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5-06-13》 |
本期內容 | |
◎ 台灣傳真:台灣電影 贏得獎項輸了市場 | |
◎ 芬蘭傳真:裁減學校圖省錢 抗議風四起 | |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台灣傳真:台灣電影 贏得獎項輸了市場 | |
編譯■張約翰 | |
影迷阮凱文(音)每週看電影,但他想不起來上次看台灣電影是什麼時候。 這位32歲的行銷經理說:「我比較愛看好萊塢片。我去看電影,通常會挑刺激、娛樂、輕鬆,甚至容易看懂的片子。」 台灣電影多半不在這個範圍內。 以藝術電影揚名各大國際影展的台灣導演們,在國內被稱為「票房毒藥」,因為本地觀眾覺得他們的作品與己無關,或者純綷地乏味。 在這人口兩千三百萬的島嶼,大製作的好萊塢片掌握95%的票房,台灣電影2004年只占1.13%,2003年更只有0.3%。 「沒有國家像台灣這樣,產製的電影各國叫好,自己人卻不賞識也不支持。」新聞局電影事業處處長周蓓姬表示。 「這令人不解,甚至悲哀。」周蓓姬說。電影處已發起改善台灣電影工業體質的活動。 部份業界人士認為責任不在觀眾,而在虛矯、精英主義的製片和導演們。 他們說,由李安、侯孝賢、蔡明亮等人在柏林、坎城、威尼斯等影展載譽歸國所建立、並贏得國際認知的台灣「新電影」浪潮,已將拍片焦點由娛樂轉向純藝術表現。 藝術電影 為誰而拍 「拍片是為了大眾,不是為了自己。」影評人、獨立製片王正方表示。 「只為自己拍片是愚昧、自私自利而且非常非常糟糕的事。」他說。「當觀眾棄你而去,需要好幾世代的努力才能挽回。」 2004年,大約3百部在台上映的電影裏,只有24部國片,比起2003年的14部算是好一點。 這個數據,讓1990年起就提供業界大量補助的台灣政府臉上無光。 受南韓電影成功打開海外市場鼓舞,台灣政府大舉投入官方資金,資助拍片並提供投資人減稅優惠,試圖振衰起敝。 今年8月1日,自1979年實施至今的外國影片20%免稅優惠將取消,讓國片在競爭中取得公平的立足點。 但周蓓姬提醒,政府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得靠電影人拍出能吸引觀眾、在商業環境中存活的電影才行。 「商業電影遭到鄙夷、輕視。這種現象需要改變。」周蓓姬說。 量重於質﹖ 蔡明亮反對 部份電影人接受政府的建議。 「我們還年輕﹐所以能多方嘗試﹐了解觀眾的喜好。」24歲﹐正拍攝第一部劇情長片(鬼片《宅變》)的導演陳正道表示。 「我希望我的觀眾能得到娛樂﹑感到驚恐﹐而且認為這部片的故事不錯。」陳正道介紹他的小成本鬼片﹐該片由三和娛樂發行﹐也是家小公司。 三和公司由一群20來歲的電影狂成立﹐創業作﹑同性戀愛情片《17歲的天空》讓他們初嚐勝果﹐是5年來少數能賺錢的國片。 該片花費4百萬台幣拍攝﹐賺回5百萬﹐成為2004年最賣座的國片。 新聞局期盼2005年能產出30至35部國片。為振興台灣電影﹐周蓓姬表示政府將目標訂在年產百部國片﹐並將其行銷至華語世界。 「年產百部國片不是不可能﹐不是在作夢。」周蓓姬說﹐但並未提及具體時程。 有些人則質疑政府目標訂得太高﹐而且將目光投注在數量﹐而非品質。 「我們的價值觀﹐我們的生活方式﹐已經受好萊塢電影太多影響。」知名的爭議性導演蔡明亮表示。他以《天邊一朵雲》藝術貢獻贏得柏林影展銀熊獎。「如果台灣年產一百部電影﹐每部都一樣﹐這個世界多了一百部好萊塢電影﹐那又怎樣﹖」他說。 蔡明亮這部對性毫無隱諱的電影中﹐男主角是A片男優﹐只有10句台詞﹐片中正面全裸與口交場景引起的爭議﹐為其帶來票房。 「拍片的樂趣在於拍出獨特的片子﹐而不是拍普通的東西。」蔡明亮說。(來源/路透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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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芬蘭傳真:裁減學校圖省錢 抗議風四起 | |
涂翠珊 | |
初春的早晨,學校上課時間,首都附近的大城V市某小學教室內卻空無一人。小學生們在家長的支持與陪同下,集體罷課一天,在即將被關閉的校區之間拉起紫紅絲帶,抗議政府計劃關閉學校的決定。這間有6百名學生的學校並不算小,離學生住家近,運作也相當良好,學生可以在同一學校裡從小學念到初中畢業,因此他們無法理解地方政府關閉學校的決定。「關校以後我們要去哪裡念書?所有附近的學校裡人數已經夠多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在自己的學校念到畢業?」一名10歲小學生這麼說。 地方政府為什麼要關閉學校?簡單的說就是財政拮据,必須想辦法減少支出。財政運作特別困難的V市,與抗議的學生和家長,並不是特例,這股裁減學校風,正在芬蘭各大小城市發生。 