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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播學生鬥陣電子報

傳播學生鬥陣電子報
2005.3.11/報主.傳播學生鬥陣電子報

本期內容:
傳鬥讀書會
編輯室報告
本週媒大事
媒聲明
媒來稿
媒活動
媒邀稿

傳鬥讀書會

各位朋友:

乍暖還冬之際,傳學鬥2005春季讀書會旋即開始,這次我們將主題分為一:傳播公民的想像與實踐--以電信產業與族群議題為例,與主題二:傳播政策多元文化--弱勢族群的傳播權。茲分述如下,並熱切歡迎您前來參加,共襄盛舉! 

主題一:傳播公民的想像與實踐:以電信產業與族群議題為例

從傳學鬥的立場而言,我們從不將傳播系統當中的行動者視為消費者,甚至連閱聽人這種相對模糊的字眼,也甚少使用;我們認為這些行動者必須以公民之名,才足以點出傳播行為的特殊性,以及傳播系統本身所具有的公共性;然而,傳播公民的概念在台灣歷時不長,因此我們認為,透過在地的運動實踐與理論操演,琢磨出該概念的各種可能性,並引導本地社會力量對此議題的關注與連結,有其必要性與急迫性。

在過去一年,傳播政策在資訊科技匯流下,開啟了台灣政府對於電信事業、廣電事業的不同想像,這當中涉及了廣電三法、公視法的修訂,以及在可預期的未來,在NCC成立之際(本立院會期之後),對於電信法的修訂與NCC組織辦法的研議,而這當中又必然涉及了中華電信的轉型,以及台灣資訊服務的重新定義。顯而易見,這個進程正在描繪與形塑著台灣資訊社會未來的藍圖。

過去台灣政府在資訊社會的政策規劃上有所疏漏,致使民眾對於資訊服務難以普及近用,而當前的趨勢卻是資訊之流日益湍急,更增加了資訊使用者近用的難度,而端視政府所研擬的相關配套政策,除了市場競爭與消費者思維之外,仍然未見公共服務的思維於其中,往後這必將使得數位落差繼續擴大。因此傳學鬥秉持著傳播公民的想像,在稍縱即逝的改革契機中,試圖介入這個過程,以維繫資訊社會中的公平與正義;因而在本次讀書會,會有兩個場次以這波仍在進行的運動與實踐為題,與各位朋友進行交流。分別為:

主題二:傳播政策多元文化--弱勢族群的傳播權

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談「族群」這個老掉牙的問題呢?台灣真的有「族群問題」嗎?根據民調顯示,絕大多數的台灣民眾認為族群問題根本不存在,它是被政客召喚出來的“虛假意識”。 

解讀上述的民調,可從兩面觀之。樂觀的來看,台灣人似以一種慈悲精神面對過去;悲觀的來看,則是島上的人民選擇逃避、刻意遺忘自己的歷史與文化。 

但,如果不是遺忘,為何我們會以為「228事件」是當今族群問題的全部?而對於原(住民)漢衝突、閩客衝突、甚至是閩南族群內的漳衝突一無所知?如果不是遺忘,我們又怎會看不清這些族群衝突的背後,都肇因於利益的分配不均?也就是剝削者與被剝削者間的鬥爭。如果不是遺忘,2004年大選後的群眾抗爭又所為何來? 

《想像的共同體》作者班納迪克‧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認為,民族和民族主義問題的核心不是「真實與虛構」,而是認識與理解。當我們指責政客操弄族群語言時,別忘了他們同時在簡化族群問題的文化內涵。若我們要從傷痛中走出,必然要回歸到歷史中作深入探究。在第三週的讀書會中,我們藉由觀賞紀錄片「面對族群與未來:來自民間的對話」,試圖認識不同族群間的文化、理解他們的差異。 

最後,我們必須做這樣的反思:當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出文化多樣性宣言、文建會喊出文化公民權的同時,媒體應如促進文化交流?台灣的族群媒體又是如何發展的呢?藉由這樣的討論,同時為第四週之主題暖身。

在第四週,我們欲瞭解台灣的族群與媒體政策間的關係,而較具代表性的例子應屬原住民族群議題,因為原住民議題在台灣,經過長期的討論已累積了一定的成果,而與原住民的媒體政策之間的關係,表現在實際的媒體制度上,又與公共電視集團的發展以及原住民頻道的設置密切相關,這些政策的形成過程與結果,都成為我們讀書會討論的議題。然而,除了原住民族群的文化之外,客家族群、外藉族群都是我們必需關心的議題,甚至,依政治意識型態劃分而來的「政治」族群隔閡與衝突,都可以合併在族群的議題下討論,其中,媒體如何避免族群再現的偏誤,如何達到多元文化的呈現,都成為促成多元文化社會的重要指標。因此,在這場讀書會中,我們不是只有著眼於原住民媒體政策的探討,我們主要目的在於,透過原住民族群的這個案例,來反省我們族群媒體政策的問題,為身處多元族群文化的台灣媒體政策,思索應行的方向。

