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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蓬萊檔案3:星隕記 ▌梅林‧W˙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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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蓬萊檔案」神祕面紗 台灣史上最玄奇,撼人的秘密檔案即將公開── 在1894至2014這關鍵性的120年間, 世界上發生了六件不可思議的大事, 每一件事的發生,都像一則奇詭的預言,一個神奇的啟示, 紛紛對台灣的政治、歷史產生了科幻式的間接影響。 請看「皇冠大眾小說獎」首獎得主張草、 「倪匡科幻獎」首獎得主梅林‧W、夏佩爾, 以及蘇逸平、李伍薰、鄭運鴻等科幻好手聯手出擊, 讓你一窺「蓬萊檔案」的驚人秘密!
──引自《皇冠》2004年十月號
前言:
1942年10月3日,德國佩內明德研究中心,V-2火箭試驗成功。
1945年7月16日,美國新墨西哥州沙漠,原子彈首次成功試爆。
2000年10月31日,日本Honda公司,雙足步行機械人Asimo誕生。
若說這些徹底改變人類歷史的事件,都與1908年西伯利亞通古斯卡的一場爆炸有關,恐怕誰都會覺得天方夜譚。然而不論幸與不幸,真相總是不證自明。一切的一切,都從1908年,一枚具自主意識的人工智慧衛星,藉謎樣技術由台南府城升空,遭遇一艘地外文明的宇宙觀察船開始……
* * *
我在寒冷的地方孤獨地航行。
比起我出生的地方,這兒的寒冷簡直超乎想像,天寒地凍、雪窖冰天、寒風刺骨……對於冷我們有無數的形容方式,卻沒有一項適用於這裡──這個即使是一絲熱氣,都會隨時散逸於無形的空茫之境。
然而我卻活了下來,思維從來也未曾停止。我甚至可以清楚地記得,那十九世紀末的府城繁華、夕陽下的老運河、悶熱的夏夜、蟬鳴聲、庭園風光、樓臺水榭,還有她在水榭中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在我身上鏤下的每一道痕跡,我從她的話語中誕生,在她留下的痕跡裡存在。
我終究必須離開她,心裡明白那是非常遙遠的距離,或許再也無法見到她一面。但幸福亦藏身其間,因為在每一天的孤獨航行中,每一次抓住一絲一毫光亮的時候,我都是憑著她所鏤刻的記憶,做好每一件該做的事情。
於是我又開始了一天的航程,伸展雙臂,極目望向每一個她要我看的地方。過程中只有一件事意外,就是那艘從遠方漸漸靠近過來,猶如巨石般斑駁粗糙的浮游船體──如果那玩意還勉強可以稱為『船』的話。
我沒有什麼選擇,前所未見的事物她不可能教過我如何應對,只好自己想,所幸這樣的突發狀況,暫時還不算太難以應付。
※ ※ ※
「時震?是時震嗎?奇怪,不可能啊……告訴我發生在哪裡?」
「時光跳躍引發的共振現象,強度三級,發生於第三行星北部第二區,詳細地點數據:22.31、46.89……」
「行了行了,嗯……三級共振,大約可以移動該星球智慧生命體往返於兩百恆星圈以內的時間,看來是他們自行發展的系統。有意思。」蘇娜揉了揉自己的第三隻眼睛,雪白肌膚下流著青藍色的血,看來很是疲倦:「可是我好累……唉,算了,還是再撐一下,不查個清楚,帶著疑惑去睡,一定會作好幾個惡夢……彗星,我們離第三行星的軌道有多遠?」
「距離不到一個跳躍級,只有十光梭左右。」
「那還可以。」
『彗星』是蘇娜為船所取的名字,同時也是她母星的形象。宇宙中的彗星生命並不多,主因當然是環境惡劣,但也由於惡劣環境下的不斷進取,讓僅有的幾個彗星文明,紛紛躋身最偉大的星際文明之列。而她,也因著傑出的能力和強烈的意願,從此成了『永恆』計劃的一員。彗星生命的冬眠習慣,雖然給她的工作帶來了一些麻煩,但生命的悠長,以及隨著悠長生命而有的耐心,卻也讓她成為觀察邊境原始文明的不二人選。在這種任務中,悠長的耐心畢竟比其他一切特質都來得重要。
