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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報】═══════════════════ |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4-12-27》 |
| 本期內容 | |
| ◎ 美國傳真：哈佛大學為賭博業背書！？ | |
| ◎ 劍橋漫遊：「萬事如意」的悲哀 | |
|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
| 美國傳真：哈佛大學為賭博業背書！？ | |
| 譯寫■盧季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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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the Institute for Research on Pathological Gambling and Related Disorders）是哈佛大學醫學院所屬的特殊單位，該研究中心的所有經費都是來自於賭博業。 過去4年來，「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獲得賭博業近5百萬美元的經費，研究員利用這筆經費在知名的科學季刊發表研究成果，指出賭癮和其他毒癮有相同的病根。但賭博業也利用這些研究成果說服各州州議會核准他們安置賭博設施，並且推銷賭博的正面形象。 反賭博人士指出，賭博業經常選擇性地利用哈佛的研究，駁斥外界認為賭博會上癮並引發社會問題的指控。 非營利組織「國家反賭博合法化陣線」（NCALG）執行長、經常到全美各地遊說反對賭博業擴大的湯姆‧葛雷（Tom Grey）表示：「他們經常提到哈佛的研究，對賭博業而言，這是一項好投資，他們以便宜價碼換來哈佛的背書。」 但波士頓環球報報導，哈佛醫學院和賭博業極力為彼此的合作辯護，並說哈佛的研究員並未受到限制或壓力，這些研究員所發表的研究成果已清楚說明賭癮的問題，並可能研發治療之道，而且許多學者也稱讚這些研究有科學根據。 但在各界高度檢視企業影響學術界的時刻，這項合作案使哈佛醫學院置身於微妙的處境。 研究結果備受質疑 就像其他醫學院，哈佛醫學院的研究員也接受製藥公司的捐款，但批評者表示，與賭博業合作卻毫無社會意義可言。哈佛醫學院和製藥公司合作，是為了研發新藥，但賭博業的產物──賭博──卻無法治療病患。「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的存在完全仰賴賭博業的支持，賭場先將錢捐給賭博業界的非營利組織，再轉捐給哈佛醫學院，由賭博業者控制的董事會管理這個非營利組織。批評者說，與賭博業合作，使「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難以擺脫賭博業有形無形的壓力。 「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的研究發現，賭癮和其他成癮問題有關，並提出成癮個性（addictive personality）這個概念，指出人會成癮與遺傳有關，而這將使人的健康面臨危險。該中心也開始用治療毒癮的療程來治療賭癮，並檢驗其結果。 但批評者說，「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針對賭癮所做的研究，已被賭博業用來改變美國民眾對賭博業的態度，讓美民眾以為賭博是個好玩、打發時間的活動，除少數人已病態成癮外，負面效應很少。這些批評者表示，「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的研究忽略賭博對社區和家庭的衝擊，且賭博業在各州政府開始立法管制前，就大肆宣揚研究成果。 「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主任霍華德‧薛佛（Howard Shaffer）博士表示，該研究絕對沒有偏袒誰，完全是為了幫助嗜賭者而做，研究過程小心嚴謹，在發表之前還商請獨立的學者予以檢驗。薛佛說：「支持和反對賭博的人士都以本中心的研究為依據，我是一流的科學家。」 支持這項合作案的哈佛醫學院，也嚴密監督整個研究的進行過程。