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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筆:瘋之影
木馬新書搶先看:辛格家族
木馬文化部落格:《追風箏的孩子》電影在哪裡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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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之影 木馬責編 陳希林 (按:《辛格家族》以父子關係為故事主軸,下面是以我為主軸的父子關係故事…) 當電視上一再播放王又曾拋下成群子女遠走大陸,當我閉眼想像王令麟大大的臉龐上幾乎要垂下淚珠說「爸爸不回來了」的時候,我總愛翻閱《辛格家族》,反覆思量內容片段:誠實的小 辛格看不慣奸詐的老辛格,到頭來卻拋不開父子深情,運用欺哄、背棄、虛謊、賄賂等手段冒險深入敵境拯救父親。 對我來說,《辛格家族》才是真正的父子矛盾原味呈現。它比郭富城的《父子》或者王家大戲更立體、深刻、精彩,而且更划算。最重要的是,《辛格家族》撬開了我怯於面對的人生重擔:我怕我的父親,我愛我的父親。我渴慕有一天父親能在親子關係的複雜地圖上選定適當的位置站好,與我取出一點距離… 父親沒酗酒未嗑藥不豪賭,心思健全無瑕疵,有完全的行為能力,未受禁治產之宣告。在我人生每個階段裡他都想用他僅有的一點點能力來協助我,我有衣有食,我上過學校,我學了樂器,我會講英文。我理當知足。 問題是,他腦內掌理親子關係的科氏頂葉排序第四十八萬兩千零五號神經元內欠缺一種名叫丁酸雙棕櫚三甘油酯的微量化學激素,結果使他身上出現了臨床上稱之為「深海壓力效應」的罕見行為:我是那深海底的潛水艇,他是漫溢我身的大海,永無休止地找尋機會,只要我的殼兒出現一點點破綻,他的壓力就破湧而入,毫不留情,全無餘地。 在他無時無刻,永不歇息的關照底下,潛水艇的外殼兒早出現了裂痕,我要被壓碎了。你們聽聽吧! 多年前的十月午後,一個鄉下地方,我挽著一雙難忘的小手看電影。來來,你一口豆干;這邊,我一點果汁。演員們透過閃著光點的銀幕,也正在羨慕著我吧!我轉臉察看台前,駭然發現銀幕最右邊出現一直行歪歪斜斜的「來賓陳希林外找你爸叫你」拙劣字跡。 「你怎麼在這裡!要幹嘛!」我衝出去,快氣瘋了。 對他來講,要找我一點也不難。宿舍沒人,就到系辦公室;過度熱心的三八助教立刻告訴他我在哪兒上課。教室外他探頭探腦見不著人,坐在窗邊那幾個無心聽講的混蛋也樂於轉告他我人在哪家戲院。沒事兒,他說,完全沒事兒,他只是三、四天沒見到我,想過來看看。 這事以後,寒冷的冬夜,我關了燈縮在床上,體會半夢半醒的朦朧幻覺。一個黑影靜悄悄走進房間,緩緩俯身向我。我張開眼睛,正面對著這種恐怖片的場景。「啊!啊…」我無助的呼號聲,連好幾公里以外的竹南小城都聽見了。 「你要幹嘛!」我一股氣又來了。我不想三更半夜在自己的房間裡,被飄進來的父親黑影嚇得尖叫出聲。我是個男人哪!爸爸!我被嚇成這個樣子,嚴重打擊了我啊! 依舊沒事兒,他只想看我睡著了沒有,被子有沒有蓋好。 小學時代最常發生的事,就是下課時我在狂歡,卻聽見周圍同學全部叫起來:陳希林,你爸來了。沒事兒,永遠沒事兒,他只想來看看。更大一點有機會出國,他要送我到機場,他堅持,我堅辭。爭執後我兩分路而行,機場碰面。 這股深海壓力,不但要闖進我的領域,還想在我的領域裡表現他自己,使我焦慮。他只要知道我一點點小小的事情夠他開心,他就召聚眾人,猛爆進食,大家舉手抓食,動作永遠停不下來。我盤踞桌面一隅,但他們還可隨時超越我,繞過我,從我鼻子前面穿梭,在我下巴底下來去,隨時逮一片正在消失的蹄膀,掠一塊烤鴨入碗,抓一條比兩指幅還粗的海參。他們邊吃邊講,大大張口,一面讚嘆厚賜予人的富饒大地。 這股深海壓力遍及家中每個人。上個月哥哥有幸參加公開典禮,他視此為人生重要的里程碑。事前一個禮拜,媽媽拉我到旁,小聲說:「我們家你去就好。穿好一點。不要讓你爸知道,他去一定會在那裡亂表現,亂講話。」 我去了,還跟在穿西裝的哥哥後面吃了一頓盛宴。筵席將散,萬事順利,兄弟倆互望一眼。我說:「他沒來。」黑暗中我們得意而笑,道別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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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家族 身負洗錢背景的原罪,背叛家族企業以及父親的是他,但當荒唐的父親身陷險境時,唯一必須出手解救的人也是他,《辛格家族》是勒卡雷反映時代精神的力作,也是人性的徹底檢視與考驗。 