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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筆: 李季紋 木馬新書搶先看:《肅清之門》黑武洋 木馬文化部落格:為你,千千萬萬遍。追風箏的孩子部落隔開張,作者獨家專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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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一輩子的垃圾
在北京學習、生活、工作了四年,我已經盡量將「多餘物件」的購買,降到最低。對租屋的擺設、佈置也很簡單,朋友球球來寄住的時候,說:「你的屋子裡有股寂寞的味道。」然而,要真的徹底搬回台灣的時候,還是撓頭。北京很容易將人對價錢的概念打亂,以至於我還是買了一些當時覺得「哇!好划算!」的東西,收拾行囊的時候,發現我四年來竟然也累積了不少這輩子再不會用到、丟掉卻也可惜的衣服、包包、閒書、碟,來幫忙收拾屋子的朋友們說:「真的嗎?這些東西你都不要了?」我點頭說:「帶不走,運費不划算。光是把專業用的書寄回台灣我已經花了兩千多塊人民幣了。」於是他們一邊說:「啊,好可惜。」一邊收拾了一箱箱他們覺得有用的東西帶走。 回台倒數第二天,房子已經清空得差不多了,新的房客,已經進來這邊摸摸、那邊轉轉,考慮他的家具搬進來要怎麼擺設。值此「交接時期」的房子,更顯得寂寞,新舊房客都會覺得,原先看上的房子,怎麼忽然出現了讓人看不上的缺陷。空房間、空書架、空衣櫃,失去了生活感覺的房子,已經不是「家」,而是一個貨品,一個搭建起來供人品頭論足的樣品房,浴室地板的水垢、廚房抽油煙機的油漬,忽然變得很刺眼,新房客開始問我小時工的價錢與服務項目,以及周邊種種生活機能的取得方式。這些,我當初花了兩個月才慢慢摸清楚與習慣的生活小訣竅,二十分鐘就全數交接完畢。 回台前一天晚上,我倒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僅剩的床上,已經把最後一箱行李打包好,我睜大眼睛,心裡想著許多事情,睡不著。在北京這四年就像跑馬燈一樣的快轉過我的腦海,四年看似很長,卻又這麼短,我覺得我沒有買什麼東西,但無用的東西瞬間堆滿我的房間,導致我收拾打包的時候精疲力盡。現在這些物件被分散到別人的家裡、樓下的垃圾箱裡、我自己的郵包行李裡,好像它們不曾在我的生活中佔有我的注意力一樣。我發現,維持基本生活的物質,其實很少很少,至於其他的東西,一切均可拋棄。
把東西買來,竟然就是為了某一天把它丟掉。我要是早看透這個道理,也許我就不會談無結果的戀愛、做沒有利益可言的事情。但我想,我回台灣以後,應該還是看不透。林緯說:「回台灣妳還怕買不到漂亮衣服嗎?」是呀,新生活就要開始了,我還是要倒一輩子的垃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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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業典禮前夕,最後的末日審判即將到來! 由極惡學生組成的3年D班,導師近藤亞矢子,在畢業典禮前夕,綁架全班學生,對於企圖反抗的學生,一一舉出其所犯下的重大惡行,毫不留情的予以處決。接著,她向這些學生的父母要求高額贖金,並透過電視台以這筆贖金為懸賞,要求全國人民交出害死她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兒的飆車族,死活不拘!為此東京警方,派出精銳部隊企圖搶救人質,卻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上,死傷連連。