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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專題 》總統大選在北京
【立報】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02.17.2004》

本期內容
來去紫禁城
 總統大選在北京
他山之石
 再談《紙牌的祕密》



總統大選在北京
魏宏晉(北京大學博士生)

最近北京的氣氛很詭異, 1949年就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宣佈「終結」的中華民國在此竟然好像「復活」了,中華民國總統選舉競選活動不只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首都公開進行,而且還常邀來媒體採訪,令人嘖嘖稱奇。不知道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準備大和解的前兆?還是中華民國將被正式納為「中國的一部分」的預告?現在好像還沒有人能說個準。

好幾個月前,一位因為亂說話誣賴前總統夫人被判刑確定的前中華民國立委,在北京窩了好久;直到入獄前夕,為凸顯「司法不公」,選擇不繳罰金,準備進牢房住個幾個月,所以新聞熱力又被燃起之際,她在紅色首都大肆告狀,「控訴」中華民國政府政治迫害。這一來不僅在當地引起了許多人的同情與義憤,媒體也廣為報導,同聲譴責台獨份子的「綠色恐怖」。

不過這位前立委很「勇敢」,沒有做出如前蘇聯政治異議份子向美國投誠、向北京尋求政治庇護的自我保護舉動,反而大張旗鼓地回台灣「光榮入獄」。也許是幾個月的牢飯太過輕鬆,或者將來這經歷會成為政治資本,有機會像坐過牢的陳水扁總統和呂秀蓮副總統一樣選當上國家元首,只不過不知道是選上中華民國總統?還是當上中華人民共和國總理?亦或根本是什麼特首之類的就很難說了。

北京政府對於台灣真的很不公平,看人辦事,大小眼分別對待,歧視嚴重。我一位朋友第一次到中國,在上海虹橋機場入境,由於不熟悉規矩,過海關時,很白目地把中華民國護照掏了出來。大家知道的,看守極權國家大門的,都不會是善男信女,那海關三角眼一瞪,把朋友護照丟了回去,撂了「拿這廢物出來幹什麼」的狠話,朋友不是名人,沒有政治價值,摸摸鼻子,都到了人家屋簷下了,不吞氣也實在不行。

但對於其他打中華民國招牌來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並不是人人都會被那麼粗魯對待。我們現在的「執政當局」就別說了,北京很多紅色學者不斷鼓吹要把陳水扁總統當戰犯處理,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亮出他的名頭,在中國根本是找死。不像剛剛說的那位前立委在北京「上訪」期間,不只形象良好,在當地的人脈廣泛、人緣極佳,回母國「接受迫害」前夕,大小宴會不斷,夜夜笙歌,只差沒有張燈結綵,掛上「抗美援朝」,不對!「抗台援中」的紅布條被歡送回家。她應該留在當地發展,何苦來哉回台灣被迫害呢?不過話說回來,看來也是她中華民國前立委的招牌響亮,所以在此間才備受尊榮的吧!

有時候「中華民國」在中國唯一的合法政權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地盤看來還是很夠力的,前立委的「中華民國在北京」政治宴會甫歇,現在榮景又再出現,有一組總統候選人竟然在這兒公然競選開了,雖然這是場不公平的競爭,只有一組被默許這樣的活動,但也叫人「感動不已」,在這裡長期被歧視的中華民國人民,一夕之間竟然「站起來」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才不久以前,幾個受僱到中國看魚池的工人,被北京當局以「間諜」罪名公開起訴。這個「公開起訴」還真的是全世界最公開的起訴過程,不僅人沒進法院前就被公佈姓名、審訊錄影帶與罪名,還讓媒體公開採訪當事人;隔海的台灣這邊,被捕間諜家屬在政治人物陪同下,大罵本國政府,和隔岸的敵國一搭一唱,罵得格外淋漓盡致;配合「間諜們」在北京指導下的悲情演出,簡直叫人熱血沸騰、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推翻台灣這個「沒人性」的政府,以救回我們苦難的同胞。

從間諜案來看,中華民國在北京的活動顯然是非法的,但是總統選舉卻又像是被允許的,這中間的邏輯實在叫人糊塗,難不成中華民國分兩色,有一色跟紅色可以相容,另一色跟紅色就是「紅配綠,狗臭屁」,老死沒緣分?

