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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02/26/2004》
【立報】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02/26/2004》

本期內容
閱讀第三世界
 非洲意象的影舞者
教授爸爸
 家長難為



非洲意象的影舞者
  宋國誠(政大國際關係研究中心研究員)

索因卡(Wole Soyinka)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1986年)的非洲作家。1934年7月13日生於奈及利亞古城阿貝歐庫塔(Abeokuta)。索因卡以多本劇作和一本《獄中詩抄》而聞名,但他不僅僅是一位非洲鄉土作家,他還以深厚的西方戲劇知識和素養,贏得「非洲的莎士比亞」的美稱。

2003年2月12日,在大陸流亡作家貝嶺的引介之下,索因卡曾經來台參加台北國際書展。一場由國內詩人胡德夫、席慕蓉、廖咸浩、向陽合辦的朗誦會,掀起了一陣索因卡旋風。

索因卡的劇本和小說甚為豐富,劇本主要包括《沼澤地的居民》(The Swamp Dwellers)、《獅子和寶石》(Lion and the Jewel)、《路》(The Road)、《強種》(The Strong Breed)、《死亡與國王的馬伕》(Death and King's Horseman)、《瘋人與專家》(Madmen and Specialists)、《森林之舞》(A Dance of the Forests)、《傑若教士的折磨》(The Trials of Brother Jero)等等。另外還有兩部長篇小說《詮釋者》(The Interpreters)、《失序的季節》(Season of Anomy),多本詩集如《獄中詩抄》(Poems from Prison)、《撒馬爾干市集》(Samarkand and Other Markets I Have Known)、《曼德拉的土地及其他詩作》(Mandela's Earth and Other Poems)、《歐岡、阿比比曼》(Ogun Abibiman),三卷自傳《阿凱的童年》(Ake: The Years of Childhood)、《艾沙拉:漫遊書簡》(Isara : A Voyage Around Essay)、《伊巴丹:潘克雷米斯年代》(Ibadan: The Penklemes Years─A Memoir, 1946-1965),文學評論集《神話、文學與非洲世界》(Myth, Literature and African World)、《藝術、對話和憤慨》(Art, Dialogue and Outrage)、《此人已死:獄中筆記》(The Man Died: Prison Notes),以及政治評論集《一塊大陸公開的痛:關於奈及利亞危機的個人記述》(Open Sore of a Continent: A Personal Narrative of the Nigeria Crisis)、《記憶的負擔:寬恕之鼠》(The Burden of Memory, The Mouse of Forgiveness)等等。

1950年代索因卡赴英國留學和任教,並成為倫敦皇家劇院的編劇。1960年代中期,奈及利亞伊博族人遭到豪薩族人的屠殺。他們逃往東部宣佈成立比亞法拉共和國,因而遭到奈及利亞軍政府的殘酷鎮壓。3年內戰期間,比亞法拉的死亡人數超過100百萬。索因卡公開譴責那場戰爭,並尋求國際社會加以干涉,因此被監禁兩年。在獄中,索因卡把自己的精細觀察和體驗,以衛生紙、菸盒寫成《此人已死》(獄中詩抄)。這段經歷,使索因卡不僅以他的小說戲劇而聞名,更因此獲得反非洲獨裁政治和人道主義鬥士的美譽。

結合希臘悲劇和索因卡出身族群「優魯巴族」(Yoruba)的神話於他充滿精靈神怪的劇本中,是索因卡文學創作的一條主軸。在他的劇作中,神秘、虛玄、諷喻、精怪和荒誕的劇情,以及他特有的「音韻語言」的寫作風格,都不僅僅是一些修辭或遊戲式的玩樂式寫作,而是透過對傳統神話和群族原始心理的描述,來透視非洲社會深重的社會危機,以及在殖民轉化和現代性衝擊下的徬徨和混亂。

