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4-04-05》 |
本期內容 | |
◎ 他山之石 大學省錢 兼任教授吃香 | |
◎ 客廳幼兒園 自己的孩子vs.別人的孩子(上) | |
◎ 劍橋漫遊 劍橋之愛 |
他山之石 大學省錢 兼任教授吃香 | |
編譯■盧永山 | |
由於預算的因素,在美國,專任的終身教授現在漸漸變成稀有動物。各大學對專任教授所扮演的傳統模範漸漸不再那麼看重,較為廉價的替代者──在數所大學教課的兼任教員──正取代專任教授的位置。 總部位於華盛頓的美國大學教授協會(AAUP)研究部主任柯帝斯(John Curtis)說:「這確實是一股趨勢,也許已持續了30年,我們希望能夠說得更楚一點,我們正處在危害高等教育品質的關鍵時刻。」 但有人說,這股趨勢已造成傷害。 有些學生抱怨,他們與教授的個別互動及教授指導他們的時間減少了很多,而這些可幫助他們面對未來的研究所生涯或競爭的職場。面對這個不能完美運作的就業市場,新進的大學教師寧願選擇專職工作,也不願像空中飛人一般,到各所大學兼職上課,賺取微薄的薪水。 根據美國育部的研究,專任的大學教授過去16年來已逐年遞減。1987年,67%的大學教員是專任的,其中的58%擁有終身職。另一項研究顯示,2001至2002年間,僅55%的大學教員是專任的,其中的45%擁有終身職。 就美國全國而言,兼任大學教員占去了全部教學時間的大部分。根據美國教育部的統計,1998年,兼任大學教員89%的時間都在教學,而專任教員教學時間僅占65%,他們的剩餘時間則用來做研究。 對學生而言,在近半數教授是兼任的情況下,認識他們的機會渺茫,特別是在一些入門課程,由兼任教授授課的情況是愈來愈平常的現象。 柯帝斯說:「在許多案例中,兼任大學教員教授基礎的入門課程,因此他們成為不同學門的入門講員。」 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大一生尤翁莎曼莎(Samantha Yoon),在第一學期的五堂課中,就有兩堂是由研究生授課的;另一堂課,經濟學原理,她大部分都是與教學助理接觸上課。 哥倫比亞大學專任教員的比例高於全國平均,但自1980年代起,該校已趕上趨勢,聘請更多的兼任教員。在1987年10月至2003年10月間,該校的專任教員比例由約72%減少至62%,而取得終身職的教員比例也由51%減少至48%。 然而,有些人辯稱,聘用大批講師搭配教學助理的這種系統,可讓教授更專注於所擅長之事。 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終身教授魏恩斯坦(David Weinstein)表示:「要10名教授教7百名學生同樣的入門課程,這是非常沒有效率的事情。」 在愛荷華大學,兼任教員占教員總人數的46%,有時候他們以校方所言可強化課程的方式,來補充專任教員之不足。 大學人力資源專家威尼斯(Kathryn Wynes)說:「我們運用兼任教員來填補特定的職位,我們也許會用他們來教授非常多學生修讀的課程領域,或者我們會用具備特殊專長的兼任教員,教授我們想加以充分利用的領域。」 對對部分學生而言,他們雖然有效率地獲得專業知識,但專業知識也無法彌補與授課老師多方接觸機會的損失。 紐約大學主修大眾傳播的大二生哈絲(Michelle Haase)估計,她的授課老師中有20%是兼任的。她說:「這些老師有其他的工作,他們在我們學校也許只教一、兩堂課。」 在紐約市立大學杭特學院,學生表示,他們的教授大部分是專任的,但學生也強調,某些兼任教員偶爾會出狀況。 杭特學院主修生物學的大二生亞若耶夫(Randy Arroyave),他的一堂英文入門課程是由一名兼任教員授課,該名兼職教員也在其他大學教書,辦公室時間(office hour)偶爾會不見人影。亞若耶夫說:「教授不在學校時,感覺就差很多。如果教授在辦公室時間沒待在學校,學生會覺得整堂課似乎問題多多。」 杭特學院主修心理學的大四生裴瑞茲(Jessica Perez),對許多課程交由研究生授課,而非經驗豐富的教授一事,非常不能釋懷。 裴瑞茲說:「如果你已經升上大四,研究生跟你實在差不了多少,對於所上的課程,他們還有點迷惑,想要加以釐清。」 根據紐約市立大學系統的統計,2002年秋季,各分校的52%課程是由兼任教員授課,這些兼任教員中有一些是研究生。 在德州大學,2003年秋季,34%的教員是兼任的,1986至1987年間,該校僅有20%的教員是兼任的。德州大學策略計畫執行長芮德林格(Lawrence Redlinger)說,這與預算的窘迫有關。 芮德林格說:「自1980年代中期開始,州政府和聯邦政府補助的額度漸漸減少,因此,當高等教育指標上升,州政府補助實際增長率卻減少,高等教育產生成本壓力,減輕成本壓力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聘用兼任教員,就平均而言,大學可以少付點薪水。」 