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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由學界、新聞界與關懷媒體環境與發展人士共同組成,並以『維護新聞自由、落實媒體正義、促進媒體自律、保障人民知之權利』為成立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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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電台節目預告: 941111節目:政論節目論政治?

~由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製作~
知性的、愉悅的、分享的,和你我有關的媒體評論介紹,時事分析,都在這裡~
每週五晚上六點十分到七點,就在教育電台FM 101.7(台北)現場播出。

本週主題:政論節目論政治?
主持人:管中祥、洪貞玲、萱萱

還有媒體大小事單元,歡迎大家在節目中Call-in進來(02-23888985),與全國聽眾分享您的媒體使用經驗哦~

內容報報
自從TVBS的「2100全民開講」在90年中帶起台灣call-in型政論節目的風潮後,因著幾乎是一年一次的選舉,政論節目自我增生、變型,有了許多不同的樣貌。除自稱中立的主持人與三五來賓加上call-in觀眾的主流類型,如三立的「大話新聞」;還有販賣個人政治魅力的主持人與好友聊天抬槓的次要類型,如中視的「文茜小妹大」;也有和執政者套好招,作為政策宣傳工具的再次要類型,如民視的「挑戰政策」。

十年來,這些在電視上口沫橫飛、口若懸河而忘形的主持人、專業政治評論家、資深記者、各黨政客,和call-in進來的熱情觀眾,一同搭起了貌似民主對話的舞台。但本質上,這些節目掀起的政治激情,真能成就溝通的最終目的:「共識形成」嗎?

幾年下來,我們可以觀察到政論節目的興衰,總是跟中央、地方等大小選舉的節奏而走。每逢大選,政論節目便如雨後春筍般地興盛,而且各有色彩、壁壘分明;選舉結束,則紛紛收兵。

這是為什麼呢?是人民隨著選情加溫而有收看政論節目的衝動,節目順應而生嗎?還是相反,是政論節目搭上政黨互鬥的高潮,配合鼓動選民的政治熱情並加以消費呢?而究竟,在最近號稱以「爆料揭弊」為職志的政論節目,起了多少監督政府的媒體作用?資訊的可靠度又有幾何?而除了檯面上的政治鬥爭與朝野對抗外,人民其他的政治生活(或生活政治)議題,比如性別、少數族群等問題,又獲得了多少關注,而讓人民有多少表達的空間?

這些疑難,禮拜五傍晚的節目見真章,別忘了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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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台節目-媒體觀察站 : 941104媒體觀察站線上收聽

上週主題:空中讀書會:《批判的媒體識讀》
主持人:管中祥、洪貞玲、萱萱

還有媒體大小事單元,歡迎大家在節目中Call-in進來(02-23888985),與全國聽眾分享您的媒體使用經驗哦~

內容報報
在台灣,罵媒體已經成為全民運動了。但要怎麼罵得有深度呢?當然,罵的本身,不分深淺,都有意義與價值。只是一旦掌握住關鍵性的媒體的問題,我們更能罵得理直氣壯。

而且,不只是罵,我們若能直指問題,我們便更能發現對應的解決辦法,好對這個混亂的媒體生態做一點什麼事;或最少,更知所進退,在混亂裡頭活得更好更自在。

《批判的媒體識讀》由世新大學的教授成露茜與羅曉南主編,邀集了媒體研究中各有專長的學者,深入淺出地介紹了媒體的根本問題,特別是以台灣的狀況為參照,讀來更令人感同身受。全書分成「媒體產製」、「文本分析」、「意識型態與再現」、「行動閱聽人」等篇章來進行,囊括了媒體研究的主要領域,讓讀者更能全面地瞭解我們的媒體。

請至以下鍊結收聽:
http://www.mediawatch.org.tw/modules/news/article.php?storyid=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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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事件與觀察 : 支持TVBS不等於支持2100

陳炳宏

近日紛紛擾擾的TVBS撤照風波,打一開始我就認為是政治問題,而不是媒體問題,所以不是我這種不懂政治的人可以發表謬論的。不過事件發展至今,還是浮現該被討論的媒體問題,因此,我覺得可以從媒體的本質來談TVBS風波。