地點:人性空間新生店(新生南路3段286巷4弄1號)
時間:下午1:30
第一週(3/12):科技匯流之下的傳播公民──傳學鬥的運動與實踐 
第二週(3/26):科技匯流之下的傳播公民──中華電信的轉型與資訊城市的想像
第三週(4/2):面對台灣的族群問題──紀錄片「面對族群與未來:來自民間的對話」的討
第四週(4/16):台灣媒體政策的弱勢族群傳播權──以原住民媒體為例
欲報名讀者會,請附上基本資料,寄到:scstw2003@yahoo.com.tw信箱,或電0937-258-959洽傳學鬥編輯。


編輯室報告

上期參照〈資訊社會誰付錢〉一文,我們還可知台灣官僚的保守退步性,一方面無視數位落差在「市場交易」中不斷拉大的國際現勢,另一方面,對於國外相關反省亦充耳不聞。以至於進入全球化的年代,意欲解決在地問題,更不能缺乏國際的視野,而較諸國外媒改團體及公民社會的警醒與積極,我們希望編譯本文,還能帶動起台灣公民對於資訊社會的廣泛討論與想像。本報告原文全文登載於「人人有飯吃」的網站中(http://www.ppp.ch/cms/IMG/Financing_IS.pdf),您可以逕自下載,而我們的編譯則將分三次刊出。

〈資訊社會誰付錢〉編譯(中)

WSIS的財務典範-大私無公
 
90年代以來,公有電信及公共電信投資已然朝向私有化。私部門被稱為唯一有效的機制之際,公有電信服務在弭平城鄉差距的成功卻常為人忽略,以至於MOBs及FDI藉由貸放對南方國家施展控制,更鮮少有人提及。照說,為了達成WSIS的目的,「國際財務制度」(Internation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IFI)及「海外發展援助」(Overseas Development Aid,ODA)應受鼓勵,新的財務機制亦應開發,但WSIS卻錯信市場及私人投資能解決一切,而在期待建立國際或國家層次財務機制的同時,對於公共或社群所有的產權模式並無所論。以至於其執行報告「Task Force」一昧替新自由主義說項,甚至對於彌補市場失靈而設置的普及近用基金(Univeral Access Funding,UAF)語帶保留,還恰恰反映出WSIS太重私部門、忽略公共性,並無能回應資訊傳播科技(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ies,ICTs)的缺失。
 
其實UAF早行之有年,在南北國家亦成效卓著。而若對開放近用進行反省,包括將產業進行切分,使骨幹基礎建設公有,以及在公平透明的機制下將骨幹建設開放與新參與者,提供與消費者不同的最後一哩方案….,還將開啟我們對「公共所有」的想像。一般公共財具有所有人免費共享、難以排除的性質。而全球傳播網路雖然難以公共財概括,但公共電信服務仍具有(1)無敵對、(2)價值因更多人參與而提升、(3)巨大外部性、(4)經濟非唯一利益的特性。考量到商業模式的侷限,即當向人們收取使用基礎建設的費用、普遍參與的價值可能會因進入門檻而無法達成,以及商業理性常將非市場途徑視為暫時,公共財路徑則將完整的公共基礎建設視作是競爭的良好基礎,這也是公共所有及交叉補貼所以重要的原因。以至於過去咸將ICTs網絡及設備視為是高度資本密集、需大量投資及長期回收的部門,卻也阻礙了「社區所有」的發生,而無視於新科技與社區結合的潛力。
 
是以,WSIS報告儘管告訴我們,(1)既有機制未得充分發揮、(2)現有機制有所不當、(3)議題應構連至貧窮等廣泛議程。然而其中既且缺乏對市場及私人部門的反省,也未告訴我們相關問題可以如何解決,而缺乏相關各界(stakeholder)積極參與的具體方略之際,對於ICTs及財務更未置語-總是,識見不足。此外,報告儘管說要檢驗「數位聯合基金」(Digital Solidarity Foundation,DSF)的成效,但該基金既未開始運作,則這份依表定於2004年十二月完成的報告,又何能對其操作結果加以評估?而鑑於多方力量介入WSIS,市場做為典範可能既不平衡也不恰當,要求無孔不入的ICT服務可能徒使事情更糟之際,我們需要嶄新的思維。
 