被容許在北京競選總統的候選組合真的給中華民國露臉,競選分會還正式掛牌哩!吸引了許多中國媒體採訪。競選總部北京分部開幕後,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有投票權的台灣人差不多都有機會透過誰誰誰參加造勢餐會,和台灣的選舉拉票手法一模一樣。這組候選人把台灣驕傲的民主經驗介紹給了還在一黨專政統治下的中國,真是了不起,令人佩服、佩服。希望在選前他們還會請候選人到北京掃街拜票,要玩就玩整套的,讓北京人開開眼界。

其實早在許久前,帶領這組挺進北京的選舉掮客在此間早開始活動了,這位前中華民國的部長在這兒的動作可勤快了,到處聯繫台灣人的情感,連髒兮兮的大學宿舍,都肯「親臨指導」,只為和幾位學生親近親近。現在他可是到了發揮長期耕耘成果的時候了,所力挺的候選人一旦登基,他可就鹹魚翻身,頂著中華民國總統競選期間中國分會會長的頭銜,助選有功,對內贏得兩百萬旅中台人支持;對外獲得北京默許助拳,改善兩國關係,這下不得了了,當過部長的人,接下來當然得當院長了。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選舉,當中一組有十多億人鼎力支持,另一組競選的基礎只能侷限於台灣小島。有一組在內攻擊,還派了人到對面隔海游擊,甚至「通敵」和長期想併吞我們國家的人連成一氣,群毆共同的對手,讓這場選舉打成混亂的泥巴仗,敵我面目不再清楚,選舉目的也不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這還是一場選舉,至於選的什麼?別問我,我確實不知道!

(回目錄)



紐約學校對愛滋教育不用心
編譯
賴明芝

紐約市府官員和紐約州政府官員均保證,紐約市公立學校的學生至少能從文字上學習一些有關愛滋病的知識。一份於 1月提出的報告顯示,這份承諾大部分都是空談而已。日前,州政府舉行的聽證會開始著手處理一些政策上的爆炸性問題,也就是,要如何改革學校系統內的性教育,以及學生為何沒有獲得明文規定的課程內容。

莫里斯( Rajone Morris)是曼哈頓明燈高中(Beacon High School)的二年級學生,他同時也是「紐約民權聯盟」青少年健康推動計畫的小老師。莫里斯表示:「我根本從來沒有上過這類的課程。而且,我知道很多朋友也不清楚自己應該知道的內容。就好比今天,有個朋友跑來問我,『懷孕是什麼東東?』可是我知道她有不少的性生活哩!這是很嚇人的。」

根據由在校生及甫自紐約市公立學校畢業的校友組成的學生團體「青年聯合組織」( Youth Organizers United)表示,莫里斯並非唯一未完整獲得市政府、州政府所規定性教育內容的學生。一份於去年針對495位高中生的調查顯示,僅有6%的九年級受訪學生曾經接受過完整的愛滋病教育。將近1/3的受訪者表示,從上高中後,就沒有獲得任何的愛滋病教育。

自 1987年開始,州政府的教育官員就一直要求整個紐約州的公立學校,要針對從幼稚園到12年級的學生,提供愛滋病的相關教育。兩年後,紐約市教育局宣佈了更為詳細的規定內容,明文規定當地7至12年級的學生,每年要接受6節的性教育課程。1991年,紐約市教育局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要求每一所高中都要開設愛滋病的相關教育課程,如何使用保險套也是其中內容。

但在愛滋病傳播了 20幾年後的今天,如山的證據顯示,市政府和州政府所有這類要求一直被藐視以及忽視。除了「青年聯合組織」和「紐約愛滋聯盟」(New York AIDS Coalition)於今年一月初所公佈的政策報告以外,一個位於曼哈頓的提倡團體最近也發表研究指出,公立學校系統完全無法達到政府對於健康教育的相關要求。