作者簡介 約翰‧勒卡雷,原名大衛‧康威爾,1931年生於英國。18歲便被英國軍方情報單位招募,擔任對東柏林的間諜工作;退役後在牛津大學攻讀現代語言,之後於伊頓公學教授法文與德文。1959年進入英國外交部工作,先後於英國駐波昂及漢堡的大使館服務,同時開始寫作。1963年以第三本著作《冷戰諜魂》(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一舉成名,知名小說家葛林如此盛讚︰「這是我讀過最好的間諜小說!」從此奠定文壇大師地位。 勒卡雷一生得獎無數,包括1965年美國推理作家協會的愛倫坡大獎,1964年獲得英國毛姆獎、James Tait Black紀念獎,1988年更獲頒CWA終身成就獎(另外分別在1963與1977年獲頒金匕首獎),以及義大利Malaparte Prize等等。2005年C.W.A更將象徵最高榮譽的「金匕首獎中之獎」頒給約翰‧勒卡雷。至今已出版的19部作品,不僅受到全球各大媒體矚目與讀者歡迎,更因充滿戲劇元素與張力,已有11部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 譯者簡介 楊惠君,政治大學英語研究所碩士,從事翻譯工作多年,譯作豐富。曾為木馬文化翻譯《完美的房子》、《建築的表情》、《建築的故事》、《莫斯科》、《雅典》、《里斯本》、《城堡》、《金字塔》等多部作品。 內容簡介 你背叛的那人,是餵養你長大的父親。你應付的價金,是你的生命,身體,自由,名譽,幸福… 小女嬰卡門為受益人的信託基金,憑空出現了五百萬零卅英鎊鉅款;一部發亮的加長賓士禮車,送來一把卅朵玫瑰的盛開花束。奧利佛‧辛格曉得,他美好的逃亡日子結束了。 利物浦海關圍捕多年的犯罪大案,就此揭開序幕,約翰‧勒卡雷筆下的人物再度上陣執行間諜任務。奧利佛在優渥的家庭環境下受教育長大,成為律師之後進入父親的公司擔任法務工作。他的思想單純,手潔心清,慢慢才發現「辛格公司」是一家無惡不做的洗錢公司。而他父親,同為律師的泰格‧辛格詐騙起家,賺進大筆血債。 辛格公司與前蘇聯有力人士勾結,先是盜賣國有財產轉售東南亞,後是開發地底的石油礦藏,接著又上下其手在全國各地設立捐血站,以公權力督促前蘇聯民眾捐血。蒐集而來的鮮血,將以「來自歐洲的乾淨血」為名轉賣到歐美等地的醫療院所。最後,更投入販毒的暴利陰謀。 在這些血價勾當裡,奧利佛往返擔任信差傳訊,但他不願意繼續犯罪,於是向政府舉發。此時辛格公司與前蘇聯犯罪集團鬧翻,辛格公司的首席法務顧問在土耳其偏遠山區遭凌遲處死,過程且拍攝下來作為債務不履行的警告。諜報幹員安排奧利佛隱姓埋名,避居他地。不多時,犯罪集團還是找上了奧利佛,他必須重出江湖,拯救自己的一家人,拯救他那慈愛又荒唐的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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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馬藝文新訊】
【茉莉二手書店--年終大掃除公益活動】 【The Memory Keeper's Daughter】不存在的女兒書評徵文活動 活動至2007年1月30曰截止。請針對【The Memory Keeper's Daughter】這本書,寫下讀後心得,字數不限,形式不限。活動詳情請參考 http://www.books.com.tw/activity/daughter/index8.htm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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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箏的孩子》電影在哪裡拍?(編按:暢銷小說《追風箏的孩子》改拍電影進度順利,在導演馬克‧佛斯特(Mark Foster,曾執導〈口白人生〉、〈尋找新樂園〉等)、原著作者卡勒德‧胡賽尼協力合作下,預計今年稍晚就可殺青。美國紐約時報記者特地走訪位在中國大陸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喀什噶爾市的拍片現場,引領讀者一窺究竟……) 拍攝《追風箏的孩子》電影的最佳地點?