哈佛醫學院監督研究倫理的教學暨臨床計畫負責人拉菲爾‧杜林（Raphael Dolin）博士以電子郵件回覆波士頓環球報的詢問時表示：「這項研究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檢驗與賭博失調有關的嚴重醫學和社會問題。」 賭博業者藉研究推銷正面形象 1975年，美國境內僅內華達州設有賭場，如今卻有29州興建賭場，許多州甚至允許賭馬和賭狗，州政府也經營各種樂透彩。去年，有30州考慮讓賭博合法化，賭博業的營收從1993年的340億美元增至去年的720億美元，這使賭博業成為獲利最豐的產業，甚至超過經營一支職業球隊或擔任好萊塢明星。 賭博業的擴張需要獲得政治支持，賭博業必須說服各州議會和選民，同意他們興建新的賭場和購置其他種類的賭博設備。奧克拉荷馬州、內布拉斯加州、加州、佛羅里達州和華盛頓州的選民，下個月將對賭博相關議題進行公投。 隨著麻塞諸塞州民主黨籍眾議院議長湯瑪斯‧芬納蘭（Thomas Finneran）的退休，麻州停火甚久的賭博是否合化爭議很快就會浮上檯面，湯瑪斯‧芬納蘭一向反對賭博合法化。 在這些政治對抗中，爭議的焦點在於學術研究，許多支持和反對賭博合法化的人士在各州立州議會辯論期間，均提出賭博影響個人、社會和經濟的相關研究。 賭博公司和原住民部落經常拿哈佛醫學院的研究來為自己興建賭場辯護，近年來，在馬里蘭州、羅德島州、賓州、麻州和其他州議會的辯論中，賭博利益團體也不時提出哈佛這項研究。哈佛這項研究或其他相關研究的結果，也公然在賭博公司和賭博業遊說團體「美國賭博協會」（American Gaming Association）的網頁上展示。「美國賭博協會」專門替賭博公司向國會議員、媒體和社會大眾公布消息。 去年9月，馬里蘭州州議會討論是否該開放吃角子老虎時，賭博業的首席說客法蘭克‧法瑞柯波夫（Frank Fahrenkopf）對州議員說，哈佛的研究顯示，只有1.14％成人染上病態賭博的問題──這是一種無法控制且近乎心理疾病的賭癮──據此，他駁斥反對賭博人士「誇大不實」地宣稱，罹患病態賭博的人數可能更高的說法。 法蘭克‧法瑞柯波夫說，「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研究所提供的數據非常寶貴，讓他們得以反擊反賭博業人士。他說：「如果我得參加電視秀，與好友瑞佛蘭德‧葛雷（Reverend Grey）辯論，他說有20％的民眾染上賭癮的問題，我就會拿出哈佛醫學院的研究，然後說，染上賭癮的人僅約1％，事實勝於雄辯。」 然而，法蘭克‧法瑞柯波夫並未對馬里蘭州州議員說，賭博業捐錢給哈佛醫學院進行這項研究，他也沒提到，這項研究發現諸多賭癮的問題。 業者僅僅引用有利的研究數據 「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的研究員針對十多項有關賭癮的研究進行分析，並獲得較全面的數據，但賭博業經常會忽略這項研究的重大發現，包括近4％的成人有某種程度的嗜賭問題。研究發現，除了病態賭徒（pathological gambler）外，2.8％的成人是問題賭徒（problem gambler）或高危險賭徒（at-risk gambler），這些人雖不如病態賭徒那般沉迷於賭博，在某些時刻卻需要臨床治療。這項研究也發現，20％的青少年是病態賭徒或或高危險賭徒，美國成人患有終身賭癮的比率，從1977至1997年間成長了一倍。 「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主任霍華德‧薛佛表示，他無法控制他人如何使用這項研究，卻坦承支持賭博人士常常引用研究中有利於他們的數據。 哈佛為研究品質抗辯 賭博業大約是在10年前開始與哈佛大學接觸。 1990年代初期，賭博公司急著在密蘇里州堪薩斯市開闢江輪賭場（riverboat casino），但市府官員堅稱，業者若要取得執照，必須贊助經費協助進行賭癮方面的研究。內華達州數家大型賭場的經營者波以德‧甘明（Boyd Gaming）同意照辦，波以德‧甘明於1995年9月開了一家江輪賭場，並承諾捐20萬美元作為研究種子經費。 法蘭克‧法瑞柯波夫表示，「美國賭博協會」立即決定要擴大與學界的聯繫，避免犯下菸草業否認自己的產品完全無害的錯誤。1996年，「美國賭博協會」成立了由賭博業贊助經費設立的「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Responsible Gaming，NCRG），對旨在找出最具問題的賭徒及治療之道的研究補助經費，但法蘭克‧法瑞柯波夫希望與更具學術權威的研究機構合作。 法蘭克‧法瑞柯波夫說：「我持續與『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主任霍華德‧薛佛聯繫，因他的研究在不大的賭癮研究界經常獲得引用。」