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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 ▼〈No.198〉2003.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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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大觀 ■ 孩童們
科學小視窗 ■ 華衛二號延後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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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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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新聞報導，昨天清晨在嘉義出現了今年台灣入冬以來最低
溫－攝氏8.3度，真是好冷啊。而且不少人都有了感冒的徵狀，讓人
有著錯覺認為今年好像是這幾年來最冷的一次啊...
Vulcan
星艦學院編輯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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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大觀
▌孩童們
▌福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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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這算什麼大洞嘛﹗」
小宏望著那個比拳頭略大的洞口，很有些失望。
今天第三節課下課時，坐在後排的小強，跑來報訊時，倒是吹
得天花亂墜的。
不知這傢伙到底跟多少人講了。
放學後跟他跑來一起探險的，足有半打人，佔全班男生人數二
分之一。
這裡是小強家樓上的第二十層樓樓梯口。
由這層開始向上，全部空置。
進口處在樓梯口被封住了。
連電梯也不通二十樓。
最高只到十九樓。
小童們要由十九樓轉爬樓梯，爬多一層到這裡。
「我也是聽別人講的。」
小強有些掛不住，漲紅了臉說。
「讓我試試﹗」同學小正從書包裡摸出一把折疊小刀。
小宏向旁邊讓開。
小小刀口劃在硬膠板洞口邊緣處，膠板絲毫無損，連一點碎屑
都沒有刮下來。
小正愣了愣，鼓足了力再戳幾下。
還是如此。
這時眾小童才開始佩服這個開了個洞的人，洞口不大卻原來得
來不易，不知用了什麼利器。
本來以為可以穿洞而入，上去探險，現在只好退而求其次。各
人爭相踮著腳趴在洞口向裡望。
就著小強帶來的手電筒微光向裡望，勉強可以見到二十樓的走
廊，空蕩蕩的，墻身灰白而陳舊。
地板與樓下各層相同，有著淺綠色的花紋，磨久了有些破損，
還有幾塊大大小小的污跡。
空氣渾濁而乾燥，吸了一口感覺不太舒服。
大家失望的互望了幾眼。
「不如走吧﹗」有人怯怯的提議。
他們已經驚動了十九樓的住客。
一個滿頭白髮的乾瘦老女人就站在下層樓梯口審視著他們。
再不走，怕要挨罵了。
眾小童低著頭，一個接一個，輕手輕腳的走下樓梯。
樓梯兩邊放了不少雜物──幾盆盆栽、小孩的大型玩具、還有
兩盆浸滿了肥皂水的待洗衣物。
要小心地避免踢到了。
好不容易挨下樓。
等電梯之際，那老女人還站在後面盯著他們。好像怕他們不走，
要「押送」他們離開。
偏偏離大人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還沒到電梯使用的高峰期。
為了節省能源，電梯要隔十分鐘後才到，反正社會上少的是資
源，多的是時間。
眾小童只好硬著頭皮等。
這種空餘出來的多餘樓層在各舊式樓宇裡都有。它們都是以前
人口爆炸年代建的，樓高近百層。
自從一個多世紀前，「全球人口公約」訂立後，人口逐漸下降，
很多大廈單位空置了出來。