非新疆莫屬! 中國西境的門戶之城,新疆喀什噶爾市的日頭已經平西。近郊山丘旁的小村子中到處可見歪歪斜斜的磚造小屋,黑漆漆的巷弄蜿蜒延伸,小溪上架著搖搖欲墜的木橋。 十一月初,在導演馬克‧佛斯特的身上,彷彿可以看見寒冬已在眼前。他全身緊緊裹在一件羽絨連帽大外套裡面,踱步走入一幢臨時搭起來的二樓別墅。這幢房屋位在村子裡較偏僻的地點,是專為《追風箏的孩子》拍攝而建的。 按照劇情,這點寒氣還不夠。今夜要拍攝的是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的街景,在這幢臨時別墅的屋頂上正有工作人員在造雪機旁忙碌著,吹出大片雪花灑滿遍地。燈光大亮,攝影機開鏡!拍攝工作持續進行到深夜。 好萊塢年度史詩大片 要把《追風箏的孩子》這種狂掃書市的暢銷書拍成好萊塢電影,需要面對極大挑戰。但在今晚,弄出一點人工雪花還稱不上挑戰。《追風箏的孩子》原著背景是阿富汗,小說帶著讀者穿梭往返阿富汗境內各地。對美國人來說,阿富汗與伊拉克可稱是全球最危險的地區,要深入實地拍攝根本不可能。 除了地理背景,這部小說原著對電影工作者有另一個挑戰,就是書中史詩般的內容,穿越時空幾達四十年:兩個阿富汗孩子多年的友情,以及阿富汗、巴基斯坦、舊金山的阿富汗移民等處場景。好萊塢以往常常投下鉅資拍攝壯闊史詩,但當今這個年代已經不見如此豪氣。 導演佛斯特說:「我一開始就曉得這部電影要從史詩的角度拍攝;而史詩大片讓我心裡有點怕怕。」《追風箏的孩子》將於今年十一月由夢工廠、派拉蒙片場發行上市。他說,一方面他必須複製喀布爾在一九七0年代無憂無慮的街景,有著繽紛的色彩與新鮮的活力;一方面又要拍出(前)蘇聯入侵後多年的凋敝破敗場面,在一片慘遭蹂躪的大地上呈現出流亡者的認同疑惑與歸鄉者的哀愁傷感。 電影將以阿富汗語發音 《追》片包含兩大要素,而從過去歷史來看,好萊塢對這兩大要素的掌握能力都有問題。首先,要在地球上找個偏僻地區拍攝超級大片;其次,這個超級大片的主題是關於發生在偏僻小國的棕色人種身上的故事。傳統上,超級大片的主要人物必須金髮碧眼,最好領銜主演的人也得是金髮碧眼。就行銷來說,超級大片裡面的角色最好講英語,但以往強逼著「非金髮碧眼」演員講英文的結果,卻是銀幕上出現蹩腳不通的英語對話,要不然就是帶有濃厚外國腔的英文。當然,臨時演員們如果滿口怪英文讓歐美觀眾聽不懂,那倒還無所謂。無論如何,劇中人物搞定之後,才能談拍攝地點的選擇。 在「演員的英語腔調」這件事上,《追》的製作團隊可以說是冒了大險。製作團隊的期盼是,美國境內的電影觀眾可以忍耐著看完兩個多小時的電影,其中有極長的時間讓演員們用「外國語」對話,美國觀眾則看字幕。最近連續出現不少類似的電影作品如《阿波卡獵逃》、《來自硫磺島的信》、《火線交錯》等,其中都包含很長的「非英語發音」片段,觀眾看來已經比較能接受。 取景令人傷腦筋 《追》片真正的考驗,反倒是在取景地點,也就是新疆的喀什噶爾。僅僅就「怎麼選到這裡拍戲」這件事,就可以講出一大堆幕後花絮了。製片團隊花了三個月找尋拍攝地點,擬定出候選地點名單,涵蓋各大洲共二十國,阿富汗當然是抱歉再聯絡了。為了找到「最像阿富汗的地方」,工作人員傷透腦筋,印度可以,摩洛哥也不錯,南非也很像。選景負責人班耐特‧華爾殊最後選定了好萊塢沒人知道,也從未有好萊塢電影前來取景的中國,新疆,喀什噶爾……這是哪裡啊? 華爾殊之所以會挑中喀什噶爾,是因為他在網路上大量閱讀了許多西方自助旅行者、攝影師對該地的描述。「這裡根本就是『寂寞星球』(Lonley Planet)的典型樂土,來此遊歷的人要不就是粗獷漢子,要不就是沈醉在絲路歷史裡的瘋子。」 喀什噶爾的優點很多。此地幾乎未曾在任何電影裡面入鏡,而中國官方亟欲推銷自己的電影工業,連帶對外來攝製團隊也表示歡迎,希望藉著《追》片能將中國西北場景帶到國際觀眾的眼前。世事的變化真的難料,只不過就在幾年以前,大陸官方還禁止外國人進入此地呢,免得外國人與當地的獨立運動份子接觸。 除了中國官方張臂歡迎、中國內地優異的電影技術團隊等優點以外,選在喀什噶爾拍攝還有另一項好處,那就是當地風貌多元,人口大多信奉回教,看起來真像阿富汗。華爾殊指出,在喀什噶爾,男人蓄鬚,女性蒙面,鏡頭隨便拉遠個一百公尺,也不怕穿梆被人看出「那才不是阿富汗!」只要把街道上的中文標誌換一換,立即就出現如假包換的阿富汗街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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