 |
韓莉.丹寧(Hanley Denning)醒著的時間,幾乎都在照顧和教導325名全世界最窮苦的學生。這群小孩在瓜地馬拉市的重要垃圾場生活和工作,許多小孩沒有父母,絕大多數無法上學讀書。幾乎每個小孩在很小的時候──有些甚至才4歲──就被迫從垃圾堆裡,收集和重製或轉售歪七扭八的金屬器具、髒污的衣服、弄壞的玩具。 丹寧的工作團「安全過關」(Safe Passage)所做的事,與其他散布在瓜地馬拉和中美洲國家的慈善團體,並無二致。 丹寧在最近一次於美國的募款之旅中,接受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訪問時解釋,這些慈善團體有一個共通的目標,就是在此區脆弱的經濟中,盡他們所能的維繫及扶持無家可歸民眾的生計,慈善團體希望幫助的,是那些被情緒創傷所擊倒的民眾。 但「安全過關」的任務,仍有獨樹一幟之處,就丹寧對小孩無微不至的照顧來看,已超過基本的慈善行為。丹寧的工作團幫小孩付學費、制服費及書本費,也幫小孩做閱讀、寫作的課後輔導,並教導生活技能,如木匠和裁縫。 「安全過關」也實踐丹寧的信念,即,若未顧及小孩的情緒幸福,甚至支持他們的家庭,教育是毫無意義的。 丹寧照顧的小孩裡──在計畫的第1年,不分年齡,全都上小學讀一年級──許多都過於嚴肅,主要是因為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家人就要求他們外出工作,他們的行為舉止僵硬到像公司總裁,而不是小孩。 丹寧說:「我們部分的任務是,教他們如何變回小孩,方法就是將他們納入班級裡,為他們建立同儕團體,並且對於他們採取固定的行為模式,給予情緒的支持。」丹寧說,對許多小孩而言,要達到一點點的進步,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其中一個案例是:有一個男孩,兩年前怎麼都待不住學校,因此極需這項計畫之協助,工作團要求他待在學校超過15分鐘。丹寧說,男孩氣得不得了,每一刻都想逃離學校。 現在,這個男孩是這項計畫裡意志最堅強的學生。丹寧說:「我們真的相信,盡我們所能地給每個人一個機會,讓他們改善自己的生活。」 批評丹寧的人說,「安全過關」花太多時間和資源,在年紀大到難以有所進步的孩子身上;對於教不來這些孩子,他們又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申請參與「安全過關」計畫的,有些年齡大到13歲。 丹寧表示:「其他組織可能會說,『要改造年齡過大的小孩,為時甚晚』,但每個計畫的主持人和職員各有各的想法,我們不認同上述看法,我們認為學習永不嫌遲。」丹寧承諾要這些孩子,只要他們想上學,甚至一路念到大學,她都會提供各種協助。 這項計畫已運作了近4年,瓜地馬拉市第三區的家長想盡各主辦法,要替孩子申請加入計畫。丹寧預期,今年秋天將有3百多個家庭會提出申請。 丹寧和工作伙伴將訪視孩子的家,評估他們的經濟需求、家庭結構及孩子的參與欲望。丹寧說,她們將錄取最有需要及最有學習渴望的孩子。目前,這項計畫的年度預算是2萬美元,因此每年僅能錄取30名新生。 丹寧說:「我們的預算僅能用幾個月而已,因此,我們常為錢煩惱。」丹寧最近訪視出生地緬因州的幾個城市,希望能為計畫籌募各種可能的經費。 謙虛自重的丹寧不善於與人交談和自我行銷,在她飛抵美國之前,她得購買T.J. Maxx牌的便服,因為她在瓜地馬拉所穿著的盡是牛仔褲和網球鞋,在她的生命中,她很少穿著被認為是合於募款活動的衣服。 對丹寧而言,她的目標募款對象是大學裡認識的朋友,這些朋友很多都是投資銀行的行員、律師和緬因州鮑都因學院的研究員。丹寧說,要跟這些朋友要錢,沒有那麼簡單。丹寧說:「我與他們的關係變得很不一樣,有些朋友非常支持這項計畫,對我的所做所為卻難以茍同。」 目前,丹寧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大家捐款。本月在美國,她計畫向教堂集會、扶輪社、及一些與鮑都因學院有關的企業發表演說。媒體有時候將丹寧比做泰瑞莎修女,她卻不覺得自幾有如此大的貢獻。 儘管丹寧在瓜地馬拉沒有多少時間跳舞或看電影,但她說,職員當中有很多是她的好友,「安全過關」也獲得羅馬天主教修女的極大協助。丹寧說:「有人說我做得太辛苦,但對我來說,工作辛苦乃是家常便飯。我從中得到的收穫更大,我的生命獲得充實感。」 丹寧從大學畢業以後,就開始在波士頓援助貧苦兒童,「安全過關」只是她最新建立的計畫。 在訪視瓜地馬拉市的垃圾堆後的某一天,她決定踏進垃圾堆裡,協助打掃這區域,並且給予垃圾堆的小孩食物,這就是「安全過關」計畫的開端。