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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筆 紀大偉
新書搶先看：婆羅門的埋葬 木馬文化作家專欄：李季紋——「七槓么么」式的我的鄉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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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氣變化，青蔥價格近來在台灣成為熱門話題。以前我住在加州時，往往不必在意青蔥以及各種蔬果的售價，因為它們是加州本土產品，價格穩定，永遠便宜。後來搬來美國東北角的新英格蘭之後，我仍然不必計較青果價格，因為它們全部從加州進口，價錢永遠昂貴。冷凍蔬菜成為此地民眾的划算選擇。 八月初我剛搬來新英格蘭，新家四周綠意盎然，幾乎天天出太陽，我一天要踾狗數次。可是時至十月就變了天。大雨一連下了十天，而狗和我都沒有興趣淋雨，於是狗已經悶悶不樂關在家裡十天，而我也光靠冷凍庫裡的剩菜度日。聽說十月底開始，學校的建築物將全面供應暖氣。好日子不多了。 這樣的陰沉生活不禁讓我聯想起木馬出版過的一部長篇小說《已婚男人》。書中主人翁從巴黎的花花世界遷居至新英格蘭的羅德島，從此只好在冷雨之中踾狗，而且在讓人沮喪的美式超級市場之中嘆氣。《已婚男人》主人翁的情境難免讓我心有戚戚焉。羅德島離我家不遠。 當年清教徒在美洲大陸的生活圈就在新英格蘭，而當今新英格蘭的生活仍然極具清教徒色彩。這裡的住民之中，或許有人覺得極簡美學的生活風格讓他們性靈提升，但恐怕更多人的情緒低落。而調整情緒的好方法，大抵有二：一是呵護別人，二是讓自己被呵護。前者是讓自己像一枚電池一樣放電，後者是讓自己充電。一旦自己可以放電又可以充電，才可以証明自己有快樂活下去的本錢。 而這兩種方法的具體實踐方式有兩種：一是養寵物，二是上超市。養小動物而不養人，是因為人與人疏離，與其找人取暖還不如找毛絨絨的動物來得實惠。當然，小動物也絕對比人類有良心。而上超市而不去超商，是因為美國的超商和台灣，日本的超商（以及中國的──詳見這一期電子報）大不相同。美國的超商大多附加在加油站旁，通常並不光鮮亮麗，店員不會甜言蜜語，沒有生鮮食物可買（架上食品往往已不生鮮），值得翻閱的雜誌也少。在台灣，家庭主婦會在半夜上超商，網友會在超商碰頭約會，但這種情事並不會在美國的超商發生。反而聽說不少學生晚上沒有地方可去，只好相約去逛二十四小時開放的超市。台灣超商的功能，在美國是由超市扛下來了。 但是台灣超商釋放出來的粉紅色幸福感，在美國超市卻是感覺不著的。 這一期電子報的兩道主菜述說了哀愁與喜樂。這些情緒，事實上得來不易，絕非理所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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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寧靜的夏日在森林裡與流浪動物婆羅門的相遇。溫柔的婆羅門、調皮搗蛋的婆羅門、瘦弱可憐的婆羅門。《博士熱愛的算式》作者小川洋子又一療傷系感人小品。根據作者對婆羅門的睡眠、飲食、腳步聲，細膩的描述，猜猜看，婆羅門到底是什麼樣的動物呢？
憑 在創作者之家（藝術家進駐此地創作）工作的一個管理員，於初夏之際，偶然間撿到一隻受了傷的流浪小動物，取名為「婆羅門」；管理員從用奶瓶餵奶開始，細心照料牠，呵護牠，在這個孤寂的小村落中，與這隻小動物已漸漸成為生命共同體，不可分離。但夏季結束時，婆羅門卻發生意外死了。故事場景雖然發生在一個旁邊是古代墓地、彷彿位於生死交界上的村莊，不時飄散著死亡的意象，但因作者清爽自然的筆法，讓這部談論死亡的作品散發不可思議的明朗感。 ＊
