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FaceBook Twitter 收進你的MyShare個人書籤 MyShare
  顯示內嵌語法

九歌電子報
 

 


 

就是明天!7月24日,博客來《大象的眼淚》66折,錯過這次再等一百年。

↘下載《雙面葛蕾斯》精美PPS(國外網頁,請點選Download Link: Alias Grace.pps

瑪格麗特‧愛特伍作品集盲眼刺客》、《使女的故事》、《末世男女》、《雙面葛蕾斯》全面75折。

讓九歌好書陪你過暑假,單冊8折,任選三冊7折。

 
 

本週推薦

第十五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
行政院文建會 少兒文學特別獎《 帶著阿公走》

親情濃烈的好作品。

祖孫兩人相處由疏入密,阿公外出探視他姊姊孫子生活現況的描述最為感人。

作者在刻畫親人之間的感情,不著痕跡,拿捏得恰到好處。        ——評審委員 張子樟

《帶著阿公走》第一章 年初一
鄭丞鈞◎文

 

  大年初一一早,成串的鞭炮聲在鄉間四處響著,我挺著吃撐的肚皮,準備到屋外的曬穀場。

  「等一下──」腳還沒跨出老屋的門檻,阿公搶先把我喚住。

  「這是詹佑全!」阿公叫了我的名字。

  「在這裡… …」阿公說,他扶著牆壁,指著牆角處,對小叔說:「看到沒有?他在這裡。」

  小叔反應不來,茫然的四處查看。

  「不要亂找!」阿公提高聲調:「在這裡,看到沒有?」

  阿公是粗聲粗氣的田莊人,有時一急起來,聲音就會拉高。

  「有,有,」小叔蹲著,口齒不清的喊著:「看到了,看到了。」

  順著阿公斜下的指尖延伸出去,我見到我的名字工整的書寫在牆上,名字旁邊還畫了一個小小的人像。

  「不太像,」小叔抬頭、低頭的把我和人像相互比較,「不太像。」他說。

  「怎麼會不像?」阿公蹲下身子,年歲已高的他,仍手腳俐落的在我的小人像頭上,用黑色蠟筆細細的畫了一個眼鏡框。

  「這樣像了沒?」阿公瞪著小叔問,我見到他前額上,皺起幾道深刻的紋路。

  「有,有,」小叔這下終於認同了,他說:「這樣就像了。」

  我推推鼻梁上才剛配好的近視眼鏡,彎下腰仔細盯著代表我的小人兒。說真的,阿公還滿有繪畫天份的,見到小人身上的衣服、褲子,我馬上回想起那是一年前,在阿公家過新年時所穿的衣服。

  不過我的小人並不孤單,除了我之外,還有數十個我幾乎不曾見過本人的人名、人像也被寫在、畫在牆上,那些都是家族裡的人。

  從好多年前開始,阿公就用各色蠟筆將全家族的人,按照長幼順序,由上而下的畫在這間老屋的牆壁上。

  牆壁最上端是阿公的祖父、祖母,祖父、祖母之下有七個人名及他們的配偶,七組人名之下又各有自己的子女繼續往下延伸……

  一面牆壁畫完了,又接著另一面牆。除了人物,阿公也喜歡把雞呀、鴨呀等牲畜,或是蓑衣、打穀機等農具也畫上去,讓數十個色澤鮮明的小人,像生活在一應俱全的大農莊裡。

  阿公對畫畫有天賦,他說只要見過的人,他就能抓住對方的神韻描繪出來。

  不過除了神似之外,我還在我的小人像上聞到一股臊味。

  那條名叫「土狗」的土黃色土狗,這時若無其事的翹著尾巴從我身後走過─我合理懷疑就是牠在上頭撒尿,那股難聞的味道,讓我更想到外頭透氣。

  「阿公,我可以出去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嗯,好。」阿公繼續教導小叔認得牆上的人像,他背對我揮揮手,表示沒我的事了。

  出門後心情好多了,屋外陽光燦爛,我直挺挺的站上屋前那一小塊「碩果僅存」的曬穀場,像一片久未被太陽照射的太陽能電池板,貪心的想把所有能量一下就蓄積起來。前一波的寒流把大家都凍壞了,我希望那一大片從天上直灑下來的陽光,能讓我暖和的撐過這個冬天。

  屋前的曬穀場原本很寬敞,爸爸說他小時候曾在曬穀場「辦桌」過好幾次,還搭戲臺請人唱戲,風光又熱鬧。但現在的曬穀場,只剩約六、七公尺寬,其他都被鎮公所徵收並闢成大馬路了。

  以前的風光我體會不到,我只知道我在進行「光合作用」的同時,土狗又理所當然的走進這塊水泥地。牠刻意與我保持一段距離,然後臥躺下來,眼睛則滴溜溜的注視我的一舉一動。從幾年前阿公開始收留牠,我就覺得牠對我不是很友善。