「對了,雖不知跟時震有沒有關聯,還是問一下。你上次發現的那個,環繞第三行星運轉的不明飛行物,詳細資料出來了沒?」
「出來了,它應該是一枚人工衛星,以固定的軌道環繞該行星。目前為止的工作,百分之百都是監測行星的地表,其他功能暫時不明……」
「人工衛星?第三行星文明現階段有這程度嗎?還是用時震送來的……?慢著,你剛剛說其他功能不明,不能分析嗎?」
「不能,只知道這個衛星很奇怪,元素組成百分之九十五是碳、百分之三點八是矽,百分之一是氫,金屬成分低得離譜,相當不正常,機件與功能也不是我所能分析的形式,我已經把資料回傳『永恆』計劃的中樞。」彗星貼心地暫停了一下,似乎在等蘇娜把資訊消化完,才繼續說:「至於衛星的來源,也跟時光跳躍無關,而是不久前在行星地表組裝,再送到軌道上。發射的地點,推算應是行星北部第二區,詳細地點數據:22.08、49.14、70.11,位於該行星最大陸塊東方近海一個極小的島嶼。」
「是嗎?」蘇娜的一對眸子,輕輕閉了起來,第三隻眼卻依然明亮:「看來果然不能太早去睡了。」
※ ※ ※
對於謎樣的對方,我揣測了一下,決定暫時觀望。蒐集多一點蛛絲馬跡,總是百利而無一害。於是我分出一部份精神,觀察那斑駁的浮游船體,隱約感到其中有智慧藏著,就像有智慧藏在我裡頭一樣。
此時我又作了一個夢。不需要睡眠的我竟會作夢,而且每個夢都出現在重要任務進行的同時,這或許是最了解我的她,唯一無法了解也無法預料的部分。這些夢有的並無意義,只是片段殘景,擺在記憶中無足輕重;有的卻異常鮮明,反覆出現。其中美好的情景,總讓我心情愉悅,甚至成為孤獨航程中最大的慰藉之一;然而當中殘酷的段落,卻也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
夢魘襲來,異星閃爍,我夢見火光沖天,燒著的星扔在地上,把一切的綠意瞬間燒燬,然後我嚇得停止了夢境,只覺在這空茫之境沒有依靠,沒辦法喘息。不料此時我卻聽到了她的聲音──那在我身上鏤刻無數紋路的,賦予我生命與一切的,她的聲音,是她的聲音,無盡的狂喜從心底深處急湧而出,化作一股甘冽的清泉,撫慰我周身百骸的絲絲縷縷,暖洋洋地,讓我忘卻了每一趟航程的孤獨清冷。我有多久沒聽到她的聲音了?一千四百六十一天,航程的記數不會有錯,我終於又聽見了、又聽見了。
「移動吧,我的商星。移動吧。」
※ ※ ※
「緊急狀況,第三行星軌道上的人工衛星,正朝我們高速移動中!」
「移動?動力呢?」
「不明。」
動力不明?蘇娜不禁有一點失措,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碳和矽作成的衛星,看不出有任何提供動能的燃料,更沒有引擎,到底是怎麼飛過來的?她沉浸在思緒裡,忘了一切,所幸有彗星適切的反應,才總算把她拉回了當前的現實。
「對方距離0.5光梭。請決定:迴避、捕捉、或攻擊。重覆一遍,迴避、捕捉、或攻擊。」
「捕捉。」
蘇娜的第三隻眼眨了一下,現在要逃當然可以,她也該去準備冬眠了,但好奇心卻不容許。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邊境星系第三行星的文明,竟不像先前數次調查隊所回報的那麼落後?又或者它的確落後,只是其中還藏有一些未解的謎團?她實在很想弄個清楚。
可惜世事卻難以盡如人意,危機的來到更是只在瞬息。
「蘇娜,它衝過來了!」
「電磁網呢?」
「電磁網無效!」
「是元素組成的緣故嗎……?」她沉吟了一下,決定放棄電磁網,用重力控制來捕捉,直到重力控制也不管用,才發現事態的棘手。
異類高度文明:由於思維模式截然不同,以致現有星際文明群落難以了解其運作,甚至可能導致文明水平的嚴重低估……無法分析的機件、無法想像的動力,豈不正是這種異類文明的特徵?
