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八搶三資格賽告一段落了,「中華隊」以第三名之姿搶下北京奧運門票,這次洪一中教練的調度,幾位熟悉的資深國手帶動的攻勢,以及年輕小將的突出表現,都 讓國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曾經落入低潮的張誌家在面對韓國打者六局的無失分表現,更令人感到無限振奮。這幾天來,上班時同事們每每提及前一晚的棒球賽 事,那種七嘴八舌同聲一氣的氛圍,也算是在繁忙的工作中的潤滑油與強心劑。對加拿大的那天我還特地留在辦公室把比賽看完,同事當時感慨的說,也只有這個時 候,全國是不分藍綠的……
「也只有這個時候,全國是不分藍綠的……」這句話在我腦裡迴盪許久,尤其是球賽轉播每局中間偶爾仍穿插著總 統大選的廣告,或是轉往別台時仍看見持續發燒的選舉衝突與零碎的大選新聞,我突然無法分辨沈浸在「安打安打全壘打」的吶喊聲中,究竟一種團結,還是逃避? 而當球迷高舉夾雜著各樣鄙視對手的諧音標語,乍看是種幽默,想來卻是有失禮儀。不同的是,這次的對手國家裡,沒有出現在歷史教育中曾經出現的「敵國」,但 球迷們一定不會忘記,好幾次面對荷蘭,我們有鄭成功的畫像坐鎮,面對日本,看台上也少不了蔣介石的遺照。這似乎意味著,我們的歷史教育的反省仍不夠徹底, 也同時集體認同的目的也被曲解了。
這次,我看完八搶三的與南非之戰後,又隨即在公共電視看了一部紀錄片叫做〈不可能的足球賽〉(丹麥導演阿諾德(Arnold T. Kroigaard)執導),內容是描寫一群喜愛足球而又希望可以代表西藏到國外比賽的西藏青年的故事。故事起因於西藏由於受中國打壓的關係,被世界足協 (FIFA)拒於門外;丹麥足球教練邁克因此主動聯繫位於印度的西藏流亡政府,後來成為西藏足球代表隊的教練。訓練過程中,流亡印度的足球隊經理為出國比 賽的簽證奔忙,熱愛足球的西藏青年在邁克教練的嚴格訓練下,逐漸形成一支有隊形的球隊,然而他們時時刻刻也不忘記傳統的信仰,在練習之餘與比賽之前,用整 齊、低沉的念經祈福。他們努力練習的目的是前往一個同樣追求成為獨立國家的格陵蘭,去踢一場國際友誼賽。賽前西藏隊員們為格陵蘭球員披掛白色哈達,比賽中 雙方全力以赴,而場邊五千觀眾熱情地舞動著西藏的雪山獅子國旗,他們不分敵我,而全力為著這兩個追求自由與尊嚴的足球隊加油打氣。後來西藏隊輸球,但他們 最在乎的卻不是輸贏,而是他們終於能夠以他們想要的身份來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比賽。他們關心自己身份的尊嚴,早已超過對球隊的勝負。
曾經問起吳晟老師看不看棒球,他提起二十多年前一位台灣左派詩人寫過一首詩說:「少棒,少棒,你是我的鴉片煙」。後來我在焦桐寫的《台灣文學的街頭運動》中 讀到「林華洲的詩〈少棒〉描寫此其間台灣朝野對少棒的瘋狂,充滿嘲諷和省思,『少棒!少棒!/民族的小救星。/國家的新希望。/少棒!少棒!/現代的成吉 思汗,/年輕的義和團。』」想來應該就是出於這位詩人之筆沒錯。金龍少棒隊揚眉吐氣那時候的「中華民國」,就是用出國比賽去燃起國人的民族意識。然而好幾 年過去了,我是誰?我們是誰?這樣一個嚴肅卻不被過問的事情,似乎也越來越無沒有人願意正面去澄清了。
台灣女人連線
子宮頸癌防治宣導會
子宮頸癌疫苗,他們沒告訴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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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宮頸癌是女性常見的癌症之一,1997年以來,台灣每年約有5,000─6,000人罹患子宮頸癌,約有1,000位女性因此而死。然而,子宮頸癌是可以早期發現早期治療之疾病,它由細胞病變演變成侵入性癌症的過程通常達數年甚至數十年之久。國外研究顯示:三年一次子宮頸抹片篩檢約可降低60-90%子宮頸癌發生率及死亡率,而罹患癌前病變者經過治療後,五年存活率更幾乎達到100%。
目前除了子宮頸抹片之外,更多了一項預防子宮頸癌的新選擇--子宮頸癌疫苗。然而,子宮頸癌疫苗是不是真的很有效果?打了就永遠不會得子宮頸癌了嗎?有沒有副作用?哪些人不應該接種此疫苗?