從全能國家到市場模型-管制失守
 
傳統說來,電信關乎國家安全,其發展及維繫均由國家為之。而國家則藉由價格控制,透過交叉補貼的方式,將國際電話之所剩餘,挹注於鄉村地區(國際電話轉接轉接過程中,雙方的電信業者各自擷取百分之五十的利得,並且由於北方國家發話為多,而形同北對南的補貼,而南方國家則用以弭平城鄉差距),並且承擔起近用的責任。但「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卻改變了規則,讓電信轉向商業。打自80年代美國電信解禁以來,美國即利用WTO將概念輸出世界各國,而90年代以降,電信私有化更因「國際貨幣基金」(International Monetaty Fund,IMF)及世界銀行(World Bank)的貸放援助而更顯劇烈。1995年,關稅協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Services,GATs)轉型為WTO不久,電信更進一步成為必須開放的場域。1997年二月,在各國國內普遍缺乏公共討論之下,75國政府聯合簽署「基本電信協議」(Agreement of Basic Telecomm.),更涵蓋了當前國際電信市場之九成。以至於2000年開始,電信正式成為WTO的協商項目。從由而見,全球化之下,國家統御的終點似乎已然降臨。
 
但國家儘管被拔除爪翼,新的典範卻未必不可能,此即「普及近用基金」。普及基金於1994年誕生於拉丁美洲,近年來對於消弭城鄉數位落差有顯著成果,此外,WTO章程也提及,「普及服務義務並不違背競爭原則」。一般說來,基金財務來源有二,其一乃向經營者徵收1%-5%的營業額,其二乃由政府預算編列。基金的操作方式十分簡單,國家與地方政府先對實際需求進行調查,再以小專案的方式包出,而由出價最低者得標,結果是一半以上的專案由民間之力完成。而消弭城鄉落差之外,基金更能有許多用途,比如Uganda的ICT訓練中心、Dominigo的資訊素養課程…等。一般認為,普及近用基金的優點有四:(A)制度設計刺激競爭,有利於節省資源、(B)可從電信服務提供者處擷取資源、(C)此一制度所及,非但可應用於基礎建設,甚至可包含內容的創造、(D)可進行國家層次的整體規劃。但基金也有曖昧不明之處,包括(A)最小得標制可能會有風險、(B)現實中仍然存在著連私人資本都不願推進的所在、(C)若由政府編列預算,是否還涉及圖利廠商、(D)良性治理是否能由官僚為之。不過優劣相權,該制度仍然大有可為。
 
在過去,普及近用還是促進國際團結的重要議題,但在WTO壓逼之下,如今卻僅僅涉及在地資源重分配。以墨西哥為例,Mexico Telmex做為協調墨西哥轉接服務費率的機關,在2002年四月卻遭逢美方興訟以對,認為舊法中費率歧視外來競爭者,違反WTO原則。以至於「國際會計費率制度統理」(the international accounting rate regime),也由於議題太過敏感,迄今仍沒有定論。是以,國家在國內雖然可利用在地資源、將普及服務的義務,直接整合進執照審核,但當要將同一原理應用於國際、進行交叉補貼,卻會重蹈墨西哥的困局。這就是過去二十年間電信場域所遭遇的典範轉移。然而商業抬頭、公共概念面臨轉變的問題並不僅及於電信,郵局亦然。從由可見,新自由主義浪潮下,國家已逐步讓位與商業及競爭的現實。




本週媒大事

姚文智將接任新聞局長

據媒體指出,下任新聞局長人選,已確定將由台視文化公司總經理姚文智先生出任,此一人事命令,並將於三月十四日正式生效。又根據報導指出,姚文智支持林佳龍局長任內,所推動的媒體環境改革,包括頻譜重整、廣電資源公共化等,未來改革工作也將會繼續推動、不會間斷。

小編媒批:恭喜姚文智先生榮任新新聞局長,我們也將持續關注,未來新聞局的各項政策與法案規劃。希望姚局長任內,能夠將持續進行與完成前任未完善之政策與法案。亦希望姚局長有為有守,展現媒體改革的魄力與決心。

 

秦慧珠回鍋主持廣播節目

報載前立法委員秦慧珠近期,於中廣新聞網開設節目,不談政治,只談旅遊和吃喝玩樂。從前為媒體人的她,事隔多年,如今又再度踏回老本行,「為民服務」。

小編媒批:該報明白寫出,秦小姐兼任黨工、廣播人和公益團體負責人,並且正往競選台北市長作努力。以此,已經很明白,秦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台灣媒體已經成為政治人物東山再起的政治工具,說什麼不談政治?為什麼就不能讓政治歸政治,媒體歸媒體?

