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5-12-29》 |
本期內容 | |
◎形上的流亡:靈魂的鄉愁──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電影哲學之二 | |
◎教授爸爸週記:傾聽教師的聲音 | |
◎以身作則讓暴力循環中斷 回應「別讓台灣成為不管教學生的國家」乙文 | |
◎台灣立報徵文啟事 |
形上的流亡:靈魂的鄉愁──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電影哲學之二 | |
宋國誠 | |
《伊凡的童年》(Ivan's Childhood)1960年在國營莫斯科電影製片場的支持下開拍,塔可夫斯基獲得推薦接手並重拍這部原先拍了一半的電影。但是電影一開拍,就顯示出蘇聯當局和塔可夫斯基在政治與藝術之間的觀念分歧,所幸在一種短暫的「政治解凍」氣氛下,影片終於勉強獲准上映。 伊凡,一個童貞的民族心靈 蘇聯當局希望藉由這部悲劇電影來激發蘇聯人民的愛國主義,特別是用來鞏固赫魯雪夫批判了「一國社會主義」之後提出「全民國家」的意識形態教條;但當時年僅30歲的塔可夫斯基卻認為,伊凡的故事是俄國民族共同的精神資產,是人性中高貴化的唯美象徵,而不是蘇聯共黨意識形態的行銷工具。人們萬萬沒有想道,塔可夫斯基這部處女之作竟然獲得巨大的成功,不僅獲得第23屆威尼斯影展的最高榮譽─「聖馬克金獅大獎」(包括最佳演員、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三項大獎),還受到了西方世界極高的贊譽。 然而,正是因為這座金獅,以及由於西方高度贊賞但蘇聯共黨官僚卻都看不懂這部電影,而使塔可夫斯基遭到直接來自赫魯雪夫的批判。蘇聯當局痛斥這部電影「搞神秘主義」、「玩弄把戲」,把塔可夫斯基的作品視為一部「在西方腐朽的、反人民的唯美主義面前卑躬屈膝,迎合資產階級口味,輕視蘇聯人民健康觀點的文藝作品」,把塔可夫斯基說成是「向西方獻媚的資產階級代言人」。 然而,倔強的塔可夫斯基公開為自己辯護,他堅持「電影中不可能改變的是那些對祖國深深的熱愛,對犧牲戰士的懷念,並對人類美好精神世界的深信不疑。不管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及怎麼評價這部影片,誰都不會使我對影片所表現的思想的純潔性發生動搖」(註6)。塔可夫斯基堅持一種「使人活下去的藝術」,正是對這種藝術理念的堅持,種下了塔可夫斯基在蘇聯「不被理解的一生」。他在一次訪談中說道: 電影是一種純藝術,……我覺得藝術的目的在讓人心能觸及一切純美善良的素質。在藝術電影的衝擊下,靈魂會舒展開來,……我的目的是拍出能幫人活下去的電影,縱使這種電影有時會讓人不快樂──我指的不快樂不是像《克拉瑪對克拉瑪》(Kramer vs. Kramer)中的那種淚水,……藝術能觸及靈魂最深處,讓人對美好的事物卸下一切心防(註7)。 在一個崇拜簡單二元論的庸俗世界裏,人們寧可用簡單的成見來取代複雜的真理。政治從來不會理解藝術,正如少數的特權階級從來不會關心眾人的疾苦。政客眼中的英雄是為政治利益搏命的勝利者,藝術家眼中的英雄則是人類命運受難的犧牲者。塔可夫斯基在《伊凡的童年》中所建立的「詩性電影」(poetic film)風格,運用大量的夢境、回憶和幻覺以傳達戰爭創傷的虛幻效果,當然會使企圖從藝術作品中汲取政治權力的人在失望之餘燃起暴怒之火。塔可夫斯基所要表達的是,電影雖然以「伊凡的童年」命名,但是伊凡根本沒有童年,他的童年只存在於夢境和回憶之中;伊凡的真實世界是一個本來就不該屬於他、也不該降臨在這天真男孩的世界,這是一個扭曲、殘暴、醜惡的世界,而屬於伊凡的、本該是純真無邪的童話世界,卻是再也無法換回的、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悲慘過去。 伊凡是一位年僅12歲的小男孩,但小小的年紀就已失去世間所有的一切。他的父親死在蘇聯保衛戰的前線,母親和姊姊也死於納粹的炮火之下,他成了一名孤兒,他一無所有,一心只想復仇。他的家園遭到入侵德軍的清洗式屠殺,但聰明又勇敢的伊凡從集中營逃出,蘇聯紅軍在一片灰濛濛的泥沼中發現了他,經過收容和休養,原本要把伊凡送回後方就讀軍事學校,但伊凡堅持要和大人們一起消滅納粹。