首先,我根本不認為TVBS有任何違反《衛星廣播電視法》第10條的地方,原因是第10條只規範「直接」投資的外資,它既沒有禁止全面外資,也沒有規範「間接」投資的內涵,因此即使TVBS完全是外資又如何?至於媒體應不應該規範外資或中資,那是另一個問題,應該與目前的TVBS爭議無關。但是新近新聞局提出的港資等不等於中資?或者是東方彩視的營運業務、董監事會運作、經理人組成等問題,這些恐怕還有得讓TVBS傷腦筋的,因為那是家什麼樣的公司, TVBS應該比外界更清楚,不過,我還是要說,這已經是政治問題。

全民譴責無的放矢

接著談我該談的媒體問題。我堅決支持 TVBS貫徹作為新聞媒體,監督執政者與揭發政府弊案的決心,這是毫無疑問的,也值得全民給予鼓勵。由於戒嚴的限制,長期以來台灣多的是政黨與政府經營的媒體,缺乏有勇氣敢與執政者對抗的媒體,因此,單就監督與揭弊的媒體本色來說,TVBS是值得支持的,因為套句資深新聞工作者王建壯的話──媒體應該是永遠的反對黨。

但支持TVBS卻不等於支持《2100全民開講》這節目,或者說,我根本不支持2100,因為2100放任自稱是政治觀察家與資深媒體人的人,在其節目中侈言高論與無的放矢。有多少談話性節目,當有來賓作毫無證據的「推論」、「指控」,或提出「合理的懷疑」時,觀眾總看不到主持人適時提出質疑或提醒,或者追問證據何在?這類節目的主持人不應只是時間的控制者,只會說「下一位」,或者只是跟來賓一搭一唱,完全失去新聞媒體工作者應該有的專業與批判。例如,如果有來賓指控某某人是泛綠同路人,某某團體是泛綠外圍組織時,主持人應該立即要求他提出更具體的證據,而不能聽而不聞或置之不理。雖然這不只是2100如此而已,但我還是無法支持這樣的節目,因為它已成為台灣惡質放話文化的共犯結構的一員。

其次該提醒的是,不知媒體業者有沒有想過,當媒體遭到政府企圖干預的「鐵鎚棒」時,總會大聲疾呼要全民來支持媒體監督政府,但是當政府祭出置入性行銷的「紅蘿蔔」時,媒體卻又不肯為捍衛媒體天職而向政府說NO,難怪執政者總認為媒體是可以被擺布的。因此,奉勸媒體不能有利可圖就唯唯諾諾,遭受打壓就敲鑼打鼓,總是利用無辜的閱聽眾去騙錢或作擋箭牌吧!要全民支持,媒體就先要有骨氣啊!如果TVBS可以堅持立場,繼續主張新聞專業與監督職志,則全民應該給予支持,但是民眾不應該支持2100繼續成為無的放矢的新聞製造中心,全民還是要譴責2100等類型的談話性節目。

陳炳宏(作者為台灣師範大學大眾傳播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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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事件與觀察 : 中晚停刊,他們問我要不要拍?

中時晚報宣布停刊的前一天,媒體已經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可是報社高層還在故弄玄虛,媒體報導「中時報系總經理黃肇松週三否認中時晚報即將停刊,並指出週四、週五中時晚報一定出報。至於中時晚報何去何從?中時報系週三已貼出公告表示,董事長余建新將於10月28日下午2時30分向員工說明最近有關報社的傳聞,安定員工工作情緒。黃肇松表示,在說明會前或說明會後,中時晚報都會維持出刊。」

第四台、報紙對我而言都已經是奢侈品了,所以中晚要停刊的消息,我不是從媒體得知,而是一些從中時高層輾轉得到訊息的朋友告訴我的,當他們問我真實狀況的時候,我還很驚訝「真的11月1號就要停刊嗎?」這時沒有一個中晚的員工知道他們就要熄燈打烊了。報社高層放消息給外界,甚至連訂戶都通知了,就是不告訴員工,真是「寧與外人,不與家奴」。

報社寧願違反「大量解雇法」須在兩個月前告知主管機關裁員計畫,寧可被罰款,也不願讓員工死得好看一點。當年裁撤中南編時,報社寧可花數百萬重金聘請大律師來對付小編輯,也不願依法將按月給付的獎金列入平均工資,加計數萬元的資遣費。