＊婆羅門的睡眠 一天中有半天在睡覺。睡意毫無阻礙地降臨在婆羅門身上。因為對睡意毫無猶豫或抗拒，所以牠本人在大部份的場合下，應該都沒有發現自己睡著了吧。 另外，牠也不太挑剔睡覺的場所。原本是置衣籃的睡床，只不過是牠豐富變換的其中一個睡覺處而已。牠也一直在想：為什麼要特地弄個這樣的地方來睡覺呢？好比說書櫃或收納櫃的縫隙間，甚至是室內拖鞋裡，不管是哪裡，牠所感受到的安穩，都沒有什麼不同。 要說唯一的要求，大概就是燈光的問題吧。因為牠很怕黑，只要晚上一到，燈光一暗，就算牠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不管身在何處都會以全速衝上床。甚至只是把手伸向電燈開關而已，牠也很快地就有了反應。用力叉開前腳，抬起重重的屁股，尾巴一邊扭啊扭地鑽進了棉被裡。屁股陷進彈簧床墊裡，尾巴好好地收起，在我的身旁佔好一個位子後，才從鼻子呼出一口氣，像是在說：「嗯，這下可以安心了。」 在牠剛到這裡沒多久、還是小嬰兒的時候，因為沒辦法獨力爬上床墊而顯得極度慌張。爪子勾住棉被的一角，雖然竭盡所能地想要將身子撐上去，但充其量也只有屁股往上移動幾公分的程度而已。臉上盡是一副欲哭的表情。 「好啦，別急。」 我一把牠抱上來，牠就用含恨的眼光看著我。 「不先預告就偷襲實在太狡猾了啦。要變暗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跟人家講才行啊。」 婆羅門一定是先睡著的那一個，沒有一天例外的。翻個一兩次身，確定了不管在什麼狀況下都能立刻確認我是否還在旁邊的姿勢後，接著便只剩閉上眼睛的動作了。呼吸漸漸變得和緩，從棉被邊還可窺看到張開的指頭。指間的蹼垂掛著，鼻頭漸乾，一直到最後仍努力不要陷入睡眠中的鬍鬚，也終於忍不住躺倒在臉頰上的毛髮間。在黑暗中，發覺婆羅門的氣味似乎稍微變得比較濃厚時，牠已經睡著了。雖然知道牠已經睡著了，我還是向牠說了聲： 「婆羅門，晚安。」 ＊婆羅門的飲食 沒有什麼好惡。只要是能放進嘴裡再從肛門排泄出來的東西，什麼都吃。好比說蟬羽化後蛻下來的殼、牽牛花的種子、蜥蝪的尾巴、報紙的碎片、蜻蜓的頭、沼澤地的泥巴、橡皮筋、襯衫的鈕扣……等等，這些都被牠吃下去過。 從不必再喝牛乳之後，用餐時間便固定為兩次，分別為早上八點和晚上六點。只有這兩個時間點，牠才看得懂時鐘。除此之外的時間帶，不管是幾點都不成問題，只有在八點和十八點時，牠才會擁有絕對不肯退讓的堅持。 首先，在十分鐘之前牠就開始靜不下心來了。不只顯得坐立難安，看起來就像無法壓抑從腹部深處湧上來的不安似的。視線不斷地瞟向我這邊來，又在同一個場所轉來轉去，想引起我的注意；不知是不是覺得這樣還不夠醒目，又跑過來把下巴擱在我的腳趾甲上。若是時間已經只剩下五分鐘了，事態卻還沒有得到改善的話，牠會把頭鑽進長褲褲管裡，對小腿肚展開牠最拿手的攻擊。雖說像我這種毛絨絨的小腿肚，舔了也只會讓自己覺得難過噁心，但由此更可以看出婆羅門過人的耐性。 接著，若是已經過了正規的用膳時間，牠的耐性也達到極限，尾毛便開始來回搖晃，拍打地板來發出聲音。而這時我的小腿肚，也已經被口水給沾得濕答答的了。牠的眼中滿溢著不安，眼角甚至還盈著淚滴。牠認為：「這個男的把事情搞砸了，竟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這世界要完蛋啦。」 「我知道啦。別這麼猴急。」 我到廚房去拿餐點過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 其實我早就已經特地準備好餐點了，卻故意讓牠等到心焦，只為了想讓牠舔我的小腿肚而已；因此，我認真地向牠道歉。但是，眼前放著裝滿食物的盤子、沉浸在世界已被拯救的喜悅中的牠，耳朵已聽不進任何一句道歉的話了。 主食是魚類料理。和蔬菜一起煮成湯，或是放在鐵網上燒烤，若是夠新鮮的話，就直接生吃。貝類、甲殼類、海藻也給予適量的供給。也會加一些橡實、麵包、水果、起士之類的做為點綴。 牠專用的盤子深度適中，用來盛裝主食，底部繪有紅色玫瑰花的圖案。從吃第一口起、直到吞下最後一口為止，婆羅門都不曾停下來休息過。除了吃飯之外，從未見過牠如此認真。用力叉開前腳、支撐著頭部的平衡，舌頭拚命地伸進伸出。盤子就像被牠的魄力所壓倒似的，被一點點地推向前去，而牠當然也配合著盤子的速度，往前靠過去。盤子和地板的磨擦聲和牙齒碰到盤子的敲擊聲混在一起，傳進我的耳裡。在房間中央開始的用餐時間，到最後卻總是在房間的一角結束。 就算知道食物已經全部都吃光了，但婆羅門仍不死心地舔著盤子。興致勃勃地想著：「總有一天，我要連這朵紅色的花也吃掉」。 ＊婆羅門的腳步聲 腳和身體相比，顯得比較小。小到讓人擔心這小小的腳底，是否真的能踩在這個世界上的程度。 腳底下有五個肉球。優雅而豐滿卻又同時兼備強靭度的五個肉球，合理地配置在狹窄的面積上。