 

為新聞工作奮鬥 主播休學博士班

報載TVBS-N主播陳雅玲與李四端,為求新聞收視率,紛紛將世新傳播研究所博士班博二與台大EMBA的碩二課程暫時放下,辦理休學。陳雅琳表示「其實辦理休學還真是捨不得,但是為了公司,這樣做很值得,尤其前兩周TVBS-NEWS晚間或全天收視幾乎都第一名,讓我好開心。」

小編媒批:小編在此,為兩位主播表示惋惜。然新聞工作與個人進修間的取捨,的確難以抉擇。在此,希望兩位主播能夠在未來重回校園,持續進修,提升自己的知識與專業能力,為台灣社會盡一份心力。


媒聲明

傳學鬥聲明:對PTT事件的看法與建議
 
自228以來,風波不斷的PTT事件,傳學鬥就一直持續在關注此事件發展。對於因為這次事件,激起了網友與許多閱聽人,主動發起一波又一波的媒體改革運動,傳學鬥感受到了一股鼓舞的力量。做為新聞傳播科系的學生,我們當然也希望這股風潮能更促成台灣的媒體環境能夠有所提升。而三月六日的快閃活動,雖然媒體在後續報導上仍有讓人未盡滿意之處,但以初步行動來說,卻是很不錯的開始。

對於本事件傳學鬥的看法與想法

在傳學鬥的想法中,我們總認為,行動來自於知識的武裝,而看待本事件或許應當從全面的角度觀之。因此,從我們所認識此一事件的角度,以下為幾點看法:

其一,網路是否是私人空間有待爭議。原因是,學術網路本來就有其公共性。以過去政大某師曾控告學生於BBS 站上誹謗為例,其結果亦成立。由此可知,不管當事人所言為何,在一個同時有數百人閱聽的版上發表意見,即有公開性質。我們或許可以說,網路媒體或BBS站台,是同時兼具公領域與私領域兩種特性的新興媒體。但,從此一事件的原發地「恨」版而言,則非屬私人空間。

其二,可能無法主張記者不能將網路消息做為消息來源。原因承延上段而來。畢竟,網路作為一個新興媒體,而恨版屬公開空間,記者從中取得消息,是合理的也可行的。

其三,可能無法主張記者違反著作權,原因是記者因其職務進行報導,並不逾越著作權合理使用界線。以上理由,讓記者在法律上無所畏懼,這也是為何中時記者在這次事件的態度是居於高位的原因之一。

但是,即便如此,中時頭版事件仍然有可議處,以下是傳學鬥對於中時問題的幾點看法:

其一,改寫了新聞定義。原因是,事件當事人並非公眾人物,但中時竟且以頭版新聞處理,當日難道沒有更重要新聞?

其二,記者與編輯台專業知能不足。原因是,記者單憑網路片面訊息進行報導,未能在確認具體為真的情況下即報導,除了顯示出當事人專業知能不足,也顯見編輯台守門失當。

其三,寫作流於煽情,讓中時無法與紐約時報等並駕齊驅、成為能夠闔家共賞、放在餐桌亦不致失禮的報紙。以上,便足做為閱聽人對該報、其人起而攻之的理由。

由是而知,與其說這個事件是法律事件,不如說這是「倫理事件」。而其結果,不只及於該記者及該報,甚至可以說是濫用了社會對於新聞從業人員及新聞組織的信任。
 
然而,這個事件卻不僅僅只是「個案」。從再現來看,不管是座談會上卡維波、何春蕤所在意的性別議題,或者是網路使用者(多半為青少年)所感受到網路世界被貼上無政府的負面標籤(及其自身被標示為草莓族、月光族等等的稱謂),其他包含媒體對於勞動者再現、外籍新娘再現、貧窮再現、社會安全制度再現等等,可以說主流媒體確實只是片面呈現了主流文化宰制霸權的觀點。