學生並非唯一受此趨勢影響的族群。對以學術生涯為終身職志的人而言,此一趨勢意謂了較不穩定的職業保障,及較少升遷的機會。兼任教員通常不被納入會議或其他層面的校園生活。 柯帝斯表示:「在某些案例中,有些兼任教員甚至不能使用他們任教學校的圖書館,他們以一般民眾的身分才可借閱或使用,這是關乎尊嚴的事。」 兼任教員也缺乏職業保障,可能根據學生註冊程度,在最後一刻獲得聘用或遭到解聘。在終身職愈來愈少的環境裡,副教授可能意謂了身處永無止境的不確定狀態裡,而非通往學術生涯高峰的終南捷徑。 在此同時,研究生有時候會在專任教員通常不願任教的領域授課,許多抱怨待遇和福利均不如人。 柯帝斯說:「研究生授課看起來是愈來愈平常的現象,但從前他們只是專任教員的教學助理。」 許多研究生開始授課時沒有任何經驗,卻得負起一堆責任。 在紐約市立大學研究生中心攻讀教育心理博士學位的博三生珍妮佛江(Jennifer Kong)上學期教了一堂有關兒童發展的入門課,她發現自己很難在教4堂課、每週2天的校外實習、及其他2份兼職工作之間,調配好自己的時間。 江小姐說:「學校沒有開設半堂課教你如何去教書,我得在邊做邊看的情況下進入狀況。」 就在大學刪減專任教員之際,部分觀察家擔心,他們將削弱必要的學術經驗。 部分大學現已試圖矯正這種現象。以紐約市立大學為例,今年該校新聘用了5百名專任教員,該校校長將致力達成課程的70%由專任教員授課的目標。 但只有少數人認為,大學會恢復過去的專任教員比例。 位於華盛頓特區的獨立學院委員會主席艾克曼(Richard Ekman)說:「有趣的是,聘用兼任教員的趨勢已經平穩了下來。」但談到恢復過去的專任教員比例的可能性時,他說:「我抱持懷疑態度,因為大學的經費不允許。」 (取材自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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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客廳幼兒園 自己的孩子vs.別人的孩子(上) | |
■宋嘉行(美國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課程與教育研究所博士生) | |
話說我家那個遊戲角破土落成以後沒多久,我也開始兼營起副業──當起臨時保姆來了。 本來想就近做這個宿舍區裡其他學生家長的生意,一來是幫忙同學(因為自己曾吃過要一邊唸書、一邊帶孩子的苦,那是一根蠟燭兩頭燒);二來是做做國民外交,促進鄰居情誼;三來賺點零花,貼補家用。不過些許是因放出風聲之時已是開學過後,需要找人帶小孩的都已經塵埃落定,所以廣告貼出後一直乏人問津。直到春假前,一對朋友夫婦臨時急著要找人帶他們一歲多的小女孩(他們忽然退掉了原先所送的托兒所),輾轉打聽到我剛好正在找case接,於是在朋友居間媒合之下,很快就決定把孩子暫時送到我這兒來,而我也順理成章地開始了我的保姆從業生涯! 帶自己的孩子與帶別人的孩子是兩回事,這是我帶了不久之後第一個、也是最深的一個感想;第二個與之有關的感想則是,當保姆真的是一個良心事業! 這兩個感想其實互為表裡,一體兩面。首先,由於帶自己的孩子是沒有人會付錢給妳的,所以有時候偷懶一下、馬虎一點,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更何況是「自己的孩子」,我是他親娘,關起門來旁人也無從置喙)。可是帶別人的孩子就不同了,拿錢辦事是職業道德,何況如果要建立商譽、維繫友情,勞心勞力以達到高水準的托顧品質,是責無旁貸的義務。所以這幾天當起保姆,還真個是戒慎恐懼、如履薄冰,孩子的食衣住行育樂和吃喝拉撒睡,無一不小心翼翼,生怕有個閃失,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所以幾天下來,保姆費是賺了一些,我卻也累得雙膝發軟、腰痠背痛,還瘦了好幾磅。 然而,摸索期與適應期結束之後,我與小女娃彼此愈來愈熟悉,同時也逐漸歸納出一些如何應付的心得。「別人的孩子」與「自己的孩子」之間那條原本清楚可分的界限,就慢慢地開始變得有點模糊不清。換言之,我雖然還是會盡量付出最大的耐心、愛心與細心,還是會小心翼翼地照護,但畢竟不像剛開始時那樣一分一秒盯著了。 抓住每個孩子不同的脾性,給了我可以偷空喘息的空隙,從好的一方面講就是,因為我抓到了要領,所以兼顧自己與孩子就更有效率,然而換句話講卻是,我可能可以有「偷懶」的機會了。而且愈有經驗,能偷懶的空間就愈大。我警覺到這一點,心裡有點微微不安。將心比心,我忽然開始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前也送保姆家時,保姆是不是也有偷懶過?