這一場震驚日本社會的血腥事件,將如何了結?近藤亞矢子能找到真兇,結束這場恐怖的殺戮嗎? 得獎‧推薦 最多趣味性!我十二分地享受!--桐野夏生 書摘這些人充滿厭惡的臉,說明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一臉正經八百的亞矢子,完全沒去注意,反而變成以充滿自信的態度嚴肅地和大家講話。 「各位同學,明天的畢業典禮到底有幾個人參加得了呢?......這得看現在起的二十四小時才能知道了。」 亞矢子的遣詞用字突然變了。再也沒有柔弱的感覺。全班同學都覺得莫名其妙地看著亞矢子。對於一直以來連理她都嫌太笨的級任老師,突然變得充滿自信的口吻,二十九位同學先是吃了一驚。但若要他們聽懂她那唐突發言中的真正意思,他們就無法理解了。 亞矢子露出好像要融化的笑容。是笑容。是清新的笑容。平常她那種以不安眼神觀望著四周,有時候還觀察對方臉色,像小動物的印象,現在完全消失。這是學生們在這一年間第一次看到她在臉上掛著笑容。 「你們現在是人質了。」 鐘響了。黑板上方那個圓圓的辦公用鐘指著十二點。亞矢子的嘴角往左右張得更開了,連白色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最後一道鐘響的迴音漸漸消失時,教室裡終於騷動起來,四處爆出笑聲;同學們相互對看,指著亞矢子,然後肆無忌憚地敲著桌子,看起來相當開心。 沒和大家一起笑的,只有進太郎和直子而已。兩人都凝視著亞矢子。面對教室裡笑成一片,亞矢子的笑容完全沒有變化。就某種意義言,似乎代表著她游刃有餘。像是有某種東西改變了性質、有某種東西很奇妙、有某種東西變得和平常不一樣。 原本坐在講桌前座位上的久我豐狂笑過好一陣子後,倏地站了起來。他的身高少說也將近一八五,在全班同學中算是高的。對於連一六○都不到的亞矢子來說,使用「抬頭往上看」一詞形容是再正確不過。從學生們這邊看去,豐的巨大身軀把亞矢子整個人都藏住了。 豐漸漸憋住笑,從高處不屑地往下看著,向亞矢子說道, 「喂,老太婆,妳在開什麼玩笑啊?」 亞矢子仍然保持笑容,抬頭看著豐。 進太郎直覺不太妙,說: 「豐。別這樣。」 豐連頭都沒轉過來。嘲諷的口笛聲與笑聲響遍整個教室。 「很有趣嘛。反正都要畢業了,就讓我放手去做吧。」 直子從旁阻止進太郎,但他不為所動,以更強硬的語氣說: 「豐!」 就這麼一句話,整個教室就回歸了寧靜。同學們也沒有再講什麼煽動的話。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進太郎這男的在班上有多少份量了吧。人不能從外表來判斷,這就是好例子。只另一群人的領導者白井龍彥,坐在靠走廊那一排的最後一個座位上,一臉不滿地盤著雙手,不高興地看著事情的發展。一直以來,他會盡量避免無謂地對抗進太郎,也沒和進太郎衝突過,不過他在少數幾件事上會想要反抗進太郎。 即便如此,豐還是沒有回答。他只和最一開始一樣,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連直子都覺得奇怪,盯著豐的背後看。 週遭的同學們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看了看豐,又看了看進太郎。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充滿著整個教室。 「久我同學,請坐。」 亞矢子發出乾乾的聲音。豐像慢動作一樣,往椅子上坐了下去。他的對面看得見亞矢子的臉了。她還是一樣保持著微笑。豐完全坐下時,進太郎和直子總算知道發生什麼事。 亞矢子的手裡握著一把大大的求生刀。它尖銳的刀鋒正向著豐的方向。 「開什麼玩笑,媽的!」 坐在後方的加納雅行一邊大叫,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亞矢子的眼睛隨即往那邊看去。但同一時間,豐卻伸出手想抓住亞矢子。