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邱貴玲(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系助教授)
來源:新新聞周報 881、882 合刊號推薦 (bonuscredit@new7.com.tw)
我和一位美國朋友坐在草山行館喝咖啡,想到當年被視為禁地,滿佈崗哨的蔣介石的家,現在竟可以變成一個開放給大眾的咖啡館,覺得台灣社會變化的速度和密度,讓許多經驗在短短幾年間,就像已隔了好幾世。
台日環境論壇
(台南社區大學、社團法人看守台灣協會、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 |
各位朋友:
大家好!看守台灣協會與台南社區大學、主婦聯盟,將於2月8日-10日舉行台日環境論壇。該論壇是2001年於清淨亞洲年會時,與日本的團體代表達成共識,每兩年由台灣與日本輪流舉辦一次,今年由台灣主辦,日本將派12名代表來參加。論壇中將討論民國68年發生的多氯聯苯中毒事件,焚化爐的問題,污染排放監測與公民參與的議題,還有遭到戴奧辛與汞污染的台鹼安順場污染場址以及日本水俁灣事件等。題材相當豐富,而且難得可與日本專家學者交流經驗,希望大家能夠踴躍參與,謝謝。現場有翻譯,語言問題將不用擔心。
(詳情請按此)
|
|
我們兩個老友笑著憶當年,突然有一個年輕的媽媽,帶著她看起來還在念小學的女兒,害羞的走過來,「妹妹,這是一個真的外國人,你要不要和她講英文?」「我們可不可以和你的朋友說說話?」她轉過來問我。她熱切的期待,我們卻不知如何回應。小女孩彆扭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四個人僵在那裡,時間尷尬的停著。最後,小女孩還是不肯說,我們只好禮貌的笑了一笑,繼續我們自己的談話。
碰到這種情境,我的文化情結就浮了上來,什麼時候,英文成了一個連兒童都面臨的全國的焦慮?語言固然是一個文化交流的工具,但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要面臨這樣的挑戰,實在有點殘忍。許多家長的期待加諸在子女身上,變成全家的負擔,嚴重一點的,我還碰過小孩將自己週邊的人區分成「英語人」和「國語人」。有次去參加一個大學社團聚會,碰到一個小孩子,問他爸媽是誰,小孩子竟回答我「我爸爸是
XX 大學 XXXX 研究所所長。」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兒童教育?什麼樣的價值標準?
學習英文當然是一個重要的課題,但學習的動機是什麼,是不是以平常心來看待,更值得思考。學美文要看的懂莎士比亞嗎,或要能欣賞珍奧斯汀等古典文學?就像,學中文一定要看紅樓夢嗎?還是會背唐詩三百首?學英文是當成一個生活的工具,還是作為一個專業研究的資格條件?這兩者之間相差何止千里?
對一般生活的人來說,與其深究英文的語言世界,還不如瞭解英語的生活文化,從食衣住行著手,從閱讀一般報章雜誌,演練生活的溝通技巧開始。而更重要的是文法正確,發音正確,即使是最簡單的英文,都是如此。
高中時有一個英文老師問我們「馬是動物,英文怎麼說?」班上同學每個人造的句子不一而足。老師說,這就是我們學英文的最大問題,念了一大堆,結果捨本逐末,連最簡單的句子都說不好。我還有一個外文系畢業的朋友,出國時托福考了六百多分,給果到了美國郵局,竟不知如何用英文表達「買廿張廿分的郵票。」結果,當她在一邊忙著造句時,另一個顧客一句「twenty
twenty cents」就解決了。
從語言政治學角度來看,語言在現代社會已不只是溝通工具而已,還有出身階級、社會地位、教育程度、文化層度等種種有形或無形的象徵意涵,也使語言的使用變的更為複雜。但,一般人學習外語也要陷入這個框框嗎?作為一個非自己母語的外語工具,與其造作的去背一些深奧而無法正確使用的字彙單字,或咬文嚼字的學習艱澀文法卻沒幾個人聽的懂。我覺得,還不如自在而正確的,不帶矯情的說聽使用語言,進而擴展自己的視野和閱讀空間,而不是用英文來顯示個人身分地位,教育階級。就像是學游泳一樣,自得其樂,海闊天空,自然又自在。如果學英文持有這種平常心的學習態度,再多的努力都不再是負擔,更重要的,在任何英語場合或人群中也不會失去自我。
[留言
/ 轉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