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第 3 號： ────────────────────────────────── 篇名 ：天蠍座口述歷史 — 卓別林的前半生（上） 自述 ： 卓別林（choplin@asiamail.com） ─────────────────────────【 同位素 2000 】─ ◎ 星座解析： 天蠍座： 水象星座 守護行星： 冥王星 個性 ：對愛情不輕率的選擇，具有不會發生錯誤的識別的 本能。有謀略富洞悉事物重點的能力。情緒十分敏感、感情 細膩。而具豐富的想像力，果決、實際而熱情。主觀意見強， 全神貫注是天蠍座人格上最大的特色，因此一旦確立目標以 後就會全力以赴。 天蠍座的人外表冰冷內在熱情，富有好奇心，有眼光。天生 具有吸引別人的磁力，刺激而迷人的氣息。天蠍座的人能夠 一眼看穿自己所面臨的難題，但是他的直覺感應卻更為憫 銳，因而往往會有不按牌理出牌的表現。 天蠍座的缺點是；有干涉別人事物的傾向，衝動、倔強、難 駕馭、太感情用事、好冒險，常有狂妄的夢想。常會過度縱 慾，會利用詭計與機智去擊敗敵人。 ------------------------------------------------------- 時間：10 月 28 日 卓別林 自述 （35歲 東部人） ------------------------------------------------------- 卓別林的前半生 餅乾盒 打開掬水軒奇福餅乾的鐵盒，想像著自己好像卡通「北海小 英雄」裡的小威，發現了海盜的寶藏箱一樣，一道道的閃亮 的光芒照的滿臉金黃。沒錯！它是我的寶藏，一疊疊大小參 差不一的泛黃照片，是我從襁褓時期至今的成長紀錄，這還 真得感謝我那喜愛攝影的母親；她曾帶著我跟弟妹玩遍了整 個台東的山川海岸。台東：是我生長的地方，這裡還真是塊 淨土，每一吋土地都有留著我童年快樂的足跡；藉著這盒照 片，我走進了回憶的時光隧道。 孩子王 從小生長在富裕的家庭，衣食無缺。 回想在18歲以前的生 活，還真像張白紙，我不是只自己純真無邪，而是我的成長 回憶裡，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起伏。我生長在一 個大家庭，父母是生意人，所以也沒啥時間能陪小孩子們， 而長孫長子的我，儼然成為家族中的孩子王。更是附近鄰居 小孩群裡的頭頭。常常帶領著成群的小嘍囉，爬到別人家的 屋頂抓賽鴿，不然就是指使他們到別人家後院裡猜蓮霧、芒 果。遺傳自父親的基因；小學時代的我早已一百七十幾公分 了，比起同輩之間還高出一個頭，所以每每長輩要抓人處罰 時，我是一次都逃不了，誰叫我最顯眼呢！ 戲院裡的怪叔叔 我其實也滿早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家裡是做生意的，所以會 有不少的員工，而那些做粗重的工人，是我從小就目不轉睛 的注視對象。常在望到發呆時，卻被他們那強壯的臂膀一手 抬起，被拋在空中的感覺，像是完全沒有地心引力。直到被 放下來，才意猶未盡的回了神。 我是個愛看電影的人，記得電影全票應該在15元左右時， 爺 爺就帶我去看金庸，古龍的武俠片。後來是愛看洋片及瓊瑤 愛情片的母親也帶我看了好幾年，一直到自己有零用錢足夠 看電影時，我一星期可以看上3-4部的電影。台東的戲院是 不清場不對號的，所以即使上映的一半，我依然可以接著看。 國二那年，我在一個下午一樣獨自跑去看成龍的「蛇形刁手」 (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戲院裡沒太多人，我也坐的很前排， 就在戲正精采時，我突然意識到旁邊有人坐下來，我起初也 沒太在意，直到自己眼睛餘光一直被旁邊那人的某種規律動 作所干擾，我當然不敢直接望去，只是斜眼地瞄著他。當時 的情景我嚇到了，他…！他正玩弄著自己的"小底迪"(當時是 這樣稱呼的)。 那位怪叔叔臉上還帶著淫邪笑臉，天呀！我 可從沒見過陌生人在自己面前「獻寶」呢？我聽到自己清楚 且快速的心跳，眼睛也不太想看成龍的功夫了；不一會兒， 他站起來並移位到我旁邊，當時我真有想離開的念頭，但我 還是沒動，他伸手過來拉我的手，再放在他那熱熱的「鳥巢」 上。