伊凡主動要求重返德軍陣地,擔任偵察兵。戰爭結束之後,人們從德軍的檔案中知道了伊凡已被納粹殺害。 《伊凡的童年》是根據弗拉狄米爾‧柏格莫諾夫(Vladimir Bogomolov)的中篇小說《伊凡》(Ivan)拍攝而成的,但電影卻完全掉轉了小說的敘事角度,將原先小說中一位年輕軍官「旁觀者」的視角,轉移到伊凡這位小男孩的視角,從一個男孩的眼中來觀看戰爭、軍官生活和這冷酷的世界。小說是從一個全身濕漉漉、從泥地中爬起的小男孩來到紅軍駐地為起點,電影則從一個男孩的夢鏡為開始:一個寧靜安祥的夏日,杜鵑的啼叫聲從遠方傳來,五彩的粉蝶在男孩的髮梢上輕盈飛舞,小山羊在四週迴繞,青草像海浪一般地前推後擁,母親面露慈愛的微笑,安祥地端視著活潑蹦跳、縱情奔放的小男孩。電影中的戰爭場面,既沒有戰機轟隆巨響的濫炸,也沒有士兵前線上狂暴的廝殺,而是以夢境的中斷、微笑的驟然消失、陽光的瞬間退色、恬靜的畫面突然碎裂剝離等等來表現。塔可夫斯基就是以伊凡瘦弱的身軀、失真的面容、早熟的性格,來貫穿全片對戰爭的敘事角度。對於伊凡這個小男孩,塔可夫斯基電影最具權威的影評家瑪雅‧圖瑞夫斯可亞(Maya Tur-ovskaya)寫道: 這部片子處處透著殘酷的氣氛,片中的地景是戰爭的影像,也是想像力進出甜美與冷酷現實的撕裂點。樹林死寂默然淹在一片洪水中。此刻的伊凡已經不是那個追逐著蝴蝶自在快樂奔跑的金髮小孩,而是個跋涉泥沼樹林,泅向敵軍對岸偵伺軍情的斥候兵──一隻狐疑易怒、獨來獨往的荒野小狼(註8)。 在《伊凡的童年》中,可以看到塔可夫斯基鮮活而蹦跳的藝術細胞,以及通過視覺影像的細膩處理,來表達他對一個年輕生命的憐憫和哀悼。實際上,塔可夫斯基通過把「真實世界」和「夢幻世界」倒轉對調的方式,使人們不知伊凡究竟是從殘酷而醜惡的真實世界中「醒來」,還是從天真浪漫的虛幻世界中「睡入」真實世界:森林中放任的奔跑,少年跪在母親面前捧飲著母親提在手上的清水,母親輕拭著他額頭的汗水……母親坐在井口邊,細數著井底飄浮的星星……突然醒來,少年躺在陰暗的木屋,四處無人,原來人已身在敵營,正在履行危機四伏的偵察任務……。在現實的世界中,伊凡所面對的是一個陰暗、髒亂和破落的世界,昏黑的掩體、遠處的槍聲、尖銳的刺刀、鐵網上的屍體,疲憊的難民、荒涼的風車、陰濕的戰壕、淌血的河流、灰濛的河面、飛機的殘骸、乾枯的死樹、垂死的老人……這是一個12歲男孩無法承受和無法領會的悲慘世界。然而在夢境中,有微笑的母親、發亮的森林、芬芳的草原、奔逐的玩伴、赤裸的胸膛、晶瑩的雨水、柔軟的海灘、海邊的駿馬、滿地的蘋果,這是少年本該擁有卻永遠失去的童貞歲月。塔可夫斯基通過一個受到戰爭殘害的童年故事,一個滿臉童稚卻內裝一顆誓死復仇之心的慘綠少年,表達了一個世代蘇聯人民的悲劇,通過意像的語言、詩化的景物,以及真實與虛幻變化無常的影像藝術,來表達一種靈魂的絮語,一種內心的韻律,一種早已超出電影本身那種對和平與自由的痛苦憧憬,展示一個真誠人性的光輝,一個民族內心的深沉痛楚。 (待續) 註6:參見拉‧尼‧尤烈涅夫,《安德烈,這個孩子》,吳迪譯,「世界電影」(北京),2000年第2期。 註7:Maya Turovskaya, 邱芳莉、邱怡君譯,《時空的軌跡:塔可夫斯基的世界》,台北:遠流,1996,頁15。 註8:《時空的軌跡:塔可夫斯基的世界》,頁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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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教授爸爸週記:傾聽教師的聲音 | |
賴鼎銘(世新大學資訊傳播學系教授) | |