全身上下只有那裡沒有長毛，膚質渾厚而粗糙。 爪子也有五隻。雖然從不曾幫牠修剪或是打磨過，但就算我什麼也沒做，爪子也已經具備了完整的鉤型。呈現出最適合抓住物體的曲線，微微透著淡淡的血色。 將肉球間的隙縫張開便可以看到蹼。平常蹼是摺成數層、慎重地隱藏於其間的。牠不太喜歡我去碰到那裡，只有在玩水時，才會隨著愉悅的情緒將之解放開來。 婆羅門的腳踏過各式各樣的東西，發出過各式各樣的腳步聲。 １洗臉台的白色磁磚 不管是正在刮鬍子還是正在刷牙，都可以馬上知道婆羅門正朝自己走近。因為牠的爪子會在磁磚上抓搔，發出喀哩喀哩的聲音。而且磁磚很滑溜，使牠的腳步踩不穩，越是急著要走就越像喝醉了似的。明明能在洗臉台做的事，都是一下子就會結束的，但牠還是等不及地邊發出喀哩喀哩的聲音，邊朝我靠近。 2落葉 泉水的周圍掉落了許多懸鈴木的葉子。去年秋天和前年秋天掉下來、足足有手掌這麼大的落葉，重重交錯貼伏在濕潮的地面上，形成了柔軟的厚層。在這上頭有螞蟻走過，有蜘蛛走過，有螳螂走過，婆羅門當然也走過。不過，牠當然不可能像蜘蛛、螞蟻們的走法一樣慎重輕悄。大部份的狀況下，牠一到泉水旁就陷入了興奮狀態，腳步聲自然就變得十分粗野而魯莽。每一個肉球、每一隻爪子都充滿了期待，連蹼也早早就張了開來，進入準備狀態。游泳游累了的話，就離開泉水，躺在落葉上，將之代替浴巾來擦拭身體，催促我差不多可以回家去了。連自己腳底下黏了一片落葉都沒發現。 3泥土地 森林裡、庭園裡、橄欖樹林裡，牠踩在泥土地上的腳步聲，是我最喜歡的。正確說來，那應該不會發出聲音。那只是肉球和泥土地接觸時，傳來像嘆氣般的感覺而已。婆羅門像是完全不曾在腳底下的泥土地上使力似的，輕巧無聲的走著，被大地擁抱似地走著。 4我的腳 婆羅門會踩我的腳。好比說：待在正清洗廂型車的我的腳邊，跟水管鬧著玩時。牠一邊的後腳會踩在我的腳趾甲上。或者是：目送為了工作而要離開房間的我時。牠為了能馬上反應下一秒我可能會改變心意帶牠一起出去，而從門縫探出半個身子，結果後腳還是踩到我的腳趾甲了。「喂，借過一下啦。」我這麼說。「這樣很痛耶。」這可不是在說謊。沒什麼肉的腳趾甲根部，鼓起了一個小小的腫包。「都是你的腳害的。」就算講得這麼直接，婆羅門還是什麼都不懂。牠只會全神貫注地抓著扭來扭去的水管。或者是痛苦地面臨被孤零零地丟下、或被帶出去玩耍的緊要關頭。我只好輕輕地抬起牠的後腳。 肉球的觸感留在我的心中，成為婆羅門確實存在於此的証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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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第一、三週刊出。 本周推出 李季紋——「七槓么么」式的我的鄉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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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槓么么」式的我的鄉愁 /
李季紋 田毅告訴我東直門內開了北京第一家「七槓么么」。「什麼是七槓么么？」我總是要將北京人用北京腔唸出的數字或字母，在腦中轉譯為書面才能理解。「七槓么么」經過我三秒鐘的轉譯之後，我大呼：「喔，就是7-ELEVEN嘛！」他回我：「就是七槓么么嘛！」我回他：「七槓么么不就是7-ELEVEN嗎？」就在這宛如蛇頭咬著蛇尾沒完沒了的問答之後，我一直沒有機會去見識全北京第一家「七槓么么旗鑑店」。好幾次剛好乘車經過，但總不可能忽然叫司機停下車來讓我下去參觀吧？ 7-ELEVEN在全世界的大城市能經營成功的Know-How，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物流。開著貨車從一個店面到下一個店面的距離，不超過五分鐘，其運送的原則是以貨品溫度而非貨品種類來派車，加上自行開發產品，所以顧客可以買到許多非7-ELEVEN不可的特色生鮮食品；貨品的上架費用也很昂貴，保證只有最好銷量的產品才能上架。還有一項特色就是服務，我覺得7-ELEVEN的店員幾乎是超人，除了結帳、點貨、拖地板以外，還要收一大堆信用卡帳單、水電費、儲值卡費用，還要代收照片、快遞、書籍，幫夜歸的婦女叫車…… 以前我覺得在北京這些幾乎是很難實行的，首先二十四小時營業就不太可能。