而缺乏另類觀點、以及扭曲的再現,或許可以更根本地歸結到結構上報業「惡性競爭」的結果。

從解嚴時期的侍從報業開始,文人辦報根本上就是值得除魅的歷史(可見林麗雲,2000;台灣威權政體下「侍從報業」的矛盾與轉型:1949~1999)。以至於報禁解除後,廣告競爭逐漸形成兩報獨大的局面。而後自由加入戰局維持三強鼎立,三大報透過政治光譜各自定位,但在公共性方面卻難說有什麼太大區別。而隨著新科技的出現,報業受到廣告量及閱報率下降的雙重壓力,原本的重重危機因金融風暴而達到低點,艱苦之際,又逢蘋果自香港殺過海來,使得競爭雪上加霜,而使零碎化、小報化、煽色腥、社會新聞取向等現象更加嚴重。

是以,不僅是中時、或是陳記者本人,今天換了另一家報業、另一個記者,同樣也可能在上面的脈絡下犯下同樣的錯誤(在此,暫也先不談報業外媒體事業發生的類似問題)。那麼,怎樣的行動才能確切回應此一問題?即陳記者與中時道歉之外,行動者的目的是否即確切滿足,而因商業競爭而起的諸般問題便可得到解決?

各種可行的解決方案評估

之前提過,這個事件本質上並非法律事件,而屬倫理問題,所反映的,是網友對於主流報業長久以來的不滿。但是,我們對於編輯室公約這些泛道德的策略不表信心,這有歷史證據可茲支持。至於在市場新聞學結構下,由消費者發動的退報運動、閱聽人團體針對特別議題進行監看調查、策動廣告主的撤廣告、(包含快閃在內的)抗議行動,這當然都是可以進一步運動的方式。但是仍然要問,此般策略,是否仍然能有效回應到商業競爭的結構成因?或許,短期策略上,能迫使媒體低頭,但其一,可能如此次華視般,有偏頗的錯誤再現;再來,得思考是否取悅媒體促使媒體採訪之,反而有違原始精神。
 
然而,有趣的是,中時報系以競爭為念,所採取的報導手法卻恰巧是非常引發反感的策略,不要說新聞倫理的高標準,甚至可說是失敗的商業手段。以至於中時報系所以姿態高,恐怕是算準了抗議者多半非讀者的緣故?
 
以及,部分使用者倡議的獨立媒體 IMC或者是WE MEDIA 的草根新聞學(網路版的公共新聞學,其中一個概念為以網友之力,由網友親自擔任媒體工作者),當然也是透過新科技與主流媒體分庭抗禮的做法,這或許是方法之一,不過,當中仍然會有科技素養及近用門檻的種種問題。

此外,中正大學電訊傳播所羅世宏老師亦曾經在某期的目擊者雜誌上,提過從現今的家族報業轉型為公共報業的想法,不過,是否可併入當前公共媒體集團,在財源短絀的情況下,可行性可能有待評估。

傳學鬥所認為,較可行的解決之道

以至於,我們自己比較在意的-北歐的報業多樣性基金,以瑞典為例,政黨政治的格局下、所有光譜上的意見都能有一份適當的報紙加以表達,而言論的多樣性亦可透過制度設計加以解決,比如更多與社區相繫的報紙、更多的破報及立報-總之,當報業市場透過適當的制度干涉、擺脫了既有惡性競爭的窠臼,可能性將更寬廣,而從結構解決以上所提的「倫理問題」。

近一步來說,或許,我們可訴求政府(也就是新聞局)草擬法案與規劃制度,在不干涉報業政治傾向與介入審查的前提下,成立一台灣獨立報業多樣性基金。此一基金以特定比例原則,分配基金於扶持類似立報、破報,或今日美濃等社區報紙、地方性報紙,或類似台灣部落格、生命力公益網、苦勞網等網路另類媒介,如此一來,可平衡由於資本主義制度所帶來的商業惡性競爭,導致擁有財力的報業集團大者恆大,而使替弱勢發聲的另類媒介與更具公共意義的社區報紙無法發展。

是以,若網民抗暴能將此次閱聽人的動能,繼續轉往結構改革面向,相信還能成就更多。當然,路也會走得更長遠。



 
[網民對抗媒體暴力聯盟]聲明稿:我們要犯錯的媒體自省

網民對抗媒體暴力聯盟(簡稱網民抗暴)於三月六日發起「媒體要道歉,記者要反省」活動,感謝各媒體的報導及指教。對活動的疑慮,我們再次發表以下聲明,以釐清媒體和大眾的疑問:

一、虛擬與真實世界的規範必須釐清:

對批踢踢站發生的「假劈腿事件」,我們從未認為當天起鬨看熱鬧的人沒有責任,也未表示網路是可為所欲為的世界。「網民抗暴」認為,網路有其特殊文化脈絡與背景,「真實」世界的規範是否完全適用網路,還無法評判。因此,「網民抗暴」亦嘗試釐清、建立網路使用的共識,並對網路文化做出一些初步、模糊的輪廓,供後繼者努力。

