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格格報告:
1. 最近終於將圖片上傳完畢,所以現在文章都有圖片了喲。
2. 另外在首頁加上了神奇的音樂播放功能((在左下方,按 play 即可聽))。首輪播放歌曲是本人在家用一台價值一千五的二手電子琴自己彈唱加錄音的「躲在被窩裡太安逸」。
祝大家有朝一日達成躲在被窩裡太安逸的願望。
↓下面這篇文章算是舊文了,寫於2005年3月15日。投稿好像是幾個月前的事。忽然間在網路發現她被採用,感覺很奇妙!

【台灣日報】2005-09-22
一直都還記得在德國馬堡交換學生那年的事
那個叫做馬堡的小城
帶領我脫離了台北小鎮的喧囂
那時候的台北還只是個鎮。
我在台北小鎮,手機還沒開始流行,跟男友聯繫必須透過一種叫做電話秘書的 call 機。
我在台北小鎮,常常讓男朋友等電話,然後睡過頭起不來曠了一整天課誰也找不到我的消失。
我在台北小鎮,和好朋友依賴著一種叫做心有靈犀的電波生存,我們沒有行動電話,我們行動不需要電話,我們說話不需要透過電話,我們說著心裡的話。
我的馬堡小城是這樣的:因為網路連線顯得慢了,所以索性在實體空間中生存。常常在信箱中收到一個星期前的男友的心情記事,或是好友突如其來的生活改變,寫在信中放了一星期之後我拆封。常常在信封中嗅聞出一種遠方的氣味,就好比現在的我,在台北大城裡,透過幻覺也還是可以聞到感知著那馬堡小鎮房間裡的暖氣。
前陣子天氣有點冷,乾冷得讓我想起了馬堡小鎮,連呼吸的空氣都是有點接近的。
現在是二○○五年,幾年過後的現在,馬堡跟有了捷運的台北比起來,顯得是一座小鎮了。它不再是一座小城,在我的心中,馬堡是座鎮,我習慣去鎮上的那唯一的一家電影院,電影院對面的焗烤店,再往前一點,是石子路的下坡,下坡走到底有市集。書店一共有三家,旁邊有文具店或是玩具店,我常常在裡面逛,一個人寂寞而不是孤單地逛,還有冰淇淋店,以及咖啡店裡最好吃的伊麗莎白蛋糕……。
每天上學會經過的伊麗莎白教堂,以及那個在植物園旁的琴房。我還參加了一個合唱團,跟大家唱了些好聽的現代德文歌,而裡面只有我是外國人。馬堡小鎮的人純樸得可以,他們沒有一點心機,他們就是規律地享受寧靜,可能是樹太多森林太美雪太厚,所以這樣子的恬靜深深地影響了這鎮裡的每一個人。心眼最壞的大概就是小孩子了,他們淘氣地到處玩耍,捉弄彼此。善良的人不分男女都愛做蛋糕,然後在一個有陽光的午後和鄰人分享。晚餐是最享受的,總是在宿舍外草地的木桌上吃食,紅酒、音樂、聊天。
從我房間的大窗子看出去是一座教堂,在不太遠的遠方。我總是聽著教堂的鐘聲起床。路上沒有人,公車卻很準時。我喜歡坐公車,看車子規律地慢慢走,沒有塞車,也不趕時間,就是一種愜意的準時。
我常常從馬堡小鎮出發,去四周的各個地方,各個城鎮,以及各個國家。
而到很後來,我才在台北大城認識了海德格(Martin Heidelgger)與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赫然發現他們還是情人,並且就在這個我曾待過一年的馬堡小鎮,相戀。
有一次和叮噹一起去土耳其人開的店吃薯條,因為聊得太開心坐得太久而忘記,在離去的時候付錢。土耳其人面帶微笑友善地開玩笑說:「請問您們現在想不想……付錢?」我們一臉錯愕,然後三個人笑在一起。
也還有西班牙莎莎舞(Salsa)、古巴音樂,夜的小酒館與無止盡的派對。起司火鍋、義大利麵、各式各樣的德國麵包、莎拉,每天每天的莎拉!
常常要出去曬太陽,賴在草地上一點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流逝。下雪天的夜裡也還去森林裡散步,找尋野兔子的腳印。我的保加利亞朋友 Marianna 、瑞士室友 Myriame 、日本朋友 Minako 、印度裔的英國人 Bindesh (啊!我跟他在穆瑙河畔的青年旅館草地上盪鞦韆!很高很高的鞦韆!),我們相約了七年後在地球的某一處相見。那會是二○○六年,而我會在哪兒呢?
這時候,忽然想起了我的德國地址:
Ernst-Lemmer Str.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