歡迎您一同來發掘這些問題的答案!
‧主辦單位:台灣女人連線
‧協辦單位:中華民國思樂醫之友協會、台中縣立港區藝術中心、台中縣木棉花愛縣關懷協會、台南市婦女聯合服務中心、台南市衛生局、YWCA花蓮基督教女青年會、花蓮縣洄瀾婦女權益發展協會 等團體。
‧贊助單位:衛生署國民健康局
‧時間/地點:
2008/3/29(六)9:00-12:00
台北市非政府組織(NGO)會館(台北市中正區青島東路8號)
2008/4/12(六)下午2:00-5:00
台中縣立港區藝術中心國際會議廳(台中縣清水鎮忠貞路21號)
2008/4/21(一)下午2:00 – 5:00
台南市社會福利綜合大樓(台南市中華西路二段315號7樓)
另有花蓮、高雄、及台北縣場次,將陸續公布於「台灣女人健康網」
(詳情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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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拿到北京奧運的門票。我們是誰?中華民國?台灣?在八搶三資格賽正如火如荼地開打之際,我們的社會也正爭論著究竟應該公投以「台灣名義加入 聯合國」,還是「務實返聯」(喔,還有「務實」兩字喔)。只是無論如何,從中華民國在台灣的福爾摩莎島嶼派出去的棒球隊,今年是去定了北京奧運了(宣稱追 求自由和平的奧運呢)。不管我們叫做中華隊還是台灣隊,但到了北京,我們的加油團到時候,必然會被要求收下國旗,轉播畫面必然打出「中國台北」的字樣。這 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而我們該如何面對這般矮化呢?
或許這個問題的層面,還不只是台灣與中國的面向。長久以來,撐起國家棒球隊中堅 實力的原住民選手,究竟為誰而戰?如果看過蕭菊真拍的紀錄片〈紅葉傳奇〉,當年那一群「以木為棒,以石為球」刻苦練習為國爭光的小球員,步入中年後泰半凋 零、抑鬱而終,其中不乏因生活困頓而酗酒、車禍喪生者,我們不禁要問,那些曾經夢想在球場上揚威的原住民選手們,大多的命運是如何?我當兵時,一位原住民 朋友來醫務所,他跟我說他是現任美國小聯盟選手增松瑋的高中隊友,而他的一生「被棒球害慘了」。「被棒球害慘了?」我問。「對呀,早知道多讀點書或許會好 一點。打球打到受傷了,球也打不好了,也沒有一技之長……」
究竟一個人該具備什麼條件,才足夠擁有基本的生存權利?我想起「不可能的 足球賽」那位西藏足球隊經理,為取得簽證而輾轉難眠。後來他們如願成行,也突破了中國的打壓而順利進行比賽。最後雖然輸球,可是他賽後仍流著淚說:「我真 的很高興,因為我們終於能夠來到這裡……」;這一句「我們終於能夠來到這裡」,意味著的並不是他們在足球上多們具有實力,畢竟他們是在簡陋的大路上練球, 路上偶有牛隻穿越,他們沒有高級的設備跟環境,憑著除了對足球運動的熱愛,還有渴望自由、平等的心。
一個人究竟能不能夠單純的因為他 作為他自己,就能贏得別人對他的肯定與尊敬?這或許只是一個高遠的理想,卻也同時是運動比賽所要追求的核心精神。而我所知道的,那頂繡有CT字樣的藍色帽子底下,有太多紛雜的歷史與政治的糾纏,關於「我是誰?我們是誰?」的問題,也不會是三言兩語就有肯定的答案。我們即將面對著的,是一個包裝著和平卻有太 多價值矛盾的北京奧運,此時我們雖然取得了奧運門票,但這一條關於認同與尊嚴的漫漫之路,顯然還有好長一段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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