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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03/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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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 | ◎ 性騷擾背後的共犯結構 |
◎ 研究同意, 孩子功課份量太輕 | |
名人ABC | ◎ 王毓莉:學英語 從排斥到生愛 給自己一個機會 |
◎ 性騷擾背後的共犯結構 | |
文 | 潘欣榮 |
(輔仁大學景觀系四年級)正當輔大景觀系「性騷擾」的新聞炒得滿天飛,正當媒體關注性騷擾究竟是派系鬥爭或者確有其事時,我們應該來想想,為何學生被「性騷擾」事件頻傳,但始終未能解決?是學生從未揭露、指控?還是校方無視學生的陳情呢?事實上,這兩個問題是「性騷擾」事件未被解決的共犯結構。 性騷擾十多年,景觀學生的嘶聲吶喊,系主任、校方難道「聽不見」? 師生互動,出現「性騷擾」的逾矩行為,學生本就處於較不利的權力位置,多數都有不敢出面反映、指證的心理障礙。因為,這些不肖老師握有「批閱成績」的權力,既然能利用「師生」的權力關係做出逾矩行為,當然,就會濫用其「批閱成績」的權力,威脅恐嚇學生不可張揚。 翻開輔大學生手冊,我們不見保障學生檢舉「性騷擾」的任何安全機制。這樣的機制必須站在學生受害的立場,以尊重、保護的前提,給予受害學生最大的方便與協助。只要學生有任何檢舉之情事,校方都應積極主動迅速的展開調查,調查期間盡力保護受害學生不被騷擾、恐嚇,以防這些不肖老師濫用權力行打壓迫害之事。 今天在輔大,不但沒有如此機制,更不見校方的任何積極作為。尤其令人驚奇的,這次「性騷擾」案只是冰山一角,十多年來不斷重複上演,試問,難道從系主任、藝術學院院長到學校三長與校長,全都不曾「耳聞」嗎?還是「耳聞」之後也是大事化小、息事寧人的冷處理態度呢?如果真是如此,該被處罰、被解雇的絕不只是「性騷擾」學生的老師而已,所有大、小官僚都該連帶處分。因此,強烈要求校方誠實面對問題,積極調查,將所有共犯結構一起處分、一起解決! 漠視學生權益,只顧自己利益,這是師長們應有的作為嗎? 除了此次「性騷擾」案,其他學生權益損害事件,在景觀系上多如牛毛。而追根究柢,校方無視學生權益、只顧自己利益的冷處理態度是罪魁禍首! 景觀系學生時常得熬夜趕作業,大模型和一堆瑣碎零件運送不易,坐計程車怕被壓壞、騎摩托車會被吹飛,甚至有同學因此摔車受傷,所以,我們非常依賴使用學校系館的空間,但因開放時間受限,所以多數學生必須在外租工作室做作業。去年,輔大景觀系學會發動「藝術學院系館24小時開放行動」,號召學生連署,連署率達95%,在系務會議上提出討論,系主任只丟一句「不要煩他」,直接回絕幫我們向學校爭取系館開放的要求。學生意見反映的結果,與此次所爆發的「性騷擾」案,如出一轍! 此外,因教學空間不足,系方又好大喜功,耗資百萬的「環境模擬教室」不能運轉教學,又再建華麗的大會議室,卻讓大一60位學生必須擠在僅有小小氣窗的地下室生活,和應用美術系美金工組學生共同吸著有機溶劑、廢氣;外聘教師年年更換,學生難以適應;這些問題學生不斷反應,但有誰出面解決過?不曾出面解決的原因又是甚麼?我們早就心知肚明。 官官相護,建言機制癱瘓,學生權益只能自己爭! 今日見到校長關於「性騷擾」案在媒體的發言,竟以「期待自己生病住院,不要處理這樣的事」推諉責任。枉顧學生權益,莫此為甚! 這次,「性騷擾」案被重視,我們只有很深的悲哀與憤怒,我們看清楚了這些校方官僚的真面目。學生權益總是校園官僚們人事鬥爭的工具,平日,學生反映的意見卻乏人問津。我們深刻的經驗教訓是,學生權益只能靠自己爭取,學生應該團結站起來,要求擴大學生參與校政的決策權。 就從這次「性騷擾」案件開始,我們強烈要求:請校方盡速提出解決「性騷擾」案的具體辦法,全面調查包庇性騷擾案長期存在的相關人士,並追究其責任與性騷擾教師同等懲罰。要還給學生一個完善的教學環境、確保學生權益,非要一個景觀系的徹底改造不可! (轉載自「蜂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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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 研究同意, 孩子功課份量太輕 | |||
