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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馬電子報

2006-11-15

    本期主筆:黑洞‧秘密特支費‧ 不存在的情報員

    木馬新書搶先看:《巴拿馬裁縫》  

   木馬文化作家專欄:< 希臘 > 夢想起飛的地方     趙于萱

       黑洞‧祕密特支費‧不存在的情報員          麵包控

            

我沒有在講誰,一切都是勒卡雷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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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麻煩了,他極需要一大筆錢。

        不得已,他開始說故事,替險峻國際情勢下的祕密外交蒐集情報。一切都順利極了,總部對南進一號--這是他的代號--的成果極為滿意,非常高興擁有這麼出色的情報員:南進一號在總統和指揮司令部身邊都有耳目,認識不少惡棍和投機客,也和一個祕密的民主反對團體有接觸,更重要的是,他察覺到一個大陰謀,雖然沒有人能完全清楚其中的內容。

你是上帝的恩賜,自然的掩護,本地的語言,閒聊瞎扯的天分,敏捷自主的能力。

         因為計畫重要而龐大,其中的牽扯非常複雜,因此他向總部提出申請,說他需要下線以提供更精準而有力的情資。

所謂情報下線,就是把你的朋友變成他們幾乎已經是的那種人,或者變成他們希望是、但嚴格說來又永遠不會是的那種人,又或者變成他們完全不想做的那種人。

         不過,畢竟一人分飾多角,他必須擔起所有的工作與責任。他替他們做他們該做的監聽,替他們做研究,替他們研讀,在適當時機把他們放在適當位置,讓他們帶著所有的理想和問題,踏出一小步去追尋他們的最佳利益。一般來說,下線也要拿錢的,但只需付給適當現金到他們的口袋裡,其他的就收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免得他們到處炫耀,顯得既蠢又可疑,曝露身分觸犯法律。唯一的小麻煩是,南進一號的下線無法把現金放進自己口袋裡,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賺進了酬勞,有幾個甚至連口袋都沒有,所以南進一號只得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可是仔細想想,這倒也十分公平,因為錢不是他們賺的,而是南進一號掙來的,不是嗎?

偶爾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南進一號覺得自己複雜得不得了,這是他不斷努力、想像的這些年裡,從未有過的強烈感覺。他從來沒擁有過這麼多人。有些對他來說是陌生人,有些則是他先前就已經認識的,但無論如何,全都站在他這邊,和他一起朝相同的方向邁進,分享他的宏觀遠見。

         當然,跟所有的工作一樣,總是會遇到幾次來自上頭的質疑。總部內部也曾有過對南進一號的不同看法。

在人類情報史上,從來沒有人以如此少的代價,提供這麼多情報。

        甲君:南進一號的東西寫得太多,但來源卻交待得太不清楚。嗯,在每天湧進來的洪水裡,沒有可以相互佐證的東西,零,完全沒有。沒有跡象,沒有友好聯絡,美國人那裡連半點聲音都沒有。沒有旅行往來,沒有人造衛星,沒有不尋常的外交交通。全都是黑洞裡的東西。

         乙君:這一定是因為擁有很靈巧的心思啊,才能讓他的妙計避開現代科技的耳目,不是嗎?從信用卡到旅行支票,電話,傳真機,銀行,飯店,還有任何你想得出來的東西。現在我們即使是到屈臣氏買一雙海灘鞋,也等於公告天下。在這種情況下,「無跡可循」幾乎就等於是有罪的證據。南進一號是熟諳世故的人,他很了解要怎麼樣不被看見、不被聽見、不被識破。

         南進一號還是被叫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時慍時卑,聲嘶力竭。過程中疲累時,他不得不停下來。喉嚨發疼,眼睛刺痛,耳朵鳴叫,但內心深處卻也有種成就感。我做到了。我的腿斷了,我發燒到一百零五度,但戲還是照常演下去。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拼命哭訴情資工作的艱難不為人知處,一直吊住所有人的胃口──「今天不能說,下個月再告訴你」──讓大家一直渴望那個根本不存在的陰謀,還哈得要死。