94年12月14日,世新大學舉辦了一場「大學的精神與理想:邁向教學卓越之道研討會」。 最近,有幾個獲得教學卓越獎助的大學,連續辦了幾個研討會,主題都是鎖定在提升教學品質的方法上。這樣的走向,辦多了就會發覺談不出新花樣,而且都是教育研究專家及教育主管當局的說法,說來說去都是老調重彈。 考慮到最後,世新大學決定另闢蹊徑,鎖定在傾聽各方的聲音。因此,我們設定了幾個主軸,希望傾聽校友、學生、教師及社會或業界的建議。這些聲音代表的是教育接受者、從事者,及畢業生聘用者的聲音。他們的聲音,最足以反應社會的需求,也最能找到卓越教學之道。 那一天,我們覺得比較可惜的是,外校的參與者少了一點。當其他學校仍在談工具的層次時,如果能聽聽不同的聲音,規劃時自然會周延一些。話說回來,就個人而論,幾場下來,我自覺收獲還真不少。 首先,孫震教授的演講,就讓人於心有戚戚焉的感覺。孫震教授的主題是大學教育的問題與挑戰,他從學生來源、教學品質及教育經費三點切入,提出他的看法。其實,當天孫震教授最讓我贊同的是,他批評大學裡過多的老師,老是用學術的標準來衡量學生,沒有思考到有些學生根本不是從事學術的料。這也造成學生常常高不成低不就。 孫教授的談話,直指過去的我的缺點。有一段期間,我帶著從美國拿到博士回來的觀點,衡量所有教過的學生,因此老是覺得我們的學生,層次不夠。然而,在世新大學一段時間,教過不同科系的學生後,才警覺不同科系有不同的潛能,有的學生就是喜歡透過實踐互相學習,根本不能以一個單一的標準來衡量。 除了孫教授的演講,當天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是「傾聽教師的聲音」這一場。通識中心羅曉南主委,以一流大學與一流企業的對比,感傷國內追求研究卓越的大學,大師卻日漸凋零。他的說法,讓我有著深深的感觸。 想起當年讀大學時,大師仍在,威名常常遠播南北各校,例如方東美、牟宗三、錢穆、唐君毅等等。但曾幾何時,大師已然銷聲,現在國內所追求的是理工的標準,一篇篇的SCI、SSCI論文,更讓蘊育大師的環境日漸消頹。願意沉潛及鼓勵深度思考,如林毓生所說的「比慢的功夫」的人愈來愈少了。這真是一個花果飄零的年代,一個令人不得不感傷的時代。 何宗武老師也呼應羅主委的說法,批評現在的大學比較像職業訓練所,而且偏重本行的概念太重,排他性太強。他也特別指出,我們因為一直追求裝飾性的學門,老是隨著社會變遷,結果就是造成既有的學科深度的不足。 黃裕惠老師的引言,也讓人動容。她認為,我們現在看到及表揚的都是Somebody,都是一些表現優異的學生。她卻指出,校園中有不少No-body,具備某種才能,但不在意成績,因此常常躲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很可能在學期中的某一天就消失在校園中。黃老師念茲在茲提醒的乃是,作為一個追求教學卓越的大學,如何去幫助這些自認是「衰鬼」的學生? 因為黃老師的這一段引言,也引發教師群是否有Nobody,及如何幫他們的討論。其中夏春祥老師把自己形容成為,一條面對分岔路,非常疲憊的狗,讓大家在發笑之餘,也不得不思考何以致之?夏老師其實志在研究,但教學也是他的最愛,二者的平衡卻是讓他傷透腦筋。尤其當有些老師請求他代課時,更讓他累得像條不知何去何從的狗。 夏老師的報告,讓台下的老師舉手呼應,於是問題就圍繞著,一個想追求教學卓越的學校,是否對於升等應該有不同的評估標準?向來,大學教師的升等,一切仍以研究的表現為重。但既然高等教育機構已經在分流,教學型大學的教學比重,在升等時給予較高的考慮,應該是這場討論中所激發的期待吧! 其實,這樣的呼聲,可以呼應早上孫震教授的談話。如果我們不以學術的角度來衡量所有學生的表現,那對待老師,我們可能也必須以同樣的角度來思索,這才是合情合理的機制。 這真是一場盛宴。唯一可惜的是,當天下午我必須趕赴台大醫院看健檢結果,無法聽取另一場「傾聽來自社會的聲音」。但我預備等影音檔準備好後,再好好聽一聽最後這一場的建言,尋找教學卓越改良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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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以身作則讓暴力循環中斷 回應「別讓台灣成為不管教學生的國家」乙文 | |
蕭逸民(人本教育基金會代理執行秘書) | |