  我皺眉和土狗對視了一會兒,才聽到後面傳來爸媽的聲音,他們正在屋簷下和阿公話別。小叔也跟在一旁湊熱鬧,他一笑臉上就堆滿了肉,像尊彌勒佛似的,他是爸爸的弟弟,已經四十歲了,我都叫他「小叔」。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可是爸爸交代的話語還是一講再講。

  「爸,有什麼事就打電話來。」爸爸說。

  「好,好,你車開慢一點。」阿公緩緩的回應。

  「嗯,嗯。」爸爸用力的點頭。

  大家靜默了三秒鐘,媽媽這時插上一句:「爸,碗我都洗好了,電鍋還有飯,菜也還沒吃完,中餐就不用再煮了。」

  阿公又「好,好,好」的一直答應。

  每年大年初一阿公都遵從祖先流傳下來的習俗,拜天公,吃早齋。爸爸說吃素容易餓,要多吃點,結果我把一堆的乾飯、沾橘醬的燙高麗菜、醬瓜、麵筋、豆腐乳全都倒到肚裡去,讓肚皮比平時更鼓脹了一倍。

  最後實在沒話講了,爸爸才拍拍小叔的肩頭,說:「爸就讓你來照顧了。」

  身材粗粗短短的小叔,忙不迭的點頭,用不甚清晰的口吻,認真的說:「好,好。」

  然後爸爸才領著我和媽媽坐上停在曬穀場的廂型車。

  我們昨天傍晚才到爸爸的老家─「石角」這鄉下地方,和阿公吃年夜飯,過除夕夜,不過才停留十二小時左右,今早又必須趕回豐原了。

  我們住豐原市,阿公和小叔住石角鄉下。爸爸在豐原廟東小吃街賣蚵仔煎,生意興隆,但也競爭激烈,爸爸每天在店裡招呼客人,還親自到市場挑選新鮮的蚵仔和空心菜,為了贏得好口碑,也為了打敗斜對面那家專被新聞報導,紅透半邊天的蚵仔煎小吃攤,爸爸說他必須這麼的努力。

  爸爸發動車子引擎,我從車窗往外看,見到小叔用力的揮手和我們說再見。曬穀場的中間處,我原本站立的地方,已被土狗盤據住,原來牠是因為地盤被我佔據,才那麼不甘心。

  爸爸把車子一迴轉,大家齊聲喊:「再見─」,阿公和小叔還走到馬路邊送我們離去。

  石角距豐原才十多公里遠,開車最多四十多分鐘就到了,實在不需要這麼感傷,我猜想可能是爸爸覺得年初一就把阿公孤零零的丟在鄉下,於心不忍吧。

  爸爸有三兄弟,大伯定居國外,很少和大家聯絡,上次他難得回臺灣,一下飛機後,竟是忙著看牙齒,做身體檢查,他說臺灣的健保看病很便宜,得好好利用一下。二伯在臺北工作,趁著新年連假,帶著全家到國外旅遊去了。爸爸排行老三,底下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因為患有唐氏症,智能不足,阿公從小到大都將他帶在身邊,阿媽去世後,和阿公「相依為命」,同住在一起的親人,就只有他了。

  路上不太有車,爸爸平順的催著油門,一下就駛離石角老屋。我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花用昨晚拿到的壓歲錢。年前在店裡幫忙了好多天,爸媽在紅包裡多放了幾張鈔票,「利誘」我過年期間繼續幫忙,不過我已和同學約好,下午到臺中看電影,所以今天向爸爸告假半天,過年時出去跟同學玩一個下午,我想這應該不過份吧!

  外頭陽光耀眼,從車裡往外看,感受不到一絲寒意,我瞇起眼睛,右手輕拍口袋裡的紅包,覺得春天真的快來了。

──選自《帶著阿公走》,2006 年8月

帶著阿公走

小學生詹佑全因為阿公受傷,正值放暑假,就被爸爸派去照顧阿公。

從原本的客氣隔閡,在朝夕相處中逐漸化解,他對阿公和家族史,也有了更多的認識,還帶著阿公尋親去。

全書人物有勤奮執著的阿公、智能不足的小叔、有孝心的爸媽,甚至是小偷阿忠、兇巴巴阿婆……刻畫生動,全書淳樸而溫馨感人,亦描繪出台灣快速變遷對家庭結構的衝擊。

 

 

 

我的麗莎阿姨

媽媽正值為事業第二春打拚之際,無暇照顧兄妹倆,請了菲律賓籍的外傭到家裡來。鬼靈精怪的妹妹竟惹的菲傭Judy辭職不做了,新來的菲傭麗莎阿姨能讓失序的家庭生活走入正軌?