四年前,同樣的人分別到台中、高雄宣布裁撤中南編,四年後,同樣的人宣布中晚停刊,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職位,步步高升。

余建新宣布中晚停刊的前一天,一早連續有三個人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去拍中晚的狀況?第一個是昔日中南編自救會的戰友,第二個是曾經因為一篇報導被聯合報解聘的記者,第三個是正在製作「回首台灣報業」節目的電子媒體。

我要不要去拍?因為《那一天,我丟了飯碗》這部紀錄片,讓人開始對我有了聯想、有了期待,甚至其中一個人說,我們要去現場拍你。要不要去拍?老婆問我,我說拍到後來不就是跟我們一樣「貧賤夫妻百事哀」,我能改變什麼?但我終究熬不過內心的煎熬,我背起攝影機出門搭火車了。

這天的陽光真好,暖暖地照著乘客零落的月台,我想起第二個打電話給我的人說的話,她說心裡很難過,看著朋友一個個失業,她覺得壓力好重,走出辦公室透透氣,才發現今天太陽真好,應該做點什麼可以讓自己好過一點。我想起前陣子一個中南編戰友寫信給我,說要去送報繼續準備考公職,想起另一個昔日同事跟我說,專案即將結束,年底就要加入失業行列。這天的陽光真好,世界依然運轉,誰有餘暇關心另一個地方,近百個家庭的生計即將被斬斷。

晚報的同仁在工會討論,我坐在後面旁聽,《那一天,我丟了飯碗》的畫面卻不斷在我腦海浮現。四年前,面對中南編,余建新說「我要讓這個社會養得起我們」;四年後,面對中晚員工,余建新說「我不要蠟燭兩頭燒」。四年前,收了中南編,中時買下中天;四年後,收了中晚,中時要買中視和中廣。

報老闆的話不同,但都同樣感人;要收購的對象不同,但他都說養不起原來的員工,而且他都說,這沒有勞資對抗的問題。四年多過去了,報社高層的劇本沒什麼差別。

和《那一天,我丟了飯碗》裡不同的是,四年後我眼前這群即將丟飯碗的中晚員工,少了一股氣,少了一股勁。我發現他們心裡有氣卻不知該怎麼氣,甚至不清楚那個氣是什麼。他們討論還能多爭幾個零頭的資遣費基數,他們討論明天余建新宣布時誰可以說些什麼,他們討論該不該去參加總編輯最後的邀宴。我不禁站起來發言, 17年的青春就這樣一筆勾銷,你們不氣嗎?話到嘴邊,我還一度哽咽。

是沒有人凝聚他們的氣?是搶著報社聲稱即將截止的優離優退?還是他們聽信了余建新的話「先走的人焉知非福」?

抗爭?離這群人很遠;起碼洩憤吧?還怕他們砸碗砸得不像。難怪有人擔心隔天宣布停刊時,搞不好會有人站起來發言感謝余建新。果不其然,今天看到電視上,余建新和中晚編輯部員工逐一擁抱話別,場面讓我也不禁眼眶泛紅。但回頭一想,這樣的畫面為什麼電子媒體拍得到?四天前,那場勞資談判的場面,怎麼就不給拍?

還沒討論隔天的砸碗行動,三個中晚的記者就抽身走了,接著是年資廿幾年合於優退標準的員工,剩下幾個年資十幾年的編輯,還在想著隔天的抗議標語,我插花兩句:『高層無能、只會裁員』、『17年青春、2天買斷』,我想不是他們想不出這樣的標題,而是他們真的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氣。只是或許一年半載後,當他們搞清楚自己的氣的時候,他們也沒機會說了。

背起我的攝影機趕火車回家,一路上我想起台灣日報自救會成員說的話「真羨慕中南編,起碼你們抗爭過」;我想起英銀說的話「我要出來抗爭,我覺得如果我沒有出來抗爭,我的後半輩子會毀了,我可能會改變我的性向,否定我的自我。因為那不是你的錯,我覺得社會上對失業勞工都沒有說一句----那不是你的錯!」

為了推派人選隔天面對媒體發言,看著他們推託閃躲,還想請工會幹部代言,其中一個女編輯被拱上火線,大夥說:你就把今天在余建新面前說的那段話再說一遍嘛!她有些生氣:我說的話是發乎至情,我不想別人利用我的話來達成某些目的。好熟悉的一個場景!