呼呼~！相信我，我那五根手指都還是筆直的，就是不 敢握下；不過他還是捉著我手去握它了。時間，在那當時是 被忽略的，當電影演完、布幕放下且燈光全亮時，我才發現 已經開始散場了。我早已顧不得電影還有'半場'沒看，悻悻 然地快步走出戲院。在離開前我注意到那位叔叔，他好像不 會在意別人眼光似的，好整以暇地拉起拉鍊扣上皮帶，緩步 的跟在我後面。我記得我是連跑帶跳的騎上腳踏車直奔家 中。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我躲進浴室直洗我的手，當時曾 害怕著想；「我的手會不會爛掉啊？」「會不會得病啊？」哈 哈，我還為此事在浴室哭了好久呢！ 性侵害 「性侵害」是最近幾年才流行的名詞吧？高中時，我就曾對 我一個最要好的同學下手。阿興跟我從國中就認識了，直到 高中才漸漸捻熟起來，熟到他常來我家一起讀書，讀到半夜 再拿出預先租好的A片，偷溜到客廳去「小聲」觀賞，然後 再回到床上聊著片中精采內容，嬉笑中慢慢地睡去。有一次 還曾經被半夜起床的媽媽逮個正著，不過媽媽卻正經的跟我 倆說，那是正常的，不必要偷偷摸摸。哈，把我倆都嚇死了。 說真的，我當時真的對他有種特殊而不可言諭感覺。我在他 身上老是聞到一個香香的氣味，蠻濃的！「是體香嗎？」我 曾這樣問他；他卻回答我：「你神經病！汗臭味你也在聞。」 我不厭其煩的問他；他頂多回答：「或許是黑砂糖香皂吧！」 我曾因他這句話而洗了這種香皂好幾年。有人說，當你喜歡 一個人，連他身上的氣味都會變成迷人的麝香，是真的嗎？ 至少在寒冷的冬天，當他跟我溫習完功課並打算在此過夜。 我們同蓋著一床被子，兩個人會互相磨蹭著彼此的雙腳取 暖。等他睡著後，我猛吸著在被窩裡被悶熱的他的體位，不 覺中都已起了反應，而我卻更大膽地將身體靠近那背對我的 他，還意淫的想著我對他做了那檔事兒。現今回想起來，我 是不是對他「性侵害」了呢？我記得，他後來有一段時間不 太想來了，他曾刻意疏遠了我個半月，我還真怕他當時發現 了而不裡我呢？嘿嘿，還好沒有。 同心橋 高中畢業後，我並沒有擠進大學窄門，當時真的真的很難考， 我自認沒那種命，留在家中幫忙。而阿興則考進了軍校。他 的軍職身分也曾經讓我迷戀軍人好一段時間。 直到23歲那一年，自認該是要獨立的時候，經過父母同意， 上台北去發展。同時展開我對這圈子的認識，終於也知道了 以前只能從雜誌中繪聲繪影描述的新公園。在十幾年前，我 頂多只看過白先勇先生的"孽子"，所聽到對同志的稱呼大多 是「兔子」、「玻璃」，當我初次走進公園時，看見那麼多隻 兔子；呵呵，那種刺激感真是難以言諭，他們的掃描眼光， 在我想來卻像是歡迎的注目禮。其實，往後的3-5年間，總 是在最想要衝動的時候才去逛"公司"，衝動過後，又是一段 深深的感慨！感慨的是，我認為同性之間沒啥希望（這是當 時的想法），所以也不會太想去找尋我的Mr.Right。 我找過 固定的性伴侶（就是固定一個人做愛啦！），但畢竟沒有所 謂的感情來維持，即使對方有說過喜歡我，我仍沒有意思想 要跟他來一段。我也曾在報紙的分類廣告裡看到一則在當年 算是很聳動的「小啟」；那是一位化名為"陳豪"或"張X斌" 的人所刊登的，內容大約是：『男生徵男生為友，單純、隱 密 同心橋』。 在打電話詢問幾次後，我還是鼓起勇氣去找他。原來，他只 是個「牽勾仔」(仲介人的閩南話)；我還得花一千元才能認 識五個人。我猶豫著卻也覺得不加入好像會不好意思的給 錢。付了錢後，他馬上依我填寫的表格中，所要求的身高體 重及年齡的限制，Call給一位陌生人，然後又抄了一張寫著 地址的紙條給我，我暗想著「幹！這麼快啊？」我都還沒有 心理準備呢。不過，既然錢都花了，不去白不去。 依約定的時間，我照著地址找到了在三重的一棟大廈，進入 了對方的屋裡，我看到了好幾間小房間；原來對方是經營音 樂教室，我心裡本想，這個人愛好音樂，可能是個音樂老師 吧，應該不會太差。我才這麼想著，他自我進門後就引導我 繞著這些小教室，來到他的房間。我本想他想帶我到這裡比 較方便聊天吧？錯！他進門後就直接脫衣服！他想幹麼啊？ 該不會就那麼直接吧？在我還在錯愕中他還說：「旁邊有保 險套，你要不要用？」 