在由學生和家長所發起的「 1月14日公共論壇」上,紐約市政府甚至公開承認本身的缺失。紐約市學校健康辦公室主任羅傑‧普萊特說:「說我們需要做得更好,並不為過。」

根據紐約州議會議員史考特‧史金格( Scott Stringer)表示,愛滋病教育的缺乏,只是紐約市無法提供學生整體健康教育的冰山一角而已。史金格議員辦公室於去年6月公佈的一份報告發現,紐約市有3/4的學區違反至少一項的相關規定,內容包括學生要怎麼學習愛滋病、毒品氾濫以及性教育。這份報告也指出,63%的學區沒有足夠的適任教師來擔任一般的「家庭生活/性教育」或是愛滋病相關課程。

學生方面也證實,的確有健康教育師資缺乏或是不符資格的問題存在。史帝芬‧安杜哈爾( Stephanie Andujar)是天才無限高中(Talent Unlimited High School)的3年級學生,專長舞蹈、音樂和戲劇課程的他表示:「去年,因為經費被刪減的關係,我們根本沒有健康教育老師。而現在,我們有舞蹈老師來教我們健康教育,她來上課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緊身衣和舞鞋。」

自從紐約人嘗試要對公立學校的愛滋病和性教育課程進行嚴肅的討論,已有十幾年之久,最後還是紛紛擾擾,直到一名學校校長約瑟夫‧費南度( Joseph Fernandez)遭到罷黜才告一段落。費南度被宗教保衛人士抨擊,因為他試圖促進學生對同性戀的包容度,並讓學生在校園裡有取得保險套的管道,使得費南度招至性墮落的攻訐。受到當時的紐約市長朱利安尼(Giuliani)和基督徒聯盟的反對,費南度和他的「彩虹課程」(Rainbow Curriculum,內容和同性戀有關)最後在1993年被判出局。

自費南度慘遭失敗後,首次對性教育相關議題的顯著努力應當是今年初,由家長、學生和愛滋教育師資集結號召的會議,他們呼籲有關當局要盡快補充新的健康教育師資,並且建立一套機制來驗收成果。紐約州議會的教育委員會於 2月5日針對公立學校健康教育舉行聽證會。而Youth Organizers United則開始發起連署運動,要收集4千人的簽名,發起請願,要求當局給予學生愛滋病的教育,該團體稍後還計畫要把這些連署送到美國教育部手上。去年,該團體邀請了10所高中的校長針對這類議題舉行會談,但全都遭到拒絕。

但普萊特預料,光想出一套辦法來改善愛滋病教育,就要至少一年的時間才辦得到。普萊特認為,制度上的障礙,可能會減緩改革的腳步。

有些人抱怨,愛滋病教育被忽視,乃學校重視分數的氣候所導致。青年聯合組的課程協調人羅伯特‧福克斯( Robert Foxx)表示:「教育機構覺得,考試要比健康教育來的重要。」福克斯建議學校要提供必要的實驗課程,讓學生在此接受有關愛滋病和性教育相關知識的測驗。其他人則呼籲由政府當局出面舉辦測驗。

不管是紐約市政府,還是性教育提倡者,似乎都同意,這場戰役最讓人感到氣餒的障礙就是:激烈的泛政治化舉動。普萊特委婉地提醒那些在論壇上的憤怒人士,「你需要得到社群的同意」,才能有效改善學校裡的性教育。

一個非營利性組織的執行董事吉娜‧夸特洛奇( Gina Quattrochi)說:「之前當我們為了彩虹課程吵得不可開交時,我們全都退出(back off)這項議題,因為右翼團體的攻擊太猛烈了。我們當時非常擔憂。」夸特洛奇服務的組織提供罹患愛滋病的遊民棲身之處和其他服務,或是給予家中有兩個孩子就讀紐約市公立學校的家長協助。

但這一次,支持者似乎都團結在一起,來個激烈的搏鬥,使愛滋病教育課程內容可以獲得更新,也讓目前所有明文規定的內容獲得執行。紐約愛滋聯盟的政策委員蘿貝卡‧孟岱爾( Rebecca Mandell)說:「我們需要與家長及家長會的人進行溝通,向他們解釋,為何性教育的資訊如此重要。我們試圖讓家長們明白,我們正在試圖保護他們的孩子,而非鼓勵他們從事性行為。」

(資料來源:村聲雜誌)

(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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