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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筆:時代小說v.s.武士電影
木馬新書搶先看:隱劍秋風抄
木馬文化blog:Fran私觀點
Kim Edwards :
不存在的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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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小說v.s.武士電影 柯倪日本天王偶像木村拓哉近年來將演藝重心放在電視劇與歌唱事業上,在闊別影壇10年後,於去年接演國際大導演山田洋次的「時代劇三部曲」(或稱「武士三部曲」)最後一曲:〈武士的一分〉。山田洋次12年前首次見到木村拓哉,就覺得他眼神底蘊凜然如一武士,從此將他放在心上,為其尋找恰當的角色。除了偶像魅力之外,山田導演多年來在時代劇上的耕耘與成功,培養了一群死忠影迷,加上適逢松竹映畫成立110年,砸下重金大力宣傳,首映當天,便吸引了16萬的觀影人潮。「時代劇三部曲」在影史上傲人的佳績與成就,網路上有許多相關資訊,有興趣的讀者可上網查看。 山田洋次的「時代劇三部曲」原著作品全部出自藤澤周平之手:〈黃昏清兵衛〉(2002)改編自同名小說《黃昏清兵衛》(預計明年出版);〈隱劍鬼爪〉(2004)出自於《隱劍孤影抄》(2006.12)一書;〈武士的一分〉(2006)則取材自《隱劍秋風抄》(2007.4)中的〈盲劍回聲〉篇章。山田洋次從三本作品中,選取他最喜愛的篇章,拍出雋永傳世之作。 三本原著皆為短篇小說,以位階卑微的下級武士為書寫中心。這些無法自主支配自己生命的武士,宛如非人的棋子,機械般聽命行事,盡忠職守。然而衝突就在,他們卻也是情感豐富的凡人,是人子、人夫、人父。公與私對峙處,便是張力十足的激爆點。寫小說難,創作短篇小說更是不容易,短短的篇幅必須負載著完整的脈落,合乎邏輯的情節,以及感動讀者的細微處。而這些,全讓藤澤周平以精采地呈現出來。 藤澤周平的原著也好,山田洋次的電影也罷,一律以平淡為主調,貫穿通篇作品。藤澤平淡的敘事風格與文字,山田平淡的鏡頭與節奏,全如壯美秀麗的富士山般沉靜自然。只不過,沉靜之下,流動著滾滾岩漿,隨時可能爆裂而出。或安靜地溢流,或壯烈噴發,不論哪種方式,皆夾運著巨大的力量,令觀者動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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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拓哉飾演盲劍客電影,〈武士的一分〉原著小說!收錄9個短篇,其中的武士固然個個劍術高超,無人能敵,但是個個脾氣古怪,問題多多,描寫武士身影背後作為平凡之軀的真實種面貌。 內文轉載 武士的一分 原著小說〈盲劍回聲〉 三村新之丞起身走出房間。從眼盲至今,一年半的時光也將過去。雖已相當習慣黑暗的世界,但若不伸手觸碰,仍無法在家中自由行走。彷彿前方設有某個意想不到的陷阱,這股不安始終在心頭揮之不去。 新之丞左手摸著拉門,慢慢移動腳步。輕撫大廳角落的樑柱,繞過外廊,來到起居室前。伸手摸到一扇門,打開,蹲坐在外廊上。 雖已是此時節,夜氣依舊冷冽,緊緊包覆他的臉龐。儘管寒氣逼人,夜風中仍蘊含新芽綻放的芳香。──真晚。 新之丞劍眉微蹙。夜氣料峭,夜色已深。妻子加世仍未返家。 距離城下四公里遠的村莊有座林松寺,加世每個月都會去一趟。寺裡的正殿有尊不動明王,據說對治療眼疾相當靈驗,所以加世專程前往祈願。她似乎仍認為新之丞的雙眼復明有望。 自從加世定期到寺裡祈福之後,是何時察覺她暗中與某個男子來往呢?新之丞心想。應該是去年秋天吧。 去年秋天,專治眼疾的大夫草薙崗助宣告新之丞的病情無藥可救。草薙告訴他,就算再怎麼醫治,也只是徒勞無功。其實初聞此言,新之丞並未深感沮喪,因為心裡早有覺悟。在接受草薙治療的期間,覺悟只是更為徹底。 那麼,今後就試著過盲人的生活吧──新之丞心裡這麼想著,同時感受到過去在一線希望支撐下,容易對外敞開的心靈,如今已往內心深處沈潛。妻子到寺裡祈願,背地似乎與男人私通;過去他對此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如今,沈潛的心靈清楚映照出這個事實。 起初他認為是自己無端妄想。沒有加世,新之丞連更衣和吃飯都有問題。莫非這是對妻子懷有自卑感的丈夫,心中所潛藏的嫉妒之心?一想到這,新之丞頗感不悅。 儘管試著改變這種想法,但有些事還是會耿耿於懷。雖然如今目不視物,但新之丞感覺得到自己的耳力比以前敏銳許多,同時也能準確分辨不同的氣味。雖然如此,這也是盲眼一年多之後才具備的能力。新之丞並不認為是自己的聽覺和嗅覺突然變得敏銳;為了彌補失去的視力,只能仰賴其他器官,耳朵和鼻子才因此比以前更靈光。 雙耳可以清楚掌握細微動靜,鼻子能聞出若有似無的氣味;藉由雙手觸碰,感受到與明眼時迥然不同的全新觸感。有時新之丞意識到這點,不禁暗自感嘆道──真正的盲人原來是這麼回事。 敏銳的聽力與靈敏的嗅覺,令他察覺出妻子的差異。新之丞並未握有確切證據,只是某些渾沌不明的差異感。但,儘管模糊不清,那種感覺卻清楚存在。 新之丞靜靜蹲坐地上,面朝庭園。