索因卡劇本中充滿著光怪的情節和大量的隱喻(包括抽象的神話的和具體的人物),充滿著諸如「靈物祭拜」和「圖騰意象」等等視覺手段。索因卡自己說過,「奧崗之神」(Ogun)──優魯巴族人的戰神,集治鐵、生命、戰爭、創造和死亡於一身的主宰之神──是他的創作之源,通過來自此一生命巨靈的情感體驗和摹擬再現,索因卡既盡情而坦率地裸露非洲傳統社會的愚昧落伍,也不忘嘲諷和戲謔自以為是的西方現代文明。

在早期作品《傑若教士的折磨》之中,教士是一個滿口荒唐、自命不凡的「假先知」,他利用非洲土著天真無知和崇神敬鬼的心理,四處招搖撞騙。實際上,「教士」是一個人物隱喻,索因卡用這個「術士」典型來象徵非洲新興資產階級的偽善,也間接慨嘆後獨立的非洲國家在民主道路上的搖擺和跌宕。(下週續)

(回目錄)



家長難為
  賴鼎銘(世新大學資訊傳播學系教授)

剛開學,有位老師到我的辦公室探望,我留她坐下來聊了一下,想不到話題一轉,談到小孩子的教育問題。

這位老師知道我有一個國小五年級的孩子,她開始好奇地問我,有沒有讓小孩進才藝班?音樂班?或是舞蹈班?我對每一個問題,都是搖頭以對。聽到這樣的回答,這位老師告訴我,她的小孩小時就是因為沒有參加這些才藝班,現在進了國中,開始備感壓力。因為她的小孩就讀的學校,多半同學都具有多項才能,而這是現在小孩想要申請入學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

講到這種主題,有時很令我不知如何應答。我的小兒子,自小就不願學這個學那個,稍為強硬一點,想讓他多學點東西,他就會哭哭啼啼,一副準備上刀山下油鍋的樣子,我只好放棄。連週三下午,想要讓他參加科學營或圍棋營,他都不願意。他目前唯一勉強參加的,只是課後的英文補習。我在猜想,他之所以還願意留在英文班,是因為外國人的教學確實不同。這些老外教師,鼓勵多,責備甚少,他們一向不願輕給壓力,讓小孩依照自己的意願學習。小兒子雖然偶而會問我,他要學到幾年級才停止,但語氣中,他並沒有排斥。

做為一個家長,誰不想讓小孩多學一點?但平衡點應該如何取捨?強迫自己的小孩一定非學不可,然後讓他直到失去興趣為止?還是隨他去,等他興趣起來時再全力幫他起跑?這樣的問題,恐怕是大部份家長念茲在茲、不知如何面對的頭痛問題吧!我有時也會想,這些才藝的訓練,都是小孩有興趣的主題嗎?還是家長在升學的思維下,自認為小孩必須學會的重要才能?

思考這種問題時,我總會回到自身。想起小時候,我並非成績頂尖之輩。在以前求學的學校,成績名列前茅的同學,通常都是那些家庭環境較佳,或是父母親屢加壓力的小孩。但經過3、40年的各自發展,我這個當年不被看好的小孩,卻讓昔日成績排在前面的同學,屢屢跌破眼鏡。

其實,反省自己當年,因為不喜歡課內書,我的成績總是落後。但因為愛看課外書,因而累積起來的閱讀能力及課外知識,讓我在最後關頭,總能突圍而出。從小自大,文字對我自有一種魔力,讓我無法中斷下來。這應該是我上升的動力吧!只要我願意研讀,我對文字的掌握,總會幫助我最後都能過關斬將。一直到現在,雖然已升等教授多年,但仍在享受與學生漫讀原典的樂趣,這都是這種文字魔力的展現。

所以,每一次若有朋友,提及讓小孩多學一點才藝時,我只能苦笑。而一方面,我總是不那麼著急。我提供的是一個讓小孩隨時可以閱讀的環境。雖然他現在著迷電玩,但只要他隨時回頭,我總會讓他找到想讀的書。縱然他可能少了一、兩樣才藝,但他老爸當年競爭的本錢──文字的駕御能力,我希望他至少能非常精通。

(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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