隔天我看著電視上那個戴著抗議口罩的女編輯說「該是跟你說再見了」,然後潸然淚下、泣不成聲。我深切體會她的痛,她的痛才剛開始,等到那個痛化為氣的時候,她才會發覺當初沒有為這股氣做點什麼、說點什麼,那才是永遠無法癒合的痛。

(本文作者廖德明為紀錄片「那一天,我丟了飯碗」導演;前中時「中南編」編輯)

《那一天,我丟了飯碗》網站
http://blog.yam.com/miq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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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 大媒體財團,小新聞勞工:中晚停刊事件中媒體勞動權的省思

《中時晚報》在本月正式停刊;據報導,130餘名員工中估計將有超過半數資遣。此一事件,讓許多人聯想到從2001年以來,包括明日報、自立報系、勁晚報、大成體育報陸續關廠歇業,以及中央日報等中型報紙持續裁員縮編的「媒體失業潮」。這一點,正是中時資方在《中晚》的停刊說明中,所一再強調台灣平面媒體廣告市場近年來快速衰退、特別是晚報市場「營運基礎不斷受到侵蝕」,導致虧損連連,因此報系不得不壯士斷腕,「以負責任的態度做好自我的調整與再出發」。

1. 停刊裁員,但媒體集團持續擴張

的確,平面媒體的市場,的確已經不復報禁解除前後的黃金時光。但是,與其他停刊或縮編的報社不同,中時報系最近兩波大規模裁員的同時,卻不見企業規模緊縮,相反地,往往伴隨著經營規模的擴張。2001年6月裁撤中南編,隔年便出資入主中天電視台;最近停刊中晚,不過市場卻盛傳中時將入股中視。

雖然最近這項傳言尚未獲得證實,但中時集團在近年來持續擴張企業版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除了上述的中天電視台以外,在中晚的停刊聲明中,資方也語帶自豪地指出,「…致力於多媒體版圖的形構和充實。包括報紙、雜誌、出版,以及電視、網路、資訊等面向…多角經營與發展…經營旅遊、展演、物流等相關事業」。當然,中時集團不是近年來唯一一個大幅擴張的跨產業卅跨媒體財團。從力霸脫胎而成的東森集團,是台灣有線電視系統的寡占業者之一,同時擁有東森新聞台與購物台等衛星頻道,還買下曾有「南部二大報之一」稱號的民眾日報。隨著許多傳統中型媒體的沒落、以及相關法令的解禁,台灣媒體產業市場也逐漸出現集團化寡占的現象。



2. 媒體集團利潤掛帥,勞工處境更艱困

照道理說,媒體企業擴張,應該會為員工帶來更多福利。但是,中時卻兩次大規模裁員。而媒體財團兼併與擴張的同時,新聞媒體的整體就業市場卻不斷萎縮。中晚出報的最後一天,刊出了一則「那個工作沒有明天?」的諷刺報導,Cheers雜誌選出十個「代表性衰退工作」,其中一項就是新聞記者。

這毋寧是諷刺的事實:媒體集團不斷擴張,而新聞工作者卻不斷丟掉飯碗。

從美國的例子來看,跨媒體集團愈大,對新聞工作者的勞動權愈不利。例如,2000年Time Warner與AOL合併之後,旗下的CNN於2001年初便裁撤400名員工、裁員幅度高達1/10。這當中一個主要的因素,就是跨媒體財團的經營階層,是以利潤為最高準則的「企管」經理,而非過去「小媒體」或「地方媒體」時代可能懷抱一定意識型態的「報人」或「新聞人」。這些跨媒體財團的經營準則,是資金的利潤率,而非如何在各種艱困狀況下維持一份特定報刊;所以,當平面媒體的市場利基縮小,企管經理階層是以資金的最適運用來考慮,大量裁撤員工甚至媒體、然後將資金轉移到另一陣地。