廚房飄來飯香。加世晚歸,想必是老僕德平在廚房煮飯。不時傳出幾聲輕咳。德平在新之丞出生前便已在三村家幫傭,隨著三村家一同老朽。現在家中成員,只有新之丞與加世這對夫婦和德平。新之丞的雙親早逝,加世嫁入門已快滿五年,但夫妻倆至今膝下猶虛。一個平靜的家庭。正因為平靜,新之丞才會無從宣洩,滿腹疑惑全往妻子身上傾注。 新之丞在第一時間就聽見加世返家的聲音。她關閉屋門,輕細的木屐聲朝新之丞而來。 加世似乎愣了一下,呆立原地。看見新之丞坐在幽暗的外廊上,她大吃一驚。 「相公,您在那裡做什麼?」 「沒什麼,吹吹夜風。」 「外頭很冷呢。」 加世繞至庭園,站在新之丞面前,執起他的手。 「相公,是我不好。我和師父一時聊太久,才會這麼晚歸。」 加世如此說道,輕撫著新之丞的手背,這是新之丞眼明時從未有過的舉動。自從新之丞確定終生失明,加世開始敢大膽碰觸丈夫的身體。 新之丞不發一語,任憑加世握著自己的手。加世呼吸急促。也許是因為晚歸,一路上步履甚急;但也可能是冷不防在昏暗外廊看見新之丞的身影,令她呼吸大亂。 「用過飯了嗎?」 「德平正在煮飯。」 「真是抱歉。我馬上去準備。」 加世腳下的木屐傳出急促聲響,朝入口方向而去。不久,新之丞起身,關上外廊的拉門。 加世走進家中後,扶著新之丞走進起居室;看著新之丞坐好後,她俐落點亮座燈,接著走進廚房。 ──好濃的脂粉味。 新之丞暗忖。脂粉味比下午出門時還要濃郁,表示這段時間她曾與男人見面,重新補過妝。 靜靜沈浸在這股猜疑中,是一種不幸;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這只是自己的妄想。但新之丞覺得自己對加世的疑心,包括剛才那小小的疑惑,已牢不可破。 儘管如此,加世並未對眼盲的丈夫有任何厭煩之舉。不僅沒有這類不敬的舉動,新之丞甚至覺得她對自己更為恭敬。加世比以前更加依偎在新之丞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行動不便的丈夫,從未因此對他態度冷淡。關於這點,新之丞無從懷疑。 倘若將新之丞盲眼中所浮現的外遇情景屏除,三村家的日常生活乍看之下並無任何異狀。 但,正因為平日都是這般平穩的生活,反而使圍繞加世的陰影,更清晰地在她身後浮現。每月一次到寺裡祈願,返家後,加世原本平穩的呼吸,總會帶有一絲詭譎的紊亂。接下來的數天,加世的舉止就像在窺探自己的丈夫,說話口吻也顯得不自然,猶如罪犯欲隱瞞自己的罪行,或是從另一個不同世界返回的人,因為無法徹底掩飾日常生活的差異,而驚慌失措。這並非只是因為到寺裡祈願的關係。 ──要是她在外頭有了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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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的、政治的、哲學的 Fran私觀點 Kim Edwards : 不存在的女兒
《不存在的女兒》(
The Memory Keeper's Daughter )
是
Kim Edwards的第一部長篇小說。
《不存在的女兒》的故事主題是愛、失落與不可能的追尋,外顯的表現則是巨大的秘密、無法述說的悲傷及永恆的失落。
這,才是故事真正的開場。之前所構作的安詳、平靜和幸福,都是為了這一刻。 換句話說,故事開場於三個意外串成的大滿貫:一個男人在暴風雪的夜,不得不自己(意外!)替妻子接生了雙胞胎(意外!),然後發現其中之一的女嬰罹患了唐氏症(意外!!)。 而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錯誤決定(或事與願違)。(悲劇成立的要素中,雖然意外佔了很大的比例,但劇中人的反應,更為重要。)
大衛自然是憑恃著卡洛琳對他的暗戀,才敢對卡洛琳做出這樣的要求,只是,事與願違的是,卡洛琳並沒有將菲比(雙胞胎中的妹妹)棄置在安養院,反而因為多種情感的糾葛纏繞而選擇自己扶養。並因而不得不帶著菲比離開。只是,在往後的日子裡,大衛總是會收到卡洛琳寄來的菲比的近照。卡洛琳自己也承認,這讓她誤會自己始終與大衛保持著某種連結,只是,這說起來實在是對大衛的一種凌遲。
Kim Edwards以「攝影」作為進入故事主題的切入點。 也就是說,在某個程度上,「攝影」被類比於「決定程序」(decision procedure),有在構圖內的、自然也會有在構圖之外的,而構圖開始的那一刻鐘就涉及了決定,只是,真正影響觀影(決定的結果)的,通常不一定是攝影師放在構圖內的「真實」,反而常常是觀影者對整幅景象的認知。
這即是何以,一張照片常常不只是一張照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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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起來,人類其實那麼脆弱,又是那麼容易受到不存在的事物的影響,而這,進一步令愛常常彌補不了失落,也讓追尋特別容易顯得沒有意義及不可能:既追不回已經逝去的從前,也趕不上還沒到來的未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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