          而且就客觀情勢來看,這事也有個重大疑點:畢竟,幾乎半個世紀以來,美國實際掌控了這個國家,擁有最不可思議、最精密的竊聽和監視系統。然而不知為什麼,老美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這更大幅增添刺激的程度。

       不過好家在,雖然有人不免咒罵:看在老天的分上,他到底以為他是誰啊?他到底以為我們是誰啊?該死的白痴嗎?但因為總部的決議,他得以暫時躲過這次風暴。

        對了,南進一號本名史托利泰勒,小名史汪德勒。

 

       

《巴拿馬裁縫》

約翰‧勒卡雷  著

李靜宜    譯

當演員不照著劇本演出時,失控的劇碼要如何落幕?

當人生不按牌理出牌時,脫序的軌道要如何拉回?

勒卡雷中美洲的間諜小說《巴拿馬裁縫》。

 

  內容簡  

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會成真,只要你編造得夠努力,只要是為了你所愛的人!

哈瑞‧潘戴爾本是個混跡倫敦的騙子,後來輾轉來到巴拿馬,憑藉過去所學的技能成為裁縫師。由於技藝高超、善於言詞,又深諳適時適地聆聽閉嘴的箇中道理,因此頗受巴拿馬上層社會好評,往來顧客多是政治界的達官貴人。哈瑞以為可以就此埋葬過去種種不堪。他娶了在政府高層任職的美國籍老婆,還生了雙兒女,雖然得為一點債務煩惱,但生活還算平靜。直到有一天,某位自稱父親輩即光顧的客人上門──哈瑞滿心安慰欣喜,以為終於碰到懂得賞識西裝傳統價值的知音,而沒有立時察覺,這位顧客其實來自地獄英國間諜歐斯那德。

美國即將交還巴拿馬運河的主控權。英美政府各懷鬼胎,希望保住豐厚的利益,為此各自派出情報員,巨大的陰謀就此展開。

荒腔走板的劇碼尚缺一名要角,而哈瑞被挑中了。

為了清償債務,也為了報復歐斯那德的威脅,哈瑞成了英國當局的情報提供者。不過,說故事本來就是哈瑞的長才,一直都是。當故事越說越大,不僅歐斯那德麻煩不斷,哈瑞也因此讓自己及巴拿馬身陷危機……

失控的劇碼究竟要怎麼演下去?

作者簡介

約翰‧勒卡雷原名大衛‧康威爾,1931年生於英國。18歲便被英國軍方情報單位招募,擔任對東柏林的間諜工作;退役後在牛津大學攻讀現代語言,之後於伊頓公學教授法文與德文。1959年進入英國外交部工作,先後於英國駐波昂及漢堡的大使館服務,同時開始寫作。1963年以第三本著作《冷戰諜魂》(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一舉成名,知名小說家葛林如此盛讚︰「這是我讀過最好的間諜小說!」從此奠定文壇大師地位。

內文試閱 (第一章節錄)

       就一個裁縫而言,哈瑞•潘戴爾的體格超乎預期地好。或許他也心知肚明。因為走路的時候,他總帶著保留實力的氣息。他既高且壯,一頭灰髮剪得短短的。胸膛厚實,肩膀寬闊傾斜像拳擊手,但行走時則像個訓練有素的政治家。起初他把手微微彎曲,垂在身側,隨後又一本正經地交疊在壯碩的背後。這是校閱儀隊、或大義凜然面對刺殺時的步伐。在潘戴爾的想像裡,他覺得自己兼具兩者。他只允許西裝背後開一個衩,並稱之為布瑞斯維特法則。

  但在他四十歲的臉上,卻明顯流露男人的風采與愉悅。嬰兒藍的眼睛閃爍著無可救藥的天真;即使在平靜的時候,他的嘴也會綻放溫暖而無往不利的微笑。若是不小心瞥到一眼,那抹微笑甚至給人帶來更好的感覺。