彗星生命的本質,讓蘇娜在危急之際,可以冷靜地思考這些問題,卻有點忘了,這樣的低估,也許會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此時彗星已無法再等,自行啟動迴避機制,甚至以粒子束還擊,不料衛星仍緊追不捨,粒子束也屢屢失準,眼看要糟。
「敵方距離0.11光梭,300星秒內撞擊機率百分之四十,請指示。」
「彗星,別閃了,『跳躍』吧。」
蘇娜慧眼一眨,決定跳躍。在加速運動中進行跳躍航法的風險她心裡有數,然而卻比坐以待斃要好上太多。誰知此時彗星又送來意外的訊息。
「從先前發動時光跳躍的個體上,偵測到空間跳躍的震波,位於行星北部第二區,詳細地點:22.08、49.14、70.11。」
「這地點……巨大陸塊東方外海的小島?」蘇娜迷惑了一下,不知所措,只聽到彗星的聲音。
「那個個體……在搜尋衛星的位置,是空間跳躍!」
說時遲那時快,衝擊傳來,劇震彈開了侵略性十足的人工衛星。意外得救的蘇娜鬆了一口氣,卻已無法追究任何事情,因為危機帶來的精神損耗,已讓她進入了強制冬眠的狀態。隱約間,只見一張勻稱的臉孔,彷彿是夢,腦海迴盪的,則是一些不明其意的、模糊的名詞──
時光調度員、Time Dispatcher、永恆的追尋……
※ ※ ※
她要我摧毀那艘斑駁的『船』。為了解開我的自我保護,以便發動自殺攻擊,還浪費了不少寶貴時間。她卻不知道,若是她要我去,其實只要一句話便已經足夠。
這樣也好,至少在結束以前,她還花了不少時間與我獨處。唯一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完成她的心願,一股奇怪的力量把我推離了那船,推入了火焰的深淵。
她為何要我摧毀船,我不知道,卻信她一定有非作不可的理由,因為她是多麼美……夢境裡,我夢見自己有了一具俊俏的軀體,與她對坐相望,就在那運河水流入的池塘,亭臺水榭的石凳上……
※ ※ ※
異星閃,凶兆凌。
1908年6月30日凌晨,戴著副金邊眼鏡,蓄了長鬚,身著長袍馬掛的他,急忙忙地趕在西伯利亞通古斯卡的冰雪路上。
近年來,每當這顆異星出現於長空,他心中對土猴之年的恐懼就更加具體。星隕之厄,傷國滅城,倘若不想全族在莫斯科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到時候就非得阻止那顆隕星不可,然而這又是否表示自己妄觸天機,以人力逆天而行?
他憂心忡忡,卻沒得選擇,只得遍搜李氏一族在蓬萊秘藏的典籍,找出偏轉隕星墜落地點的方法。等到在西伯利亞冰原佈置妥當,才總算稍微安心。
然而也是直到佈置好了,長鬚客才猛然驚覺,從天上的隕星,居然也能感應到蓬萊秘術的徵象。蓬萊的秘術,竟可於天上造星?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天際。
是誰創造出這等奇蹟?他百算不清、千算不明,只能捻鬚三嘆,眼巴巴看著燒著的星扔在地上,毀掉整片整片的樹林。至於他現在所不知道的,則是這星墜落不留坑洞,使將來的人揣測驚奇。而這問題也甚易回答,因為衛星的碳複合素材早在落地前就已經燒盡。
長袍馬褂的長鬚客,當時或許怎樣也算不到,今日之災背後竟牽連著他的孫女、他孫女用秘術所造的衛星、一個天外來客、一個時光調度員、以及數十年後的他自己。更無法想像他將愛上那個時光調度員,時光調度員將要(或曾經)愛上那天外來客,而那個衛星則早已愛上了他的孫女。
衛星灰飛隕滅,就在那最後一場美好夢境中。
(原載於皇冠雜誌2004年12月號)
| ▌馬堡病毒肆虐 安哥拉235人死 ▌科科報編輯小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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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伊波拉病毒的「馬堡病毒」肆虐非洲,根據安哥拉官方與世界衛生組織(WHO)週日公佈的數字,這次的疫情已造成250人感染,其中235人死亡,另有五百多人因曾接觸病毒而接受監控觀察。
馬堡病毒出血熱是一種全身性的病毒發燒疾病,曾發生在辛巴威、肯亞和烏干達等非洲國家。馬堡病毒首次發現是在1967年,德國馬堡實驗室人員受到烏干達猴子感染,其後在90年代末期曾於剛果爆發疫情造成百餘人死亡。專家分析這次疫情爆發是因為安哥拉許多貧民吃猴子維生,再加上當地民眾抗拒隔離與治療,私自藏匿染病的家人,使得國際醫療人員在當地無用武之地。
這項病症的臨床特徵包括了突發性身體不適、發燒、肌肉疼痛、頭痛及咽炎,潛伏期三至九天,致死率高達八成以上。專家說,馬堡病毒和伊波拉病毒屬於同一類病毒,透過血液、排泄物、嘔吐物、汗水和淚水等體液傳播,但確切的來源還不清楚。這種疾病目前沒有疫苗和解藥,WHO說目前安哥拉疫情尚無緩和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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