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5-01-07》 |
本期內容 | |
◎ 2005國際專題:何必殺了我 而解救了你 | |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2005國際專題:何必殺了我 而解救了你 | |
策劃、編譯■成怡夏、於家寧 | |
動物權的擁護者在上波行動中,以牛津大學的捐款者為攻擊目標,試圖阻止該校以1千8百萬英磅,建立一個進行動物試驗的神經科學中心。 而牛津大學在日前贏得了法院判決,成功地為其建築物申請到一塊隔離區,並保護其教職員及與之訂定契約者免於受到抗議者的騷擾,並於今年度起繼續該建物自去年七月起,因受阻礙而擱置的建設工作,並希望整個計畫在2005年底前完工。 上週,反活體解剖團體「Speak」則再度號召其支持者,或寫信、或致電給捐款贊助牛津大學的公司或是個人,試圖以此方式向牛津大學施壓,並試圖在學術界引起爭議。該組織的工作者表示,所有科系的基金贊助者都應該被施予壓力,而不僅僅是那些參與動物試驗研究的人而已。 「假如有哪一個科系要我們停止與贊助者接觸,那麼很簡單,他們只需做出一個反對設置動物實驗室的公開聲明就行。」「Speak」在上週e-mail給其支持者的信上這樣寫道。「Speak」表示,他們已獲得牛津大學2003年的贊助者名單,並警告這些贊助者,他們將會被牛津大學要作的動物實驗工作「驚嚇到」。 「牛津大學就像多數的高等教育機構一樣,在緊縮的預算下生存,並每年每年都在為籌措基金而奮鬥。其中一項最重要的贊助來源即來自私人企業、基金會或是個人的捐款。沒有這些,這所大學很快就會出現財務上負債且無力償還的狀況。換句話說,他們也不會有錢去完成新的動物研究實驗室,更不用說把那裏裝滿即將要被屠宰的動物了。」「Speak」這麼寫道,還說在信裡面的用字已經很「客氣」了。 牛津大學表示,他們正隨時處在警戒狀態,以避免該校的捐款者受到任何騷擾,並在必要時將回到法庭擴大這項命令。一名發言人指出:「我們下定決心保護所有與我們相關的人士的安全,我們已獲得法庭的命令,保護我們的成員或是任何與這項興建計畫有關人員的安全,假如真發生這樣的事,在必要的狀況下,我們將會尋求更進一步的命令。」 他們也說:「『Speak』有合法的權利讓人們知道他們的觀點,但是我們將會密切注意是否有人做出跨越界線的事。」 去年7月,牛津大學的主要契約戶蒙皮立在動物權利支持者的抗議下,收回生物醫學研究實驗室設置在南帕可克斯路的計畫。接著是劍橋大學在多年受到攻擊,旗下的動物實驗公司「Huntingdon Life Sciences」運作受到抗議下,出撤回私人研究中心的決定。(成怡夏) Animal rights protesters are targeting Oxford University donors in the latest move in a campaign to stop the building of a £18m neuroscience facility. The university, which won a court injunction to protect its staff and contractors from harassment, insists that work on the building that was abandoned in the summer will resume in the new year and hopes it will be finished on schedule by the end of 2005. This week, the anti-vivisectionist group Speak called on supporters of the campaign to write and phone companies and individuals making donations to the university in a bid to exert pressure on Oxford. In an attempt to open up splits between academics, the organisers say funders of all departments should be pressured, not just those involved with the research they object to. "If a department wants us to stop contacting its funders, then the solution is simple - make a public statement against the laboratory," said a Speak email to supporters this week. The group said it had obtained a list of Oxford's funders for 2003 and claimed many of them would be "shocked" at the sort of practices carried out at the university. "Oxford University, like most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exists in a world of tight budgets and year-to-year fighting for funds. One of its most important sources of funding comes from donations from private sector companies, foundations and individuals. Without these, which actually account for more money than