亞矢子的右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往橫向劃了一下。 鮮血從豐的喉頭大量湧出。他啊了一聲,用手壓住喉頭,但血還是從指間往外流。血滴噴到坐在豐鄰座的兒玉秀之臉上,很像小顆金平糖的圖案。秀之面無表情地用指尖在左臉上劃了一下,染紅了手指。 豐的膝蓋跪在地上,接著就直接頭向後地猛然倒下。他的身體又一陣陣地痙攣了好幾回後,就動也不動了。以他眼睛張得大大的臉為中心,喉嚨上開得大大的切口流出來的液體所形成的海,很快愈變愈大。 附近座位上的學生們都驚嚇到說不出話來。但他們的表情與在眼前看到朋友死亡的表情,卻又差蠻多的。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對「死」這件事沒有什麼實際的感覺,還是因為他們太過於遲鈍......。他們的表情只顯示出「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意外弄丟了」那種「啊」的感覺而已。 反觀亞矢子的表情,雖然沒有在笑,卻顯得從容不迫。 回到現實中的雅行,整個臉都漲紅了起來,失聲大叫, 「妳這傢伙!」 「等等!」 那是雅行還沒聽到進太郎的話,就往前踏了一步時的事。變成用指尖抓著刀子的亞矢子像裝了彈簧一樣舉起手腕,以毫不冗贅的俐落動作射出了刀。刀子一直線飛出,絲毫不差地刺穿雅行的心臟部位。雅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握住從胸前突出來的刀柄,臉部向下地趴在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走道上。這樣的衝撞使刀子更深入體內,他悶哼了一聲,就斷氣了。 同一條走道上,橫陳著豐與雅行的屍體。 剩下的二十七位同學全都像凍僵了一樣,動也不動。 制敵機先的亞矢子從容不迫地跨過豐的屍體,走到雅行的旁邊,然後用腳尖勾住他的肩膀,往上一踢。雅行的屍體轉了半圈,變成臉朝天花板。 那把刀到根部整個沒入雅行胸部的肋骨間。雅行的表情形同剛好在大吃一驚的那瞬間就停住了。自己竟然在這裡如此地死去......他的神情看來就像是這句話還沒講完就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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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箏的孩子》感動了全球千千萬萬人的心。本文為木馬文化特別專訪原書作者卡勒德‧胡賽尼(Khaled Hosseini),希望讀者更了解《追風箏的孩子》一書寫作過程,及作者未來的寫作計劃。想要了解更多追風箏的孩子活動或訊息請上追風箏的孩子部落格(http://blog.yam.com/kiterunner) 1.
這本小說的故事源自於何處?在寫作這本書的期間,你覺得最快樂或最痛苦的事是什麼?這本書花了多久時間完成? 我很難說這本小說的想法真正源出於何處。我想書中角色的靈魂與我共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有好幾十年了,而這些角色源自我在阿富汗的童年回憶。但我認為真正促使我寫這本書的原因是,1999年,我看到一篇關於塔里班(神學士)政權禁止放風箏的新聞報導。我在喀布爾長大,我從小就放風箏和鬥風箏,這件事觸動了我的內心,而且在這個一貧如洗的國家,大部分的孩子一出生什麼都沒有,塔里班連放風箏這個小小的樂趣都要剝奪,我覺得真是太殘忍了。不久後我就寫了一個短篇故事,敘述兩個在喀布爾一塊長大的小男孩,他們對於鬥風箏的熱愛。這個故事寫完後被擱置了一兩年,直到2001年3月,我又拿起來看了看,確認這個故事裡面其實隱含了另一個更大的故事。於是我跟自己下了挑戰書,要把這個故事寫成一本書,而且從2001年3月就開始寫。很快我就發現自己融入了阿米爾、哈山和爸爸等人的世界中,15個月內初稿便完成。 2.