(更正啟事:昨日電子報將內文〈以身作則讓暴力循環中斷〉誤植為〈「體罰定義未清」可以休矣〉,謹向作者及讀者致歉。) 幾天前,在立報上看到一篇題名為「別讓台灣成為不管教學生的國家」的文章,內容主要是批評零體罰政策會造成教師不敢管教學生,並以此要求重新檢討零體罰政策。然而,該文卻讓我回想到前不久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則報導。新聞中,電視台記者很開心地介紹有一所小學今年沒有製作畢業紀念冊,而是由老師拍攝學生在校的生活,以影像光碟的方式紀錄留念。而就在電視台記者輕鬆活潑的旁白中,螢光幕同時播放著光碟內容「一個小學生很開心地表演老師上課的樣子,拿著藤條輕打著另外一個小學生的雙手,被打的學生還不時裝著鬼臉,引著旁觀的同學大笑」。的確,這就是現在國中小的校園生活,平凡地連電視台記者都沒有意識到,這也是一部體罰影片。 從影片看來,師生之間是非常親密地分享生活的點滴,包括體罰在內,這也說明為何該文的作者強調,零體罰政策只會影響校園和諧,衝擊師生關係,因為體罰在校園文化中,一直保持著施與受的平衡,老師不以「施」體罰為恥,學生不以「受」體罰為惡。體罰作為管教方式的一種,還是校園生活的常態。這也是為什麼會有老師撰文強調全面禁止體罰會使校園陷入管教危機,並不斷強調「體罰定義不清?」,以及「不體罰,怎麼管?」。回應這些問題,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就要該說清楚為什體罰應該被禁止,只要能夠真正明白為何要禁止體罰,目前許多體罰爭議,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 禁止體罰,不單是某些教育家的理想,更是國際組織正在推動的重要政策,希望各國政府透過禁止體罰來建構和平、非暴力社會;因為唯有在兒童成長的過程中禁絕暴力,並學習如何以和平、非暴力的方法解決爭議,人類社會才能超脫戰爭、暴力的惡性循環。戰爭、暴力的根源在使用它的人不願意相信另外有和平、非暴力的手段可以解決問題;就像有許多人不願意相信除了體罰之外,還有其他有效的教育方法一樣。 除了放棄暴力,要建構和平、非暴力的社會還需要具備不屈從暴力的精神。當年甘地與馬丁路德‧金主張和平、非暴力抗爭運動的時候,大部份人的都認為他們不可能戰勝英國的槍桿子與美國的白人法律,但事實證明主張以暴制暴的人都失敗了,只有不屈從暴力的和平典範永久流傳。以體罰作管教學生的方式,就是要求學生屈從暴力的反教育。以居仁國中體罰影片為例,影片之中「施」與「受」以及「旁觀者」都視體罰為常態,特別是被打的學生,面對老師的暴力對待竟然是那麼地順從,毫不抗拒。人本教育基金會之所以公佈該影片,主要目的就是希望社會與老師能夠反省,在21世紀的今天,是否還要繼續教育我們的下一代順從權威?接受暴力? 誠然,禁止體罰就是剝奪老師使用暴力的權利,但比起英國軍隊或是美國3K黨,今天的學生不會更難應付。下列是1960年2月27日非裔美籍學生抗議用餐吧種族隔離措施的行為準則: 禁止事項: 一、切勿出手反擊,遭到辱罵也不可還口。 二、不可嬉笑。 三、不可與顧客招待人員談話 四、除非組長下令,否則不可離開座位。 五、不可阻擋商場入口或走道。 遵循事項: 一、隨時展現出和善有禮的態度。 二、坐姿端正,隨時面對吧台。 三、向組長回報所有重大事件。 四、如果有人要求告知任何訊息,應禮貌地將其引導去見組長。 五、謹記耶穌基督、聖雄甘地、以及金恩的教誨。 愛與非暴力才是正途。 願神祝福各位。 2月27日的抗議活動,有多名非裔美籍學生被毆打,但無人還手,也因為他們堅持以和平回應暴力,該活動繼續到4月19日時,市長終於公開宣佈用餐吧實施種族融合政策,並成功維持至今。如果非裔美籍學生在面對白人暴力相向時,都能堅守和平守則,並成功改變種族歧視的政策,為何台灣的老師在面年幼無知的學生時,不能不依賴暴力,並有效地教育學生? 如果真正了解禁止體罰意在放棄暴力,前面那些問題「體罰定義不清?」、「不體罰,怎麼管?」,甚至是「如果學生使用暴力霸凌其他學生,甚至攻擊老師,那該怎麼辦?」,就只會被一個問題挑戰,那就是「老師應該要如何教導學生用和平、非暴力的方法解決紛爭?」。而我們相信,要回應這個問題的第一步,就是老師應該率先放棄暴力,不再依賴體罰作為管教方法,以身作則地開始讓暴力循環在校園裏中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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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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