  在巴拿馬的大人物,都有身穿端莊藍色車掌制服的美貌黑人祕書。大人物們有裝飾用嵌板及鑲鐵條的雨林柚木防彈門,門上的銅把無法從外頭轉開,因為是由裡面的蜂鳴器控制,這樣大人物們才不會被綁架。拉蒙•盧德的房間寬大且摩登,高居十六樓,可以從天花板到地板的落地彩色玻璃窗俯瞰海灣,辦公桌則大得像網球場。拉蒙•盧德攀在書桌遠遠的那端,像隻非常小的老鼠攀在非常大的救生艇上。他又粗又短,下顎呈暗青色,還有光潔的深色頭髮與墨藍色的鬢腳,並搭上一對貪得無饜的明亮眼睛。為了練習,他堅持說英語,而且是透過鼻子說。他曾花了大把銀子尋根,最後宣稱自己是某位在達黎安(註6)遇災擱淺的蘇格蘭探險家後裔。六個星期前,他訂製了一條盧德家族花格的蘇格蘭裙,好到聯合俱樂部跳蘇格蘭舞。拉蒙‧盧德欠潘戴爾五套西裝共一萬元,潘戴爾則欠盧德十五萬元。為了表達善意,盧德把未付的利息列入本金,這也是為什麼本金會不斷增加的原因。

  「要不要薄荷糖?」盧德問道,同時推過來一個銅盤,裡面裝著包裝的綠色糖果。

  「謝謝你,拉蒙。」潘戴爾說,但沒有伸手拿。拉蒙自己拿了一顆。

  「你幹嘛付這麼多錢給律師?」兩人各自對著稻米農莊最近的帳單凝重沉默兩分鐘後,含著薄荷糖的那個問道。

  「他說他要賄賂法官,拉蒙,」潘戴爾像是提供證據的被告,謙卑地解釋:「他說他們是朋友,說他不想把我捲進去。」

  「可是,如果你的律師已經賄賂了法官,他幹嘛延後聽證會?」盧德分析著:「為什麼他沒照約定把水給你?」

  「拉蒙,那是另一個法官。選舉之後任命了一個新法官,但賄款又沒從舊法官轉到新法官手裡,了解了吧。現在新法官就等著,看哪一邊提出比較好的條件囉。書記說這個新法官比以前的法官正直,所以理所當然,也比較貴。在巴拿馬,瞻前顧後是很昂貴的,他這麼說。而且狀況會越來越糟。」

  拉蒙‧盧德取下眼鏡,在上頭哈口氣,從身上那套潘戴爾與布瑞斯維特西裝的胸前口袋掏出一塊羚羊皮,逐一擦拭鏡片,然後把金鏡架放在他閃閃發亮的小耳朵上。

  「你幹嘛不賄賂農業發展部的人?」他擺出一派大人大量的寬容,提出建議。

  「我們試過了,拉蒙,但他們人格高尚,這你也知道的。他們說另一邊已經賄賂他們,所以要是換邊站,就太不道德了。」

  「難道你的農莊經理就不能想想辦法嗎?你付他那麼高的薪水,他幹嘛不賣力些啊?」

  「嗯,是啊,安吉是有點混。老實講,拉蒙,」潘戴爾說:「我想,坦白說,他不在那裡,還比較有用呢。如果不會引起誤會,我打算硬起心腸講幾句話。」

  拉蒙‧盧德的外套仍然讓他的腋下發緊。他們面對面站在大窗戶邊。他把手臂環在胸前,然後又垂在身側,接著又交疊在背後;潘戴爾則專心用指尖扯扯接縫處,像是醫生等著知道哪裡會痛一樣。