文 | 賴明芝 | ||
你的孩子功課負擔太重嗎? 那不可能! 這是美國一些研究人員的結論,他們表示,所得到的結果,已經引起「美國的孩子們是否準備好上大學」的關注。 根據一項由「布魯金斯機構」所公佈的報告,典型的美國學生,甚至是高中生,平均一天花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在功課上,這個數值從1980年代開始,就沒有太大的變化。 報告作者湯姆‧洛夫雷斯是布魯金斯機構旗下「布朗教育政策中心」的研究員。洛夫雷斯表示,他所檢閱的研究中,最有趣的部分是由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所完成的,在這裡頭,全美國的大一新鮮人會被問及,當年高三的時候,花了多久的時間在課業或唸書上。 當這個問題在1987年第一次被提出來的時候,47%的受訪者表示,他們一個禮拜花5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在功課上。可是,這個數據從此一直向下修正,到了2002年,創下34%的新低紀錄。 洛夫雷斯說:「這些都是我們頂尖的學生,而2/3的人卻表示,他們高中的時候花在功課上的時間不到5小時。我認為這是相當棘手的,它促使我懷疑,這些大一新鮮人真的做好上大學的準備了嗎?」 「1995年的第三次國際數學和自然科學研究」顯示,美國的高中三年級學生和其他國家同年齡的學子相比,「負擔異常地輕鬆」。 而1999年的「全國教育發展評估」(National Assessment of Educational Progress)指出,39%的青少年(17歲)說,他們在考試前的晚上沒有被指派或作任何作業。而另外26%的人表示,他們做功課的時間不超過一小時。總計有2/3的人花在功課上的時間僅一小時,甚至更少。 布魯金斯的結果和名為《A Nation at Rest: The American Way of Homework》的研究內容相一致,後者宣稱,在過去30年當中,只有10%的高中生會每天花2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在家庭作業上。這個數據只有在「後衛星時代」那十幾年當中有所增加,最高達20%。這項研究結果被刊登在《Educational Evaluation and Policy Analysis journal》第12期上。 該研究的其中一位作者,蘭德智庫的布萊恩‧吉爾表示,一開始他發現,這幾年孩子們對功課排山倒海而來的抱怨,實在很難讓人置信。但是,經過以幾個研究的交叉比對,似乎都是這樣的。 布萊茲是芝加哥的北方預備學校(Northside College Prep)的三年級學生,她表示,她晚上會花3個小時做功課,但她相信,大部分的高中生花的時間要少多了。 布萊茲說:「他們認為,既然這是高中最後一年了,他們可以輕鬆一點。」不過,芝加哥林肯公園高中的三年級學生海金斯表示,他和他的朋友一個晚上碰書本的時間有兩個小時,而他認為這是很普遍的。他說,一個小時根本不足以讓人做好上大學的準備。 海金斯表示:「我很高興我花了兩個小時唸書。我知道,上大學後會有更多的書要念。」 伊利諾大學芝加哥分校的文科和自然科學學院的資深副院長波艾克說,大部分的高中三年級學生大概只花了一小時唸書,甚至更少,儘管他認為兩小時是需要的。 波艾克表示:「所以很多學生對上大學後,需要用功的時間變多,感到很意外。我聽到太多的學生說,他們在高中的時候是幾乎不唸書的。」 (資料來源:芝加哥太陽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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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 最差不過如此 | |||