丹寧也開始學習西班牙語。 隨著時間的流逝,丹寧看到個別小孩和附近機構的正面轉變。在增加更多職業訓練──丹寧說,這項實際的某生工具,是許多小孩所需要的──後,許多小孩的自信心獲得很大的提升。 丹寧表示:「起初,多數的小孩想的只是如何維生,現在,他們想的是未來。」丹寧希望部分學生在高中甚至大學畢業後,能加入「安全過關」的陣容裡。 丹寧也指出,採用她的課程的瓜地馬拉市的公立學校,學生的理解能力獲得提升,因為她的課程強調的不是死背的學習。她說:「當教師把課程整合入公立學校系統時,他們開始理解和考量影響學生學習的環境因素。」 在指導「安全過關」計畫3年後,丹寧開始致力於維持計畫的財務穩定。而她也常常思考計畫的未來。她說:「目前,我們需要維持財務穩定,當我又老又醜的時候,我希望這項計畫可以擴展至其他國家,也許是拉丁美洲。」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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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 林懷民在世新 | |||
賴鼎銘 | |||
未接教務長之前,有一天下午,一位剛畢業的校友回校,順便找我聊天。我因為忙著趕回家,就邀他一齊走堤外便道,邊走邊聊。在路上,我問他作為一個畢業生,有什麼方法可以提升學生的學習品質。這位校友給了我不少有見地的建議,但其中有一點,我深覺意義重大,很值得學校積極推動。 他提到,他在學校4年,最大的缺憾,就是很少聽到大師的演講。他舉台大為例,就不斷邀請名人及大師到校,讓學生可以常常接近大師。他曾在台大聽到嚴長壽的演講,讓他體會很深。這些名人的管理經驗,可以讓學生學到不少學校學不到的知識。 這位校友的建議讓我思考良久。沒有錯,學生不能只吸收老師在課堂教的內容,廣大的社會有著不同的良師,他們不見得有高等學位,但他們在社會中歷練的過程,卻是學生在學校中學不到的。尤其他們就要進入職場,這些在職場表現優異的社會人士,的確應該讓同學能多接觸,吸收他們寶貴的經驗。 這也是為什麼世新大學通識中心羅曉南主委向我提到,因為夏祖焯老師的邀請,林懷民先生答應到世新演講時,我建議他與學務處在週會時合辦,讓更多學生親近大師丰采的原因。羅主委最後接受我的建議,並將原定的時間更動,調至10月1日星期三下午,學生沒有排課的時段。 我們本來都擔心,林先生如此忙祿,不知會不會到時有事不能蒞校。但10月1日下午,林懷民先生果然如約到臨。我一向穿著不甚講究,但為了接待林懷民先生,還是穿上西裝打起領帶,但萬萬沒有想到,林懷民先生當天卻以一身樸素的打扮出現,穿著牛仔褲加上一件黑色的圓領衫。短暫地開場白後,他開始以幻燈片介紹台灣的影像過去,及他導演的幾齣舞蹈的精華。幻燈片的內容包括前輩畫家,及上一代殘留照片中的台灣圖像。 我無法知道坐滿8成禮堂的這一批e世代學生,如何看待林先生打出來的幻燈片,但對我們這些四年級生而言,幻燈片所顯現的內容,卻是我們兒時歷歷在目的影像;那是台灣從落後走向現代的一段辛酸史,有著生活、文化、經濟及政治發展的種種軌跡。林先生放這些影像,其實是要告知年青人別忘了自己是誰,尤其在哈日風、哈韓風日熾的台灣社會中,林先生凸顯這些影像,無非是要我們發揮主體性,走出自己的路,不要在藝術、娛樂及學術上都以他人為尚。 我真的不知年青人聽不聽得進去林先生的諄諄告誨,但以一個自西方留學回國的教師而言,我卻深深體會他的憂心。近年隨著閱讀層面日廣,開始反思十幾年求學的經驗,真是如林先生所言,我們都是在拾取西方理論的殘餘。但看到被評為「台灣文化財」的林先生,會在這種公開的場合,如此大聲疾呼,他應該是有著很深的急迫感吧! 其實,我一邊看著幻燈片,一邊想起雲門戲碼中的《白蛇傳》、《渡海》、《薪傳》及《廖添丁》等,慢慢可以體會原來這些圖像都是林先生創作的源泉。他從這些圖像中吸收了各種集體記憶,然後轉化成一齣齣的戲碼。那一天,學生問了不少問題,我卻一直保留一個想問的問題,希望直到最後還有時間可以問他。但最後仍然因為時間不夠,我不得不放棄。作為一個研究者,我們進行研究的整個過程就像林先生創作的過程吧!我們了然於研究的過程,但林先生的創作過程又是如何呢?他是如何找到一個意像?如何將它轉化成一齣完整的戲碼?這一種創作的完整過程,最讓我著迷。很可惜,當天無緣了解,但我其實也不那麼急,等下次林先生有空再來時,我再提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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