中央減少補助 地方自求生存 地廣人稀的芬蘭,隨著生育人口的下降,一些偏遠地區學校因學生過少而關閉原本不足為奇,然而現在連首都和大城市也開始裁減學校。這些學校不但位置不算偏僻,大小也剛好,因此抗議不斷。裁校原因追根究底,在於新的中央政府政策,大幅減少對地方政府的補助,地方政府負擔加重,可用的經費卻不足,於是便減少基礎教育支出,拿學校開刀。 拿學校開刀,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裁減學校。學校裁減後,不僅空間可另做它用,寒暑假時間也不用再花大筆經費維護學校硬體設施。即使是沒有被裁減的學校,也因為地方政府所能給的經費減少,而捉襟見肘。一位老師批評:「校長現在要花大量的時間思考如何節省開支,真正與教育直接相關的事務,反而是次要的了。」 不少教職人員也在此裁減風中失去工作,尤其是沒有終身聘約的教師,和隨堂輔導助理。裁減學校本身對學生的影響,則是各方最關注的事。 班級人數增多 難以個別照顧 首先,在可預見的未來,班級的學生數量將會因此而增加。學生人數增加,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難以照顧到個別學生的需求。一位老師就說:「芬蘭PISA(國際學生評量)的成就來自較弱的學生比其它國家的一般學生強,而輔導特別優秀的學生也同樣重要;現在班級人數增加,老師只好在程度上取其中間,於是教的東西對優秀的學生太簡單,對弱的學生又太難。」為了節省支出,特殊教育的份量也不得不減少,一些原本可以幫助較弱學生的隨堂助理,也在教育經費的裁減下失去工作。某大學教育學院教授就批評:「裁校真是魯莽的決定。這些做決定的人以為班級大小對學生影響不大,因為他們自己小時候也上過大班制的學校,殊不知現在的社會要求學生需要具備的許多能力,不是大的班級裡所能提供的。」在另一個科技白領集中的E城,不少家長對地方政府減少教育支出的方式很感冒,寧願自己掏腰包來補助學校,以確定小孩子能受好的教育,然而,學校老師對這樣的做法也不以為然,因為這樣一來社經地位的差別會明顯影響學生的資源,也會對芬蘭以「平等」立基的基礎教育精神形成打擊,「一旦平等的精神沒有了, PISA成就都將成為空談。」一位老師這麼說。 當然也有某些城市的決策者指出,資源合併集中在大型學校更有效率,裁減的目的主要是想省下維護學校硬體的經費,省下來的錢反而可以集中運用在維護教育的品質上,至於班級人數,一、二年級每班會盡量維持在25人以下。然而,老師們則投書強調,這樣的說法簡化了教育品質的問題,所謂適當的班級人數,隨著學生的特殊需要、及地方的整體狀況而異,沒有一定的標準,合併學校,看不出教育品質如何提升,而地方政府減少支出,最不應犧牲的就是學生的福利。 維護地方學校 提供成長空間 於是,老師們投書,家長們抗議,試圖維護離學生住家近的地方學校。老師們指出,離家近的地方學校價值不只在於知識的學習,也提供給學童一個熟悉而安全的環境,這對他們的成長與自我認同的建立,有著深遠的影響。當新生代的孩童與青少年心理成長問題受到社會重視之際,主政者更該了解到裁減地方小型學校對孩童身心成長的影響,不是帳面上的數字可以看出來的。地方學校也使家長容易參與學校事務、與教師合作互動。事實上,許多父母選擇住處的先決條件正是:附近要有學校。一旦學校沒了,這塊地區就難以吸引家庭生根。 僅管抗議四起,也有人覺得,地方政府的各項服務從分散到集中已是發展趨勢,裁減學校這件事不管有沒有道理都一定有人抗議,只不過這一波裁減風既大又密集,便顯得更嚴重了。 資源如何分配 社會福利難題 芬蘭這回裁減學校的風波,其實也算是北歐福利社會此刻所面臨變化的一個縮影。為了因應企業與人民的要求,促進經濟成長,中央政府開始減少稅收,收的錢少了,能給地方的就更少,地方政府只好加稅,不然就是想辦法減少支出,因此不止是學校,許多公共設施也有往中央集中的趨勢,一些小的地方圖書館和健康醫療中心未來將會關閉,以集中型的大型服務中心取代。 想要有完善密集的公共服務,又想要減少稅收,原本就難有平衡點,社會福利的資源如何分配,錢該花在哪裡,省在哪裡,本就是多方利益權衡下的難題,然而就如一位教授所說﹕「裁減學校對芬蘭PISA成績的影響﹐短時間內自然難以評估﹐然而未來真正讓我擔心的﹐不是PISA的成績﹐而是整個基礎教育系統的價值觀﹑精神﹑和其未來發展。」的確﹐教育是長期的投資﹐即使是一時的減少支出﹐影響卻深遠流長。相信﹐這也是許多教育工作者的心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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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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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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