comes from the government and students, the university would soon become financially insolvent. "In other words, they are not going to have the money to finish building their new animal research laboratory, let alone fill it with animals to be butchered," said Speak, which said letters and emails should be "polite". The university said it would be on the alert for any harassment of donors and would return to court to have the injunction extended if necessary. A spokeswoman said: "We are determined to protect everybody involved with us. We have already obtained a court injunction to protect our members and everybody working on the building and if necessary we will seek a further injunction if there is harassment of people or companies that donate money to us. "Speak has a legitimate right to make their views known to people, but we will be keeping a close eye on anybody crossing the line." In July, the main contractor, Montpellier, pulled out of the planned biomedical research laboratory site in South Parks Road after being targeted by protesters. This followed a decision by Cambridge to abandon a primate research facility following years of attacks and protests against an animal experiment company, Huntingdon Life Sciences, in the city. Oxford successfully applied in court for an exclusion zone around its buildings and protection of staff. The injunction was imposed upon an individual, John Curtin, and the groups Speak Campaigns, Shac (Stop Huntingdon Animal Cruelty) and Alf (Animal Liberation Front). During the hearing, proceedings were discontinued against two other individuals - Mel Broughton and Robert Cogswell - after they offered legal undertakings not to harass any of the "protected persons" under the order. 自私的基因VS.陌生人的善意 耶誕節的相關電影是好萊塢影片中很重要的一類,其中詹姆士.史都華主演的老片《風雲人物》(It's a Wonderful Life﹚可能是很多美國人最愛的佳節電影之一。在這部家喻戶曉的影片中,主角喬治.貝禮因為財務困難,幾乎走上絕路,但是在天使讓他看到他的善行對他人的影響之後,他終於打消死意。所謂的善行是否只存在同類物種間呢?最近一批紐西蘭泳客的遭遇正可以讓我們來一同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去年11月在紐西蘭,正在海泳的遊客碰上了一條大白鯊,全靠一群野生海豚的幫助,圍成圈圈將人類包在中間,不讓大白鯊靠近,他們才得以脫困。這些海豚難道真的是因為「同情」或「善心」,才幫助人類嗎?牠們有沒有分辨善惡的能力呢? 「利他」的行為──犧牲自身利益以幫助他人──當年可難倒了達爾文。根據他的理論,個體為了自己的好處,應該只會根據自私的原則來行動。但是這樣的理論無法解釋為什麼狼群會共享獵物、或是燕子為什麼會在看到老鷹時,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發出警告的叫聲? 這個問題一直到70年代,當演化生物學家如哈佛大學的威爾森(EO Wilson,著有《社會生物學》)及牛津大學的理查.道金斯(Richard Dawkins,著有《自私的基因》)等人開始從基因,而非個體的角度來思考,才被慢慢解開。 威爾森、道金斯以及其他學者意識到,我們的基因不止存於我們體內,也存在於我們的近親身上。善待我們的親戚,在生物學上是有道理的,因為這麼一來可以增加我們所共有的基因被傳給下一代的機會。 這樣的理論被稱為「親族選擇」(kin selection),開創了社會生物學這個學科,也從演化的角度,為許多令人困惑的動物行為提供以基因為基礎的解釋,像是蟻巢的精密社會秩序,或肉食性動物分食獵物的行為。 利他行為不僅見於「親友」間。例如,當一隻母長尾黑顎猴被攻擊時,非親屬也會伸出援手。