霍華德‧薛佛20年來浸淫於毒癮研究，並主持波士頓地區的美沙酮治療計畫，以及在劍橋醫院的所有毒品治療計畫。霍華德‧薛佛是哈佛醫學院毒癮部門（Harvard Medical School Division on Addictions，譯按：「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為該部門的隸屬單位）創辦人和現任主任，過去10年來，他將研究領域擴展到其他成癮問題，特別是賭癮問題。 法蘭克‧法瑞柯波夫問霍華德‧薛佛，哈佛是否可與賭博業合作，進行賭癮方面的研究。哈佛醫學院主管同意這項合作案，但條件是在研究結果發表前，賭博業不得檢閱內容，且研究員可以公布任何結果。2000年，「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承諾提供哈佛醫學院毒癮部門240萬美元，進行為期2年的研究。 哈佛「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保留賭博業提供的一半經費，另一半則轉捐給其他大學的研究員。2002年，哈佛與「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再簽下2年的合約；最近哈佛則與「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簽下2007年屆期的3年合約，且該組織每年將捐贈120萬美元的研究經費。這項合約在「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董事會自行裁決下獲得核准，這個董事會是由19名董事所組成，賭博業大肆宣揚說，19名董事分別由賭博業和非賭博業代表擔任，且名額各佔一半。但波士頓環球報調查發現，10名非賭博業代表董事中，有4名與賭博業有財務關係，且「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的刊物中也未揭露這種關係。 「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自行設立了一個委員會，成員包括所有的研究員，這個委員會將決定研究議題，並監督哈佛和獲得他們捐款的其他大學所做的研究。哈佛醫學院主管過去4年來曾檢查過合作案2次，上一次檢查是在今年2月。 哈佛醫學院發言人唐‧吉布斯（Don Gibbons）表示：「主管認為，沒有證據可證明這項研究品質不好或夾帶偏見。」 但羅德島醫院賭博治療計畫臨床精神科醫生亨利‧雷卻爾（Henry Lesieur）指出，研究賭癮的研究員相信，賭博業不會捐錢給與違反自己利益的人。亨利‧雷卻爾在「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成立的第一年，曾擔任該組織董事。 亨利‧雷卻爾說：「『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董事會對研究方向掌握生殺大權，董事會多半是由賭博業的代表所控制。」 在認為「負責任賭博全國中心」董事會對研究內容影響甚深之後，亨利‧雷卻爾和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研究員理查‧羅森薩爾（Richard Rosenthal）3年前辭去該組織的董事一職。 亨利‧雷卻爾和其他批評者列出好幾項哈佛不敢碰觸、唯恐冒犯到賭博業的潛在研究主題，包括：接近賭場會增加問題賭博的流行嗎？吃角子老虎特別會使人上癮嗎？家中有嗜賭的人，對家庭會有什麼影響？部分研究員已對上述問題進行研究，但許多專家說，這些問題迄今沒有被明確地回答。 霍華德‧薛佛表示：「我們根據研究員申請的題目來核撥經費，美國和加拿大的研究員均可向『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申請經費，我們並未接獲賭癮對社會造成衝擊的申請案。」 然而，「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在2002年致學界的一項宣佈中指出，有意擴大腦神經及行為方面的研究。霍華德‧薛佛說，下一波研究經費補助的重點在賭博的社會衝擊及流行病學方面的研究。 哈佛研究員及主管均表示，他們的研究純粹是為了社會公益，也許可以研發出賭癮的治療之道。霍華德‧薛佛說，「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的研究已證實，嗜賭者和吸毒者的大腦運作十分類似，因此，治療毒癮的藥物或許可以治療賭癮。 