二、「假劈腿」的發文者和起鬨者應負責:

我們也認為,假劈腿事件的原發文者應負起責任,網路的言論尺度不可無限上綱。但如何彌補當事人的傷害,交由事件相關當事人彼此協調;另外,我們也呼籲當天參與起鬨的使用者自省,對無辜捲入風波的當事者致歉,且盼眾使用者能以此為戒,建立自我約束的能力。

三、劈腿的社會意涵不是簡單的是非題:

對「劈腿」的價值判斷,我們認為,社會大眾應持更審慎的態度面對,而非戴起禮義道德的高帽就足以詮釋。劈腿的社會意義不是簡單的「是」、「非」就可做結,我們應嘗試用不同、開放的態度,理解討論其中的社會意涵。

四、中時新聞處理的方式不當:

「網民抗暴」對媒體劈腿新聞的要求,並不在「不能報」,而是「如何報」。從中時陳姓記者的聲明文中,我們無法理解一條立意良善、呼籲網友自重的新聞,卻用發文者虛構文章中煽情的語句、未查證劈腿是否為真、公開無法證實的照片、並將其放置頭版頭條的處理方式;記者聲明中強調的網路或法律規範,反而不成比例的置放在相對不顯眼的內頁角落。我們認為,中時處理新聞的方式極不妥當,總編、記者用自己的「想像」,強迫讀者接受所謂的「重要新聞」。因此,身為一個有行動力的公民,若媒體將一切歸於收視率或發行量,那我們在此明確表達:有人看不代表有人愛看,有人看也不代表新聞本身就值得報。我們會用行動指出,我們不喜歡、也不認同這樣的新聞。

五、媒體不應做出和網路謠言相似的報導:

對中時與陳姓記者的要求,用陳姓記者的話說,請為自己的言論和報導負責任。不論網路媒體該如何被定位,用陳姓記者的邏輯,我們不應散發不負責的言論,同樣的,身為網路使用者的陳姓記者,也不應將網路中的不實言論,在沒有查證三位當事者下,將「假劈腿」製造成「真新聞」。一個將網路謠言放在報紙上,號稱查證當事者的「學長妹」關係,未確認有無此事就公布當事者照片,這種把子虛烏有的事件當成國內重大新聞去處理報導的舉動,其本質和亂放網路謠言的人是無異的。網路世界的確有其問題,但此不能作為媒體逃避責任的藉口。因此「網民抗暴」強調,今天中時所有拿來批判網路謠言的價值判斷,同樣適用於中時本身、及往後各媒體報導網路事件的態度上。

媒體亂象不可歸於單一媒體和記者,必須置放到整個生態結構,因此,我們不認為中時就此事件道歉,媒體環境就能在一夕之間改善;但這不表示單一媒體和記者就可免責。媒體惡劣的商業競爭、記者工作環境的壓迫及其從業人員對於自我約束的不完善、閱聽人自身的消極面上的反省與積極面的行動等,都是「網民抗暴」和社會大眾應努力改善的目標。我們不會說自身毫無責任,但也不表示媒體可因此撇清責任;我們認為媒體中有敗壞新聞界的記者,但也承認並肯定,有默默努力、以專業為榮的記者。

最後,「網民抗暴」重申,犯錯是人之難免,但媒體代表大眾肩負著傳達接受大眾視聽的重要角色,我們強烈要求媒體能承認自身的錯誤,並積極尋找彌補改進的方法,且其他媒體能夠避免重犯同樣的錯誤;我們不要求陳姓記者辭職,我們也沒要中時黃姓總編下台。我們要的只是一句「中時會反省」,和對無辜曝光的當事者說聲:對不起。

網民對抗媒體暴力聯盟2005/03/08








媒來稿

公共電視!幹的好!
鄭國威 中正大學電訊傳播所

今年的二二八過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到了這個日子,我就會感到有點不自在。或許這就是道聽塗說來的「外省人的原罪」。

儘管我週遭的人從來不曾因為我是外省人而對我有任何差別待遇,這種感覺依然在,而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一個23歲的小夥子,竟然會對一個莫名的數字、一段完全沒有參與過的歷史,感到懼怕,想要逃避。我神經過敏嗎?大概是吧,不過患有這種過敏的人,應該不只我一個。