你對於主角阿米爾心理轉折的描寫非常寫實,讀者都印象深刻。請問你可以告訴我們者本小說有多少自傳性成份? 《追風箏的孩子》的故事大部分是虛構的。不過,當然,就小說而言,尤其是第一本小說,敘述中大半穿插自傳性的成份。關於1970年代左右喀布爾的敘述、社會背景的設定和政治氛圍的描寫,都是植基於我自己的回憶與觀察。我和阿米爾在同一個地區長大,我出生的家庭也和他的家庭一樣有相似的社會經濟背景。鬥風箏、阿米爾和哈山玩的鏡子反射遊戲,也是我和堂兄弟消磨時間玩的遊戲,而且我跟阿米爾及哈山一樣,喜歡看電影,尤其是美國西部片。就像阿米爾,我也是一個早慧的作家。我十歲之前就開始寫短篇故事和劇本。這本書中與我的人生歷程最相似的情節,可能是描述阿米爾與爸爸試著在美國展開新生活的這個部份。我也是以移民身分來到美國,我還很清楚記得,剛到加州的頭幾年,我們領取社會福利救濟的短暫時期,以及融入一個新文化的困難。我跟父親有一陣子的確到跳蚤市場擺攤,那裡真的有很多阿富汗人也在擺攤,有些還是我們的親戚。這本書後面關於在塔里班統治下的喀布爾發生的故事,則完全是虛構的。 3.
書中有些場景,特別是阿米爾回到阿富汗之後,非常的驚心動魄。如果你20年不曾回到阿富汗,你是如何寫出這些歷歷如目的場景? 這部小說後面的故事大部份源自我這幾年跟阿富汗人的聊天內容,這些阿富汗人在阿富汗親身經歷了不同的政權統治,不論是蘇聯、人民聖戰者組織,還是塔里班。在婚禮、生日或其他聚會場合,我都會遇到曾經在阿富汗親眼目睹一些駭人故事的阿富汗人。偶爾有人會講得栩栩如生,令人吃驚,根本難以忘懷,例如說看到有人在阿富汗街頭賣義肢。所以當我開始坐下來寫書中後面三分之一的內容時,我覺得我已經有了豐富的故事與細節可寫,可以加以運用,寫得彷彿歷歷如目。 4.
你下一本小說的主題是什麼? 我正在寫的第二書也是以阿富汗為背景。《追風箏的孩子》主要是關於種族、階級和宗教等主題,這一本(書名還未確定)則比較偏向性別的議題,敘述阿富汗婦女的生命經驗。主角是兩個女人,主要描述在阿富汗動盪不安的政治歷史情勢下,她們之間永恆不變的友誼。我覺得寫得還蠻順利的,希望可以在三、四個月內寫完。 5.
據說《追風箏的孩子》即將改拍成電影。你知道何時會上演?誰是你心目中的主角人選?誰是你心目中負責此片最理想的導演? 夢工廠(Dreamworks)買下了這本書的電影版權。導演確定為曾經執導過《擁抱豔陽天》和《尋找新樂園》的馬克‧佛斯特(Marc
Forster)。劇本初稿已由大衛‧畢諾夫(David
Benioff,《特洛伊木馬屠城記》及《一線生機》的編劇)寫好,修改後的劇本也即將完成。電影公司希望在今年9月開拍,明年秋天上映。拍攝地點將會在中國西部,靠近阿富汗邊界的地方。由於製片與整個電影團隊皆為一時之選,因此我對這部電影期望很高,雖然我得承認,看到這個自己寫的故事在電影中會有些更動,覺得很難接受。但是電影是不一樣的媒體,更動是必要的。完全按照原著內容來拍電影是行不通的。大衛‧畢諾夫的劇本真的非常感人,而且也忠於原著。所以我的期望很高。我認為請馬克‧佛斯特來執導此片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我跟他談過,聽他講如何把這個故事拍成一部忠於原著的感人電影。我理想中的主角人選是阿富汗未成名的演員。 6.
目前亞馬遜網路書店上關於此書有超過1300篇的讀者留言。而且聽說中央公園現在開始有很多人在放風箏。請問自從你的書於國際間暢銷之後,有哪些讀者回應令你印象深刻的? 我印象最深刻、最感動的讀者emai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