文 | 阿藍 | ||
文■阿藍(國中教師)最差不過如此星期三開朝會,我拿著一本數學習作研究幾題比較難解的問題,絞盡腦汁想著到底要用什麼方法告訴學生他們才會懂,根據隔壁幾班教這單元的經驗,學生遇到某幾題都死得很慘。為了避免我班上的學生也步上後塵,以及表現我身為一位老師的良心與使命感,那天朝會校長報告的內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注意力放在習作的問題上。 升旗時,學生也表現得比前幾次完美,雖然頂著大太陽聽訓導處宣導防震、防災,可是大家很認命的坐在地上乖乖聽講,我突然覺得他們有點進步。那一天我只有一節課,學生早上的表現是可圈可點,想必這一定是個完美的日子。 為了趕進度,我用僅有的早自修剩餘的20分鐘趕緊檢討數學習作。老師在台上講得大粒汗拼小粒汗,學生在台下是聽得大眼瞪小眼,一雙雙既迷濛又無辜的眼神望著我,在台上的我是尷尬得不得了,難道我的預防措施做得不夠盡善盡美嗎? 不死心,第三節數學課,我又在台上賣力演出,有人聽懂有人不懂,那幾題的關鍵就在找出圖形排列的規則,重點在觀察與推演,比較敏銳的學生一點就通,但是遲鈍的、腦筋打結的,不論妳講了幾次他就是給妳裝無辜。教室分成兩派,聽得懂的和聽不懂的,比例約佔一半,為了那一群聽不懂的,妳只能繼續講解;而教室裡另一群聽得懂的,每個人都還妳一副不耐煩想睡覺的臉。這節數學課結束時,突然有個程度不錯的學生舉手說:「老師,妳是不是表達能力有問題?為什麼我越聽越模糊?」 這句話像一記子彈從左穿過腦門,當它從右邊穿出時,炸得我滿臉豆花。「表達能力有問題?」我才想你們是不是耳朵有病、大腦生鏽、眼睛塗上透明膠水,否則怎麼會不懂老師如此精闢的講解呢?然後又很大方的把學不會的責任通通推到我身上,有沒有搞錯啊?本以為會是一天天晴的,那句話像片厚重的烏雲把陽光遮住了。 心情已經夠低落了,中午,當我頂著正午炙熱的大太陽從辦公室爬上4樓的教室時,遠遠就聽到學生像菜市場的攤販四處喧鬧的吵雜聲,情緒頓時直線滑落。然後走到教室門口,兩個學生在樓梯口旁扭打成一團,我雙眼瞪著他們,他們稍微看我一眼後又繼續扭打,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這下子,本姑娘真的不發飆不行了! 中午吃飯,免不了大呼小叫了,他們實在很欠罵,都五年級了,程度差也就算了,行為還像低年級學生一樣幼稚。霹靂啪啦的訓了一堆,學生在下面安安靜靜的,不過這光景只有一天,明天一樣有人討罵。 下班,免不了打電話四處抱怨了。同事笑說我年輕,會跳腳是正常的,等到接觸學生多了,自然就會把這些行為視為正常。聽是聽了,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做到,一進教室就是鬧烘烘的、基本學科能力很差、有注意力缺陷,會受得了才怪。 突然想到「比馬龍效應」,妳覺得他好就是好。從開學至今,已經有很多人在我耳邊說這班有多糟糕,經常投以關懷的眼光,我也就順水推舟,遇到挫折時就把責任歸咎到學生本質的問題去。可是,這是種逃避,學生的問題仍然在。更可怕的是,我竟成為那個一直抱怨的角色,我怕如此下去,當學生一直沒有進步時,我只會推託問題,責任撇得一乾二淨。警惕到這點,以後要提醒自己不要在人前抱怨班級種種,能說的就是好處,要去尋找這個班級的光源。 「最差就是如此,他們只會更好不會更差了!」沒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不信你們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反正最差的情形不過如此,基本能力差、常規差、家長難搞而已,沒有想像中嚴重,我們有兩年的時間相處,我就不信你們在我手中磨不出樣子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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