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我回了什麼)──那麼我要找L。
L也去員工旅遊──妳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妳並沒有問我?──我有。 沒有。
妳只找p。──我有。
沒有──我有。
……………「威脅」字眼不知何故再起,於是她在電話彼端,持續不斷高喊嗓門地重複著「妳威脅我」四個字,一連串,沒有停。
我無法毅然掛上電話,因為這樣有違禮儀,知道自己碰上歇斯底里、不可理喻之人,於是在她連串「妳威脅我」字眼的背景聲中,我請她星期一再和L聯繫,掛上電話。
電話才剛斷線,她又打來,口氣一轉,無比親和,「小姐,妳貴姓?」
我沒有必要告訴妳我姓什麼?──小姐妳貴姓?
態度轉變得很快嘛,跟剛剛的瘋子完全不同──妳敢跟妳老闆說,妳罵我瘋子。
敢啊,為什麼不敢,根本是個瘋婦!──妳也敢跟妳老闆說,妳罵我是瘋子、瘋婦?
敢啊!有什麼不敢──(我掛上電話。電話又響。)
我工作這麼久,從沒碰過像妳這樣接案的人───那是妳幸運!
我幸運!──…………
電話掛上又響。
………──是是是,妳女強人!(語氣再度尖酸刻薄)
我拒絕再聽電話。並請同事如果再在接到這人電話,直接告訴她我姓啥名啥。
電話持續響個不停,斷了又響,響了又斷,我不再理會。
這是週四下午發生的事情,相關對話也只是麟毛一角,然而直到星期日的夜晚,我仍覺得自己滿身臭味,程度已經不是踩到狗屎,而是掉進糞坑裡。
只是沒想到「惡人先告狀」,電話一撥,透過行動電話,她和p聯繫,一狀當然直達天廳,週一的固定公司會議,老闆婉言地要我們待客以尊。對象挑明為合作的廠商,並沒有提到修潤者,直到隨後的會議才直言。
我也提出相關說明,關於她的惡行。我並不覺得自己失禮,而是對方先失控羞辱人。 老闆言說,自己無法論斷是非,但絕對站在員工這邊,請P與L商議,如何處理後續。
除此之外,並且為這接案者說明,其實這人是他和P找來的合作對象,初始她並沒有意願接案。也因此,她才會說出「威脅」字眼。
原來是仗勢著老闆親點,所以才敢這樣自恃甚高、歇斯底里、目中無人?
然而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接下案件,就該信守承諾完成,這與是否自願與否早已是兩件事,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