麗莎阿姨開始接兩兄妹放學,負責他們的生活起居,不能賴床、每件事都得按部就班,麗莎阿姨慢慢融入他們的生活中,且和學校的訓導主任、市場菜肉攤老闆、大樓守衛非常熟稔,甚至還代替媽媽參加學校的親師座談會,並負責教導他們家事生活訓練。菲律賓來的麗莎阿姨,如何改變他們全家的生活……
 

 

■ 堅強的女人最美 ■

走過從前,台灣女人撐起一片天

悲憫多於批判 ——《斷掌順娘》序
 王德威 ◎文

女性面對社會變遷的處境與抉擇,是現代中國小說最重要的主題之一。從一九二○年代的魯迅、臺靜農,到一九九○年代的李昂、王安憶,作家為夾處新舊價值間的女性塑像,或嗔癡、或啼笑,在在為我們留下深刻印象。彭小妍的《斷掌順娘》承續的正是此一傳統。藉著由日據到光復期間一個台灣家族的盛衰,她寫出一群女子種種悲歡離合的遭遇,平實細膩,而感喟自在其中。

這本小說由五則可分可合的短篇組成,貫串全局的人物,即是書名所謂的斷掌順娘。然而彭的著眼點,似乎並不局限於順娘一人的坎坷生命。她寫順娘與環繞她四周女性間的錯綜恩怨,才更引人注意。彭筆下的順娘,斷掌斜眼,生就剋夫命相。而她連遭早年喪夫(結局有意想不到的發展)、中年喪子的打擊,也無不應驗了宿命的擺布。順娘的三個媳婦:阿菜、桂枝、儼賢,構成小說中間部分的重心。婚姻是她們生命的寄託;中段的三篇作品各以〈圓房〉、〈添丁〉、〈相親〉為主,亦可得見作者用心。然而正如婆母一樣,她們的姻緣都不美滿。莫非順娘果真命硬,苦了自己,也苦了後輩?

就此,女性主義者大約要批評《斷》書的宿命及認命觀了。彭小妍寫女性背負著舊式婚姻包袱,的確悲憫多於批判。我們都還記得,在圓房之夜的前夕,童養媳阿菜企圖逃走,卻受阻於淡水河氾濫的那一景吧。天地不仁,對女性何其忒甚!然而細讀五篇故事,我們可以感覺另一種聲音,每每呼之欲出。順娘固是傳統社會的犧牲,但證諸她堅苦自持的毅力,及創業興家的韌性,儼然對命運的擺布,做了強勢回應。輾轉感情、倫理、經濟的不同領域,順娘的一生其實有失有得;作為一傳統女性,她未必是永遠的弱者。  

但現代小說裡寫順娘這樣女性的例子,畢竟已經不少。倒是順娘與長媳阿菜間的關係,頗能令人耳目一新。阿菜原為童養媳,及長,自知所適非人,卻終於被迫認命。面對癱癲床笫的丈夫,阿菜性格日趨乖戾,同時有了紅杏出牆之舉。彭處理阿菜的轉變,隱隱有張愛玲〈金鎖記〉中曹七巧的光影。但在順娘這位女家長的包容下,婆媳竟發展出另一種相知的感情,尤勝母女。在婚姻的陰影裡,在禮法的縫隙間,順娘默默的任著媳婦另尋出路。這兩代女性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情牽引,是書中最動人的部分。

相對於女性,《斷掌順娘》中的男性毋寧才居於劣勢。順娘的丈夫烏秋,婚後三年即去世;長子金水從小為癲癇所苦,二子金石不務正業,自暴自棄;阿菜的情人烏羊染有肺癆,也是早逝。即便是順娘的養子本田雖然知書達禮,基本上是個懦弱的人。在男性主導的世界裡,我們看到了殖民者的嚴苛統治,看到了世界戰爭,看到了政權嬗變,看到了白色恐怖。這是一個殘酷霸道的世界,卻也是個色厲內荏的世界。由順娘所率領的一干女子長鎖深宅大院,靜靜熬過家門以外的天翻地覆。小說一再以觀音及觀音山的意象比擬順娘,無非更提醒我們她作為救贖(男性的?)歷史的象徵。

在舊時代中做新女性不易,但在新時代中做舊女性尤其不易。《斷掌順娘》處理現代台灣新舊過渡階段中的女性際遇,不事喧嘩,但求敬謹的記錄一群女子的所思所行。全作透露的古典寫美風格,遙指一九四○年代作家如吳組緗、王魯彥等作品的佳處。而書中對彼時台北及近郊風土人情的精緻描摹,則猶其餘事。彭小妍專職於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卻在小說創作方面,開闢了另一天地。這倒是她治學之餘的意外收穫了。《斷掌順娘》是彭第一部結集出版的小說,未來的成績,當不止於此,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雙面葛蕾斯》中時開卷書評:聽女僕說話
《 雙面葛蕾斯》
聯合報讀書人書評:永不消失的紅字

《雙面葛蕾斯》部落格有更多精彩內容唷!

第15屆 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贈獎典禮


 
九歌文學網 話:(02)2577-6564  傳真:(02)2579-3056
地址:105台北市八德路三段12巷57弄4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