  「其實是小事一樁。如果真要說哪裡有問題,」他終於宣告:「除非必要,我不會把袖子拆下來,因為這樣做對外套不好。如果下次你把衣服送到店裡,我們會想辦法。」

  他們又坐了下來。

  「農莊種出米了嗎?」盧德問。

  「拉蒙,一點點。這樣說吧,我們是和全球化競爭,我聽來的,也就是和那些從有政府補貼的國家進口的便宜稻米。太輕舉妄動了。我們兩個都是。」

  「你和露伊莎?」

  「嗯,實際上是你和我,拉蒙。」

  拉蒙‧盧德皺起眉頭,瞄一眼手錶。這是他面對沒錢客戶時慣有的動作。

  「哈瑞,很可惜,當初還有機會的時候,你沒讓農莊成為獨立的公司。抵押一家好舖子來替一個缺水的稻米農莊做擔保,實在沒道理。」

  「可是拉蒙──當時是你堅持要這麼做的。」潘戴爾反駁,但他的羞愧已吞噬了他的忿怒。「你說除非我們開立關聯戶,否則你不能冒險投資稻米農莊,這是貸款的條件。好吧,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你的,可是我聽了。我想那天你代表的是銀行,不是哈瑞‧潘戴爾。」

  他們談起賽馬。拉蒙有一對馬。他們談論財產。拉蒙在大西洋濱擁有一大片海岸。也許哈瑞該找個週末開車出去,或許買個一小塊地,即使一、兩年內不想蓋房子也不打緊,拉蒙的銀行會提供貸款。但拉蒙沒說帶露伊莎和孩子們一起去,儘管拉蒙的女兒也上「聖母瑪麗亞無玷受孕」學校,兩個小女生交情還挺好呢。此外,讓潘戴爾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是,拉蒙也沒覺得應該提起那筆二十萬元。那本來是露伊莎繼承自已故父親的錢,後來交給潘戴爾作正當投資。

  「你打算把你的帳戶轉到其他銀行嗎?」拉蒙‧盧德問,所有無法說出口的話都留著沒說。

  「拉蒙,我想在這個關頭,沒有什麼銀行會要我吧。幹嘛問?」

  「有一家商業銀行打電話給我,想知道你的事,你的信用記錄,契約,周轉等等。當然,是一些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事。」

  「他們瘋了,他們想問的一定是別人。哪一家商業銀行?」

  「一家英國銀行,從倫敦打來的。」

  「倫敦?他們打給?為了?誰?哪一家?我以為他們全倒閉了。」

  拉蒙‧盧德很遺憾無法透露更多。當然,他什麼都沒說。他不受誘惑。

  「什麼誘惑,看在老天的份上?」潘戴爾吼道。

  但盧德似乎已經全忘了。誘惑,他曖昧地說。推薦。沒什麼大不了。哈瑞是朋友耶。

  「我一直想要一件休閒外套,」他們握手時,拉蒙‧盧德說,「深藍色的。」

  「這種藍嗎?」

  「更深一點。雙排銅扣,蘇格蘭風的。」

  所以潘戴爾又滿是感激地開始述說,他從倫敦徽章與鈕扣公司引進的傳奇性鈕扣新貨。

  「他們可以替你訂製家族徽紋,拉蒙,我有看過蓟花(註7)的。他們也可以幫你做袖扣。」

  拉蒙說他會考慮。這天是星期五,他們互道週末愉快。為什麼不呢?這只是熱帶巴拿馬再尋常不過的一天。或許個人的地平線上有幾片烏雲,但在潘戴爾的生涯裡,沒什麼不能應付的。一家古怪的倫敦銀行打電話給拉蒙──或者又來了,根本沒這回事。在這行來說,拉蒙算是夠好的傢伙囉,在他願意付錢的時候也是重要的客戶,他們還有過幾次口角。但是你得要有超感能力的博士學位,才能知道他那個西班牙與蘇格蘭混血的腦袋裡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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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臘 > 夢 想 起 飛 的 地 方 ----1

 

出發去希臘旅行,是我人生中非常非常難得的經驗。
因為它不是單純去旅行,而是滿載著夢想、歷經了許多挫折、拖著疲憊的身體,卻帶著興奮無比的情緒,出發去完成夢想的國度。