以台灣報業來說,在過去「侍從報業」特色的影響下,報老闆自視為「大家長」,有時會與員工具有某種程度的個人式聯繫。例如,聯經報系的創辦人王惕吾說報系是「大家庭」、「絕不裁員」。在中南編抗爭的紀錄片當中,也可以看到自救會員工特別提到與余紀忠一起打拼、「邊烤火爐邊撿字」的日子。或者,更早的1995年自立報系拒絕三重幫入主時,也會以「三老精神」來作為號召。

當媒體集團愈來愈大,市場邏輯逐漸凌駕一切,這些對員工來說還具有一定人味的「報人」典範,也逐漸消逝。過去老報人與員工的「家企業」整體觀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東森老闆王令麟說的,show me the money。而且,這類現象不只存在於媒體集團,在最近一本深刻描繪金融併購下銀行員處境的「禿鷹的晚餐」中,也提到新的大型金控集團事事以銷售業績及帳面股價為先、放棄了過去中小型銀行家經營「信用」與「服務」的傳統。

這不是在美化過去的報老闆,將他們捧高來貶低現在的資本家;而是強調,在集團化的趨勢下,大幅降低了過去存在的一點點個別資本家的差異性,因此新聞工作者與勞工必須認清當前環境較過去更為殘酷,不能再對個別老闆發揮「社會責任」或「善意」投以太多期待。

同時,媒體集團化之下,我們也發現國家法令對於新聞工作者能提供的幫助愈來愈小。這次中晚停刊事件中,估計將會影響近百人的工作權益,因此勞工原本以為可以適用「大量解僱勞工保護法」的特別保障,例如資方必須提出解僱計畫書、強制勞資協商、以及資方往後補人必須優先雇用這些原中晚員工的規定。但是後來主管單位發現約有130名員工的《中晚》非獨立公司,而是屬於中時文化事業公司;中時文化員工總數近2000人,所以適用大解法當中最寬鬆的規定,「僱用勞工人數在500人以上者,於六十日內解僱勞工逾所僱用勞工人數1/5」,而沒有絕對人數的規定,所以無法適用大解法。另一方面,如果中晚不屬於中時集團,則適用30-200人中型公司的規定,「六十日內解僱勞工逾所僱用勞工人數三分之一或單日逾50人」,反而有機會有更多的保障。因此,媒體集團下的勞工,在法律方面的保護,有時反而顯得薄弱。



3. 媒體集團化之下,新聞勞工怎麼辦:集體行動、跨業團結、尋求消費者支持

其實,媒體集團在面臨消費市場轉變時,動輒裁員、停業、轉進等作法,一方面搓破了媒體擔負社會責任、是一種特殊產業的說法;另一方面,也說明了過去新聞工作者自認為「專業自主」、非一般勞工的意識型態,有多麼虛妄。在媒體老闆眼中不過是資產負債表當中的「人事成本」數字。因此當媒體收入減少時,裁員就跟縮小報紙紙張尺寸一樣,都是非常自然的「節省成本」作法,並不因為記者是「專業人士」,而享有不同於其他成本的地位。

認清自身「並非資方眼中無可取代的勞工」地位,是台灣新聞工作者面對媒體集團化下勞動權受到威脅的首要條件。作為勞工,新聞工作者無法以「個人式的解決方案」來面對工作權不保的威脅。同時,在上面的說明中,我們也談到資方善意的不足恃、以及國家法令的不足。歸結來說,集體的行動,仍然是最佳的解決方式。

在台灣,新聞工作者的集體意識一向不高,舉例來說,《中國時報》編輯與記者加入工會的比例,只有約一成左右。即使一般認為記協會員的集體意識較高,在記協最近的一項以會員為主的調查中,加入工會的比例也僅有三成。使新聞工作者認清自身角色,加入集體行動,仍舊是第一步。

其次,在面對媒體集團化的影響時,目前媒體以「公司」為單位的工會組織,顯然不足以應付當前的變化。在歐美的媒體工會,例如美國過去以白領記者為主的 Newspaper Guild,就為了因應跨媒體集團的形成,而加入了所有傳播工作者共同組成的CWA(Communication Workers of America)。台灣的情況不同,但是工會相關組織之間的聯合,是一道相同的議題。以中時的狀況來說,如果包括中天電視台的勞工都能共同參與抗爭,對於大型財團的資方將有更大的影響力。