獲哈佛「病態賭博和相關失調研究中心」補助研究經費的明尼蘇達大學教授S. W. Kim表示，他的研究顯示，治療酗酒和吸食海洛英的藥物Revia，也許能幫助治療賭癮。 但羅德島賭博治療計畫主任鮑伯‧布里恩（Bob Breen）的解藥更簡單：如果不去碰吃角子老虎，就不會沉迷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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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
| 劍橋漫遊：「萬事如意」的悲哀 | |
| Celest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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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論文怎麼可能沒過？為什麼？雖然給我口試的機會，才進行25分鐘就結束。口試委員為何不多問一些問題讓我澄清論文中的論點？」知道碩士論文沒有通過，朋友S整個晚上盡是歎息、抱怨、連喝水都無力氣、鬧自殺，彷彿沒有明天似的！ 9月中，S知道自己的論文審查沒過，立刻結束在捷克的旅行，從布拉格回劍橋，準備9月29日的口試。她希望住到我這兒，一方面不必花錢住外面旅館，一方面可以對她研究的問題給些意見。我同意了，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很難不同意，縱然自己的研究也在泥沼之中。 前10天，由於彼此生活習慣的差異，生活壓力突然變得很大。每當我靈感滿溢，準備著手寫論文時，她就回來了，晚上不是聊天就是討論她的研究（也是自己愛聊天）。因此幾天下來，論文完全沒進度，自己也緊張起來了，於是告訴S我目前的情況，需要塊狀時間的思考與整理，因此建議她29日口試過後，可以到其他地方走走，我也好處理自己的東西。沒想到她回答：「那我每天晚上6點半回來吃飯，吃飽後去妳的學院圖書館上網，10點再回來！」 S的人生是「萬事如意」的典型，父親是鄰國的市議員，家中環境很好，不管是經濟的支持與文化的陶冶。在高中任教10多年，去年拿到該國政府給教師進修的兩年獎學金來到英國，獎學金內容包括學費與生活開銷。去年7月來到劍橋念碩士班，準備在劍橋一年後，轉道倫敦，在倫敦大學教育學院（IOE)再拿一個碩士。今年3月，她拿到IOE的有條件入學許可，條件是要完成劍橋的碩士課程。 29日晚上，S知道自己口試沒過，整個人好像快死了，知道她曾經有強烈的自殺念頭，一旁的我更緊張，連忙安慰她、幫她分析整個情況與未來的路；另一方面，也告訴她：「妳已經很幸運了，至少在劍橋待了一年，卻完全不必花自己的錢！」何況對於英國人，只要跟他們說明你的情況，「破例」的案子很多，還是有機會去IOE的。誰知她還是堅持一定得去倫敦IOE，完全不思考其他的可能性，否則她很想死，原因是「搬家公司、住宿等，一切都就緒了」！ 整個晚上，她每3分鐘嘆一口長氣、翻一次身，由於害怕她做什麼傻事，我心理壓力更大，不敢沉睡。深夜她下樓上廁所，我都很害怕她不再上樓來。我終於受不了了，早上7點，見她繼續躺著呻吟、歎息，我決定把她罵醒：「妳不要那麼不知足了，有多少人羨慕妳，妳這算什麼困難，卻還能耽溺在自己的情緒、享受自己的情緒，妳不覺得妳太自私了嗎？妳的家人、朋友都要為妳擔心，但妳繼續躺在那邊，完全不去思考解決的方式！今天早上10點有車到倫敦，我跟妳去IOE，向他們說明妳的情況，直接面對問題！只剩兩天而已，妳還要躺多久？」 S被我罵哭了，不過似乎也醒了。在倫敦煎熬了一天，見兩個負責課程的主任，主任說要跟所長連絡，或許要跟所長談，叫我們先到外面走走，有任何消息會立刻通知我們。下午5點半，S接到所長的來電，她獲准入學了！ 再回到劍橋已經10點，我累翻了，以為睡個覺就好了，沒想到心理上的累需要花更多的時間恢復！她沒事了，我開始有事了，但只需要時間！ 在劍橋，「萬事如意」卻還不知足的人很多，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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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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