當局為了節省能源和方便管理，將居民盡數遷到下層，上層多
餘的樓層就被封了起來。
封閉的樓層外層還鋪上了太陽能吸熱板，和新起大廈樓頂的巨
形風琴形太陽板一起，構成了城市裡的一大奇景。
可這些樓層卻成為了神秘的所在。
各類傳言粉粉揚揚。
據說有人好奇進去後沒有再出來，還有犯罪分子藏身在那裡做
不法勾當，再有未成年少女離家出走也在那裡與男友雙宿雙栖，當
然鬧鬼的傳聞更是少不了。
而實際上，當局為免發生意外，對這些地方管理甚嚴。
鮮有出事的情況。
坐電梯降到地面，眾小童又活躍起來了。
「去小文家吧，他叫我去呢，本來以為沒空。」小正提議，他
擦擦鼻頭上的汗珠。
小文是班上最有錢的同學，他家有幾千呎大，最重要的是家裡
冷氣長開，炎炎盛夏，是同學們愛去的地方。
在電力依照人口配額的年代，這些人家的電力卻自有來源。可
以是收購別人的配額，也可以是用人力發電。
自從小宏的爸爸去年被舊公司辭退，為了全家人的生計，在別
人家裡做了幾個月較高薪的人肉發電機後，小宏就不愿再去細文家。
告別了各同學。
小宏獨自回到家裡。
小宏的媽媽從浴室裡出來，用條乾毛巾擦著剛洗完的頭。
她皺著眉望著剛剛回家、渾身臭汗的小宏。
「去洗澡，換衣服。」她說。
洗完澡，小宏媽媽由廚房一角的小雪櫃裡，拿了一個涼浸浸的
萍果給小宏吃。
這個比小宏的書包大一點點的雪櫃，只有夏季電力配額較多時
才用那麼幾個月，別的季節都是不開的。
洗衣機更是奢侈品，大多數人家裡都沒有這號事物。
小宏媽媽正在浴室洗小宏換下來的衣物時，小宏爸爸下班回來
了。
他黑沉著臉，把小宏從房間中央的沙發上撥開，「坐一邊去﹗
」，然後自己坐了下去。
那是他的御用位置。
聽到小宏爸爸回來了的聲音，浴室裡洗衣服的聲音忽然加大了，
有潑水聲，塑膠盆重重頓在地上的重擊聲。
家裡的火藥味怎麼總是那麼大呀﹗
小宏閃身出了門口。
小宏的家也曾有過它美好的時刻。
小宏記得他讀二年級前，奶奶的身體還很好，他平時放學由奶
奶照顧，家裡負責做飯的也是奶奶。
小宏的媽媽那時也出去工作，每天打扮得清爽漂亮，頭髮剪成
最新潮的樣式，不像現在整天挽個髻。
而且話很多，像隻開籠的雲雀。
三年前奶奶中風半邊身癱瘓後，小宏的媽媽只好留在家裡照顧
他們祖孫二人。
奶奶倒還好辦，她勉強還能自理。
最主要是為了照顧小宏。
政府正推行優生優育計劃。
對每個小孩不但包醫療，而且都有十二年免費教育，免費教科
書，免費學校膳食，各類津貼。
政府花了那麼多資源，自然對小孩的父母要求較高，照顧稍有
不周就會被強行帶走。
為了保住這個唯一的兒子，小宏媽媽只好辭工全力照顧這個少
爺。
一家四口的重擔落在小宏爸爸一人肩上。
家裡經濟越來越拮据，小宏爸爸的臉色越來越沉，小宏媽媽越
來越沉默……。
小宏來到了隔壁人家的門口。
那家養的狼狗正匍匐在門前，小宏在它身邊蹲下，「大狗﹗」
他輕輕的叫，伸手搭在狼狗的肩上。
「小宏，你來啦。」從房屋裡走出一個滿臉笑容的中年婦人。
沒有小孩的她，對小宏是喜愛得不得了。每次小宏來訪，她都
把他當小皇帝似的。
婦人年輕時也結過婚。
可是她體弱多病而且文化程度低，被當局判他們夫婦不夠資格
生育。丈夫為這事離開了她。
沒想到丈夫走後她身體倒一日比一日強壯起來。自此她就認定
自己不適合婚嫁，寧願獨身下去。
小宏挨著大狗索性坐在了地上。
婦人趕忙拿出一張小凳塞在小宏屁股下面。
婦人又進屋裡轉了個圈，手裡拿了兩個鮮肉包子出來。
「來﹗一人一個。」她把一個塞在了小宏手裡，別一個放在大
狗身邊的盤子裡。
小宏拿著肉包對著大狗叭嗒著眼睛。
咦？這口氣，怎麼好像他們倆不知何時做了兄弟。只是不知是
人兄弟，還是狗兄弟。
第二天下午。
小宏放學後留在學校裡做功課。
教室裡空氣通爽、花香陣陣。
在學校裡做功課比在家裡做功課舒服多了。
小宏的媽媽從不過問小宏放學後的去向，除了因為小宏一向沒
什麼壞記錄外，其次是她認為男孩子野一些也沒關係。
小宏的功課她也從不緊張，社會上到處都是手作工廠，小宏就
算學業不佳，也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近些年工廠老板們為了追求經濟效益，棄用消耗昂貴能源的大
型機器，改用廉價人工。
學歷低的人也能輕易找到工作。
機械工業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這倒有些像時裝潮流，經過
一後時間後又倒回去了。
小宏用了一個小時才把功課做完。
回到了家裡。
今天家裡怎麼那麼靜呀﹗
小宏走進廚房，不見媽媽的人影。
再走進洗手間，也沒有人。
小宏有些奇怪。
打開父母的睡房門口。