最後,則是在認清工會力量不足的狀況下,考量結合消費者團體或公民監督媒體組織的力量,共同對資方訴求更好的工作條件、以提升媒體的品質。事實上,以美國的狀況來說,新聞工作者的勞動條件愈來愈差,就意味著他們沒有能力提供更好的新聞或節目。另外,集團化的形成,常常使得眾多頻道卻都是同一資方邏輯下的單一產物,就降低了媒體內容的「在地性」與「多元性」。這些,都直接影響閱聽人的權益。在台灣,近來閱\ 聽人對於媒體報導品質下降的批評聲浪不斷,新聞工作者與工會進一步積極尋求閱聽人的認同,團結勞工與消費者的力量,才有抗衡力量愈來愈大的媒體財團的可能。

(本文為中正大學傳播系助理教授劉昌德在中晚熄燈座談會上的發表的內容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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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活動:

******「電視妙管家─公民共創優質節目」討論會邀請函******

壹、活動名稱

媒體報導VS人權議題─媒體中婦女、兒童少年的處境?

貳、活動說明

自開放衛星電視執照以來,媒體在商業利益掛帥的考量下,衝高收視率成為新聞報導或節目製作的唯一標竿。

媒體一味以事實、真相為藉口,唯利是圖的思惟下,罔顧大眾教育的社會責任,人權卻嚴重遭到踐踏,從近來的邱小妹妹醫療人球案、民進黨汐止分部主任性侵少年案、藝人澎洽洽光碟案……,乃至名人的家庭暴力事件,媒體莫不以八卦化、強調色腥羶手法報導事件發展,模糊了事件受害人的基本權益,媒體不斷播放戕害受害人的畫面,也普遍引起閱聽人的集體憤怒,關機訴求及要求改進呼聲不斷。

在公民團體、傳播學者與社區大學推動下,媒體素養運動逐漸在社區紮根,需要進一步提供閱聽大眾運用各方形式表達對媒體報導及節目的不滿與意見的管道。

本活動邀請北部地區各社區大學、新聞科系媒體識讀課程師生、婦女和兒少公民團體代表以及對此有興趣的民眾,透過開放空間的會議工作方法,有助於閱聽大眾深入討論與尋求共識。

參、主辦單位:新聞局

執行單位:蕃薯藤數位科技公司、開拓文教基金會

合辦單位:台北市文山社區大學、台北縣永和社區大學、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婦女新知基金會(其他公民團體仍在邀請中)

肆、活動時間

94年11月15日下午2:00-5:00

伍、活動地點

台北市建國北路一段140號二樓福爾摩沙會議室

陸、活動進行方式

運用開放空間會議方法,一個有助於會議的深入的溝通、創新、

形塑策略以及化解衝突的會議方式。

開放空間科技(OST)是一種很能引導人們投入的方法,全球各地有數千個組織用來進行各種不同的會議,從跨國企業到政府機構、非營利組識與社區都有。執行單位開拓文教基金會長期推廣此會議方法,並於2004年10月23~24日受台灣促進和平文教基金會、時報文教基金會邀請帶領討論,由公共電視播放「面對族群與未來─來自民間的對話」工作坊,是台灣首度實驗性以開放空間的過程來進行關於族群的對話。目前這場座談會DVD由台灣促進和平文教基金會深入推廣至民間及校園,獲得熱烈的迴響。

陸、流程安排

2:00-2:15 報到

2:15-2:30 主辦單位暨新聞局代表致詞

2:30-4:30 參與民眾交流討論

4:30-5:00 引導師引導民眾形成共識與結論

柒、聯絡人

江妙瑩 cana@ms10.hinet.net

Tel:02-2508-4612、0938-037-901
-----------------------------------------------------------------【財團法人台灣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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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台北市建國南路一段237號4樓
4F,237,Chien Kuo S.Road,Sec1,Taipei 106,Taiwan,R.O.C.
TEL:+886-(0)2-2703-4035
FAX:+886-(0)2-2703-4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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