(答案當然很明顯,這是人性。) 角色對調,讓我有了更多機會去觀察和反省。當我以前是「付錢的大爺」時,我會希望自己所花的每一分每一角都值回票價。換言之,我會希望孩子在保姆家吃的、喝的都很健康營養,然後玩得淋漓盡致,不要有一分鐘浪費在休息睡覺。這樣一來當他耗盡全身精力回家後,我們只要輕鬆應付一下,讓他吃個晚餐、洗個澡,就可以送他上床睡覺,然後我們又可以有很多時間來唸書、寫報告或做自己的事。 可是當我自己有一天,忽然從「資方」變成勞方時,我卻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身為勞力付出者,我雖然還不至於說,希望受託的孩子最好一來就在睡覺,然後一覺睡到父母來接,我只要涼涼地躺著賺保姆費就好;但是我卻完全不希望,自己一點能夠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發現,當孩子整個受託時間中完全沒有一點睏意,而我因此必須付出所有精力來與之互動,到了一天的最後,照料品質實在多少會打點折扣。 由於家長和保姆這兩重身分我都有過,也都很了解雙方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在這裡不得不語重心長的對家長們說句真心話:保姆是個很勞心勞力的工作,尤其是年紀太小還很依賴大人的嬰幼兒,常常需要抱著哄著,如果存心想要榨取保姆的每一分每一秒,則最終受害的還是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如果當這個保姆沒有愛心的話,孩子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就有很大的想像空間。這也說明,找一個好保姆有多麼重要了!(下週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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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劍橋漫遊 劍橋之愛 | |
文■Celeste | |
來到英國劍橋一段時間了,我想我已經愛上了這個城市! 說劍橋是「城市」,還不如說是「小鎮」來得親切。市中心一個小時就可「走」完,但若要走進一間間的小店慢慢欣賞、坐在康河(River Cam)旁喝杯咖啡,看看河裏優游的雁鴨與天鵝,或是騎腳踏車徜徉於耶穌學院(Jesus College)旁的綠地,一個禮拜的時間可能還不夠,因為在這8百多年歷史的小地方,每天都可以有新發現。 我發現這是一個充滿著強烈對比的城市:古老與年輕、喧鬧與寧靜、傳統與反叛。8百多年的大學城歷史,充斥著平均20多歲的年輕學子;儘管市中心主要街道的車水馬龍,轉個小彎就可找到寧靜的角落;不管劍橋大學有許多傳統的規定,學生的「反叛」行徑依然隨時可見,例如在各個學院的正式晚餐(formal dinner)中,按照規定學生應穿著正式禮袍(gown)才能進入食堂用餐,我發現許多學生的禮袍「長」得不太一樣,一問之下,才知有些是向別的學院的同學借用,甚至於坐我對面一個念哲學的匈牙利人,還穿著牛津大學的禮袍進入用餐(依傳統,牛津與劍橋大學是「死對頭」,因此大學部學生若申請了劍橋大學,就不得申請牛津大學!反之亦然)! 什麼時候開始愛上這個城市的?我也不知道!但去了兩趟倫敦之後,我確定自己更喜歡這個地方了!劍橋,沒有倫敦的汲汲營營,沒有倫敦的摩肩接踵,沒有倫敦的車陣川流不息;這裏只有環繞大學城的康河,只有倚靠在房屋或商店外的腳踏車,只有一區區的學院與教堂。更重要的,有我自己可愛的閣樓小房間!前方窗戶望出去是圓形小教堂,後面天窗打開可以看到我的學院教堂與一大片的綠地,若下雨或下雪,手一伸出去就可摸得到。 劍橋大學是個學術重鎮,在這裏「安下心」來念書似乎是一種很自然的事情。一個倫敦大學的朋友來到劍橋找我,她說:「我在倫敦從不逛書店,但不知為什麼,在這裏,我突然很想去逛逛你們的書店,在裏面看看書!或買一本書到咖啡店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或許這就是劍橋的魅力,也是我愛上劍橋的原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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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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