促進台灣內部的族群和解,互相對話等等口號,每年這一天喊的震天嘎響,今年也不例外,政治人物搶著成為族群和解圖騰的掌門人,費盡心思,點蠟燭的點蠟燭,放天燈的放天燈,敲鐘的敲鐘,彷彿做了這些儀式,族群就和解了,衝突就消匿了。

咱們台灣的商業媒體在這一天依然很盡責地用SNG搶拍蠟燭的燈火、天燈的高飛、政治人物湊在一起敲鐘、還有忙著觀察誰出席了哪一方主辦的晚會,解讀背後潛藏的,好像只有高深的記者們才看的出來的政治意涵。接著就是call-in節目輪流轟炸,讓和平紀念日永不得安寧。

公共電視今晚也因為228播出了特別節目。這是一段焦點團體訪談的過程,大約三個多小時,我無意之間轉到,覺得很有興趣,恰巧讀書讀了一個段落,就繼續看了下去。

這個為期兩天的焦點訪談過程加上前測,濃縮成約3個小時的紀錄影片,由一個和平基金會舉辦,觸碰的是台灣很多人不想面對的話題:族群。前測在中央大學舉辦,受測者是一群年輕的大學生,面對面,這群陌生的臉孔說出很多年輕人對於政治及族群議題的感受,不過前測很短,也不是重點,所以我不多說了。

真正的焦點團體在世新會館舉辦,參加者來自台灣各地,不管是身份,年齡,性別,家境,族群,還有政治認同都天差地遠。例如有泛綠的中年婦女支持者,國民黨七十多歲的退休情治人員,原住民和外省人的年輕第二代,中年客家人媒體工作者,父親是外省人和母親是德國人的銀髮老太太,徹底批判主辦單位族群定義不清的強者(這個真的很強,容後再敘),大陸新娘,還有二二八受難者的家屬。當然也有好幾個是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大學生或研究生。

這三十個人,在這兩天當中要接受許多考驗,但最大的考驗來自於自己,「待不待的住?」

「你最討厭聽到的一句話和你最想聽到的一句話」。要是被問的是你,會怎麼回答呢?參加的每一個人都坦然的說出自己的感受,像一位外省和原住民的第二代就坦言,雖然政府規定大家以後要稱他們做原住民,但是這在他聽來和番仔、山地人無異,因為重要的是詞語背後帶有的歧視意涵。一個年輕人外省第二代說他和同學彼此中國豬台灣狗叫來叫去,但是這從不影響彼此友誼,問題在於自己是怎麼看待的,「要幽默一點嘛!」他說。

主辦單位還設計了其他不同的活動,像是要求受測者帶來對自己最重要的三張照片,並解釋這些照片對自己的意義。有人帶來的是參加去年228手牽手活動的照片,也有人帶來自己家族族群融合的「實例」-一張大合照,有客家有外省有本省。

接著是電影欣賞,分別播放兩部電影,一部有關於外省第二代認同,一部是二二八受難者家屬的談話記錄片,接著大家發表感想,其中一位外省伯伯說的話讓我幾乎掉淚:「身為一個非既得利益者的外省人,雖然我沒有參加這歷史,但是我是大陸人,大陸人在二二八傷害了台灣人,身為一個大陸人,我認為我必須向臺灣人道歉!」這是何等胸襟!多麼有同理心的智慧啊!

最後則是分組討論的時間,各自自由圍成圓圈,討論各組提出的議題,包括了媒體、公共利益等等。大家帶著各自的意見,彼此溝通,有的人堅持不正名台灣走不出去,有的人認為都是政客和選舉造成分裂,也有人認為今天的主題既然談族群就該先定義族群,接著批哩啪拉的飆出一堆歷史典故,像是泉州人和漳州人的械鬥,日本人和原住民的霧社事件,還有客家人和閩南人的長久紛爭。雖然偶爾也會有擦槍走火,火氣上升的時候,但都能反躬自省,回到對話和傾聽之中。結束之後,主持人請所有人圍成一大圈面對面,接著向後轉,想想走出這道門,離開這兩天的集會之後,該做些什麼,自己是否更能傾聽別人的看法,而不是強迫別人聽信自己的真理。

公視除了播放之外,整段影片的剪輯還有節奏都掌握的很棒,間而穿插主持人的解說和感想,讓每個人都充分發言,每一方的意見都受到重視,整段節目讓我目不轉睛,我非得推薦給我那藍到不行的頑固老爸看看才行!






扭蛋新風波
nacho/景觀建築規劃師

我手中握著巴掌大小的扭蛋,滿心疑惑它竟能害一個無辜的人焦慮──到長滿青春痘!