研究顯示,非親非故的猴子前來幫助落難母猴的機率,跟對方多久以前替牠理過毛有關。這種現象被稱為「互助利他」行為:你替我理毛,我也替你理毛。許多動物都會根據這種「一報還一報」的模式,來幫助同類。 吸血蝙蝠很容易餓死,如果一夜的覓食都無功而返,牠們就很可能死掉。但是滿載而歸,吃得飽飽的蝙蝠往往會將胃中食物吐出來,哺餵同群體中空腹的同伴。蝙蝠們之所以如此「熱心助人」,是因為牠們期待當牠們空腹時,也能得到其他蝙蝠的幫助。許多社會生物學家都認為,人類社會中絕大多數的社會制度和慈善機關都是奠基在同樣的「互助利他」本能上。 即使從這樣的角度來看,仍然有許多動物行為難以索解。牠們有時會付出相當代價(犧牲一餐),只為解救全無關係的同類。當老鼠被吊離地面(以不傷到牠的方式),牠會發出求救聲,而另一隻老鼠會壓下槓桿,把受難的同胞放下,即使牠必須為自己的善行放棄飽餐一頓。 這是否是無私的利他行為呢?想想「辛普森家庭』的老爹荷馬,有一集當他的女兒麗莎在車庫裡嚎啕大哭時,他的解決辦法就是──拉下車庫的門。也許老鼠們的思路和荷馬相同,壓下槓桿只是想讓惱人的噪音停止。這類實驗最終極的問題在於,我們永遠無法知道這些小傢伙的腦袋在打什麼主意。 不同物種間的利他行為就罕見的多,而且必須在雙方皆有利的情形下才有可能發生。隆頭魚(wrasse)可能逃過礁鯊(Reef Shark)的利齒,因為牠可以清除後者身上的寄生蟲。如此一來,礁鯊得到免費的清潔服務,隆頭魚也可以趁機飽食一頓。 不過上述的這種機制也很難拿來解釋紐西蘭海豚救人的事件:保護人類能給牠們帶來什麼好處呢?海豚是新世紀浪漫主義者最鍾愛的一種動物,牠們像是水中的哈比人,比腐敗的人類更仁慈、更有智慧。但是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海豚的有些行為恐怕也會叫你吃驚。牠們並不總是友善頑皮的。公海豚會結盟追逐母海豚,並強迫對方與牠們交配。人們也常常發現小瓶鼻海豚被大海豚欺凌致死,但是你顯然不能指控牠們強暴或是殺嬰。 對於紐西蘭海豚的行為,最好的解釋大概是這是牠們對於掠食者的本能反應:自動組成防護圈,將弱小同胞圍在中間加以保護。海豚可能錯認人類為需要保護的同類,這些泳者能生還可能得感謝大自然設定的生物程式的模糊地帶。 這樣的解釋不必然要損減地球上最聰明的兩個物種相遇的價值。喬治.貝禮得到他鄰居的善心幫助而免於破產;而紐西蘭的遊客則得到海豚的善心幫助,免於落入魚腹之厄。這兩個故事都說明了,人生未必總有道理可講,卻總是充滿希望。(於家寧) 動物試驗是否有助醫藥發展 在一個充滿異議的世界中,日前英國高等法院針對抗議牛津大學建立活體解剖實驗室者所頒布的命令,可說是讓人心感到溫暖。儘管他們需要負擔起過去幾個月的刑事傷害、騷擾和破壞的責任,運動份子只被簡單告知要遠離正在興建的動物試驗中心。 同時,那些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被聽到的人,還是可以加入每週四下午1時至4時,於牛津大學靠近實驗室的定點持續進行的抗議行動。這個命令要求抗議者時間一到即需疏散,前往一個被指定的茶館續攤。所以,雖然這個國家許多作法是不對,但是提出異議仍舊是被允許的──只要抗議者講道理。 然而,動物實驗引起的爭議驅使人們做不講道理的事,即使最明理的人也說出最似是而非的聲明——像是動物實驗對於醫學的進展相當重要。 許多傑出的醫學教授煞費苦心向法院頒布的命令致意,認為這對他們尋求的醫藥發展是重要的。醫界這樣毫無異議的一致性,令人匪夷所思。當然,醫學界不乏動物試驗證明對人體安全無虞和有效的成功案例,不過,抗議者使用同等份量的證據證明動物實驗是無望地走向歧途了。 皇家社會院在去年早先發布一篇報告針對一項關鍵的議題進行研究,即:「科學證據告訴我們動物是人類代理人,這樣說法的可靠性有多少?」根據皇家社會院的研究得出以下的結論:「動物一般來說是人類高度準確的代理模型。」 然而,令人好奇的是,這個聲明不被單一的參考資料所支持。這當然可能是因為這項聲明是如此明顯正確,不需要更多參考資料支持,就像天空是藍色的一樣不證自明。不過,懷疑主義者很快地指出另一種可能:沒有參考資料支持的原因,更可能是因為證據根本不存在。 就在皇家社會院發佈這份報告後不久,「Nature Drug Discovery」期刊刊登了一篇書評,內中質疑用有毒的新藥對動物做試驗的價值何在。作者的結論是,目前所能獲得資料仍是有限且片段零碎的。即使如此,他的結論是:假如一種藥物對人體是有毒的,從動物試驗中可以偵測到的準確度在70%左右,也就是,在動物試驗中有1/3的藥物是不準確的,這也推翻了動物是人類高度準確的代理人的論調。 但是,更重要的失誤是,這一點卻被那些在科學模糊地帶工作的人所忽略。所謂的「假警報率」──多項研究都顯示在動物試驗中這部份驚人地高。「Nature Drug Discovery」的研究顯示,在2/3的藥物毒性研究中,即使已與人類最接近的猴子作為實驗對象,結果出現的假警報率也超過成功率。換句話說,不只沒有證據顯示動物是人類高度準確的代理人,更有甚者,在藥物假警報的試驗中,使用動物做試驗反而會阻礙並誤導醫藥的發展與進程。 目前,愈來愈多所謂「醫藥突破」的藥物出現失敗的警訊,超過90%的新藥在試驗中都是失敗的,同時也只有極少的證據能夠證明動物試驗的價值,因此製藥公司的股東應該在週四下午一起出現在牛津大學的校園參與抗議行動才是。(成怡夏) (資料來源╱英國每日電訊報) |
|
(回目錄)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
本報誠徵閱讀經驗分享,歡迎教師、家長及學生分享經驗,題材包括如何推動學生閱讀、啟發學生閱讀興趣、學生閱讀心得或小書評,文長500~1500字皆可,投至fiveguys@ms19.hinet.net,凡經採用,敬奉薄酬。 |
|
(回目錄) |
參觀立報: |
http://www.lihpao.com |
寫信給小編 e-mail: |
fiveguys@ms19.hinet.net |
立報地址: |
台北縣新店市復興路43號一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