我承認，我最後還是脫光衣服，我 自己解釋為，就把他當作我花兩百塊買了他一次吧。讓我更 震驚的是；當完事後，他說，他曾經有得過性病，不過已經 醫好了。 ……… 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在一連 串的錯愕中被他帶出了他住處，碰的一聲，鐵門的關門聲把 我震醒，我惱怒的趕緊再搭車回剛剛那個同心橋的地方，氣 憤地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唉，我還能說啥呢？那次回家 後，我回家洗了半天的澡。其實在那次後，我本已不敢再從 那找朋友了，但他還是有再幫我介紹其他四個人。其中一位 我至今都還有聯絡，不過總算也有過那樣特別的經歷吧（苦 笑著）。 聽說，同心橋至今還存在著，而且還網路自動化了呢！ 紅樓巧遇賈寶玉 對於圈內的事情，都是從新公園開始的，從"公司"我知道了 什麼是Bar，何處是紅樓，哪裡有三溫暖。而我比較喜歡的， 應該是紅樓吧！「紅樓」是間戲院，現在已經變成了博物館， 聽說在數十年前還曾經是個很熱鬧的劇場呢！曾幾何時卻成 為同志聚集的場所，我之所以較喜歡來這的原因，是因為這 裡有冷氣，我也愛看電影（雖然來這兒的都不是想看電影 的）， 但總也比在公園裡溼透了上衣還好吧！而且來這兒， 還會有所謂的活春宮可看呢。 跟"他"遇上的初次，是個澳熱的傍晚。我忙完工作後就騎車 直奔紅樓，到那後我摸黑著進入後排的座位坐著，總算覺得 涼爽了些。說實在的，我已分不清自己是來這兒吹冷氣看電 影，還是為了某種目的。看著沒啥精采的電影，冷氣吹的我 好想睡，心裡只想或許我睡著後搞不好還會有些老芋仔來摸 我，幫我打手槍呢。我靠著椅背頭慢慢向後仰去，試著讓自 己躺的舒服些，忽然我發覺左後方好像有人在瞄著我，大概 是剛進場時，眼睛還不能適應室內的黑暗吧，不然我怎會沒 看到這位帥哥呢？ 來了不下幾十次，卻從未看到這麼年輕的人，我應該說，以 前來這只看到些稀落的孤獨老人，就沒遇過跟我一般年紀的 年輕小夥子。看到他時，我立刻正經危坐的坐直起來，心跳 也快了些，我心裡盼望著他會靠近我。果不期然，他彷彿也 接到我的感應跑來我座位邊坐下。他過了一會伸手來摸我， 但我卻不太願意待在這兒了，因為我不想當春宮戲的主角。 我開口跟他說：「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坐(做做)吧！」他點頭 表示同意，就這樣我們從後門走出了紅樓。 他真的長的不錯，這是我們出戲院後在"必勝客"吃晚餐時， 我仔細打量過他後所做下的定論。他那如玉米般排列整齊的 牙齒，再配上那笑起來很迷人的小酒窩，我知道自己找到了 個上等貨了。他叫柯禮，一付彬彬有禮的樣子。害我整顆心 好像都要飛出來了。俗話說的好：「飽暖思淫慾」；餐後我們 再度走入西門町，為的是尋找一間可以巫山雲雨的旅館，或 許也只是想發洩的念頭吧！並不在意會是否還有往後，那次 的接觸真的很棒。事後我留下我的摳機號碼，心態上也只是 想，或許他會再call我吧。後來他真的有，但是陰錯陽差地， 我並沒有聯絡上。 我想我們是前世注定的吧，老天安排，讓我在街頭又遇上了 他，於是就這樣開始了我與他的情緣。兩性的吸引，是很微 妙的，但 "同性間"的吸引，更無法形容。半年的時間，已 讓我跟他無法分開了，即使我住的地方不方便，他也總願意 在樓下等上2-3小時才上來，早上又得匆忙地趕去上課，這 樣的舉動，任誰都會被他的殷勤與真情所感動。直到有一 天…….。 （下禮拜二，待續.......） ■ 歡迎寫信給卓別林， 和他聊這個故事，分享你的心得： 卓別林（choplin@asiamail.com） ■ 如果你沒看過 前幾個禮拜的文章， 你可以到下面兩個網站查詢「過期電子報」： ★ 易達網義工為我們做的【同位素】資料庫， http://iwebs.edirect168.com/isotope/home.htm） ★ 推薦一個製作的很完整的【同位素】網頁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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