我的男女好朋友們都是酷哥酷妹,卻沒有一個是粉絲俱樂部的成員。他們自己有套很好的理論:一個偶像能讓你哈多久?成為粉絲最多只能當道一日!真的不如一個傀儡偶像〈這樣說扭蛋人物似乎有點不敬〉,它們可以打破戒律,隨時搞笑;
最受歡迎的人物常會與最不搭嘎的對象匯成一個情節畫面──彷彿小人物遇見神的那種心情,你角色扮演成滿口黑牙的白雪公主,偶像則成了巫婆,倆者之間的恩怨算扯平了。

大快人心是最後的防線,我們可以隨時上網把它出賣給陌生人,它卻無法背叛我們…。

扭蛋明星在日本風行,最初甜美風的模型人物直到某一號造型人物成功出現才漸漸轉型,『怪叔叔』的問世算是經典,穿著家居歐吉桑的裝扮,一副老花眼鏡遮不住眼神裏的狐狸心思,偶爾做出猥褻動作。其實目的不是醜化某個年齡層的前輩,而是把生活經驗中的人物丑角化,留下最可愛的形象。有吃過暗虧的人,實在對它無法再板起面孔了!

扭蛋是否盛行在於消費社會的趨向,每個人都渴求資本產物;我們能選擇偶像,偶像卻不能選擇屬於他的粉絲。聽起來不可思議,因為在公共場合粉絲們會互相排斥,白熱化的情形如同情敵殺紅眼,漂亮的小團體會形成金字塔的階級,忠誠度奇高。有異類參加時,他們會把現場氣氛搞冷──冷到不行!聰明商人嗅到這個人際關係的火山口,馬上推出一個新商品『賤兔』打破市場的銷售成績,賤兔有暴牙,其貌不揚,醜的地方都被強化了,反而變得十分搶眼。販賣機裏每十五個商品就有一個特別收藏款,因為帶點運氣,常常臉上長滿痘花坐冷板凳的人比較有機會曚到。他們利用賤兔來推銷自己低靡的人氣指數,這個扭蛋主人讓它的遭遇越賤越好,被狗咬過的齒痕、住過冷凍庫的北極兔、超時電池童工兔、長短不一的後肢、暴牙生蛀虫了,後天兔唇,一隻受過『最高級』待遇的賤兔附上一長串血淋淋的出生證明可媲美當季名牌皮包的身價。個人化是個極狡黠的點子,名牌倒退化成校園普普風格了!

看來僅僅是卑微的角色引發不了愛及延伸的同理心,唯有做弄一番,誇大醜態,才能博得關注。對於不愛的對象,我們都可以乖乖誠實地回應!不管是不是移情作用,只是一般人真的低估了扭蛋看似無生命的軀殼,在討好人的外表下,它們也會暗地發功。

想一想最有悶氣的人將會想像出最生動的扭蛋明星,人生真的可以倒吃甘蔗了。下次站在投幣販賣機前面,許願池在閃閃發光著,正經地吹一口氣前,先回想一下扭蛋的厲害吧!


媒活動

格瓦拉座談會:摩托車之旅以後,一段尚未完成的革命之旅

「畢業後,尤其是開始南美洲的旅行,改變了我的性格。我從而覺悟到和名醫同樣有貢獻的途徑,這就是解救人類免於貧困、飢餓、疾病的大事業。」----CHE GUEVARA 切.格瓦拉 

是理想?是浪漫?
是英雄還是偶像?政治人物、知識份子為何崇拜他? 
是速食消費還是自我安慰?莫非我們只能遙想膜拜? 
忘了身邊既有的社會不平等,以及自身批判與顛覆的力量?
快看看商品之外,格瓦拉的內心思想!

輔大場次:03/15(二)18:30 輔大焯炤館一樓演講廳
時間: 03/15(二)18:30 地點:焯炤館一樓演講廳 
與談人:夏鑄九(台大城鄉所教授)、唐曙(勞動人權協會)、林垕君(工人民主協會)
連絡人:輔大志洋0919275582 

台大場次:03/16(三)18:30 台大綜合大樓201室
北市台大場 
時間: 03/16(三)18:30 地點:綜合大樓201室 
與談人:王遠義(台大歷史系副教授)、顧玉玲(工殤協會理事長)、朱維立(工人民主協會執行委員)
連絡人:台大欣榮0928076721

主辦單位
聯合主辦: 

台大實踐筆記社、台大大陸社、台大城鄉所學生會、
輔大黑水溝社、輔大社科院中國社會文化研究中心 

※座談會手冊均附贈格瓦拉作品集


媒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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