我的鄰居們，幾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北京的便利商店，比如「快客」、「好鄰居」，最多營業到晚上十一點。店員其實跟胡同裡小賣舖的大媽沒有區別，賣的商品也差不多，而且購買前往往要仔細看一下保存期限，因為常常有快要到達保存期限的罐頭仍放在架上。如果北京7-ELEVEN賣的東西跟小賣舖一樣，哪就好比誠品書店裡面放著新華書店裡的書一樣，令人傷心。這也是我一直不特別跑去北京的7-ELEVEN買東西的原因之一。 就在7-ELEVEN登陸北京的一年後的某個下午，我正好經過東直門，看到了那個巨大的、明亮的、紅色加上橙色與綠色的招牌，這應該是我第一次以步行的方式經過此地。我心中類似鄉愁的情緒突如泉湧，畢竟我是在台北出生，被7-ELEVEN養大的小孩呀……。 我幾乎像是幼犬尋找奶頭一樣的走進那扇自動門。門開了，我聽到了那熟悉的「叮咚！」，以及年輕店員們以北京腔調喊出的「歡迎光臨！」好感動又好奇怪的感覺呀……光可鑑人的地板、刺目的日光燈，是7-ELEVEN沒錯呀！但是這個店面大得近乎小型超市，而且工讀生的數量未免也多得太驚人了吧？好大的陣勢，非常典型的北京式，沒錯，這就是北京式的「七槓么么」。 店面湧入了大批放學後的中學生，間雜著一兩個剛下班要趕回家準備晚飯的職業婦女。我走近開放式冰箱，天呀有「御飯團」！我快要暈倒了。不過「七槓么么」的的御飯團仍叫做「三角飯團」，跟台北吃到的日式口味不同，比較接近中國式炒飯的口味，可惜海苔與飯團並不是分離包裝的，估計這種分離包裝有特殊專利。我走近熟食區，天呀有「關東煮」！我幾乎要尖叫出來了。不過，大概為了避開「關東軍」給中國人的惡劣印象，「關東煮」在北京的名字叫做「好燉」。與台灣自助取用的方式不同，「七槓么么」的「好燉」是由戴上口罩的女孩，用夾子取出顧客想要的東西，放進便當盒裡再拿到櫃檯結帳。內容差不多都是魚漿製成的產品，當然沒有台灣人喜愛的竹輪、貢丸、玉米、米血糕，但是增添了北京人喜歡的海帶、煮雞蛋、海螺。湯也是可以取走的，不過一個地方一種味道，台灣的偏甜，北京的則近乎死鹹不可能拿來喝，也沒有關東煮專用的醬料。 「七槓么么」也販賣便當，但不是一個一個單獨包裝好的，而是顧客點好想要的菜，店員再為其進行包裝。北京人大概還是比較喜歡熱騰騰的飯菜吧？難怪一家「七槓么么」需要這麼多的店員。 「去日本化」與「年輕化」就是我對「七槓么么」的整體印象。年輕的店員、年輕的顧客，都是八○後出生的「獨一代」。八三年出生的小朱說，同樣是買菸，他也寧可走遠一點去「七槓么么」買。「獨一代」渴望親切得體的人際接觸，卻同時希望保持匿名性，誰希望下樓的時候被小賣舖的街坊鄰居教訓「小孩子不要抽煙」呢？我一邊喝著從「七槓么么」買來的北京製「Asahi」啤酒，一邊想：7-ELEVEN打敗小賣舖是遲早的事情，屆時的我的鄉愁，將會轉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呢？ 又，特別推薦：「七槓么么」特製杏仁豆腐，內有切碎的椰果、上綴挖成小球的西瓜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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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紋， 台北市出身。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藝術碩士、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博士。劇本、小說、散文曾獲世界華人成長小說獎、全國大專學生文學獎、聯合小說新人獎、中央日報文學獎、梁實秋文學獎，並入選九歌版《九十年短篇小說選》。現旅居北京，從事表演教學與劇場導演工作，著有散文集《北京男孩女孩》。個人新聞台「什煞海以東」http://mypaper5.ttimes.com.tw/user/jwj29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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