怎麼說呢?因為從前去旅行,就單純去度假或旅行。從來沒有為了工作或為了某個人生的夢想,出發去旅行。 會決定去希臘旅行,主要真的是為了跟姐姐Inny、好友Snapple開一間餐廳,一間充滿夢想的餐廳。

Inny從事餐飲十多年,從小她的夢想就是擁有自己的餐廳。而我與Snapple的最愛,一直是旅行。
記得在出發去希臘的前一年,我們決定攜手開一間餐廳,於是開始進入企畫階段。Inny與Snapple辭掉工作、我暫停學業與寫作,開始為了夢想喝西北風。

創業維艱,沒有捷徑,只能從頭開始。我們誰也沒有創業的經驗,更別談有什麼資金。餐飲業的薪資一向不高,就算當了很多年的店長,Inny的存款還是少得可憐。Snapple家中環境並不優渥,除了要負擔自己的生活以外,還得負擔家中的負債。我呢?大家應該都不難猜到,因為酷愛旅行,所以錢大都貢獻給每一趟精采的旅程。

但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們都相信夢想如果垂手可得,那又有什麼珍貴?只要克服了一個困難,就值得我三個欣喜若狂,好像登陸月球了一樣。


於是從書寫了的上百頁的企劃書、研究青年創業貸款、飛燕計畫、銀行貸款、投資金計劃書,到有朋友看見我們巨細靡遺的企劃書感動到主動願意投資金錢給我們開店...

從騎著機車、頂著艷陽寒風找店面、找房屋仲介斡旋.....金額談不攏、差點被騙錢,到最後終於遇見也是被我們感動的房東先生,願意便宜租給我們,唯一條件是不准轉手再租,因為房東只認定我們三個努力又誠懇的年輕人....

從很有限的開店投資金裡,我們決定整間店半手工半裝潢,三個女生自己搬木頭、釘椅子、封木板、批批土、油漆、畫圖.....甚至還跑去樣品布工廠裡自己扛零碼布,把工廠裡的領班嚇了一跳,因為居然有小女生從出貨口爬進來,拜託她們賣樣品布,然後一大捲一大捲分批像螞蟻雄兵一樣刻苦搬走.......

在這段時間內,除了身心的勞累外,三個人也針對希臘開始做功課。從歷史文化、傳統美食、旅遊景點,市面上看得到書籍、網路上找得到的資料,通通沒有漏掉。Inny開始依照著原文書與過去餐飲經驗,試做希臘食物,甚至她還可以看得懂希臘文的菜名食譜;Snapple針對希臘典故、景點像個準備考試的導遊般,整理資料;而我則負責策畫行程,訂機票、旅館、船票........在出發去希臘之前,我們已經對於希臘點點滴滴倒背如流。希臘之旅對我們來說,是場已經做好美夢的「印證之旅」。它的輪廓清晰卻依舊迷人。

終於,等到了五月,萬事具備,我們決定先放下所有的事情,真正去一趟希臘,去完成這場夢。對我們來說,這趟旅程我們已經在夢裡迴盪了十個月,終於要踏進夢境裡,三個人感動到好幾天睡不著覺。在租來的店面裡,我們徹夜背希臘菜單、釘手工椅、畫室內設計圖......盡力希望能在出發去希臘前,把事情做得更多,扛著租金壓力卻出遠門旅行半個多月,實在真不是普通開店做生意的人該做的事情。
夢想成真的感覺很美,但是在接近夢想時的那種興奮,才是終身難忘的心情。

搭上泰國航空,從台灣→泰國→雅典,我們黑著眼圈、蹦蹦跳跳,Snapple一直說等降落在雅典機場時,她一定要趴下來親吻希臘.....。我曾經旅行過很多次,但是這是我最興奮的一次,背著單眼相機、DV攝影機、行李裡通通都是可以沿路丟棄的衣物及用品....因為我們需要空箱子與空腦袋,我們騰空後─滿載而歸! 我說,如果夢境該有個代名詞的話,那一定就是希臘!希臘!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