只見房間裡一片凌亂，梳妝台上空空如也。
媽媽以往放在那裡的化妝品都不見了。衣櫃裡半空著，屬於媽
媽的衣物也都不翼而飛，只留下一排空空的衣架。
就算只有十一歲，小宏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媽媽走了，棄
下爸爸和自己。
小宏有些不知所措，他打開奶奶的睡房門，癱瘓的奶奶已不能
言語，望見小威也只是咿呀兩聲。
小宏輕輕把門關上。
還沒到爸爸下班時間，站在安靜的客廳裡，小宏覺得很不習慣，
他決定找住在附近的小強玩去。
順便問問他的意見。
步行去小宏家只需十分鐘。
小宏一邊走一邊還在想這事。
媽媽走了，爸爸就要請個助理來家裡幫忙，花費多些，但只要
支持幾個月，自己就滿十二歲了。
不需大人看顧了。
到時就可以辭去家務助理，由小宏放學後照顧奶奶。
不過，也有更糟的情形。
要是連請家務助理的錢也籌不到。
爸爸一人照顧不了自己和奶奶。那樣，奶奶大概會送去療養院。
自已大概會由福利處接走。
還有可能被別人家收養。
到時，也許自己也可以有一對好像小文那樣的父母。
聽說有很多夫妻年輕時不夠資格生小孩，年長後經濟情況轉好，
卻已經不能生小孩了。
做這種人家的小孩一定無憂無慮吧。
不過想到去年爸爸為了家計，在那種人家做的工作，小宏又猶
豫了。其實，普通人家也可以啦，只要父母對自己好……
正在小宏思付著自己的「錦繡前程」之時，前方一個女人的身
影走過，她身形與小宏的媽媽差不多，身上穿著小宏媽媽常穿的淡
藍色連身裙。驟眼望去，與小宏媽媽有幾分相似。
小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有些傷心。
一滴水珠從他的臉上滴在他的手臂上，小威用另一隻手一摸，
粘粘的，原來是鼻涕呀。
傷心的時候，流的不該是鼻涕吧……
管他呢，有同學的媽媽，經常為點小事就跑回娘家，過不了兩
天還不是又回來了。
而且小宏就快十二歲了，不需要成年人在家看著了，小宏媽媽
很快就可以有時間做事幫補家計。
家裡的情形又會像以前一樣的好。
到了小強家，小強的媽媽應門。
「小強在溫習功課。」她說。「一齊溫嗎？」
小強從書房伸頭出來，做個無奈的鬼臉。
他是出不來玩了。
小宏只好獨自離開，真奇怪，連小強這種人也會在家溫書。平
時叫囂著要玩耍的還不是他。
走到電梯口。
小宏想著反正來了，不如上去看看。
他坐電梯又來到昨天一班小孩探險的地方。
封住樓梯口的硬膠板已經換了一塊新的，新膠板與舊膠板質地
顏色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新膠板較乾淨，會讓人產生洞口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
錯覺。
小宏站了一會。
走下樓梯。
十九樓不見了昨天那位老人。
小宏向走廊望去，整條走廊不但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幾戶人家
的大門都緊閉著。
那麼熱的天，關著門不怕熱嗎？
小宏覺得很奇怪。
怎麼今天──什麼事都好像不對勁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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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小視窗
▌華衛二號延後升空
▌科科報編輯小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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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明年一月十七日升空的華衛二號的發射日期將延後至二月
二十六日。
華衛二號已於本月一日運往美國范登堡發射場，由美國「軌道
科學公司」（OSC）負責發射工作。但OSC的火箭在第二節推進向量
控制系統電子模組進行通電測試時，因人為疏失出現電源器電流過
高的現象，估計需要五至六週的時間進行改善及重新測試，華衛二
號必須延到明年二月下旬才能發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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